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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强荣在谢乐山准备吃的时候就马上低下头了,这个场景不管经历过多少遍,他还是看不太来。
吃完了的谢乐山,精神亢奋了起来:“把东西都带出去,把门锁上,没什么事别来叫我,这次可能要好几天,别疑神疑鬼的。”
强荣听话地收拾好东西,也把门锁上,叫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嘱咐他们有什么事就要立刻来找自己。
做完这一切,强荣叹了一口气。
傩师这是要降神。

◎听清楚了盘昌的转译,阿婆神色不动,对着盘昌说了几句。◎
接下来的几天,酒店里异常安静,三波人都没怎么出门。
戈文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发病,动静大到蒋昭、覃序南和强荣的人都来问了。
钟离先是一把打晕了戈文,再开门堵在门缝上,冷着脸解释:“没事,刚刚和戈文打了一架。”
强荣的人听到这个解释,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于是就离开了。
蒋昭和覃序南则还在原地,迟迟不动,直到钟离再次下了逐客令,两个人才走上楼。
覃序南低声说:“我看到了一点,戈文又被绑起来了,他身上怪怪的。”
蒋昭低声回答:“回去说。”
到了房间,覃序南才仔细回忆自己在门缝那看到的那一幕:“戈文,怎么说呢,就感觉怪怪的,整个人都不对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蒋昭看过去的时候正被钟离的身体堵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没看到。
“或许,这就是戈家那堆人早死的真相,可能是被西王母诅咒了?或者被长生种诅咒了?”
覃序南点点头,赞同了蒋昭的话。
蒋昭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到约定时间了,我们得走了,去盘瑶,从窗户走,把门反锁上。”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准确的说,是蒋昭拎着覃序南翻了出去。
而在两个人往下落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钟离的房间,她还没来得及拉窗户,那个戈文虽然还在晕着,但和覃序南之前说的一样,看起来怪怪的。
似乎察觉到视线,钟离转过了头,这个时候,两个人正好落在地上躲过了。
钟离走到窗边,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应该是自己刚刚看错了,她拉起了窗帘,屋子里变得黑沉沉的。
等她打开灯,戈文也慢慢醒了过来,醒过来发现自己以一个熟悉的姿势被绑在了床脚,但是还没过六天啊,怎么会……
钟离见他醒了,却也不给他解绑,只是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着居高临下地开口:“你的病可提前了。”
戈文也不挣扎了:“你究竟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等去到了十万大山,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放你走,在这之前,你必须老老实实跟着我。”
戈文愕然:“我能说的我都说了,你高抬贵手……”
“能说的是说了,能做的可还没做。”
“什么意思?”
钟离却不回话,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十万大山里面肯定还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
另一边,蒋昭坐在副驾上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突然想到那个长生种。
她问:“那个长生种真的像钟离所说的那样,是接纳西王母的容器吗?”
覃序南一心二用,开着车还在脑子里想着之前看到的资料:“我觉得段家应该是方向错了,比如,你看,如果真的是容器的话为什么还要你们三家一直守着这里,你阿嬷不是说这是囚牢吗?”
“也许是容器太珍贵了,所以要我们一直守着。”
“任何东西不用都不是珍贵的,而且你们三家还有那个什么没事不许见面的规则吗?如果只是容器的话,为什么不能他们见面呢?”
蒋昭关上了车窗:“除非,我们三家见面会导致不好的结果,那些东西合在一起就会对西王母不利。”
覃序南转了一下方向盘过了一个弯:“没错啊,而且,一个容器怎么会对西王母不利呢。”
“那所谓的长生种又是什么东西?”
覃序南小心翼翼地说:“我有个猜想啊,但是毫无依据。我们后来不是都在说西王母有不死药吗?而《山海经》里也明确提到西王母是没有不死药的,西王母就是主刑罚的,那会不会这些被囚禁起来的就是西王母抓起来的那些敌人呢?”
蒋昭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一个惊天动地的猜测,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有点道理的,居然诡异地*能合上一部分。
她拆了一颗糖塞在嘴里,语气嘟囔着说:“但我总觉得和不死药有点关系,西王母的不死药是从哪来的呢?总不可能是别人送给她的吧?”
但这些都是猜测,没有一个有真实依据,或许这次再回盘瑶能给出一点线索。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已经如入自己家了,覃序南熟练地跟在蒋昭钻进了洞,现在他连哪个地方有石子那个地方要拐弯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每次去盘瑶都是天气不好的时候,不是下暴雨就是阴天,两个人从洞里爬了出来。
不同于之前一出来就能看到那座山,这次,那座山被完全挡住了,两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接一个的村民。
他们分成两列,就站在洞口的左右两侧,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或是愉悦,或是无奈,或是厌恶,或是纠结。
覃序南第一时间想起了在傩师那晚的“丧尸”村民,吓得赶紧伸手拦在蒋昭前面。
蒋昭拍了拍他,低声安慰道:“没事,都是正常人。”
盘昌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镇蛊人。”
和蒋昭问好之后,盘昌看了看在旁边的覃序南,这个时候他才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本应该死去的人,的确有些地方和盘小楠很像。
做了错事的人一般在当事人面前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但盘昌并没有,他看着覃序南心里只有一种偷笑,大概就是:盘小楠果然出去就生子了,她果然不配成为守秘人,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啊。
而覃序南看着这个自以为把自己妈妈赶出去的人,心里思绪万分。
蒋昭没功夫关注他们俩复杂的心情,指着那堆村民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盘昌解释:“我和村里人都说了,但是有些老一辈的不认同,这些人是自发想来看您的。”
“想看看我有什么不同?我可不想像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我这就叫他们走。”
覃序南在旁边说:“在村子里拿两把锄头和铲子什么的来呗。”
盘昌看了眼蒋昭,见她点点头才嘱咐人等会拿东西过来。
“直接拿去瑶洞吧,我们先去那等你,你拿过来就行,不要别人过来了。”
盘昌听明白了,冲蒋昭笑笑。
******
两人在瑶洞那等了一会,盘昌才杠着两把锄头过来。
蒋昭拿了一把先进了洞,覃序南赶紧也跟着进去,进去前他还对外面的盘昌说:“我们俩进去就行了。”
蒋昭上下摸了摸,忘记带匕首了,她咳咳两声,把覃序南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你拿匕首了吗?或者小刀什么的。”
覃序南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刻刀,这是唯一能过安检的东西。
等蒋昭的血滴入土里,覃序南赶紧对着那个地方就一直挖,早点挖到底也许就能让她少流点血。
一番用力之下,这次挖的比上次还要深很多,但却越来越难挖了,覃序南咬着牙,汗流浃背,直到没了力气。
蒋昭发话:“先休息一会,等会再挖,总感觉靠我的血也挖不了多少,我们先出去问问村子的老人。”
在外面等着两个人出来的盘昌听到这个话,脸上露出莫名的表情:“行是行,但是您也知道,他们可能现在对您的观感非常不好,也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的。”
说了前提,盘昌就领着两个人到村子里去,先找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阿才叔。
虽然蒋昭心里有过准备,这次见面可能算不上愉快,但也没想到连面都见不上。
三个被关在门外的人面面相觑。
盘昌先打破了沉默:“镇蛊人,我们去下一家吧,下一家的阿婆还是比较好说话一点的,起码能进门。”
果然和盘昌所说,阿婆虽然冷着一张脸,但还是把三个人请了进去,还让盘锦去泡了茶。
在这种封闭的村子,茶可是难得待客之道。
“你翻译一下。”对着盘昌说完这句话,蒋昭直接问阿婆,“您还知道些什么内情?关于这个村子,这个镇蛊,那个祠堂。”
听清楚了盘昌的转译,阿婆神色不动,对着盘昌说了几句。
“阿婆说,镇蛊人,你相信神吗?”
蒋昭抿了一口茶:“相信,也不信。”
“这个村子,是神留下的,我们每一代的职责就是守护好神留给我们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在瑶洞里。”
蒋昭听着盘昌的话不做声,倒是覃序南插了一句:“阿婆是上上代守秘人吗?”
这个问题让剩下几个人都一下子僵了。
阿婆却点点头,她的确是上上代守秘人,所以在荀贞婉来的时候才能认出来这个是上次来过的镇蛊人。
蒋昭和覃序南对视了一眼。
蒋昭接着问:“那27年前,上代守秘人和镇蛊人的秘密谈话里,也包括了你吗?”
盘昌不可思议地问了阿婆,阿婆也照例点点头,不错,在他们俩进去之前,阿婆就已经在了。
“你们的谈话内容是什么?或者说,你们的交易内容是什么?”
蒋昭一直觉得之前盘小楠离开盘瑶太过顺利了,这种顺利下面更多的是人为。
阿婆正了正身体,开始讲述起之前故事。
“我们的交易内容就是,在下一代镇蛊人第二次来到盘瑶的时候,由我给你们讲述一些故事。”
“你们能第二次来这里,想必也一定知道了关于西王母的一部分事情,我最开始的那番话里那个神,就是西王母。更准确的是,不见于《山海经》和后世记载里的西王母,它是一个从半兽人向人形转变过程中的一个形态。”
说到这,阿婆站了起来,指了指他们几个,盘昌跟着翻译:“阿婆说,要我们去祠堂,那里有东西记载。”
蒋昭却不动,覃序南开口:“是那几幅壁画吗?”
阿婆这次倒真正意义上惊了一下,赞赏似的点点头。
“你们果然和贞婉说的一样聪慧过人。不错,那几幅画的顺序是打乱的,不,应该算是需要找到第一幅,才能知道接下来的。那些画里就记载了我们的由来,镇蛊、巡山、通神等等,也是西王母留下的自传吧。”
“我阿嬷也看过?”
“看过,不过……”
蒋昭皱起了眉头:“既然阿嬷看过,那为什么阿嬷不去做这一切,而是给我们设计了这些揭秘的小把戏?”
阿婆指了指天:“因为,她们会被发现,而你,一个对蛊虫厌恶的局外人,会脱离神的计划。”
蒋昭拍了拍覃序南,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你有想问的关于盘小楠的可以问。”
覃序南斟酌了一下:“我妈,盘小楠,她也是局外人吗?”
阿婆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慈爱:“是,这是我们盘瑶在外的局外人,但是她的作用就是让你们可以见面以及去查找一些事情真相,或者说,她只负责局外人的一部分,你是剩下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而且,如果你第二次进到这里,意味着她已经死了。”
覃序南激动地站了起来,反应过来动静大了些,声音才低了一些:“我妈死了?”

覃序南满脑子不可置信。
阿婆却说:“她应该给你手镯了吧,那个东西她除非死了是不会离身的。”
蒋昭抬头看向他,他满脸茫然,不知道该做出一副什么表情。
蒋昭拉着他坐下,替他问:“她是怎么死的?”
“命运到了,自然就死了。我们一族,是不是之前他们有和你说只有守秘人可以出去,其他人出去了会死,但那是假的,所有人只要离开这个地方都会死,守秘人也一样,他只是有单独可以远离这里的时间。”
蒋昭懂了,这就和日常生活中的充电一样,这个地方就是盘瑶所有人续命的电池,而这个电池是有距离要求的,远一些就会断开,然后死去。
想到覃序南心上的那个符文,蒋昭问:“那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生命的逝去以符文作为媒介。”
覃序南坐在旁边缓了一会儿:“那我妈还有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果真的像你所说那样,谁都没有办法的话。”
“通过换命,小楠和你的命是有人替你们换来的,而那个人应该前几年死去了,所以你才会来这里,小楠才会在现在死去。”
不出意外的,覃序南一下子就想到了覃堂,他死的时候就很突然,身体一下子垮下去,但当时覃堂自己却毫不意外。
蒋昭也想到了,她拍了拍覃序南的手,当作安慰,转头又对着阿婆说:“这些防止你们离开的手段是西王母留下的?”
“没错。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那些符、蛊虫、衣袍、香,都是西王母赐给我们的,只是为了让我们守着这个地方,凡事都有代价。”
“那你现在是为了什么?之前和我阿嬷做交易是为了离开这个牢笼,现在呢?”
阿婆这个时候却把盘锦支了出去,等看不见人了,才开口:“我现在只是给那些老一辈看的,我很赞成你阿嬷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百年来,每一届守秘人都有奇怪的地方,比如,盘昌身上的那个病,比如……”
阿婆掀开了自己的袖子,几个人才看到那已经没肉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这层皮还坑坑洼洼的,看一眼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比如,我身上的这些东西。”
蒋昭强忍着不适,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是一些细小的虫子咬出来的,甚至现在还在蠕动。
等看完了想看的,蒋昭立马撇开了目光。
盘昌却在旁边喃喃:“所以,我爸的早死不是因为对盘小楠叛逃太伤心了,也是一样的原因?”
阿婆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接着,她又给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除了这个,这个村子在被下面的那个东西吸食着生命,你们去瑶洞挖过吧,那里的土已经不是土了,是伪装成土的另一些东西。”
蒋昭把事情串了串,盘瑶这百年的不对劲促使他们向外求救,于是和想要毁去这一切的阿嬷正好对上,所以自然而然开始计划。
百年,百年,好像也就是民国的时候,甚至再宽泛一点说,能够到1905年,十万大山出事的时候。
覃序南在旁边认真地问了一句:“那我的命要怎么救?”
“孩子,你的命数从你出发前就已经告诉你了,你和小楠是不一样的,你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在外面出生的人,你不受到那个东西的影响。”
那就生路还是在蒋昭身上,他想。
也就是说,长生种死不死和覃序南没什么关系,想到这,蒋昭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阿婆指了指她,嘴里说了短短几个字,盘昌翻译:“你要找的东西,不在地下。”
等说完,阿婆就下了逐客令。
三个人被盘锦一脸歉意地送了出来。
蒋昭招呼了盘昌一声:“等会我们俩去瑶洞就行,你在村子里再问问其他老人。”
“嗯好,我知道了。”
盘昌目送着两个人远去,今天的这一番谈话对他来说也是翻天覆地的。
因为盘小楠的事情,他一心想着要做得比盘小楠更好,所以成为守秘人以来他兢兢业业,非常努力,把父亲的早死也算自己头上,守着身上的病一个人强撑着。
结果,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自导自演,盘小楠是自己出去的,他们都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关乎整个村子的未来,而这个计划里完全排除了他。
多可笑,多可笑。
盘锦在后面追了上来:“阿昌叔,阿昌叔。”
盘昌收了收心情,一脸慈祥地说:“怎么了?”
“阿婆叫你回去,说有事情和你说。”
等再次坐回那个桌子,盘昌心里复杂得很,但下一秒阿婆的话又让他愣在了原地。
“阿昌,你的事情我和你爸谈过,当初我非常不同意让你成为接任者,但是你爸说服了我,他说你是个心还算良善的孩子,只是一时间走错了路……”
******
另一边,两个人再度回到了瑶洞,果不其然,就像阿婆说的那样,那些土又回填了,整块地面平整地像镜面一样。
覃序南不信邪,在地上摸了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蒋昭:“真的全部都填回去了,连缝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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