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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青云(吃吃汤圆呀)


顾家不愿意与盐商结亲,李家却有些蠢蠢欲动。
祁听莲儿子众多又谁都看不上,可常来家里喝茶的几位盐商夫人们却不管她的高傲,都盯上了他家几个儿子。
李盐运使被祁听莲管着不敢纳妾,可当娘的管不住儿子,于是盐商夫人们将目光投向了李家几兄弟。
当中要数李宾最为抢手:他年纪最长,如今又在书院,听闻也是好学不倦的性子,为人又没有公子哥儿的通病,看着很是忠厚可靠。
祁听莲不愿意给儿子娶妻,但却愿意从这些人家里给儿子纳妾,她就放出风去:“娶妻我要择高门。”,没说纳妾可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盐商便都坐不住了:他们这样不讲究的人家送个女儿去巴结官员简直是传统!
除非是最金贵最喜欢的女儿,否则一般女儿从生下来就注定要为自己家生意做贡献。
既然祁听莲发话,这些人就又挑选了自家女儿中乖巧美貌者预备上,准备择机而动。
萧辰一番举动果然在苏州城里掀起了一番风波。
自打城中打听到他拿到了苏盐盐引之后城中各方人士就难免蠢蠢欲动,各个想着独占鳌头吃下这么大的盐引。
没想到萧辰居然油盐不进,回绝了献殷勤的古盐商。
那难道……他要一个人吃下这么大的盐引不成?
城里许多年都未见过这样霸道的套路,不由得议论纷纷。更多的还是观望:“别看他是皇上心腹,只要有人愿意求他项上人头还是求得到。”
所谓财帛动人心,几十万几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利润抵得上甘陕这种穷省府一年的赋税,这谁不是拼了命去拿?
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
他不要抽成,不要美人,那他要什么?难道要一人吃下这么大的利润?
当即城中舆论说什么的都有。
萧辰却岿然不动,看不出什么来,而且他转头就住到了顾家。
顾介甫对外还是一概的四平八稳:“韩王世孙是我家大女婿,如今定了亲也无所谓避险不避险,还是住到家里方便我们长辈照看着。”
萧辰就是仰鹤白的添头:“两个孩子在一起,总不能拆开一个吧?”
可私下里他就与太太分说明白:“听说萧辰在外面,每日里有不少盐商变着法的贿赂他,不堪其扰,就住到我们家躲躲清静。”
太太跟顾一昭吩咐时细节更多:“他的随从去打水,早上发现放在井台上的木水桶变成了个金水桶;小厮去街面上买点心,店家送到府里时却变成了一匣子金刚石……”
而且太太特意叮嘱顾一昭:“就让他住一个清净地方,但又要方便他的护卫出入。”
顾一昭提议:“不若住到拜石轩?”,拜石轩位于园子最西边,清静自在,还有一个单独小门单独通往园子外。这里本来就是大哥为了读书特意挑选的清净地方,最合适不过。
“好是好,可弘哥儿在书院苦读,我们不声不响占了他的院子……”太太为难。
“我让大姐姐派人捎话去问就好。”顾一昭抿嘴笑,“反正与萧世子同住的还有大姐夫。”
太太笑:“这孩子,还真是机灵。别说,这么一来,弘哥儿肯定乐意。”,弘哥儿与曼宁相依为命,自然愿意让出拜石轩。
顾一昭就收拾了拜石t轩出来。
这活计倒也轻松,原本弘哥儿就不常住,所以房舍都是空置的,也没有什么要腾挪的。
萧辰自己带了人,所以拜石轩的小厮们这段时间就都放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她给小厮们安排休息时还提出了“薪俸照领。”,惹得小厮们喜出望外,纷纷惊呼“多谢五娘子!”。
等萧辰和仰鹤白两人住进去后,守院子的丫鬟们委委屈屈来找顾一昭:“世子说连婢女婆子都不要。”
“都不要?”
顾一昭讶然,萧辰和仰鹤白带的都是小厮随从,都是男丁,不要丫鬟婆子,他们平日里洒扫叠被什么的怎么办?
她疑心是自己上回嘲讽萧辰的事被风林告了密,萧辰现在是蓄意报复,所以免不了自己亲自走一趟,去看看情况,免得惹怒了萧辰,她还想继续赚瓷器的钱呢。
等到拜石轩仔细一看,才发现院中内外已经大变样,几个戎装的士兵站在门口,还有人专门负责通禀,院里还有列着队的戎兵正在踱步,看着哪里像昔日的富贵庭院,简直像一个小型的兵营。
“稀客啊!”仰鹤白看见顾一昭欢欢喜喜上前打招呼,“五妹好!”,自打上一次五娘子帮他把那个紫水晶玲珑球转送到大娘子手里之后,五娘子就成了仰鹤白心中最上道的妻妹。
他打完招呼就往顾一昭身后看:“就你一人吗?”
顾一昭忍住笑意:“姐夫,家里男丁住进来毕竟不方便,所以拜石轩原本连着后宅的甬道被我封了,派了婆子昼夜巡逻,如今要往来可不方便呢。”
“这样吗?”仰鹤白神色流露出失望,不过他很快就露出高兴的神情,“那你稍等下,我搜寻了一串琥珀雕刻的罗汉头手串要送给你大姐,你帮我带过去吧。”,说罢就往自己的住处快步而去。
“哎?”顾一昭还想通过姐夫帮自己传话呢,可他脚步轻快哼着小曲,显然已经满脑子都是如何给大姐送礼物的事,所以免不了要自己亲自去找萧辰询问。
萧辰在室内,门口立着的小厮正好是风林。
冤家路窄,顾一昭只好客气行礼,厚着脸皮当误会不存在:“风林,我求见你家世子,想询问拜石轩丫鬟婆子的事,不知方便否?”
风林面色不虞,但世家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好,容我通禀。”
过一会他过来对顾一昭说:“可以,我家公子有空。”
顾一昭跟着他进了内室。
这里原本是大哥的书房,如今被改成了卧室,然而只是简单在东墙下放了一张窄窄的床榻,隔着帷布就当是休息的地方。
顾一昭小心将目光挪开,又看别处,她几乎认不出大哥的书房了,所有书架都被集中搬到了墙根底下,似乎嫌弃它们遮挡视野,原本光洁的书案上倒是堆满了书籍,看着都像是兵书。房舍最中间的桌子摆着各种沙盘,旁边墙上挂了一张堪舆图。
这像是电视剧里看过的作战指挥所。
顾一昭思忖着。
萧辰正在凝神看案头上的沙盘,手里摆弄着陶人,蹙着眉,似乎在沉思什么难题。
见她进来,旁边一个随从机灵一拉,“哗啦——”,大红色幕布席卷而下,将堪舆图遮挡得严严实实。
顾一昭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在古代,精细严密的地图也是军师机密。
不能盯着床看,又不能盯着沙盘看,还得避开兵书,又不能像现代一样直视目光,顾一昭就只好低着头看自己脚尖,一边说明自己来意。
“哦,那个啊?”萧辰反应过来,“不是嫌府上招待不周,也不是想要换一批,实在是我们这边军营里跑惯了,不习惯外人在场。”
顾一昭刚才进来看到那么多军事化的摆设就知道萧辰没撒谎,她便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世子了,若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小厮寻我要就是。门外甬道上的婆子随手能找到我。”
萧辰点点头,不客气:“好。”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们一起坐过船,吃过饭,还在高台上一起抽过花签,自己更是慷慨提携她做生意,谁知她见了自己还是恭敬规矩称呼一声“世子”,于是生了些促狭的心思,咳嗽一声:“怎得不叫表哥?”
顾一昭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本能老实行礼,又老老实实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既如此,就不打扰表哥了。”
她对这种天之骄子向来保持不能得罪的态度,对方说自己礼数不周,自己就赶紧滑跪。
世风日下,想当初她看穿越文穿越电视剧里女主都敢指着男主鼻子指责“凭什么你觉得你比我高贵?”宣扬人人平等,轮到她时跪得比谁都快。
没办法,人人生而平等,有的人更平等。
她居然老实又行了一遍礼。
萧辰看在眼里忍俊不禁,以手抵拳轻笑,今日棘手之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烦心了。
他为什么笑?
顾一昭有点没懂。她自问循规蹈矩,为何会惹得对方发笑?
再说她的确按照他的要求叫了表哥啊,难道叫错了?却忘了刚才在紧张的情况下她又多向萧辰行了一遍礼。
再看她茫然抬头看自己,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更好笑了。
想起瓷器的事情随口问她:“上回那瓷器如何?”
顾一昭立刻做出感激的表情,行礼道谢:“那批瓷器质地上乘,我的商铺已经开始拆分售卖了,多谢世子给我这个赚钱的机会,小五定然铭记在心,找机会报答!”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表哥。”,惹得萧辰唇角勾起。
“表哥!表哥!五妹呢?”仰鹤白从屋外大喇叭一样进来,声音传得哪里都是。
见两人立在屋里,仰鹤白放下心来:“原来五妹在这里啊!”,他将怀里揣着的手串递过来,又示意顾一昭往外走,“不打扰表哥了,他是个大忙人,不像我是个大闲人,下回你有事就来找我。”
似乎萧辰是什么洪水猛兽。
要是往常萧辰一定会笑话他护妻心切捎带连妻妹都护上了,调侃他‘母鸡护小鸡崽’,或是质疑他看不起自己的品质“我难道会吃人不成?”。
可不知道为什么,萧辰半点俏皮话都没有,他不想讲话,只沉着脸看仰鹤白将顾一昭带出去。
“傻孩子!”仰鹤白将顾一昭带出萧辰房间后就教育她,“以后不可单独去男子房间,懂吗?”
顾一昭没想到这位大大咧咧的姐夫心眼还怪好的,就谢谢他:“好的,多谢姐夫。”
“谢什么,嗨,我这不是随口说嘛。”萧辰没想到她这么听话,不好意思起来,“我表哥也是好人,不过嘛,这世间男子都不可相信。”,不然这五妹若是被欺负了,大娘子还不得哭肿了眼睛,她那么好看,可不能哭肿了眼皮,眼皮肿起来多疼啊。
想着想着就让顾一昭再等等:“你先等会,我房里有一管治跌打的药膏,你拿去给你大姐抹眼睛。”
顾一昭纳闷,姐姐眼睛不疼啊。
【作者有话说】

眼见着夏日已至,寿云的丫鬟与郑三女在园子里狠狠打了一架。
郑三女是郑妈妈三女儿,如今管着园子里的花儿铃铛。
郑妈妈大女儿在太太房里做着二等丫鬟,二女儿在曦宁房里做一等丫鬟,再安插一个女儿显得有些太露痕迹,郑妈妈索性就让她先在园子里谋了这么一个闲差事。
想的是遇上好机会曲线救国,让三女儿从园子调到二少爷跟前,也能享受荣华富贵。
顾家显赫也讲究,各处园子都设了仆从,像各处专用的锦鲤缸都有专门的仆从,帮忙在太阳直射时给锦鲤缸上铺帐幔,免得晒坏了锦鲤。郑三女做的就是给各处花丛绑铃铛。
花儿开得好就有小鸟啄食,将花瓣啃得乱七八糟不雅观,所以在花枝下绑了铃铛,每次有鸟儿落脚花枝轻晃就会惹得铃铛乱想,所以起到驱逐鸟儿的作用。
铃铛也大有讲究,像太太院里用的是金铃铛,老爷院里用的是瓷铃铛,其余各院各有风格。平日里要照看铃铛,免得被人偷了去,也算辛苦。
不是摘了园中的海棠果吃就是攀折了蔷薇花枝给自己编花篮,总归猫嫌狗厌,不过看在郑妈妈地位上,大家敢怒不敢言罢了。
这日也合该有事。
寿云跟前的一个丫头唤来郑三女,她说自家娘子觉得金铃铛好:“给我们院子里也换上金铃铛,轻巧又富贵。”
郑三女才懒得干呢,她被郑妈妈娇宠得不成样子,所以捆绑铃铛时除去太太老爷院里家里花钱给她雇了几个婆子帮做,平日里巡逻照看她也都懒得看,隔三差五想起来了扫一眼便是,不是嫌晒就是怕雨,唯有风清日和的时候才借着巡逻铃铛的借口满园子瞎逛瞎玩。
这系铃铛又得日头晒,干久了腰t还痛。凭什么?
于是郑三女随口找了个借口打发她:“若是金铃铛丢了怎么办?”
寿云的丫鬟好笑:“怎么可能丢?”
这倒不是她乱说嘴,实在是因为大家族管得严,像这些低等小丫鬟都是大通铺,平日里有个什么东西大伙儿都瞧得见,除非往宅院里地上挖个坑洞,或是传递到二门外自家住在外面的亲眷那里,否则再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要不小丫鬟们喜欢认干妈呢,认了婆子做干妈,那些婆子才有独立住所方便帮她们收纳银钱首饰这些私人物品。
“怎么不会丢?那可是镀金的铃铛!送到金铺里怎么也能熔炼出一两半两!”郑三女上下打量她一眼,满眼不屑,“老爷、太太院里人富贵,瞧不上那点镀金,可你们院里就不好说了,连主子都洗掉泥腿子才多久,说不定她头一个带头偷呢!”
“你这人说得什么话?我好声好气与你讲道理,你却空口白牙污蔑我们?”丫鬟怒了,一叉腰生气瞪起了郑三女,寿云姑娘如火如荼,她也跟着鸡犬升天,没受过这窝囊气。
郑三女才不怕她呢,冷笑道:“不是想这机会做贼吧?”
“谁做贼?”丫鬟气急,“听闻你平日里也就给太太、老爷、二娘子几个跟前卖乖,倒忘了自己做这份工是做什么的?该你系铃铛就该是你的活计!阴沟洞里想吃天鹅肉,我看你是没有小姐的命却得了小姐的病!”
“这还用说?”郑三女好笑:“这府中我也就看太太、二娘子两人的面子,其余人等算什么?”
她言语张狂得没边。
丫鬟气急,抬头就要撕住她的嘴用力扒开:“我把这张骂人的嘴给撕了!”
郑三女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被扯得半张嘴变形,气得一撸袖子就扯住了丫鬟头发,将她扯得仰倒,骂道:“好你个小娼妇。”
丫鬟跟着来的还有寿云其他四五个小丫鬟,见同伴被打,赶紧上前来搙扯住郑三女,这个掐她手背,那个撕她衣裳,还有的也学样扯住她的头发。
郑三女被围攻,气得嗷嗷大叫,吸引了路过的丫鬟小峨眉,她是二娘子房里小丫鬟,与郑三女姐姐郑二女交好,此时见好友妹妹被抓,手里的盘子也不端了,掼到地上就招呼自己的几个小跟班帮着助阵。
顿时七八个人混战一团,等过了半天分出胜负时,这个脸上带彩,那个头发乱披在肩头,脸上被划出长长的指甲印,还不忘互相放狠话:
“好娘子,你等着!”
“我就等着,看你先倒霉还是我!”
寿云的丫鬟哪里能吃这个苦?立刻就噔噔噔跑回自家房里,一五一十回禀给寿云。
还不乏添油加醋:“郑三女的娘是太太身边郑妈妈,帮她打架的小峨眉又是二娘子院里的,想必是太太看不惯您受宠,特意点拨了丫鬟来替您出气呢!”
这丫鬟是随寿云一起从外面进来的,不是顾家的家生子,因此只一心向着寿云。
寿云气得峨眉一歪,不过到底还是有点理智:“这丫鬟要教训,不过太太就算了,再怎么斗人家也是主母,难道我还能指望老爷给我扶正?”
丫鬟急了,她没想到寿云平日里好显摆好张扬,对上太太居然还能有理智。
她还要挑唆,“行了!”寿云呵斥住她,“这事就当是丫鬟打架,别闹到主母那里去。”
丫鬟撇嘴。
寿云直接找了顾介甫,第二天郑三女就被高升客气约谈,让她去给寿云院里换金铃铛。
郑三女翻着白眼磨磨蹭蹭去了院里换金铃铛,旁边屋檐下小丫鬟们拍手笑看热闹,昨天跟她吵架的丫鬟更是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大小姐?自古木杓火杖儿短,强如手拔刺。还不是要来换铃铛?”
那个说:“舍不得这铃铛,原来是想留着给自己脖颈上拴一个么?”
“对了对了。”旁边丫鬟笑,“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这狗又咬又叫,也不知道什么品种?”
她们调笑得寿云肚子里一窝火,她看了看在窗内梳妆的寿云,一咬牙将满手的铃铛都狠狠摔到了地上。
“啪嗒”一声,叮叮当当响动满地。
“什么声音?”寿云果然被惊动,亲自走到窗边推窗开。
郑三女憋足了气,想着寿云若是来缠斗她就奉陪到底,将这战火扩大成太太和寿云之间,自己也好跟太太开脱只是看不惯狐狸精替太太出气,也好免去责罚。
可寿云只是眼皮子一抬:“哪里来的绿头鸭?聒噪!”,
“啪——”一声就将窗子关上,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个下等的仆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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