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那已经钟离已经在了,她旁边还跟着萎靡不振的戈文,看到有人来,钟离飞速把剩下的粥喝完,叫上戈文就走。
戈文抓起几个包子就跟上钟离的脚步,他实在是现在毫无办法逃走,只能靠听话来少点折磨了。
蒋昭两个人拿了自己要吃的早餐坐下,边吃边说着话。
覃序南轻声地问:“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蒋昭掰了一半馒头,又揪小了一些塞进嘴里:“过几天暗地里回盘瑶一趟。”
他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了然,蒋昭想去确认一下盘瑶那有没有这样的长生种。
“那这几天我们就在酒店?”
蒋昭喝了口豆浆:“不,去戈家附近转转,近一百年的事情应该会有些人家记得,也是让傩师知道,我们在查。”
解决了早饭之后,两个人和楼下傩师的人说了一声就出发去戈家了。
“等一下我们就装作是戈家的亲戚,就说家里有个长辈临终前想找到戈家的后人,我们为了圆长辈的梦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蒋昭特意嘱咐。
覃序南点点头:“可以啊,到时候我们要问些什么?”
“你见机行事就好,我来问。”
******
早上在门口晒太阳的罗语琴,这天看到了一对小夫妻手挽手地在戈家门口望来望去。
“你们是来干嘛?”
蒋昭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婆婆好,我们来找戈家人的。”
找戈文的?罗语琴疑惑了一下,还是刨根问底:“你们找他们干什么?”
覃序南接过话题:“家里长辈身体不好就这一两年了,之前一直惦记清末时战乱流落在外的哥哥,于是就让我们夫妻俩出来找找。”
蒋昭继续补充:“对呀,这不是长辈的愿望,我们也想他走得安心,于是就找了很久,终于有人和我们说这里有他一家的消息,这边是戈家吗?”
原来是来找人的,罗语琴想了想,戈家好像也是那个时候搬来的,她点点头,算是信了这两人的话。
于是她好心地和他们说:“不过你们来迟啦,这家人几乎都没了,就剩下个戈文,现在人也不见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到,当初戈家也是个大家族啊,怎么在这对夫妻嘴里好像是只有一个哥哥。
罗语琴警惕地拿起了扫帚:“戈家原来人很多的,怎么会是你们嘴里只有那一个哥哥?”
蒋昭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其实当时算是我家太爷丢了,不过老人家嘛,说话老是颠三倒四的。”
覃序南也在一旁搭腔:“没错,再说了,现在找人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罗语琴相信了,放下了手里的扫帚。
“请问婆婆,那个戈文是到哪去了呀?”
“这我可不知道,戈文吧,喜欢到处乱逛,天天不着家,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前几天这屋子里有动静,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结果叫了半天都没人。”
蒋昭眯起眼睛笑笑,状似不经意地和覃序南抱怨说:“这可怎么办,我们俩出来那么久啥也没找到,什么也不知道。”
覃序南接过戏:“婆婆,您能再和我们讲讲戈家的事情吗?我们回去也好讲些事情让太爷知道。”
看着这对小夫妻恳请的样子,罗语琴请两人进了屋子,寻了些知道的和他们说。
这样去了隔壁好几家之后,蒋昭笑得嘴都要僵住了,覃序南乱说话的水平也噌噌噌不知道上涨了多少。
覃序南本来以为问完就要回酒店,蒋昭却拉着他在外面继续走。
根据这些邻里所说,戈家很奇怪,几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掉了,到现在就剩下戈文一个,钟离可没有提到这一点。
再者,戈家当时能买得起这样一座豪宅,怎么说都很有财力,而这个财又是从哪来的。
甚至有一家的老人还说出了一个很惊喜的消息,她的妈妈见过当时疑似是段家的人,他们搬了一个箱子,对待它像对待宝贝似的,用好几层布包裹着,也不让别人靠近。
覃序南猜想:那个箱子里装的也许就是函谷关的长生种。
蒋昭也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那张卷轴在哪里?会被段家带着吗?”
“应该不会,如果是两个人发现的,当时的赃物发现应该是平分的,长生种属于段家的话……”
两个人异口同声:“那西王母相关的卷轴就在戈家了!”
蒋昭:“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来找过戈家,你妈妈,沈诀,钟离,还有跟在钟离后面的我们。”
说着说着,两个人正好走到之前买衣服的那家购物中心。
覃序南闲来无事,突然问蒋昭:“要不再去买几件衣服?就当是消遣时间了。”
今天早上他略微瞥了一眼,蒋昭之前买的衣服被她扔在了行李箱里,也许是觉得又不好看了。
蒋昭笑了笑:“好啊好啊。”
那个售货员又看到了之前那对情侣,男生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女生身后,很好,这一次她又要接一个大单了。
在蒋昭要刷卡的时候,覃序南眼疾手快向收银台递出了卡,蒋昭看着他挑了挑眉,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卡。
覃序南觉得他应该为自己正名:“其实我家还是挺有钱的,只是我平常不用。”
蒋昭笑嘻嘻地说:“知道了,覃大公子?”
覃序南听着这样的调侃,心里雀跃不已,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那你还要买衣服吗?”
覃序南摇摇头,他本来就带了不少,之前也买了好几件。
蒋昭确认了他不买,直接就带着他出了购物中心。
“接下来我们去哪?”
今天的阳光不错,蒋昭抬头看了看太阳,阳光刺眼得让人忍不住避开。
“好像之前的旅游清单只去了一个。”
覃序南赶紧打开备忘录递给蒋昭,还是整整齐齐的样子,比起之前甚至还多了好几行字,应该是第一天晚上回去他又仔细去查了攻略资料。
她看了看拎着好几个袋子的男人,在脑子里把这几个地方的位置在脑子里勾勒了一遍,都离得太远。
“不去了。回酒店吧,也快到中午了。”
覃序南自然怎么样都可以,他接过手机跟着蒋昭就走。
蒋昭的影子落在地上,跟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有点可爱,覃序南悄悄快走了几步,让自己的影子也靠在了她旁边,同样晃着。
天气也太好了。
◎门里像是另一个世界,漆黑、浓稠、压抑。◎
刚回到酒店,只有一个强荣在楼下,他看见两人来了,挤出了一个笑:“蒋小姐,覃先生,你们回来啦?”
“谢乐山呢?”
想了想还在沉迷于解封印的傩师,强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笑着说:“在休息呢。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去餐厅就可以。”
“钟离呢?”
“钟小姐在早餐吃过之后就再也没下楼。”
从强荣那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蒋昭先带着覃序南去餐厅里打包了两份午饭,打算直接在房间里解决。
覃序南把购物袋子整整齐齐放在房间的角落,把饭菜拆开来一样一样摆好。
蒋昭边吃边说:“等会吃完我们再把那个壁画全都再看一遍,在第一个巡山地点出现的东西总会有点用处的。”
“可以啊,东西我都整理好了。”
吃完饭,两个人把四张画都放在了桌子上:在山里四个人围着一个黑点,三个人跪拜一个黑点以及地上地四个黑点,《山海经》中最初的西王母形象,河流和树之类的东西。
那这个黑点应该就是西王母了,但这些人一会儿四个一会儿三个,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覃序南想了想:“会不会是指代?毕竟我们小时候学过的文言文有些数字就是指代多人的。”
蒋昭又观察了一遍:“画里应该没有这种说法吧?”
按照画的顺序来看,应该是先出现了四个人围着西王母,然后三个人开始跪拜西王母,接着西王母的样子出现了,也算是揭秘身份,最后这幅画,结合那封信就是西王母最终化成万物了?
听着覃序南的猜测,蒋昭顺着他的思路继续想下去,有个地方却卡住了:“那留下来的长生种又是什么?我们这些人的意义又是什么?”
推不下去了,很多东西都是相互矛盾的,满足了这个,那个地方又出现了漏洞。
覃序南:“要再去问问钟离吗?”
蒋昭摇摇头:“她不会说了,她现在的目的和我们的是有些冲突的。”
“冲突?”
“她想杀了所有长生种,而你的复活有很大的可能是和长生种有关系的,到时候如果真的像钟离说的那样的话,盘瑶的长生种死了,你大概也会死。”
蒋昭继续说:“更何况,我们三家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个东西,你觉得要是有人毁了这个,西王母会没有准备吗?”
覃序南这才反应过来:“那钟离还跟着我们干嘛?”
“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钟离知道我们和她的目的有冲突,她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行动,她明明可以躲在暗处。”
蒋昭散发的思维僵住了。
对啊,钟离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找她的人太多了?或者其他一些什么。”
******
门口响起了强烈的敲门声,紧接着强荣的声音传了进来:“蒋小姐?覃先生?”
覃序南喊了一声:“有什么事?”
强荣虽然很焦急,但还是态度很好地说:“能开一下门吗?我进来说。”
覃序南用眼神问了问蒋昭,蒋昭点点头,于是覃序南边对外喊道“稍等一会”,边把桌子上的纸张全收好放进行李箱里。
强荣在外面踱步,等门一开,赶紧挤了进去:“傩师自从晚上开始打算解开眼睛的封印,一直弄到现在。刚刚我去敲门,发现门被反锁了,喊了半天没人应,用备用钥匙打开锁,但门还是打不开,所以想请蒋小姐下去看一眼。”
三个人快速下楼,走到那间房间的时候,蒋昭的确在门口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波动。
强荣迅速把事情讲了一遍:“傩师的封印是上代傩师和上代酿鬼人一起做下的,但也留下了一把匕首作为钥匙,但昨天晚上傩师试了一下,那把匕首根本就打不开。”
蒋昭摸了摸那扇门,却能很轻易地打开,她跨了进去,覃序南也紧跟其后,看到两个人都畅通无阻地进去,强荣也赶紧跟上去。
门里像是另一个世界,漆黑、浓稠、压抑。
蒋昭拉着覃序南的手直直往前,走了很久都好像还在原地。
她停了下来。
覃序南轻声说:“怎么了?很难弄吗?”
蒋昭却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重重撇开了。
“蒋昭?蒋昭!”
毫无方向的覃序南在原地喊了好几声,朝当时蒋昭的位置走了几步,没有摸到任何一个人。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左右走了走之后和一个人撞到了,两个人同时叫了起来:“是谁?”
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个人都放下了心。
覃序南开口:“你看到昭昭了吗?”
“蒋小姐?我进来之后就完全看不到你们了,你还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
覃序南焦急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不行,他得找到蒋昭,强荣则在旁边死死拉住他。
“你走也带我走,咱俩一起走。”
“行,你别拉那么紧,松开一点,我们先往这个方向看看,你也喊一喊你家傩师的名字。”
两个人晕头转向地走了很久,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奇了怪了。
强荣小心翼翼地开口:“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一起被困在这里了吧,你不是盘瑶的吗?应该也有一点奇怪的能力吧?”
“多谢你抬举我,我没有。”覃序南干脆利落地回复。
“那可惨了惨了,光靠我们俩也出不去呀。”
覃序南看了看周围,直接停了下来,强荣疑惑地问:“不走啦?”
覃序南直接坐在了地上:“这个空间明显不对,而且我们走来走去也出不去,那就再这里等他们俩好了,他们是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强荣一脸怨天忧人的样子,回答道:“蒋小姐或许会因为你找一找,我们家傩师根本就不知道我进来了,我也没和酒店里的人讲。”
“没事,总能过去的。”覃序南安慰道。
等了好一会儿,强荣的肚子开始咕咕咕叫起来了。
他尴尬地笑笑:“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你带啥吃的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强荣就后悔了,覃序南也不像是那种喜欢吃零食的,何况他衣服口袋也没见到鼓起的地方,装不下什么。
覃序南在袋子里掏了掏,有几颗糖,是留给蒋昭吃的,本来不想给出去,但听着那持续不断的声音,他还是递了两颗糖给强荣。
吃了点东西进去,肚子最起码是不叫了,强荣感觉真是丢脸丢大了,接下来也不说话。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覃序南突然站了起来,他眼角的那颗痣在发烫,蒋昭又出事了。
强荣只是一会功夫没看住,覃序南就跑没影了。
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喊着:“覃序南?覃先生?蒋小姐?傩师?”
无人回应。
好的,他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
覃序南跟着感觉跑了很久,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且那颗痣的温度也下去了。
他大声地喊:“蒋昭!蒋昭你在哪?蒋昭。”
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抓住了覃序南的手,他刚想踹过去,看到了那张脸赶紧朝她走了几步。
蒋昭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心里一惊,然后她就突然晕了过去。
“蒋昭?蒋昭!”他抱着她先坐在了地上,拼命摇了摇。
蒋昭捂着脑袋醒了过来,看到覃序南就问:“我怎么了?”
“你刚刚突然晕过去了。”
“我……”
还没说完,整个空间的漆黑一下子褪去,酒店房间的轮廓显示了出来:在门口蹲着的强荣,以及在床上坐着手拿一把刀的谢乐山。
强荣一把扑到床边:“傩师,你怎么样?”
谢乐山苍白着一张脸:“我没什么事。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封印多亏你帮我解开了。”后一句是对蒋昭说的。
蒋昭愣了愣,皱起眉头,却只是点点头。
“走,我们先回房间。”她对覃序南说。
谢乐山赶紧开口:“强荣,你去送送他们。”
这次蒋昭没有拒绝。
三个人沉默地上了楼,等房间里只剩下覃序南和蒋昭两个人的时候,蒋昭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刚刚下面发生了什么?”
覃序南歪着头,眼里满是不解:“我不知道,刚进去一会儿你就撇开我的手,然后过了很久,直到我那颗红痣开始发烫,我才找到你,你当时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就晕过去了。”
“我?撇开你的手?”
“对啊,就是那种重重撇开,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去了。”覃序南解释,“你是把谢乐山那个眼睛封印给解了。”
蒋昭喃喃:“解了封印。”
看着她魂不守舍的表情,覃序南担心地走上前:“怎么了?”
蒋昭看了他一眼,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我记错了。”
只是这些他们说的事情,她一样都不记得发生过,她只记得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晕了,再睁眼就看到了覃序南。
“没事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刚刚太累了。”
覃序南把桌子上的饭盒收了收,准备出去的时候带走:“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叫我,我就在隔壁。”
正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蒋昭问了枝枝:“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吱——吱~”
“你也不知道啊,算了,应该不会影响到什么东西,也许真的只是解开封印的必要条件。”
******
谢乐山新奇地把两只神眼都开了,看到的东西更多了,但同样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才开了几秒钟,他就感觉身上涌起一阵疲惫。
他赶紧关了神眼。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谢乐山又把长生种放了出来,这次把手摸上去之后,隐隐能听见一些什么了,但还是模糊不清。
又一次心惊胆战在外面守着的强荣听到谢乐山叫他的声音,赶紧推门进去。
“给我拿点饭过来,还有之前祭祀日吃的那些东西,给我再准备几份。”
虽然不是祭祀日,但这不是什么大麻烦,强荣催了下面的人去办。
没一会儿,东西就都端上来了。
一碗绿得像黑色的东西,介于液体和固体之间的粘稠状,看起来就像有毒的样子。
谢乐山一把拿起碗往自己嘴里倒,碗里的东西像是有生命一样,全部都准确无误得进入嘴里,甚至还在不自主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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