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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络腮胡被扯下,胡子下的真容也露了出来,看着露出的真容,老赵瞳孔一颤。
此人,他认得……
当年他在西北开医馆时,常为一些老兵义诊,在民间还有伤残老兵中也算颇有盛誉。而不知何时他的名声就传到了靖北军中,很快靖北军中便派人来给他许多药材,而当年领头送药的正是眼下躺在床上的人。
虽不过一面之缘,他也许不得他了,但老赵却记得清楚。
这人正是当年靖北军的一位副将。
当年靖北军的副将为何出现在这?
而他为何会对郁夫子如此尊敬?
冯十一为何要对他动手?
郁夫子又到底是何身份?
在认出人的短短一瞬,老赵脑中便生了诸多疑问。手上还拿着胡子的李正,看着老赵面色变了又变,脸色也不好。
李正:“大夫,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赵眨眨眼,收回思绪:“他应当是用了什么保存不当的膳食,中了毒。”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说法说的通。
李正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而郁明则是沉了沉眸什么都没说扭头去宽慰起自家娘子。
“娘子吓坏了吧。”
冯十一:“是啊,真是吓到我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两更

第40章
既然他问了,冯十一也就顺理成章借着想透透气的名头出了屋,而老赵也很快借着要配药熬药的名义也出了屋。
出屋后,老赵很快在院外找到了正托着腮发呆的冯十一,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碎碎不停念叨冯十一,而是直接了当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也会对他出手,你可知他是谁?”
冯十一侧目:“你知道他是谁?”
冯十一反问老赵之时,另一头屋子里的气氛也颇为凝重。
床榻被昏睡着的岑成占了,郁明只能靠在软榻上。忠平看着自己主子软软靠在软榻上面色不佳,甚为担忧。
“先生,要不送您回正屋躺着吧。”
郁明摇了摇头,看向立在他面前的李正。
“你此行带了多少人来。”
李正垂头:“只带了二十人。”
二十人?
若是早两日,郁明见到李正必定会义正言辞让他立马带着人回西北,可如今,郁明改了主意。
他此行本就是不愿让他舅舅牵扯进镇北侯府的事而来,为此他只和他舅舅要了人,其中许多事都是瞒着他舅舅的。包括找到了岑成和安置那孩子的事。可转头,他不过昏睡一夜,他舅舅不仅去了那孩子的安置地,还见了岑成拿到了信。
终究是借用的人,真正的主子还是他舅舅。
这些人,他不能再用了,李正来的正是时候。
“忠平,把外头的事交给李正。舅舅的人,除了护卫宅院的,其他的都别用了。”
李正闻言不由大喜,本以为要花费些功夫才能让少主答应他留下来,没想到这么简单。
忠平应下后,又听他主子道。
“将岑成抬去客房吧,再给舅舅送信,今夜我要见他。”
无需忠平唤人,李正主动担起了送岑成去客房的事。韩伯带路,李正抱人,正当忠平打算跟上帮衬一二时,被他主子叫住。
郁明:“舅舅送来的医师还在宅院里吗?”
忠平点头:“还在的。”
郁明:“让他去客房给岑成把把脉。然后来报我。”
忠平一愣:“赵大夫不是已经把过脉了吗?”
郁明:“去就是了。”
忠平很快就走了,前不久还挤满人的屋子又空空荡荡。倚靠在软榻上,郁明盯着地上的青砖沉了眼。
方才,岑成就是在那块青砖上倒下的。就在他想开口时就这么猝不及防毫不征兆倒下了。
用错了吃食?
郁明捻了捻手。
他不信这说法。早不昏迷迟不昏迷,偏偏在他二人独处之时昏倒了。这时机太巧了,而且李正扯下岑成脸上的胡子时,老赵面上的片刻失神可都被他看在眼中。
老赵诊脉时,冯十一并没有立在床侧,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老赵当时的片刻失神。但她眼下却听清了老赵的惆怅。
“我见过他,他当年是靖北军中的一名副将。你昨日又突然莫名和我打听靖北军,就是因为他吗?”
不是,冯十一真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名将军。她只以为他是忠心耿耿的护卫罢了。
可不管是将军还是护卫,他都见过她并不想让她夫君知道的另一面。
“你别问那么多了,我需要让他昏睡半个月。能做到吗?”
老赵曾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当年答应为冯十一做事后,老赵就知道他要做一些他原本不愿做的事。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这是当年镇守西北的靖北军中的一名将军啊。
老赵:“非要如此吗?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她的清净日子。
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可以丝毫不在意,甚至粉饰太平。可待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就不一定了。
他是个教书先生时,竹溪镇的那些妇人就议论她是个浑身铜臭的商女配不上他。
现如今,在教书先生皮子下,他真实身份是曾受百姓敬仰的靖北元帅府的次子。而她呢,过往身份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的杀手。
他想娶的娘子,是在竹溪镇开着小药铺家世简单的冯十一,而不是纵驰江湖接着杀人单子的冯十一。
冯十一:“别再问了,我只需要半个月。”
老赵眼看着从冯十一这什么都问不到,他只能皱着眉叹气。
“好,半月。”
老赵去厨房亲自熬了药,药里除了解毒的药材外他还加了适量的迷药,能让人昏睡却又不至于伤了身子的恰好剂量。将药端到偏院,老赵本打算亲自喂,还没喂就见韩伯急匆匆跑来。
“赵大夫,先生不太好,你快去瞧瞧。”
老赵只能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塞给了李正。
“喂他全部喝下。”
李正正打算喂呢,忠平推门进了屋。见到忠平进屋,李正愣了一下。
“韩伯不是说少主身体不适吗?你怎么在这。”
忠平面容平静伸出了手。
“将药给我吧。”
两碗汤药放在眼前,一碗还泛着热气,另一碗却早已冰冷。
忠平伸手指了指已经冰冷
的汤药。
“已经让医师看过了,这药里有让人昏睡的迷药。”
说话时,忠平眉头紧锁,似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难题。皱着眉,忠平又看向那碗还腾着热气的汤药。
“先生,这药要不您还是别喝了。我让医师查查。”
修长的手指搭上碗沿,顺着碗沿边转着圈。
“那日,你是喝了甜汤昏倒的是吗?”
忠平颔首:“是!”
“查查阿无吧。”
忠平也正有此意,如今宅院被守得铁桶一般。尤其是熬药的厨房,能进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能接近药炉的,除了赵大夫那就是阿无了。
韩伯正操持晚膳呢,忠平突然来问他关于阿无的事,韩伯吃惊之余开始打量忠平。
“阿无是我来苏州后捡的,那时才四五岁呢。养了十年才养成如今这模样。忠平,你问阿无做什么?你别是看上阿无了吧,忠平,不是韩伯嫌弃你。阿无还小呢,而你,这年纪对阿无来说也确实有些大了。”
本只是问个话,没成想居然被嫌弃。忠平不由憋闷。
憋着心中郁闷,忠平拿着从外头传回来的信回到了正院偏房。
“先生,节帅府传回的信。”
忠平将信递给了郁明,郁明接过展开,信里内容很短。
他舅舅今夜有事不便见他,让他好好养病。
将信攥在手中,郁明抬眸看向忠平。
“问的怎么样?”
忠平:“韩伯说阿无是他初来苏州时捡的,这十年来都在他身侧长大,门都甚少出。我也问过外头的护卫,阿无这几日,门都未出,也未见过外头的人。先生,要不我去搜搜阿无的屋子。”
郁明拧眉:“先盯着厨房。”
忠平走后,郁明再次展开了手中的信。
今夜有事?
是真有事还是在推诿,他舅舅到底想做什么?
本该静养的郁明陷入了沉思,正当他沉思之际,他娘子进了门,进门后坐在榻沿,亮着眼眸看着他。
“夫君,待在宅院中养病闷得慌,要不我们去天平山吧。”
郁明蜷了蜷手:“娘子怎么想着去天平山了?”
去天平山,除了要去办正事外她也想让他离开这宅院,远离岑成。虽然老赵在汤药里下了迷药,但保不准有个万一,人万一醒了呢。索性还是离得远远的,最为保险。
冯十一笑了笑:“很快就入秋了,这枫叶只怕也红不了几日了。我想再去看看,夫君你就陪我去吧。我问过老赵了,你可以坐马车的。”
难得听到娘子撒娇,郁明脸色刚有了笑意,下一息他就听到老赵二字,他脸上的笑意随之淡了淡,但他也没有拒绝。
“好,娘子想去,那我们便去吧。明日我们便去。”
入了夜,那碗本该送入岑成口中的药又端到了郁明面前。
“先生,我一直盯着厨房。这药,熬制时除了赵大夫在,无人接近药炉。我也问过医师了,这药里和前一碗一样,都有迷药。”
忠平说话时神色极其严肃,清秀的一张脸绷的紧紧的。
“先生,要不我将赵大夫捆来,好好审问下。”
微微烛光下,郁明的神色晦涩难明。
“让医师想办法,今夜务必让岑成醒来。”
忠平走后,独自呆在屋中的郁明神思异常清明。
忠平中迷药那夜,老赵还没到苏州,或者说,已经到了他却不知。但不管如何他能确定老赵没进宅院,既然没进宅院,那甜汤里迷药也自然不可能是老赵下的,也不是阿无,那这甜汤也就只经过一人之手。
清明神思下郁明也忆起了一些事。
那夜,他用红绸将她捆得结结实实,而她,不过在他下个榻的时间,不仅脱了手,还将那红绸弄得七零八碎。
第二日醒来,他满心愧疚,所以自觉忽略了许多事,如今这些事一股脑重新袭来。
繁杂思绪下,郁明非但心没乱,他还异常冷静,冷静地知道,她眼下并不在隔壁,而是去水池旁喂鱼了。
撑起身子,郁明迈着步往外走。打开门,院子里一片寂静,踏着这份寂静郁明两步走到正房外,推门而入。
再走进屋子里,那夜混乱的记忆纷纷涌回脑子中。屋子里,坍塌的床换了,又换上了一张雕花大床,屋子里也整洁如新,丝毫没有那夜后的混乱痕迹。
站在屋子中间,郁明环视了一圈,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放在衣柜旁的那个箱笼上。
那个箱笼是从竹溪镇带来的,给他娘子装行装用的。
视线牢牢定在那个箱笼上,郁明缓缓抬步走近又蹲下。
蹲在箱笼前,郁明抚了抚箱子。
应该只是他想多了,老赵虽是他娘子的人,但说不定是受他人指使。而那夜,说不准只是她力气大了些,她是他娘子,只是他娘子,不可能是其他人。
脑子中念头不断闪过,郁明的手搭上了箱笼的锁扣处。
锁扣处只上了扣,连锁都未上,显然不怕人看。思及此。郁明心又定了三分。
他娘子既然如此,那定然是无问题的。而他此番看看也只为安个心,看过之后他再同她赔罪便是。
咔哒——
箱笼被打开,打开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素雅的衣物。这些衣物大多都是他陪他娘子去成衣铺买的。
看着素雅的衣物,郁明忆起了那日买衣裳时他娘子的愉悦模样,面色缓了缓,郁明轻轻取出了衣物。
衣物下,东西便繁杂了,大多都是在苏州时买的小玩意。繁杂的小玩意在箱笼里归置的齐齐整整,郁明很有耐心,一件件取出后轻轻放在了地上避免磕碰。
繁杂小玩意下,铺着一层布,布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取出包裹,打开,待郁明看清包裹里的东西时,他本苍白的脸瞬间红润。
他娘子,何时买的这些小衣?
怎都未穿过……
看着样式艳丽的小衣,郁明本屏着的呼吸都通畅了。
这些小衣定然是他娘子为了他买的,她一心念着他,他却疑心她。
不知是羞涩多还是羞愧多,总之郁明烫红了脸,红着脸郁明将那些小衣归拢回包裹里收好,收好后他正打算将包裹放回箱笼里。放回前他随手将箱笼里铺着的那块布掀开,掀开时他本只是打算随意看一眼,可这随意的一眼后却让他僵直了身子,再也移不开眼神,甚至他自进屋后就一直平静的脸也因这一眼而瞬间阴沉。
布下,并不是他所想的箱底,而是铺的满满的黄金。黄金之上,是两柄色沉如墨的长刀。
黄金耀眼,墨刀深沉……
而看着这一切的郁明,一颗本平静的心狠狠坠下。
夜色寂寥,秋风瑟瑟,忠平推开了偏房门,一进门便看到他本该躺在榻上静养的主子正站在窗边吹着风。忠平急忙上前。
“先生,你怎么站这吹风呢?”
立在窗边的人微微侧头。
“人醒了吗?”
忠平阖上窗然后道:
“有苏醒的迹象了,医师说过一会应该就会醒了。”
“好,那便走吧。去见见他。”

第41章
主仆二人进门,只闻到不算小的客房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再看靠近床榻旁的青砖上还有着一摊子的黑血。
而本立在床榻旁的医师见到他们进门躬身相迎随后道:“公子,这位公子是中了毒不假,但不是因吃食中的毒,而是另外的毒。我已经施针逼出了毒素,再过两刻,人便会醒了。”
郁明:“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医师出门后,郁明看着床榻上尚未苏醒的岑成眸光深沉,而忠平弯腰擦去地上的那摊血后又立到他主子身侧。
“先生,要不让医师也给你把把脉吧。”
发觉真是老赵在岑成的药中动了手脚后,忠平的心就一直慌乱着,若老赵真敢对他主子的药做手脚,那他定然不会放过他。
忠平面色愤愤,郁明却很平静。
“你去外头候着吧。”
昏黄灯烛下,郁明端坐着。他面上平静,实则他骨子里的刺痛在不停翻涌着,断了两餐药,骨子里的刺痛愈加强烈。
忍着刺痛,郁明的视线落在床榻上。
灯烛晃了又晃,床榻上的人终于睁了眼,睁眼之初他还有片刻晃神
,但很快他就腾一下坐起。坐起后他匆忙环视,待他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郁明,他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又皱了眉。
“少将军,你没事吧。”
郁明:“我为何会有事?”
岑成:“少将军,您的夫人,她绝不是什么药铺东家,她身手不仅利落,她还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深秋时节,早晚间都凉的很,冯十一踏出房门迎上裹挟着凉意的秋风时,忍不住缩瑟了下。
缩了缩脖子,冯十一走到隔壁门外推开了门。屋子里,她夫君已经起身了,正坐在书案前不知埋头写着什么,见她进门他收起笔站起了身。
“娘子醒了?”
冯十一点头:“夫君我们何时出发去天平山啊?”
郁明:“娘子衣物都备好了吗?若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备衣物很快,不过随手塞几件衣物的事。冯十一转身回屋随手理了几件衣裳,整理时她瞥了一眼衣柜。
这一趟来苏州谁都未曾想到会滞留这么久,他们都没带稍厚些的衣物。
拎着小小的包裹出门,包裹很快便被忠平接走装上了车。
简单用过早膳,韩伯来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冯十一刚要点头说那走吧,她的手便被人牵住,她顺着看去,只见她夫君对着她笑的温和。
“娘子,岑成还病着,留他一人我也不放心。我身侧还有舅舅带来的医师,要不就此行我们就带上医师,把老赵留下看顾岑成吧。”
冯十一早就把那个医师忘在脑后了,如今她夫君这么一说,她猛然记起,随即一惊。
好险,她本只想着让老赵把药包留下,让人按时熬了给岑成喝,可她却忘了那医师的存在。他们一走,若那医师去看了岑成,那不就露馅了吗?
把老赵留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
“老赵不是还得给夫君针灸吗?”
郁明:“昨夜我已经让医师去和老赵请教了。不耽误的。”
听到他的话,冯十一不由又内疚了。
“要不,我们就留在家里吧。万一耽误了夫君的身子怎么办。”
冯十一面上的担忧和顾虑不作伪,她的手被人捏了捏。
“无事的。舅舅能送来的,本也是名医。”
冯十一看向角落里的老赵,老赵对她悄悄点了点头。冯十一犹豫半刻后点了头:“好,那便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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