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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嗯?”
“就是一种我也形容不出来的东西啦。”
覃序南边收碗边问:“你也羡慕吗?”
“当然。”
看着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他的女人,覃序南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蒋昭却笑了起来:“是个难得的好性格,继续保持。”
覃序南被她这种好像长辈说话的语气逗笑了,但突然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蒋昭唰得站起来,堪堪抓住了他倒下去的身体,她一时间慌了神,匆忙喊了好多声:“覃序南!覃序南?”
没人回应。
她把人扶进房间里,小心地放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衣服看那个符,奇怪的是,那个残缺的符文并没有什么变化。
奇怪,那他怎么会突然晕倒。
枝枝在耳坠子上叫着:“吱——”
可能是中毒了。
蒋昭看了看他的嘴唇,还是正常的颜色,接着扒开他的眼睛,眼神瞳孔大小还是正常的,都不像是中毒反应。
但这些并不能完全排除,蒋昭之前学过有些毒是没有中毒反应的,她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在覃序南手指上割了小小一个口子。
她用力挤了挤那个伤口,直到有血流出来,蒋昭赶紧低下头闻了闻,还是正常的味道。
蒋昭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直接舔了一下覃序南的手指,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蒋昭却顾不上这个。
他的血里果然有东西,不是毒,也不是蛊,有点像种子,而这些种子在汲取他的生命力。
麻烦了,蒋昭皱起眉头。
不过,这个东西他是怎么中招的,这段时间我们几乎都在一起行动。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一楼的塑料盒子,覃序南先自己拿着了,之后再给的她。
蒋昭把塑料盒子拿过来上下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覃序南的脸色却越发惨白了,躺在床上就像传说中的睡美人。
事到如今,对他身上这个自己毫不认识的东西,蒋昭犯了难。
“枝枝。”她突然想到了办法,“给我一点你的血。”
既然这个像种子一样的东西是在血里藏着的,那就从血里把它引出来。
蒋昭再次在自己和覃序南身上划了一道深口子,接着把枝枝的血抹在自己伤口上,又让枝枝钻进了自己身体里。
她神情严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要更加仔细些,连一点错误都没有犯,不然自己也会被寄生。
蒋昭把自己流着血的伤口按在覃序南伤口处,他察觉到了痛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枝枝从蒋昭伤口处钻出来一点一点试探着覃序南的伤口,两人的血液不断交融又分开。
蒋昭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终于枝枝轻轻叫了一声,蒋昭却没有动,直到感受到了那个试图钻进自己伤口的动静,这才移开手挥动匕首刺了下去。
枝枝在那个东西出来的时候就堵住了它能够回到覃序南身体里的路,那道伤口被它挡的严严实实的。
砍中它了,蒋昭心里一喜,她定眼看去,是一个像小米粒大小的黑色东西,被匕首刺中却也没什么反应,不像是活的。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蒋昭试图用手去碰,但那个东西却一下子动起来,试图往手上的伤口钻,幸好她手上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了流出来的血。
所以,这个东西是靠血识别东西,也只有血才会让它活起来。
但是覃序南之前去荀代玉家的时候身上应该没有血,不对,蒋昭突然反应过来,昨天解符的过程里,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应该还没好全,说得通了。
覃序南在床上动了动,慢慢睁开眼,迷茫地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当时你拿这个塑料盒子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覃序南回忆了一下,刚想说没有,却想到了什么还是说了出来:“不小心被盒子边上的那个口子划去了算吗?因为只是破了一点皮所以好像也不是很严重。我刚刚究竟怎么了?”
蒋昭看了看那个盒子,果然发现了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缺口,她叹了口气,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从蒋昭那得知自己为何晕倒的原因,覃序南满脑子只有四个字:无妄之灾。
蒋昭找了个小袋子,用没有血的那只手拿着那个东西塞了进去,又画了好几张符把袋子全贴满了。
覃序南看了看那个东西,实在想不出会是谁放的,于是问:“这个东西究竟是谁放在盒子上的?”
蒋昭贴完符,确认没有一丝缝隙,又把卷轴从塑料盒子里拿了出来和小袋子放在一起,这才说:“很大的可能是那个替换了我阿嬷命蛊的虫子,毕竟杨清嘉的东西之前就我阿嬷和那个荀太爷知道。”
覃序南从床上下来,看着从自己手臂伤口处钻出来的枝枝,结合之前蒋昭告诉他的,脑子里倒是都想清楚了:“那个冒牌命蛊知道你阿嬷的大部分计划,所以也布置下了一些后手,用这个东西来杀或者控制来拿盒子的人?”
“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不过,那个东西怎么确认自己杀对人了呢?要是去拿的不是酿鬼人,而是那个荀代玉怎么办?”
蒋昭慢悠悠地回答:“看血吧,你身上有我的蛊,那个东西可能把你看成我了,每一个酿鬼人的血都和其他人不同。”
“那个东西你要带去十万大山吗?”
“带啊,这个东西可是那个命蛊特意布下的,没准在十万大山会发挥很不一样的效果。”蒋昭把那袋东西又拿起来看了看,转头看向覃序南,“你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覃序南动了动身子,摇摇头:“没什么不对劲的,就是有些累了。”
“累了是正常的,毕竟那个东西在你身体里也是待了一会。累了你就休息会儿吧,我把那些碗先洗了。”
说完蒋昭就去收拾桌子上的碗了,这些碗还算皮实,刚刚覃序南晕倒的时候,这些碗可是直接从他手里砸到桌子上的。
覃序南跟着蒋昭出来,也帮着一起收拾碗。
蒋昭瞥了他一眼,笑嘻嘻问:“你身体又不累了?”
“还是有点累,但我看你都没洗过碗,我在旁边帮你冲碗吧,这样也快一些。”
“可以啊。”
刘姨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对男女在门口水池里互相接力洗碗的画面,她露出一脸姨母笑,她的预感就是正确的,这两个人就是一对儿,就算不是,应该也快了。
“妹啊。”
蒋昭把沾满洗洁精的手用水冲了冲,抬头看过去:“刘姨,怎么了?”
覃序南也飞快把碗冲洗好,先叠到一边,站起来听刘姨说话。
刘姨手里拿着个叠在一起的方巾,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笑着说:“我刚刚听小覃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突然想起来,之前你外婆托我给你打了只银手镯,说要等你下次来再要我给你,结果谁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
她打开了那个方巾,里面放着两只银手镯。
蒋昭接过东西,却疑惑地看向刘姨:“刘姨,阿嬷不是说只有一个吗?”
“这么多年你没回来嘛,算算岁数大概也快结婚了,而且当初你阿嬷给的那个材料还有的剩,于是我又打了一只男方款式的,算是我给你的礼物。”
“谢谢刘姨了。”蒋昭摩挲着两只银手镯,都被打磨的很光滑,上面也没有花纹。
突然的,她想起在许多许多年前,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家里大人都出去了,只有自己和阿嬷在家里,阿嬷指着手上的玉镯子对蒋昭:“等昭儿长大了,阿嬷就找人也给你打一个,不过这个太老气了,就那种现在流行的银手镯,小姑娘漂漂亮亮的,你说好不好?”
那个时候,蒋昭回了什么她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
只是,只是,这个原本遗落在过去岁月的银手镯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多可笑,多复杂。
刘姨给完镯子走之前还话有所指地对两人说了一句:“我看啊,没准过不久就能吃到阿妹的喜酒了。”
覃序南有所察觉,低头看了看还痴迷于看手镯的蒋昭,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现在不是好时候。
蒋昭收拾了心情,让覃序南把外面的碗带上放厨房里,那对手镯自己却也没戴,反而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看样子是要雪藏了。
她突然想找人说说话。
覃序南正好从厨房放好东西出来,看着蒋昭有话说的表情,径直朝她走过来。
蒋昭叹了口气,支起下巴道:“在你的印象里,你觉得阿嬷是个怎么样的人?”
覃序南看了看她的手,上面没有戴着银手镯,斟酌了一会儿后他开口:“一个矛盾复杂的人,坚定又聪慧,以及,面面俱到。”
几乎都是正面的词汇。
蒋昭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们目前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是你阿嬷布置下的,她很敏锐地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并用不同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目标。还有……”覃序南突然看了蒋昭一眼,欲言又止。
蒋昭摆摆手:“你说,我又不会生气。”
“你记忆里的那个阿嬷可以算是两个人格共生,一个是你印象里的阿嬷,一个是蛊虫控制下的工具人,她的很多做法和想法都是矛盾的,比如一边给你植蛊,一边又想着要给你打银镯子。”
“很难完全去评价一个人,毕竟,人类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
蒋昭久久地沉默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又结束一卷啦[加油]
感谢遇见,感谢支持,感谢大家(线条小狗式鞠躬ing)

◎要出发前,蒋昭单独去找了谢乐山,拿了把匕首去的。◎
谢乐山在十万大山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终于盼来了在融水的那队人。
蒋昭他们都没下车,谢乐山就跑到车旁边喋喋不休起来。
“你们可终于来了,我在这个地方等了好几天了,那群失踪的人就一直没消息,钟离又说现在上去没准我也会消失。”
“你们在融水有找到什么东西吗?上代酿鬼人留下了些什么?”
“无论如何我打算今天就上去了,你的命蛊还活着不?”
蒋昭把手一伸,打断了他的话:“停!让我先下车,你别堵着车门,融水的事情等会我们和你说,命蛊也不要太着急。”
终于下车踩到地面的蒋昭心里一松,至少现在人都已经到齐了。
车娴指挥着手下把车上的行李都搬了下来放进临时帐篷里,因为前面那两波人都消失了,帐篷现在倒空得很。
等收拾好东西,几个人都聚集在了谢乐山的帐篷前,这里搭了一个大桌子,他们各自找了把凳子坐下。
谢乐山先沉不住气:“先说说融水那的情况吧?”
蒋昭看了眼覃序南,覃序南了然,和在十万大山的两个人讲起了在融水的事情,当然,婚礼和解符都被他默默略过没说出来,卷轴的事情蒋昭交代了先别说。
听完了覃序南的讲述,谢乐山和钟离神色莫名。
谢乐山:“所以,你们酿鬼人一脉就相当于是一个容器。”
“容器?”蒋昭不解。
“你们身上的血是西王母为了封印在里面加了东西的,相当于你们只是封印的容器,每一个巡山的地点你们都不是要出血的吗?”
蒋昭几乎没有在这个角度想过这件事情,一时间哑然。
谢乐山却继续说着,这一次是对着覃序南:“除了蒋昭是容器之外,覃序南,你的出生就是对西王母的背叛了,毕竟盘瑶在西王母的安排下是不许离开那座山的,所以这样想来,你就是背叛者。”
覃序南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情,这段路,他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对待着这里的所有事,最多只是因为蒋昭在其中自己才更加关注些。
而现在谢乐山的这番话让他一下子恍然大悟,他自己也是深陷于此的其中之一。
谢乐山还没停,他这次指了指钟离:“而这位钟离小姐,更像是第四家的代理人,不,这样说不太准确,应该像是一个锚点,驱使我们想到第四家的锚点。”
讲到这,谢乐山突然大笑起来,末了说道:“真有意思,我们在座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是站在西王母那一边的。”
蒋昭神色暗了暗:“那你呢,你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个不参与其中就永远走不出广西的人质,一个以为自己是看守者结果发现自己同时也是囚犯的可怜虫。”
覃序南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血都僵了。
看守者也是囚犯,这句话和之前蒋昭说的关于继承者话题的那段话异曲同工,这么说,这四家人是怀着自己也是囚犯的心情年复一年生活在广西的。
他终于在这一刻真正懂得了蒋昭当时说巡山是诅咒的复杂心情,也明白了一些上一代非要毁掉巡山的原因。
谢乐山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让在座觉得惊讶的话,他开始催蒋昭:“我已经吩咐下去,等会就上山,你的命蛊准备好了吗?”
蒋昭回过神来:“准*备好了,我们和你一起上去,最多你快到那片的时候,我们不跟,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也行,谢乐山点点头,同意了。
原本觉得应该已经结束这个信息交流了,谢乐山也正准备进帐篷收拾收拾东西。
蒋昭却在这个时候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钟离,她还是老样子,整个人越加冷漠了。
蒋昭问:“总部当铺的人是不是跟着你来这的?”
钟离冷淡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她惊讶地回:“你怎么会知道?”
“所以,果然,他们是跟着你来的。你身上有什么总部要的东西吗?”
钟离摇了摇头,但又点了下头。
谢乐山停止了起身的动作,重新坐了下去,面对这个消息他心里倒是波澜不惊,这几年来,作为广西的追瘦猫,他对待当铺的态度就是一个不太普通的工作,能避则避。
但他想了想别的方面,结合一下之前的不对劲:“民宿时候那个层面的人是当铺的人,也就是说,没准,他们现在就在看着我们。”
这话一出,在场都没人说话了。
覃序南原本想说些什么,此时也闭上了嘴,想到谢乐山这句话的情景,忍不住战栗,开始疑神疑鬼地到处看看。
蒋昭轻声道:“要看他们就看,难道我们四家的秘密,你们担心会被泄露出去吗?”
何况他们知道了又怎样,这个秘密除了四家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没办法在其中做些什么。
这样说也不对,1905年第四家就是在外人的贪婪中灭亡的,只是在场的这几个人对长生种并没有那种保护欲。
一个纯好奇。
谢乐山百无聊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这个毫不关心,侧面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一个纯想杀。
钟离轻轻摇了下头。
一个状况外。
而覃序南,不看也知道他会站在蒋昭这一边。
如此一来,那种被人注视偷听秘密的恐慌感倒是好了些。
谢乐山又谈起了下一个话题:“等会我们就上山,你们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准备倒没有,但是你和我们讲一讲上面的情况,之前在电话里你只是粗略说了一下。”
谢乐山看了钟离一眼,才对刚到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两人解释:“大致和电话里我说的也差不多,我们找到了一直利用这里特殊空间的一个老伯,据他的口述,这个地方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突然从一个地方就闪到了离得很远的其他地方。”
覃序南插了一句:“这个奇怪的状况是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的很含糊,是他父亲发现的,算算年纪应该也是1950年之前,不过想想我们目前知道的,可以大胆推测一下,这个地方发生奇怪变化就是从1905年那件事情开始的。”
“在从他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们也进行了很多次试验,刚开始用死物,比如做上记号的面包、塑料袋、石头,都消失了,而且找了这一片都没找到,接着我们用活的东西,买的鸡鸭鹅之类的,也消失了,今天早上实在没办法,我们出了一个人,也消失了,过去一个小时了。”
蒋昭字正腔圆地说:“消失了一个人?”
见谢乐山点点头,她皱着眉头:“都知道里面是死路了,你们还把人弄进去?”
“实在来不及了,他们最早一批被困的,说难听一点,很大可能是没了,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干吧?”
蒋昭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拿下了眼睛里的隐形眼镜,红色的眸子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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