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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他说:“是根旦森林公园,”
蒋昭把那本书拿起就催覃序南出门:“那就去根旦森林公园。”
但是这个森林公园很大,有很多个口可以进去。
“我们去哪个?”
蒋昭看了一眼:“哪个都行,只要进山了就都可以。”
一路上,两个人遇到过好几个特意来森林公园徒步的小群体,他们装备齐全,看着穿得好像要郊游去还一路拉着手的一男一女,都投去怪异的目光。
蒋昭拽着覃序南的手,直接趁没人注意,钻进了山道外的林子。
蒋昭在用这整座山的虫子寻找钟离的方位,但这种方法她几乎没用过,而且现在她的血都不能用了,效果也许会打折,不一会,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白了起来。
林子里路难走,她眼睛本来就看不清什么,还要时不时根据虫子的定位转换位置,毕竟虫子这种简单的生物,脑子也不大好使。
覃序南拉住她:“我背你,你找方向,这样快一点。”
蒋昭思索了一下,同意了,接下来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
钟离看了看天色,还没人来,她跳下了树,踹了戈文一脚,戈文迷迷糊糊醒过来。
钟离刚想解开他的绳子,林子里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她对着戈文冷着一张脸嘘了一声。
戈文先是缩着脖子点点头,然后猝不及防地大喊:“这里!这里!救命!快来人啊,杀人了!”
蒋昭和覃序南对着方位走过去,还没到,就听到这些话,覃序南赶紧加快了速度。
从林子钻到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钟离再次打晕了戈文,对着从林子里窜出来的人做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蒋昭从覃序南背上下来,钟离这才看清楚人,惊愕地出声:“怎么……怎么是你?”
蒋昭理了理头发,刚刚在树林里钻里钻去,不知道被树枝勾了多少下。
“钟离,好久不见。”她冲钟离露出一个微笑,“不是我还能是谁?”
钟离正想说些什么,不远处的林子发出了一些动静。
覃序南提醒道:“有人来了,先走,有什么话再说。”
说着,他直接蹲下把蒋昭背了起来,钟离想了想还是拆了绳子抓着戈文跟在他们后面。
等上车开出了好远,蒋昭才继续开口:“你以为要来的人是谁?”
钟离摸了摸手上的白花,垂着眼:“以为会是段家的人,毕竟他们的族长死在不久前,那个解密方式之前他们也知道。”
蒋昭回头,对着后座的钟离问:“对了,我还没问,你们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了,照理说你们应该都在上个月结束了,沈诀去哪了?”
钟离抬眼,看着外面渐渐昏暗的天,声音逐渐空洞起来:“是结束了,他死了。”
“什么?”
钟离苦笑道:“那件事结束之后没几天,他就死了。”
蒋昭回想了一下之前见到沈诀时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早死的样子。
她继续问:“怎么死的?”
钟离却岔开了话题,见到熟悉的人固然有种安心感,但随着而来的确是一种异样感,为什么蒋昭会一直掺和进他们查的事情里。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蒋昭笑了笑,这人还是和之前一样:“我们是为了查西王母长生药这件事,查到这里来了。”
钟离仔细看了她好几眼,这才发现她不同寻常的地方:“你的眼睛……”
蒋昭摸了摸眼睛:“不碍事,瞎了而已。”
钟离:“你查西王母是为了什么?”
看来今天是不说出点什么,钟离也不会说,蒋昭把之前的事情简略地和她说了一遍,省去了酿鬼人、镇蛊、巡山这些东西。
钟离听着,脸上露出莫名的神情:“所以你在那些神像里面见到了和之前石头相似的东西?它进眼睛里让你看不见了?”
蒋昭:“对啊对啊。”
“我要见那个东西,见到了我就告诉你关于那个东西的事情。”
蒋昭叫了声覃序南:“你问问强荣,谢乐山到哪了,我们去找他。”
交代完事情之后,蒋昭继续回头问:“那沈诀是怎么死的,能说说吗?我当时送你们出去的时候,他受的伤也不至于会死啊。”
钟离不说话。
“那就是和那个东西有关了?”
钟离点点头。
蒋昭催了催覃序南加快点速度。
快到地方的时候,蒋昭笑着冲钟离说:“到时候见到了东西,你告诉那些人你只会和我说,毕竟,这是你和我的交易不是吗?”
钟离愣了会儿,答应了。
******
谢乐山一行几乎晚了一个小时出发,他们直接去的戈文家,把困在底下那些人救了出来,但没人知道蒋昭他们去哪了。
谢乐山直接发话:找个小酒店包几个晚上,其他人散开来去找找人。
强荣来回话的时候,谢乐山正打算通过找自己的神符去确定那两个人的位置,这是很繁琐的办法,毕竟这些年自己给出的神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不过,这个消息倒也让他惊了一下,这么快蒋昭就又主动送上门了,应该是已经找到人了。
谢乐山问:“之前那三个人身上的伤去看过了吗?”
“已经看过了,那些赔偿也给了,假期也给了一年休息。”
“那就行,收拾几个房间出来,然后和我去楼下迎迎那几位客人。”
蒋昭一行人下车的时候,就看到谢乐山坐在酒店门口,看到他们来了赶忙起身来迎接他们。
“这位是?”
钟离照例冷着一张脸:“钟离。”
谢乐山:“真是久仰大名。”
蒋昭在旁边扬着一张笑脸:“这个晕着的是戈文,要不你们先把他抬下去找个房间关起来?”
强荣找了几个人过来,把戈文从车上抬走了。
谢乐山领着几个人去到了专门收拾出来用来开会的房间,三个人进去就一个接一个坐下,谢乐山第一个进去却最后一个关门。
这种好像目中无人又大大方方的感觉,只能说,不愧是蒋昭认识的人。
蒋昭没等谢乐山坐下,直接说:“之前让你关起来的那个神像里面的东西,你应该是带来了吧?”
“带是带来了,不过……”
“那你拿出来给我们再看一眼。”
谢乐山挑眉:“现在?”
“对。”
谢乐山慢悠悠地坐下,只提了一个要求:“她要告诉你什么,我也要知道,不然我不会让你们看的。”
覃序南在旁边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但心里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本来在车里是决定不告诉谢乐山,但是依他的脑子,一定会察觉出钟离要看到那个东西才会说什么,他也一定会提出要求。
蒋昭没意外地点点头:“可以,不过我们先说好,你先把之前我阿嬷留给你的东西给我。”
谢乐山愕然:他明明在说漏嘴之后都在避开这件事情了,看她之前的样子也是完全忘了,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看着蒋昭笑眯眯的样子,他只好让强荣拿了个小盒子进来,在桌子上推到了蒋昭那边。
覃序南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木盒的颜色和桌子差不多,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谢乐山抱着胸靠在椅子上:“这下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蒋昭笑着回复他,又转过头征求了一下钟离的意见,“到时候看完在这里一起讲吧。”
作为背景板好久的钟离:我没有什么意见。
谢乐山这才站了起来,右手两指并立,直接放在自己额头上,闭上眼,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音节。
莫名的,覃序南觉得这件屋子沉闷得要命,他忍不住靠向蒋昭,偷偷抓住了她的衣角。
一阵空间波动之后,空无一物的桌子上出现了东西,谢乐山也气喘吁吁起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口:“可以了,就是这个。”
钟离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链子,一手握着它,一手摸向桌子上的东西,好长一段时间,才收回了手。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一齐朝她看去,意思显而易见。
钟离指了指那堆东西,开口道:“是长生种。”
她又补充道:“还是神智清醒的长生种。”

的确是一个很符合在场三个人对它印象的名字。
钟离却一下子打开了话头,没等他们问就开始讲了起来。
“之前和蒋小姐分别之后,函谷关的那块长生种在段家族长段许的同归于尽下已经没了,于是我和小沈便觉得应该结束了,唔,重申一下,应该是我觉得结束了,我那个时候甚至在想我们的以后了。”
“结果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发现小沈身上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变化,而且他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了,我坚持要医生再给他检查一遍,他却说不用了,然后强硬着出了院。”
“我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他也在出院后才告诉我函谷关的真相。”
谢乐山插了一嘴:“能先给我讲一下故事前提吗?”
蒋昭条件性叫了声覃序南:“你快速给他讲一遍,简短点的。”
钟离等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讲:“段家内部分为三类,一类和普通人无异只想过普通的生活,一类偷走了长生种试图实现西王母的降生,还有一类就是他们的族长段许,他在试图杀掉长生种。”
覃序南刚和谢乐山讲完,听到这个,疑惑地问了一句:“都是长生种了,还能被杀掉?”
钟离看了他一眼,却没回答他。
“小沈是被第二类段家抓走的,在进行降神仪式时,他告诉过我,他能够听到那个长生种在说话。刚开始是很别扭的音节,后来那个声音渐渐朝普通话发展直到小沈能听明白。”
“所谓的降神仪式就是放干祭品躯壳的血,把血都涂抹在长生种上。在这个过程中,那块长生种对小沈说,它可以保他在这次活下去,但是需要他回来杀掉它。小沈答应了,于是他从那个段家以为失败的仪式里存活了下来。”
“上个月的函谷关一行,小沈在接近长生种的时候发现石头里的那个东西已经疯了,听不懂人话,只是发出无意义的声音,于是他和段许合作把长生种杀了。”
“但是,因为小沈的死而复生是通过长生种赋予的,所以长生种死了,小沈也会渐渐失去生命,变回当时仪式上的死亡。”
“我在葬了他之后,被段家的人找上了门,是那些普通人,他们给了我一封信,是段许写的,同样的谜题法,只写了一句话:这不是结束,尽头在广西。”
蒋昭:“这就是你来广西的原因?是他们逼你来的?”
钟离神色温和地看着刚刚自己拿出来的手链,摇了摇头:“我是为了小沈来的,我想知道究竟真相是什么。”
这一番话,蒋昭恍惚中好像在哪听到过一模一样的,是她第一次在当铺见到钟离和那位沈诀的时候。
******
那是四年前,一位脸上有疤的男人和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在当铺里说要做蛊虫的一笔交易。
蒋昭第一次被做交易的找上门,还是新奇感多一些,第一次见面,她好奇地看着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女人,好像有点眼熟,却实在想不起来。
“两位客人,你们想做什么交易。半山有物,当归有时,莫要忘了有当有还。”
“自然自然。”
看他们明白交易的代价,蒋昭问清楚了他们对蛊虫的要求,直接就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只,这是当铺里还没来及归纳送回广西的蛊虫,她一听有人要交易蛊虫就全拿来了。
“你们,谁来?”
钟离:“我。”
蒋昭看了看钟离,耳机里的搭档咳咳了一声,她不经意又把虫子装回了盒子里,第一次交易,不太熟练,连要做些什么都忘记了。
蒋昭笑眯眯地对两个人说:“不过,我们这的规矩你们也应该知道,要做什么交易之前,要先讲清楚事情。”
两个人一进来就听蒋昭飞速问了什么,然后她就拿出了虫子,本来两个人还在想,难道之前听到的那些都是误传,结果这个当铺的还是按照程序来的。
他们对视一眼,沈诀先开口:“我来说吧。”
在沈诀的缓缓讲述中,蒋昭大致知道了他们之前经历的故事。
沈,是过去祭祀西王母的大姓,也是西王母在人间行走的容器。
清末战乱,有人在函谷关附近挖到了卷轴,开始所谓的“有命”计划,搜寻当年沈姓后人,等待时机祭祀西王母以求长生。
过去的那些豢养起来的容器每次到祭祀环节,心性不好总是撑不过去,于是他们开始散养容器。
容器的使命就是坚固耐用,一些沈姓孩童被送到无子家庭抚养,直到23岁,沈诀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人自称姓段,段家人在抓走沈诀之后,把他周围所有人的记忆都消除了。
但钟离在午夜梦回之际,总觉得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浑浑噩噩了许多年。
直到被一个人提到她的记忆被一只虫子吃掉了,还被她引去了半山当铺,当时的交易就让钟离记起来了所有事情。
钟离在这个时候说道:“我只觉得荒谬,我过去珍贵的回忆和那些东西都没有了,那我这几年是在干什么?我下决心要查清这件事情,于是开始加入各种异闻奇事的事件,但是一点相关的资料都没有,过去的一切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在我忍不住要再去半山当铺做交易的时候,小沈出现了。”
这个时候,蒋昭才仔细观察了她的眉目,怪不得有些熟悉,是自己刚进总部时候有人托自己去回收蛊虫的单子。
沈诀:“我当时从那个西王母降生的仪式中逃了出来,段家一直以为我死了,我也只好隐姓埋名,只是默默去看了过去认识的家人朋友,而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阿离她有在追查我的下落,我本来想等时间过去了或许她就不执着了,但她并没有。于是,我也只好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我的那些事情。”
蒋昭只问了结果:“所以你们要蛊虫去干什么?”
钟离很认真地说:“我们想要继续进入段家的那个仪式里,我们想毁了那个东西。”
接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
一晃,四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但当年那个执着的女子依旧还在往前走。
谢乐山被钟离讲的故事吸引住了,长生种,西王母,降神仪式,不过,西王母不是应该在昆仑吗?怎么又是函谷关又是广西的,完全是和西王母无关的地方。
蒋昭:“那个戈文是为什么?不仅是你,还有沈诀也来找过他。”
钟离把链子小心翼翼放进了袋子里:“因为当初,段家发现卷轴就是在上世纪初,和戈家一起,不过这次来到这里,翻看了戈家的资料记录,我才发现段许也骗了我们。”
覃序南脱口而出:“骗了什么?”
“他们一直传言是段家在函谷关找到了卷轴,但长生种的来历一直没人去说过,而在戈家的记录里,这个卷轴是当时一个土匪老大在函谷关抢来的,只是因为在广西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流落到他们两家人手里。”
谢乐山推测了一下:“他们从函谷关找到卷轴然后来了广西?”
蒋昭补充:“准确的说,是来到了广西的十万大山。”
谢乐山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坐正了:“十万大山可不在我们的范围内,那怎么会有和我们这里一样的东西?”
钟离站了起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长生种:“那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我能带走吗?”
谢乐山听了这话,眯了眯眼睛,把东西又费劲力气装回了自己的神眼空间里。
“远来是客,不过这是我们谢家的东西,就不劳您惦记了。”
出乎意料的,钟离嗯了一声:“行,那我跟着你们走。”
谢乐山古怪地笑了一眼,他突然看这个人非常不顺眼:“反正我不乐意。”
蒋昭却在旁边驳了他的话:“那接下来你跟我走吧。”
“喂,蒋昭你……”
覃序南推开了谢乐山往蒋昭抓去的手,防贼一样把蒋昭护到身后。
蒋昭笑了笑,拍了几下覃序南示意他让开:“毕竟本来我们也不是一道不是吗?钟离跟我们俩走就是了。”
钟离在旁边说着:“戈文在哪?”
屋子里火药味渐浓,强荣端着几盘水果笑嘻嘻地推开门进来,几句话就把场面控制下来。
“各位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好好谈,大伙都是有西王母的一部分资料,那就一起合作,互利互惠,才能走得更远嘛。”
强荣先小声在谢乐山耳边说了什么,然后谄媚地再向蒋昭三个人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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