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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此言一出,武王面色骤变,眼中寒光一闪。
好一招调虎离山!
若是以往他肯定喜不自胜,前去漠北平乱,军功加身,必然增加他在军中的影响力。
可如今太子已废,储位之争暗流汹涌,若他此时离京,其他兄弟必会趁机在朝中布局,这一行军没有半年根本回不来,等他回京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他当即出列,沉声道:“父皇,儿臣近日旧伤复发,恐怕难当此重任。况且,北境流寇虽猖獗,但未必需要儿臣亲征,边军将领足可应对!”
文王微微一笑,故作关切地说:“大哥何必自谦?你当年在漠北一战成名,屡获战功,若由你坐镇,必定能震慑宵小。至于旧伤……”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弟弟怎么听说大哥前日还纳了一名美妾?”
武王面色一僵,冷笑道:“二弟倒是关心本王的后院,这种私宅之事就不必拿出来说了,本王只是觉得若是只是流寇作乱,就让本王出征,怕是堕了我大虞的名头,让人觉得我们大虞怕了。”
前些时日还联手算计萧霁的两人这么快就争锋相对了,简直滑稽。
文王闻言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大哥此言差矣。匈奴狡诈,若真是他们伪装入境,岂能小觑?大哥这般推脱,莫不是……”
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引得满朝文武都竖起了耳朵。
“怕了?”
武王勃然大怒,一把撸起朝服衣袖,露出胳膊上狰狞的伤疤:“本王身上八处伤疤,哪一处不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倒是二弟你——”
他冷笑连连,“整日在京中吟诗作赋,可曾见过真正的战场?不如你随军出征,瞧一瞧真正的战争为何物!”
文王脸色一沉,正要反驳,户部尚书突然出列:“陛下,老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北境军报尚未核实,贸然出兵恐怕劳民伤财……”
“荒唐!”兵部侍郎厉声打断,“难道要等匈奴打到京城才出兵吗?”
朝堂上顿时吵作一团。文王党羽坚持要武王出征,武王一派则咬定这是小题大做。
两派人马唇枪舌剑,唾沫横飞,有几个武将甚至已经撸起袖子,眼看就要在金銮殿上动起手来。
“够了!”
萧元成猛地一拍龙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他阴沉着脸扫视群臣,最后目光落在两个儿子身上:“北境之事,着兵部再探核实。退朝!”
文王不甘心地张了张嘴,却被皇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武王暗自松了口气,却在转身时与文王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寒光凛冽。
待群臣退去,萧元成独坐龙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白得安小心翼翼地上前:“陛下,要传太医吗?”
“不必。”皇帝冷笑一声,“朕这两个好儿子,一个想调虎离山,一个贪恋权位……倒是雪奴……”
“他曾经和朕多次提过要去边境历练……”
想到曾经满脸期待,想要随军历练的萧霁,再对比刚刚互相推诿的两个儿子,萧元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造化弄人……

第112章 耍无赖
当日下午,这圣旨就被白得安的徒弟带到了行宫。有了白得安的嘱咐,小太监早已做好准备,可还是因看到的景象而吃惊。
初夏的微风穿过庭院,带着几分未散的槐花香。
廊下的少年郎正坐在桌案前,他脊背挺直,面容沉静,一身细布常服在他身上穿出了清隽的意味,正提笔绘制着什么,一直不曾抬头。
等小太监捧着圣旨领着人走到廊外台阶下,那沉静的少年才慢慢抬首看向他。
这一眼叫小太监不由得一愣——只觉那双桃花眼里哪还有一丝曾经属于储君的矜傲,只有冷寂和麻木。
再配上他方才的动作,小太监忽然想起宫里那些不得志的画师也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对着宣纸,将说不出的心思都化在笔墨里。
他不敢贸然上前,只站在廊下等着,手中的圣旨似乎变得格外沉重。
“六郎君,陛下赏赐您田地……”
少年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却未立刻放下,而是将画笔在笔洗中轻轻涮了涮,才淡声吩咐身边的赵通:“去接过来。”
那声音轻飘飘的,小太监竟从中听出气若游丝之感。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往前凑:“按规矩,得您亲自接……”
少年便抬眼看了小太监一眼。那眼神十分寻常,看不出喜怒,却让小太监心头猛地一跳。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御茶房听来的闲话——六郎君在河边徘徊许久,怕不是存了死志。
小太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这要是逼急了,六郎君……他不敢再想,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给、给您……”小太监几乎是慌乱地将圣旨往前一递,连规矩都顾不上了。赵通见状,不动声色地接过圣旨。
萧霁这才收回目光,重新蘸了墨,笔尖在宣纸上轻轻一点,又添上两笔。
小太监如蒙大赦,退后两步时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逃也似的退出院子。直到走出老远,他才松了口气——这副全然不顾规矩、不怕他回去告诉陛下的样子,分明就是……就是真的不在乎,真的不想活了!
殊不知等他带人出了行宫,原本站在桌前面容冷寂的少年唇角立刻扬起了笑意,青梧也从门后走出。
几人就这么毫无敬意地打开圣旨,等看清圣旨上的内容,萧霁轻哼一声,颇有些失望:“十里地?打发我呢?”他撇了撇嘴,不满道:“上林苑都比这大。”
青梧闻言噗嗤一笑:“郎君嫌小了?方才怎么不直接硬气地拒了?这样也好让皇帝知道你真的心灰意冷。”
被青梧揶揄,若是以往,萧霁定然面红耳赤,可现在的他,下颌一抬便笑道:“出东宫那日,卿卿就教过我,有便宜必须占,如今我欲起势,便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孔明草船借箭,我也学上一学。”
青梧也想起初入东宫那日见到的他,那时他虽面容沉静,但眉眼间全是阴翳,如今再看这眉目疏朗的样子,不禁唇角也扬起了一丝微笑。
“那些兄弟真是不会做事,竟也不来瞧瞧我,做做样子……”
从前萧霁最烦看到他们,现在的萧霁倒是嫌弃他们不来了。
他眼眸一转,忽然直起身子,眼中倦色一扫而空:“赵通,去户部屯田司走一趟,找他们要些交趾的稻种。”
既然他要种稻,必要种最好的稻。
闻言,赵通一惊,犹豫道:“就这么上门去要?那可是安王坐镇的地方。”
萧霁睨了他一眼,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奇怪之处:“我那四哥最是要脸面,你只管去要。若他不给——”
少年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就在户部哭,哭得越惨越好,就说我沦落至此,不过是想种地糊口,他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连这一点种子都不给……”
青梧手中的圣旨差点跌落,赵通更是瞠目结舌:“郎君,这……”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耍无赖的萧霁?他曾经正直讲理的主子去哪里了?
“怎么?”萧霁挑眉,“你怕丢脸?还是心疼他?”他慢条斯理地重新拿起毛笔低头继续绘制图纸,“如今我这般凄惨,他若连几粒种子都吝啬,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而且那些种子……官田哪里种的完?说是要推行天下,可老师不在朝中,哪还有人想着这事?”
想到老师那些政令都未必好好实行,萧霁眉目间的疏朗渐渐消失,浮起一丝怅然的愁绪。
不过旁人不做,他来做!即便田地有限又如何?积水成渊。
种完的种子全部留作粮种,不过几年,相信不会太久,这粮种便能传遍天下。
青梧也听萧霁说过姚太傅的事,便知他是想起了老师。她也有姥姥,将心比心,便想上前安慰一二,可少年却是摆摆手,温声道:“不必,只要知道老师活着即可。”
京中某一处僻静宅院屋内,姚崇春正与人对坐品茗。忽觉耳尖一热,手中茶盏微颤,几滴清茶溅在石青色的衣袖上。
“杨公,”姚崇春放下茶盏,望向对面白发苍苍的老者,“可否容老朽出去看看?”
这老人赫然就是萧霁的外祖父。他缓缓抬眸,手中茶盖轻刮盏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姚老啊,这都第几回了?”
老人眼中精光内敛,低声劝道:“你出去若是被人发现,可是会给我杨家找来祸患的。”
“杨公放心,我若是被捉到,便是被打死也不会供出杨家,我只是想出去看雪奴一眼,就一眼。”
闻言,杨公放下茶盏,板着脸道:“你晓得现在行宫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这做外祖父的都不敢去,你去了即便被捉住,要知道雪奴可是为了救你的命,腿才好不了的!”
姚崇春闻言,浑身一震,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衣袖。他缓缓闭上眼,喉头滚动了几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沙哑:“杨公教训得是……老朽糊涂了。”
窗外一阵风吹过,竹影婆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杨公看着眼前这位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傅,如今鬓发全白、身形佝偻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姚老,”杨公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咱们要等,等这个风头过了,等局势稳定了,我再将你的消息告知雪奴。”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没信心——什么时候局势才稳定呢?废太子起复,还是新皇登基?
可再叫他做更多的,他也不敢做了。这已经是他这些年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杨公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站起了身,出门后又恢复了那番畏缩胆小的模样。

当日午后,赵通带着富贵驾着马车来到户部屯田司。
赵通带着富贵进了屯田司衙门,又找到对应班房,只见当值的小吏正翘着二郎腿打瞌睡。
富贵上前轻叩案几,那小吏才懒洋洋抬眼:“什么事啊?”
“这位大人,”赵通语气礼貌,“我家主人新得了些田地,想申领占城稻种试种。”若是能正常要到种子,那他也想体面一些地要到。
小吏惊讶地扫了赵通一眼,知道这条政令的可不多,不由得翻了翻那本没什么人看的《农政新编》:“三十亩以上才能领种。”
他斜眼打量着赵通朴素的衣着,“就你们?有地契吗?”
赵通瞬时一顿——他们哪里有什么地契?
这副为难的样子落在小吏眼里,他便把册子一合,讥笑道:“怎么?该不会是来骗官粮的吧?”
富贵顿时瞪圆了眼睛,赵通却按住他,转身对小吏亮明身份:“我是废太子的贴身侍从,奉废太子之命而来。”
自称“废太子侍从”时,赵通喉中涌起一股苦涩,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人如此自称。
可对面的小吏却还不信,嗤笑道:“废太子?废太子他种地?”
直到他看到赵通从怀中缓缓取出明黄绢帛,看清那五爪金龙纹样时,小吏“扑通”从椅子上滑跪下来:“这、这是……”
“圣旨。”赵通平静地展开绢帛,“陛下亲赐行宫周边十里之地。”他的手指轻轻点在朱红玺印上,“大人可要验看?”
小吏面如土色,连连叩头:“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去取稻种!”
此地是户部班房,人来人往,此事自然瞒不住。又恰巧安王今日坐镇户部,早有人前去禀报。听说废太子身边来人,他整了整衣冠,带着几个随从来到班房。
安王负手踱入室内,蟒纹锦靴踏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他目光扫过正在后头盛装粮种的小吏,最后落到赵通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抬手制止小吏:“慢着!”缓步踱到赵通面前,居高临下道:“六弟虽是父皇的儿子,却也不能随意占用官家财物。”
赵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他拱手道:“王爷明鉴,这是按《农政新编》第三卷第七条所请,何来占用之说?”
安王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赵通竟如此熟悉政令。富贵适时拿起小吏桌上的册子,指着相关条款给安王过目。
“咳……”安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突然话锋一转:“即便如此,六弟贵为父皇子嗣,却来与平民百姓争这区区粮种,传出去岂不有失体统?”
这话却让赵通更觉讽刺——这政令制定时便饱受阻挠,原本姚太傅想把申领门槛定为五亩,最后妥协到三十亩,可寻常百姓谁家有三十亩田地?
有三十亩地的人家又怎会缺这几斤良种?是以政策推行两年,种植此稻的农户依旧寥寥。
面对安王刁难,赵通不卑不亢:“王爷此言差矣。我家郎君如今已是白身,需要营生养家糊口,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可他越这么说,安王心中越得意,越不想让赵通拿到良种,睁眼说瞎话道:“没有种子了,本王庄子里还有几十亩地,今年都要种这个。”
瞥见安王唇边讥笑,赵通忍无可忍——既然他不要脸,自己又何必守规矩?
下一瞬,安王就见赵通突然“扑通”跪坐在地,竟像市井妇人般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我家郎君,我家郎君真命苦啊!……郎君跌落尘寰,好不容易有几亩地,想种田为生……竟然都做不得!”
班房外早已围满看热闹的官吏,见状纷纷窃窃私语。安王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成何体统!”
赵通却哭得更凶了,竟一把抱住安王的小腿:“王爷!我家主子说了,他就是看王爷在户部坐镇,才舔着脸叫奴才上门的,他说王爷是兄长,一定会帮他的,若是连亲哥哥都不肯帮他,这世上就没人疼他了……”
这话听得安王目瞪口呆——他何时与萧霁关系这么好了?还“亲哥哥疼他”……分明是故意来恶心他的!
安王气得脸色铁青,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发作不得,也不想把事闹大让皇帝知晓。
最后只得让随从扒开赵通,咬牙切齿道:“给他!把稻种都给他!”
赵通见好就收,和富贵冲到后面扛起两袋良种就往外走。
待赵通等人抱着稻种离开,安王才发现自己的袍角不知何时被撕开一道口子,再仔细一看,鼻涕眼泪全蹭在了自己身上!
户部官吏众多,此事飞快传出,此事很快传遍朝堂,几位王爷听闻后,反应各异,却都不约而同地露出讥讽之色。
宁王府内,宁王正与几位幕僚对弈,听闻此事,手中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嗤笑道:“老四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个下人都拿捏不住。”
他捻起一粒白子,意味深长地道:“不过老六倒是出息了,学会耍无赖了。”
一旁的幕僚凑趣道:“听说安王那件蟒袍还是新做的,这下可好,直接毁了。”
闻言,宁王哈哈大笑,扬声道:“去,把本王那件旧蟒袍给安王送去,就说……就说本王体恤他衣裳不够穿!”
此时奚清桐正在奚家,消息灵通,听到废太子竟然为了几袋粮食在衙门闹开,眼中不禁浮现鄙夷,不过同时心中也涌出了庆幸。
幸好她没跟着去,不然岂不是她要做那农妇?
想到有人替自己做那农妇,奚清桐按捺了许久的心终于蠢蠢欲动。
等回到宋家,她便向宋云鹤提议:“表哥,明日我们去看看妹妹如何?”
能亲眼看到孪生姐妹过得不好,这才能确定她冒的险是值得的,她换夫君是——对的。

第114章 念旧人
宋云鹤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这个提议实在愚蠢。废太子失势不过月余,朝中人人避之不及,她倒好,竟想着主动往上凑。
他正欲开口回绝,忽然想起近日接连传来的消息——陛下又是赏赐珍宝,又是赐下行宫周边的土地……
窗外的暮色渐沉,几只归巢的雀鸟掠过屋檐。宋云鹤神色微动,若是陛下当真顾念旧情,他们以连襟之名前去探望,倒也说得过去。
想到去那儿能瞧见谁,宋云鹤转动茶杯的动作更加快了,他眼前忽然浮现出青梧的身影,今年春日,在院中桃花树下,青梧仰着脸对他浅浅一笑,她眉目如画……
“表哥?”奚清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挽住男人的胳膊,期待地看向宋云鹤,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雀跃。
“我会模仿妹妹的穿着行止,一定不会叫人瞧出来的,咱们就去看一眼如何?把妹妹叫到行宫外,光明正大地叙话。”
奚清桐也不是傻子,废太子必定是有人盯着的,不过她们奚家也无法与废太子割席,便是去了也定然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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