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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黑养成手札(何所肆)


陆湛还不知道二皇子禁足一事,看见这些人将二皇子府围住,不由皱眉,眼中全是冷意:“你们又是什么人?”
好在原本的门房这些时日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听到陆湛的身影连忙同那禁军道:“大人误会了,这是我们殿下身边的人。”
说着看向陆湛,神色激动:“小陆大人,您可算回来啦!这这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陆湛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待看清面容后又是一惊。
“长乐郡主?!哎呦,您二位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有受伤?快快快先进来,我这就去禀报殿下!”
周围的禁军听到他的称呼脸上也露出错愕,连忙做弥补措施。
一阵兵荒马乱后,钟溪语坐在榻子上举着手再三表示自己没有受伤,一边偷偷看了眼二皇子。
二皇子抿着唇,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但不过明显不是对她的。
他此番态度格外强硬:“让大夫看看,若是受到惊吓就不好了。”
钟溪语只好作罢,乖乖伸手让对方探脉。
陆湛坐在旁边支着手上下打量她半晌,实在无法将那群杀手同她挂钩,最后匪夷所思道:“你这是做什么坏事了,就这阵仗怕是连你二哥哥都望尘莫及。”
话音刚落,二皇子立即眼神警告地睨了他一眼。
然而钟溪语迅速抓住重点,心头一紧:“有人要杀二哥哥?”
“没有!”陆湛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背后的人也太大材小用了。”
这下改成钟溪语瞪他了。
“不过好在我及时出现,不然你小命可就交代在那了,这下不得好好感谢我?”
钟溪语抬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陆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见钟溪语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当我一天婢女但至今都没践言。”
陆湛脸色一僵。
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
他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当然,也多亏了夜幽庭那位及时出现,不然想必我方还会多些伤亡。”
钟溪语轻哼一声,到底没再继续方才那个话题。
注意到二哥哥一直没有说话,钟溪语朝他看去,就见他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隐形许久的大夫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殿下,长乐郡主确实受了些惊吓,为免梦中惊阙,待我开一副药喝上几剂便好。”
二皇子微微颔首,遣人送大夫离开。
钟溪语听说要喝药,小脸不自觉皱起,眸子一转作势就从塌上跳下来,一边说:“时候不早了,爹爹娘亲该担心我了,二哥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没等二皇子出声制止,便脚下生风地往外跑远了。
钟溪语这些年没少来二皇子府,对府上的布局早已了如指掌,根本用不着旁人带路。
结果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之前在二哥哥这儿吃到的炸物,莫名有些馋,于是脚下一转,绕路朝后厨方向走去。
然而刚绕过回廊,她便远远看见一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是沈翊。

第106章 看见沈翊的瞬间,钟溪……
看见沈翊的瞬间,钟溪语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凉水,一股寒意自全身蔓延开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
钟溪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借由拐角藏住自己的身形,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
好在沈翊走到一半便往左一拐,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钟溪语站在原地迟迟未动,脑海中突然浮现几个月前发生的事。
因为画舫落水一事,她和沈翊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裂隙,后来赶上太后寿宴,当时尚衣局派来为她量体的宫女话里话外都在替沈翊说话,为此娘亲还派人查了那名宫女,从传回的消息中,他们猜测背:后许是魏征授意。
瑾妃和魏征本就是姐弟,当时她能因为魏征给沈翊当说客,那如今,是不是还能为了魏征强迫二哥哥做他不喜欢的事?
她本就觉得二哥哥被禁足一事疑点重重。
二哥哥平日里说话都温温柔柔的,没被别人欺负都算好了,怎么可能会将瑾妃娘娘气出病来。反倒是瑾妃娘娘,身为二哥哥的生母一点都不关心二哥哥不说,还常常让二哥哥给魏家的人背锅顶罪。
便是之前被流放郸阳关一事,听说似乎也和魏征脱不了干系。
这样想来,所谓的禁足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瑾妃故意给二哥哥下的套?
钟溪语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二哥哥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少……
钟溪语不由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因为担心二皇子,一时间也顾不上离开了,转身就快跑着原路返回。
耽误了这么些时间,天色明显变暗。
钟溪语赶到时,就见一人孤身置身于渐显昏暗的房间里。
他仰着头,目光透过镂空的支摘窗无甚表情地看着天际尽头落日的余晖,周身静得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二皇子缓缓回过头来,看见她的瞬间,唇角眉梢一下子变得柔和,就像白描的纸张顷刻间上了色,一下子鲜活起来。
钟溪语看着他,心中莫名生起一种对方随时可能褪色的错觉。
“怎么又跑回来了?”二皇子弯着眸子朝她走去,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就你一人?方才让陆湛跟上去送你,路上没遇到吗?”
钟溪语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堵,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皇子抬手动作亲昵地揉了揉她脑袋:“是因为下午那些人吗?别怕,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说着主动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到门口,想来陆湛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路上,钟溪语侧头目光注视地落在他脸上。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若非二哥哥和瑾妃娘娘实在相像,她都要怀疑二哥哥是不是瑾妃娘娘亲生的了。
酝酿了一路,临近大门时,钟溪语终于开口,一脸不放心道:“二哥哥,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会保护你的!”
二皇子愣了下,随即像是被她认真的模样逗到,轻笑出声,像哄小孩般应了声好。
“我没有开玩笑!”钟溪语皱着脸严肃申明。
“嗯,我知道粟粟没有开玩笑。”二皇子又抬手摸了摸她脑袋,眼中盛满盈盈笑意。
钟溪语爬上马车,回头看二皇子站在府门内朝她挥手,仿佛被圈限在方寸天地,心中很不是滋味。
目送着马车驶远,二皇子侧头看向目不斜视立在府门外的禁军:“劳烦替我向长信宫带个口信。”
一路顺遂。
钟溪语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陆湛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食盒和一捆油纸抱着的东西:“殿下说你爱吃,特意让人准备的。还有这药,记得让人给你煎了喝啊,免得夜里做噩梦。”
钟溪语刚亮起来的眼睛在听到后半句话的瞬间熄灭。
不是,二哥哥府上的下人效率这么高的吗?
没等钟溪语选择性婉拒,陆湛迅速看出她的小心思,直接将东西往她手里一塞,顺带抬头朝门口的护卫交代一句:“你们郡主今日受惊了,这药记得盯着她喝啊!”
说完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短短几个时辰,玄武大街上发生的事便在皇城中传开了。
青天白日下这般明目张胆地行刺杀之事可谓张狂至极,加上玄武大街还是皇城内的主街之一,周边住的都是个中达官显贵,众人听闻此事心中更是惶恐,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若非长乐郡主带的人手够多,恐怕这次已经栽了,换成他们岂不是一杀一个准?
一时间,皇城内人人自危。
御书房内,气氛冷凝。
“当街刺杀皇室宗亲,这么大的动静竟毫无所觉,你们京畿营的人都是死的不成!”上首的皇帝直接揣起桌上的茶盏就往下扔去,准头极准地砸在地上跪着的人头上,随即摔落在地,瓷片四溅。
残留的茶水混着血液顺着地上之人的面颊逶迤而下。
那人死死垂着头,不敢有丝毫躲闪的念头。
皇帝看他这副窝囊样,心里又是一阵无名火。
有人站出来道:“陛下,此事影响恶劣,定要彻查其幕后主使,以安民心。”
皇帝不想理会他这番废话,朝侧后方看去:“你同那些人交过手,可有什么发现。”
殿内的臣子面面相觑,正奇怪陛下在同谁说话,就见那位带着骇人鬼面的夜幽庭主司从屏风后出来,不由惊了下。
只听见略显失真的声音透过面具在殿内幽幽响起。
“一群废物,挺好杀的。”
殿内奇奇一静。
不知为何,底下臣子莫名有种被内涵的感觉。
最气人的是他说的很可能还真是实话。
所以不怪他们平日里那般忌惮夜幽庭,那群人放出去妥妥一个大杀器。
钟远丘垂着眸,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那截还在袖口里放着的断箭,没有出声。
当初郸阳关那批铁矿随着殷王的死彻底断了线索。
殷王死前去见了陛下最后一面,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当晚都说了什么,不过在他死后,陛下就没再提起此事。
那么大批量的铁矿若是落到旁人手中,势必会生出不小事端,陛下他真的能放心吗?
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对粟粟下手?
“廖大人武艺非凡,自是旁人不能比的。”一人站出来道,“只是不知您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廖池不咸不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就在这时,外头侍卫传报谨妃求见。
皇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谨妃向来规矩,怎么会在议事时前来打扰?
“可有说何事?”
“娘娘听说玄武大街那边出事,放心不下二皇子,便想求个恩典出宫一探。”
皇帝闻言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准了。”
等内监离开传话,方才站出来的官员不依不饶:“廖大人这是不方便回答?”
廖池不冷不淡地抬眸,幽声道:“这位大人是对我的行踪感兴趣,还是对夜幽庭所行之事感兴趣?”
“廖大人说笑了。”那人干笑一声,心惊胆战地看了皇帝一眼,赶紧退回队伍乖乖闭嘴。
笑话,夜幽庭是陛下的刀,剑尖所指之处便是圣意所在,纵使他有九个脑袋也不敢窥探陛下心思。
皇帝沉沉眸光落在那个一直跪着的身影上:“此事由你们京畿营追查到底,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幕后之人给朕挖出来,可明白?”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将功补过!”
与此同时,瑾妃的銮驾已到达二皇子府外。
房门被推开时,二皇子正全神贯注地打着香篆。
铺灰,置模,填粉,脱模,点香……
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瑾妃脸色隐隐有些难看,终于没忍住主动开口:“晔儿……”
二皇子不紧不慢地完成最后一步,这才抬眸看向瑾妃,眼神较往日多了疏离,不冷不淡道:“母妃来了。”
瑾妃还未开口,她身旁的宫女倒先替她说教起来:“二殿下,娘娘在这儿站了这么久,您未察觉也就罢了,眼下竟都不起身相迎,哪有这样为人子的。”
二皇子的视线轻飘飘从她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瑾妃身上:“我们母子二人谈话,母妃确定要留这些外人下来一起听吗?”
宫女不动声色地看了瑾妃一眼,见后者摆了摆手,便规规矩矩地颔首,应了句诺。
“奴婢们就在外头,娘娘有事吩咐一句即可。”
说完带走了屋内的所有宫女,轻手轻脚地从外头合上门,将里外隔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谨妃大致扫了眼室内的布置,温声道:“晔儿此处布置得甚为雅致,难怪都不常来长信宫看望母妃。”
说着缓步走到他对面,施施然坐下。
二皇子抬起头,神色淡漠又习以为常地看着她粉饰太平,企图美化他记忆中的“母亲”角色。
但是——
“没有人愿意呆在一个不欢迎自己的地方,母妃,我也一样。”二皇子道。
这次他没法再轻飘飘地揭过了。
瑾妃的表情一僵,似乎没想到他连自己递上的台阶都不愿上。
她努力维持住脸上温和的笑意,但语气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分勉强:“晔儿,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我的皇儿,长信宫上下谁敢不欢迎你。”
二皇子轻笑一声,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自嘲:“您的宫女当着您的面都能理所当然地对我这个皇子说教,您觉得,他们私下里能有多待见我?”
“但您看不见。就像当初您看不见我如何在那些阉人手里摇尾乞怜。若非粟粟,我应该早早死在您的漠视中了。”
“不是这样的。”瑾妃白着一张脸无措摇头。
依旧是那弱柳扶风的姿态。
纤弱,无辜。
“我本来可以陪您演下去的。”二皇子没有理会,近乎喃喃般轻声喟叹,再抬眸时,眼里只剩无尽的冷意,“但您千不该万不该,对粟粟起了杀心。”
“那些人是您派去的,对吧?”

第107章 “晔儿,你在胡说什么……
“晔儿,你在胡说什么呢?”谨妃牵强地扯了扯唇角,眼神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闪躲,“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七年前粟粟出事的那个雨夜,母妃,您又在假山做什么呢?”
二皇子冷冽的视线带着寒芒直直望进她眼底,仿佛那晚撕裂天幕的紫电,将一切晦暗照得无所遁形。
瑾妃脸上有一瞬的恍惚。
像是透过他同七年前那双懵懂的眸子对上了视线,脸色猛地一白。
已到嘴边“杀了她”三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下一瞬,她猛地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如今置身何地,后背已是一身冷汗,再看二皇子时,眼中多了几分惊疑。
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晚的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余光触及香炉上升起的细若游丝的袅袅白烟,瑾妃猛地抬头,“是香!”
“母妃想多了。”二皇子不疾不徐地打开香炉的盖子,将燃着的那截香篆截断。
“如此,您可安心了?”
见他做完这一切,瑾妃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眼皮一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从她进屋开始,便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瑾妃心有顾忌,迟迟不再开口。
二皇子并未在意,自行开口:“我猜,当初粟粟根本不是因为失足,而是撞见了您的秘密,被推下山的吧。您应该是想杀人灭口的,不过附近的宫人来得太及时,您不得不先一步离开,直到后来听说她伤了心智,才总算松了口气。”
“也正是因此,在得知粟粟心智恢复后,您彻底坐不住了,生怕她哪天想起泄露了那个秘密,于是起了杀心。”
他顿了下,接着说:“永安从假山坠落那次,想必也与您脱不了干系吧。”
瑾妃听完反倒镇定下来,弯着那双柳眉无奈笑道:“晔儿,你这故事编得也太牵强了,先不说我没去过假山,你母妃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差遣杀手。而且,若真向你说的那样,最先遇到危险的,不该是永安吗?”
果然如他想的那般,二皇子垂眸。
因为永安骗过了她。
她让瑾妃相信她是真的失足了。
当时陆湛在假山边缘往下几尺的地方发现了一道清晰的指印,还曾疑惑永安莫不是攀着岩壁上的山,不然正常来讲根本不会在那个地方留下痕迹。
但若是为了藏身便说得通了。
永安无意中撞见了瑾妃的秘密,担心被发现只好藏身在岩壁后,期间许是体力不支,但又怕呼救声将对方引来,这才悄无声息地失足落到假山下。
二皇子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但他并没有为谨妃解答。
“这是母妃的东西吧。”
话音落下,一根青色的丝绦映入瑾妃眼帘。
她顿时脸色一变,突然伸手将那丝绦紧紧抓进手心。
“你在何处找到的?”
“在您从未去过的假山。”二皇子温声道,“兴许母妃能说说,为何您的东西会出现在未曾去过的地方吗?”
瑾妃看向他的眼神几经变化,全然摸不准他究竟知道多少。
“母妃在想我是否真的知晓您的秘密吗?”二皇子直接点出她的心声。
后者心中猛地一跳,脸上却还在强作镇定。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儿子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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