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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忠平不解,第二日一早见到老赵便问他,老赵熬着药,面色平静。
“放心吧,郁夫子如今的病就是最大的护身符,瞧着吧,气不了多久的。”
老赵跟着冯十一的时日虽不算长,但却早早把冯十一的脾性摸了个清楚。
确实如老赵所料,冯十一气归气,但还是挂心她夫君的身子,尤其她夫君如今这样都是因为她。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冯十一还是起了床。起床后她便先去了隔壁,隔壁屋子里她夫君还睡着,看着她夫君平静的睡颜,冯十一给她夫君掖了掖被子后又出了屋去找了韩伯。
韩伯正在扫院子,见到冯十一来找他也有些惊讶。
“娘子有何事?”
冯十一:“你知道枫林居吗?”
韩伯拧眉细思:“枫林居?我未曾听过,我只知道天平山的有一座宅院,就在山上的枫树林间。但那座宅院没有任何牌匾,不知是何人的。也不知娘子说的是不是那处。”
天平山?
冯十一皱眉:“城内就没有什么地方叫枫林居吗?”
韩伯摇头:“未曾听过。”
冯十一抿唇:“好,我知道了。韩伯,你套个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韩伯:“娘子要去何处?”
冯十一:“小云他们马上就要启程离开苏州了,我将之前给她买的衣裳给她送去。”
韩伯:“好,我这就去套马车。”
这大白日,冯十一懒得再走一遍水路弄的一身湿漉。索性就光明正大出去。
马车出府时,除了驾车的护卫,暗中又跟了人。马车停在了褚清安置小云的客栈外,小云见到冯十一眼睛一亮。可她还来不及高兴,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大包裹。
“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不要让任何人进屋,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屋里。”
抱着包裹,小云乖乖点了点头。
冯十一推开窗,就这么在暗中跟随的护卫眼皮子底下溜出了客栈。
两条街外,就是褚清落脚的小楼。冯十一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喝着茶盯着小楼的出口。
一盏茶未喝完,修长的白衣身影就出现在小楼外随即又登上了一辆马车。
坐在车架上的车夫马鞭轻轻一挥,马车滚动。马车由小楼一路往城门方向而行,冯十一在暗中也一路随行。
马车出了城,直直驶上了一条宽大官道,暗中跟随的冯十一这才停下看着马车远去。
这条官道,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就是天平山。那个单主,果真就在天平山上。
天平山一来一回,太花费时日了,今日不是好时机,褚十三也在,她得另寻时机再探天平山了。
冯十一没有犹豫,果断转身回城。
城内,宅院里,施了针又喝下了苦药的男人,久久未见到自己娘子出现,眸中难掩失落。
“娘子,还未醒吗?”
忠平:“娘子让韩伯套了马车出府了,娘子说小云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苏州了,所以送些东西过去。娘子出门前,来看过您的,想来应该是想同您说一句,只不过那时您还睡着。”
本还一脸失落的人眼睛不由一亮。
“娘子来看过我?”
忠平点头,正在理针的老赵则叹口气摇了摇头。
成婚前,他还担忧冯十一被男色迷了心智,如今看来,他该担忧的另有他人才是。
知道娘子来看过他,无需蜜饯,药留在口中的苦涩都淡了些。郁明正噙着笑呢,突然听到韩伯激动的声音。
“小主子,小主子,您快看谁来看您了……”
再见到郁明后,韩伯就顺从忠平的建议改了口,如今一口一个小主子,可见韩伯已经激动到了忘了一切。
听到韩伯的声音,屋内的三人齐齐抬眸看向房门方向。凌乱脚步声后,韩伯率先出现在房门处,待他进屋,两个高大的男人也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两个男人进屋的同时,同样高大的身型直接把门外的光挡的严严实实,屋里瞬间陷入了昏暗。
“先生……”
挡住光之时,两人男人齐齐出声,与此同时屋内的人也在打量他们。
两人同样高大的身型穿着同样的玄衣,脸上都还蓄着同样茂盛的络腮胡,相似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骤然见到两个这么高大的男人,老赵心生疑惑。
这两人是谁?郁夫子怎会认识这样的人,这一看就不是文人啊。
老赵正疑惑呢,袖子被人扯了扯。
“赵大夫,您不是说要去药铺吗?我带您去吧。”
忠平笑的灿烂,老赵看着他的笑脸,怎能不知道,这是要支开他。老赵压下心中疑惑,什么都没说拎起药匣就往外走。
老赵和忠平走了,床榻上的郁明也看向一脸激动的韩伯。
“韩伯,你也出去吧。”
房门打开再阖上,两个高大男人走到了榻前。两人齐齐躬身拱手。
“少将军。”
“少主。”
郁明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左侧。
“你不是在西北吗?怎么来苏州了?”
唤郁明少主的正是他曾经的家将:李正。
李正:“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弟兄们在西北搜寻少主下落。收到节帅的信后,我便带着弟兄马不蹄停赶来了。少主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十年未见,李正激动不已,郁明却淡淡的甚至有些恼怒。
“不是都给了你们银两,让你们过自己的日子吗?还寻我做什么?”
李正啪一声跪下:“我们的命都是元帅救下的,元帅在世时我们便发誓此生誓死追随您,从那时起我们这一生便只为您而活。”
跪在地上的李正声音恳切,说着话眼眶更是红了,看着李正红了眼,立在他身侧的岑成心底也不由酸涩。
“少将军,这些年,李正他们一心寻您,寻不到您,他们都无法入眠,更别提过自己的日子了。”
岑成发声,郁明这才转眸看他。
“你怎么来了?”
岑成垂眸:“前夜,我中了药。节帅说您也中了药,我实在放心不下,只能乔装来看看您。”
郁明眼眸一冷:“你见过舅舅了?何时?”
岑成懵了:“不是您让节帅来的吗?我昨夜去找世子时见到节帅的。世子已经将信交给节帅了,节帅还说过两日就送我和世子离开苏州,所以我这才冒险来见您……”
本还躺在床上的郁明听到岑成的话直接撑起身子,面若寒冰:“你说什么?”
岑成一脸懵,完全不知道是何处出了问题,他正想复述一遍,屋门被人推开。
“夫君~~~”
清冷的女声响起,本柔和的语调在看到屋里的人后尾音突然变了调。
屋内的一坐一立一跪的三人此时也齐齐看向门边,八目相对,不管是屋内的三人还是站在门边的人都变了脸色。

四人中最先回过神的是郁明,他先是扫向跪在地上的李正淡淡
说了句“起来吧”,随后他放柔目光看向房门方向,语调温和。
“娘子回来啦?”
遵照主命撑着腿起身的李正以及一直立在一侧的岑成听到郁明的一声娘子后都呆愣住了,尤其是岑成,死死盯着门边的那张脸,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夫君?娘子?
这就是少将军的夫人,可她为什么会同那个下起手来毫不留情还险些掐死他的女子长的一模一样。
岑成虽为武将,但自认为心智谋策都不差。可如今面对眼前的场景,他脑子转了一大圈,都未能转明白。
岑成绞尽脑汁时,立在门边的冯十一头也懵了。她脑子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脑子再一转,冯十一不由懊恼。
这个镇北侯府的护卫为何会堂而皇之出现在这?早知道就不该让时寅放了他的。
冯十一脑子千转万回之际,坐在床榻的郁明也察觉到自己娘子的不对劲。但他没往他处想,只以为他娘子是看到突然出现岑成和李正被吓到了。
岑成和李正本就长得比寻常男子健硕,又在沙场杀敌多年,身上自带的一股子煞气,再配上那一脸络腮胡,乍一看确实有些凶神恶煞的意味。
思及此,郁明皱了皱眉。随后他掀开被褥他撑着榻沿起了身。起身后他迈着步往门边走去,虚浮无力的步伐也让本各自在愣神的人把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看着多年未见的少主如今如此单薄消瘦,李正不禁皱紧了眉头,而他身侧的岑成却是眼睛都不眨,就这么眼看着他的少将军走到了门边,又微弯了弯腰伸手牵起了站在门边的那个女子的手温声道:“娘子,莫怕,他们是我家中曾经的护卫。恰好也在苏州,听闻我病了,便看看我。”
和自己娘子说话温声细语的人在安抚完娘子后转过头看向立在床榻旁的两人,眸带警告。
若是往常,岑成必然早早收回视线垂头了,可眼下他非但没避开反而还把视线往一侧移了移。
移了视线岑成也并没看到什么,女子纤细的身影被男人挡了大半,那张让岑成疑惑不定的脸也被挡住了。见不到人岑成只能听到清冷的女声。
“我无事,我只是没想到屋子里有人,有些吃惊罢了。我扶夫君回榻上吧。”
有旁人在,郁明自是没有回床榻上,而是牵着娘子的手双双在软榻上落座。
“你们也坐吧。”
悉悉索索的搬椅子声后屋子里陷入了寂静,冯十一落座后只垂眸把玩着夫君的手,而其余三人则一时间都沉默了。
“咳——”
寂静中,郁明没耐住喉咙里的痒意轻咳了一声,轻咳声后他反手扣住了他娘子正摩挲着他手背筋络的手。
“娘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李正,这是岑成。他们都曾是家中的护卫,”
郁明发话介绍,一直垂眸的冯十一这才掀起眼帘,眼帘下她眼波平静,视线从二人身上平平扫过,微微颔首后,没有任何停留她移开了视线。
看着女子毫无波澜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岑成沉了沉眸,陷入了沉思,而他身侧的李正却与他不同,颇为激动。在冯十一颔首过后,李正便起身,拱手行了个全礼。
“李正见过少夫人!”
少夫人……
冯十一倒是头一回听人这么称呼她,她不由把视线又落在李正身上。细细端详过后,冯十一只觉着:这个人长的真粗犷。
李正虽垂着头,但也能感觉到一道打量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李正绷着脸的同时心中不由紧张。
得知少主的下落后,他日夜兼程片刻不停从西北快马赶来,连日来他都未曾好好睡一觉更别提沐浴收拾了。
他真不知道少主成婚了,节帅的信中也未提。若不然,他必然会好生收拾一番再来。毕竟,他也不想在少夫人面前丢了少主的脸。
李正内心暗思之时,视线余光也注意到了坐在他身侧的岑成一动未动。
见岑成未动,李正皱着眉悄摸摸挪了挪脚轻轻踢了踢他。踢脚后,岑成的思绪被打断,他终于慢悠悠起身,起身后他也拱了拱手,但他没有似李正那般躬身垂眸,因为是他想仔细看清那张脸。
波澜不惊的冷眸,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样,不过几步距离,岑成真真切切看清楚了那张脸。
她,就是那个女人,不会有假。
这样的女子怎会是少将军的夫人,她到底是何方派来的,她呆在少将军身侧又意欲何为?
岑成的视线牢牢锁住那张脸,咬牙绷紧下颚的同时他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少夫人看着有些面善呢,不知是不是何时在哪见过?”
岑成虽拼命压制着自己,但他的语气中还是透出了几分不善。为此郁明拧眉抬眸看他,他身侧的李正也不再保持行礼的姿势扭头看他,而岑成在话落后就抿紧了唇,一时间三男人神色各异,反倒是冯十一轻笑了一声。
“这位……姓岑,岑护卫是吧,说来也怪,我瞧你也有几分面善呢。”
四目相对,眼神交锋,女子眼神虽平静但却丝毫不退让,岑成冷下眼眸,刚想说话就被人拽了拽。岑成冷眼瞥去,只见他身侧的李正直起了身子,一脸讪笑。
“少夫人别见怪,他天生黑脸,也不会说话。”
冯十一自是不会见怪,只要他把嘴闭紧了她非但不怪他说不定还要谢他。冯十一淡淡笑笑慢悠悠转眸看向了身侧的夫君。
“夫君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郁明整个人还是虚乏无力,但他不想让他娘子担忧,面对娘子的询问他只是笑笑。
“好多了,娘子去见小云可有用过午膳了?”
眼下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辰,她若说未用,他必定会让她去用膳。所以未曾用膳的冯十一只能选择点了头。
“用过了。”
“那便好。”
简短对话后,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冯十一安然坐在榻上未动,依旧站着的岑成却内心焦急。
这女子,就这么坐着不动定然是不想让他同少将军说话,而他确实时间也不多,这一面后他只怕再难见到少将军了。因此,岑成只能不管不顾开了口。
“先生,我有要事与您说。单独说!”
岑成神色严肃还特地强调了单独二字,这让完全不知何情况的李正也不由紧张了三分。
李正看看岑成又看了眼软榻上的少主,主动退后了一步,拱手。
“那属下先退下!”
李正没有犹豫转身便出了屋,至于冯十一则垂眸慢条斯理捋了捋衣袖,然后道:“我也要出去吗?”
郁明并不想赶自己的娘子出屋,可他确实有话要问岑成,她在身侧他许多话不好问,因此郁明只能歉意笑笑。
“娘子昨夜睡得迟,一早便又出了门,想来也累了。要不先去歇歇?”
他说的委婉,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意思,冯十一也很痛快,非但没挂脸还从善如流起了身。
“那我便先去歇歇吧……”
踏着小步,冯十一从身型高大的岑成身侧擦身而过,擦身而过时她面容平静,甚至都没有看岑成一眼。
门还大敞着,是李正出门时,为了方便少夫人出门特地留的。李正候在门外,眼看着少夫人踏出门后,他又主动上前去关门。
门阖上,李正正扯着笑试图想让自己的面容和善些好再与少夫人闲话两句时,只听砰一声,屋内传来了巨物砸地的声音,李正刚扯出的笑容顿散,他跨步上前,啪一声推开屋子,冲了进去。
“少主……您没事……岑成?岑成,醒醒?”
李正冲进屋后慌乱的声音传来,刚出屋的的
冯十一扯了扯嘴角。
想抖搂她的底,他还嫩了点……
正了正脸色,冯十一也转身进屋,进屋时她脚步急促,待她看到躺在地上双眸紧闭的岑成时她也露出了一副惊慌之色。
“这……这是怎么了?”
本坐在榻上的郁明此时已也下了榻,他正蹲身在探岑成的脉搏的呼吸。
“韩伯,韩伯……娘子,替我唤韩伯来。”
老赵前一脚刚跟忠平上了马车打算去药材铺,后一脚韩伯就火急火燎追了上来,见韩伯那着急模样,老赵还以为是郁夫子出了事,他脸色也顿时变了。
前头还和冯十一拍着胸脯说有他在,她夫君死不了,这转头要真出了事,冯十一可不会轻饶了他。
吊着心,老赵匆匆下了马车,脚步不停往正院走,刚走到正院外他就看到了面容严肃的冯十一。心中只觉不妙时,冯十一突然将他拉到了一侧。
“屋子里躺着的那个,我昨日出府对他动过手,动手时我没蒙脸,他认出来我了。所以我刚给他下了毒针,针在腰侧。你一会进去把针取了,毒可以解,但人不能醒。”
几句话让老赵彻底傻眼了,老赵是又懵又气又无奈。
“你……这……唉,行,我知道了。”
老赵还没去细想这到底是何情况,就被人高马大的李正一把拽进了屋。
进到屋子里,老赵一眼就看到床榻上笔直直躺着一人,走到床榻旁,再看在床榻上的人。双眸紧闭,一双唇也有了隐隐发紫的迹象。
在唇彻底发紫前,老赵借着检查把脉的由头,找到冯十一所说的那枚针拔下了。针拔下后,老赵又细细把了脉。
还好,冯十一留了余地,没用淬了剧毒的毒针。把了脉,老赵去探瞳孔,本是看瞳孔的,老赵却不自主盯上了那胡子。胡子就在眼前,老赵很快就注意到那胡子怎么有一边好像有些翘起了。
老赵正疑惑呢,一只满是老茧的粗手探了过来。略一用力,络腮胡就被整片扯下。
就这么眼看着络腮胡被扯下,老赵不由瞪大了眼睛,而李正此时也开了口。
“胡子遮脸,不方便您瞧病。您好好给看看,方才还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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