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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女鬼进入西方鬼怪学院(荔箫)


然而僧侣头顶上的SAN值出乎意料地掉得更快了,他浑身颤栗,嘴唇的血色迅速褪去,这反应在司凌看来有点夸张,她皱起眉头,费解地看着面前的僧侣,只见他突然扑跪在地,用宗教中那种“五体投地”的标准姿态朝不远处的陶罐拜下去。
如果不是深处结界又清楚自己没有施法,司凌此时简直要怀疑他被什么附体了。
接着,她听到僧侣颤抖的口中念念有词:“宽恕我,请宽恕我……那时候、那时候还没有我……是我的祖辈……不不,我左右不了他们的想法,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别找我……”
司凌微微一怔:他懂?
如果他懂,事情就更有趣了。
她噙笑念咒,跪伏在地的僧侣听到几声不同寻常的异响,他颤颤巍巍地抬头,只见……斜前方的一个陶罐里的人爬了出来。
不……他其实已经很难被称之为人了,他瘦得皮包骨头,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皮包骨头,布满白色黏浆的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中间显然没有任何肌肉与脂肪的阻隔,以致于连骨头的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瘦骨嶙峋让他的头发也几乎掉尽了,只剩几绺有气无力地耷拉着。他双目的眼窝身陷,但眼球又是突出的,直勾勾地盯着僧侣,朝他爬过来。
“啊啊啊啊啊——”僧侣惨叫着和他对视半晌
,连他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潜意识里越发觉得这是个怪物。
“别过来,别过来啊!!!”他胡乱挥舞手臂,英语、汉语和方言喊得乱七八糟,“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施咒镇压你们是他们的主意,我、我我我……”
我只是奉命行事——他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喊出来。
司凌听到他这话,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这样心虚,原来他不仅什么都懂,还更加恶劣。
想想也是,他怎么会不懂呢?
古代,而且气候环境恶劣的高原上,生产力会是什么样,大概就连小学生都能想象得出。那片高原得到拯救的时候,普通人的生活有多凄惨,更有详细史料记载。
在这样的情形下修筑用牛奶刷墙的圣殿意味着要饿死多少人,傻子都懂,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不懂?
司凌设计这个恐怖场景原本只是借用一下灵感,在做出这些的时候,她是无意追究这种罪孽的。
因为比起吞巴家族后来的恶行,这些因修筑奢华庙宇犯下的罪实在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时代的特殊性不容忽视。
但现在从这僧侣的话中她却得知,在深知这种罪孽的前提下,他们作为后人的处理方式竟然不是赎罪、超度,也不是自欺欺人地选择性遗忘,而是施咒镇压?
怪不得见惯了恶人的阎王都暴怒了。
司凌摇摇头,施咒令那骨瘦如柴的人加快了速度,原本已被吓到浑身脱力的僧侣眼看对方那森如白骨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袍摆,突然打挺般地窜了起来,慌不择路地跑向神像后面。
托巴鼓……托巴鼓,他还记得鼓声的引领!
他完全不敢回头,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神像后面,终于见到了敲鼓的人。
那人与他一样,身着一身铁锈红的宽大衣袍,右臂裸露在外,跪在地上一边诵经,一边拍着身前的皮鼓。
僧侣身形一顿,急奔的双腿立刻转向对方,想去寻求他的庇护。
击鼓者也听到僧侣发出的动静,手上拍鼓的动作没停,缓缓转过头来。
在他们四目相对的刹那……
“啊!!!”僧侣尖叫着连连后退,身体撞到紧追其后的枯瘦人都已顾不上害怕,慌不择路地直接闯过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看到诵经击鼓的那个人,没有皮。
那双眼睛因为没有眼皮的存在裸.露得溜圆,脸部的血肉毫无遮盖,神经的跳动和血管的波动都清晰可见。
皮制成鼓了呀。

第53章 带血的钱赚得开心吗?(31)
司凌看着僧侣吓得精神几乎失常,纵使跑到完全看不到无皮人的地方SAN值仍在持续下跌,感到十分好笑。
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因为他完全清楚无皮人的“人设”——他的祖辈就曾制作过人皮鼓。和用嘎姆与卓尔嘎制作人皮唐卡一样,这些披着善良僧衣的高原当权者们精挑细选最美、最纯净的少女,给她吃不起饭的家人一些蝇头小利,再告诉她这样为神明献身就可以获得幸福的来世,以此蒙蔽她的双眼。
最终,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因此,被剥去人皮的尸体什么样,僧侣的祖辈亲眼见过,而他作为80年代末期出生的人,虽然不曾亲眼见证这样的血腥,但那些尸体是什么样他或许也听祖辈讲过。亦或他没听过,但对祖辈做过什么总归心知肚明。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司凌心下再度慨叹,这句俗语真是贯穿中式恐怖的至理名言啊!
“不是我……不是我……”僧侣三魂失了七魄,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他跑回了来时的那条走廊,在走廊里跌跌撞撞,时而嚎啕大哭,时而又放声大笑。一双眼睛充满精光,但同时又是无神的,空洞地四处张望。
在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被活活吓死,司凌本想用纸人再弄个无皮人或者枯瘦人突然“刷新”在他面前,但在她捏起纸人的时候,心念又突然变了。
“破障显魂。”她显现身形,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施了道障眼法给自己换了一身对襟襦裙,襦裙以白色为底,裙摆宽大,拖尾也长,裙子上用极细的金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如果仔细看,那花纹有飞禽有走兽有花草,连人类也包括在其中,几乎囊括世间众生。
这样的装扮会被修行人很自然地认为是神明降世。
于是在她缓缓落到僧侣眼前的时候,僧侣一时怔住了,他跌坐在地呆呆地望着她,口中仍在呢喃自语,但眼神清明了两分。短暂地怔忪后,他蓦然扑向司凌:“救救我!”他扯着她的裙摆大喊,“救救我……”
司凌神情淡漠,带着几许睥睨的威严:“天道轮回,无论是神还是人,总要为恶行付出代价的。”
僧侣一下子僵住,纵使神思溃散,他也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审判即将来临,从嘴唇到下颌都颤抖起来。他一寸寸抬起头,在目光上移的过程中听到她笑问:“你愿意为神明献身么?”
“我……我……”僧侣想说不愿意,但眼前的局势让他觉得“为神明献身”或许是唯一逃出生天的办法。
他于是点头如蒜捣:“我愿意……我愿意!”
——看,只要局面够糟糕,谁都会“自愿”的。
司凌喉中发出一声讥诮的嗤笑,僧侣因这声笑莫名心虚,立即仰头看她的脸色……
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无皮人那张眼球突出的脸。
僧侣蓦然张大嘴巴,倒吸着冷气向后栽倒,眼睛睁得圆到露出一圈眼白,再也没有闭上。
SAN值:0%。
司凌漫不经心地收了结界,僧侣被吓死的尸体横陈在街道中央,先前驾驶巴士从他身后擦过的伊丽莎白和弗蕾迪丝已经回到人行道上,伊丽莎白看看僧侣的死状,嫌弃地撇嘴。
与他们遥遥相对的庄园另一边,贡布在几名弟子接连丧命后明显感觉到了结界能量的停滞。在之往后的近一个小时里,这种停滞变得更明显了,到了最后,连守在他身边的顿珠和坚赞也感觉到不对劲,坚赞拧眉道:“师父,其他人……完成了?”
他问得充满怀疑,但贡布凝望夜空,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是的。”
这个答案足以让他们安心,但事实上贡布心里清楚:在庄园之内,大概已经只剩他们几个幸存者了。
他不无自嘲地想:这次真碰上硬茬了。
好在他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在带领弟子们布下结界的同时,他还派了人马前去追杀已经离开庄园的鬼怪。现在双方应该已经快交手了,等到那边受挫发出求援,坐镇庄园中的“高人”就不得不去施以援手。
……围魏救赵。
这是瓷国古老的智慧,贡布笃信西方的鬼怪们不懂这种计谋。
可他显然错算了两点:首先,这里不止西方鬼怪;其次,这拨鬼怪的综合实力可能有亿点点超出他的预期。
庄园外几里之遥的戈壁上,泫敕和阿坠将最后几个中级班的小妖送上校车,原本想返回庄园,但被摆放在副驾上的密米尔教授絮絮叨叨地叫住了他们:“哦,两位东方朋友,请别着急走……我感觉不大对劲。”
正要下车的泫敕和阿坠都侧过头看他,然后阿坠很有礼貌地走到副驾位旁边,蹲下身问:“怎么了,密米尔教授?”
“请帮我转一下头好吗?我觉得这样跟你交谈不太礼貌。”密米尔斜着眼睛看她,阿坠笑着伸手将他转成正对自己的方向,密米尔说,“谢
谢。是这样的……我刚才无事可做,于是开始冥想,在冥想过程中我的思维会遍布九界,于是我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些带着恶意的家伙正在动用法术寻找我们。”
“他们离得已经不太远了,我猜他们是贡布的人,而且是一支实力强大的队伍。按理来说这不成问题,毕竟我们有路西法坐镇——但他刚刚因为撒旦的紧急召见不得不返回地狱,所以如果那些人真的找到这里,我担心会有麻烦——你们总不能指望我这颗脑袋去揍他们。”
密米尔说完,阿坠扭头去看泫敕的意思,毕竟战斗这事也不太能寄希望于她。
泫敕则皱眉看向满满当当的一车人:“我们有这么多人呢。”
“是啊,是啊。”密米尔啧声,“我们的确人多势众,但东方的黑魔法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我不想贬低任何学生……但我真的感觉不大乐观。”
“好吧。”泫敕点头,密米尔松了口气:“谢谢。”
于是泫敕依旧下了车,但没有走远,而是给校车布下了防御法阵。
十几分钟后,他远远看到两队人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找寻过来,他们似乎不是一起出动的,看到对方时都有些意外,然后进行了一些交流,最终一同举目望向鬼怪们所在的戈壁。
庄园内。
三个鬼怪一边杀人,白玛一边默默数人头,最终得出一个结果:“我估计现在只剩不到十个人了……也可能更少,我不太清楚那场厮杀里有多少高级弟子丧命。”
“去找贡布吧。”司凌拿定主意,“你知道他在什么位置?”
白玛点点头:“刚才找你的路上见到过,跟我来吧。”
三个鬼怪于是一起跟着她往南边走,白玛很谨慎,一路都找最不起眼的小路,宁可绕远都不愿意被贡布发现行踪。
但二十多分钟后,当她们到达白玛所说的位置,却发现四下空空,根本没有人影。
“人呢!”本就对白玛没多少信任的伊丽莎白一记眼风扫过去,弗蕾迪丝索性直接扑向白玛。她伸手要掐白玛的脖子,在那只焦黑的手即将触及白玛的刹那,白光一闪——
“砰!”弗蕾迪丝被弹开,即便脚下奋力稳住,还是弹了几米远。
朱孟薇和黎琪一左一右地浮现出来,黎琪不耐烦地看着弗蕾迪丝说:“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弗蕾迪丝从未见过这种状况,一脸诧异,司凌无奈:“你最好冷静点,这两位跟咱们不一样,她们是神仙。”
Goddess,她用的是这个词。
弗蕾迪丝张大嘴巴,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什么神,但还是不敢动白玛了。
白玛脸上也很尴尬:“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司凌凝神想想,屏气运息:“幽冥彻视。”
话音落定,她眼中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亭台楼阁都变得颜色浅淡。
她看到草木郁郁葱葱,看到萤火虫落在草梢上,看到不知是飞蛾还是蝴蝶的昆虫趴在树干的纹理间沉睡,那株已有七八十岁高龄的参天大树并不介意这些小东西的存在,在夜色下自顾轻而缓的呼吸……
一切“有灵”的物种都变得显眼。
当然也包括人类。
她于是看到在数米之外的一处地下室里,有三四个人影在晃动,更还有怨灵的影子。
……是很多怨灵,他们漂浮那个地下空间中,令整个地方都充斥着浓重的黑烟,时不时有一张痛苦又愤怒的狰狞面孔显现出来,发出尖锐的咆哮,然后又重新隐没于黑烟。
“在那边。”司凌说,“他们藏在一个地下室里。”
伊丽莎白嗤之以鼻:“胆小鬼。”
一行人立即举步前往,在到达那个地下室前的时候,伊丽莎白惊然发现:“这是我和弗蕾迪丝最初藏身的地方!”
——是那所蓝色的小房子,地上用于存放杂物,地下则是一间酒窖。
伊丽莎白敏锐察觉了不对:“在我们进去之前,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人踏足了……贡布怎么会想到这里?”
如果只是需要地下室藏身,整个庄园里恐怕有上百个地下室可供选择。不论住宅的地下室还是地下停车场,都比这里的环境要好得多。
不等她们仔细探究,脚下的土地发出一声破裂的沉响:“咔——”
几人神色一凛,同一刹里,脚下的地面完全撕裂开来,白玛、伊丽莎白和弗蕾迪丝首先掉了下去,司凌和黎琪、朱孟薇下意识地跃向天空,但一股强烈的吸力很快追上,将她们扯拽下去。

第54章 带血的钱赚得开心吗?(32)
白玛尖叫着向下摔去,在她的后背距离地面只有几米的时候,朱孟薇及时甩出一道法术把她接住,让她稳稳降落下去。
伊丽莎白和弗蕾迪丝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嗵嗵两声,两个人全砸在地上,虽然她们都感觉不到疼痛,但弗蕾迪丝被摔得掉下一层焦灰,视觉效果实在凄惨。
司凌和朱孟薇、黎琪作为灵体存在,虽然最初下落时不受控制,但很快稳住了身形,缓缓降进了地下空间。
目光所及之处并不是伊丽莎白所说的酒窖,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从方位来看,这里离那间酒窖也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司凌看到正对自己的方向有一扇金属门,再次默念“幽冥彻视”,但这回她的意念并非寻找生灵,便看到门后是一条狭长的过道,应该正是通向酒窖的。
司凌缓了口气,举步走向金属门。
在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呲啦——”响声在绿光中迸发,一阵触电般的刺痛令司凌向后一退,金光与响声旋即消失无影。
“什么东西?”白玛惊问。
司凌抬手,试探着缓缓向前伸出。“呲啦——”绿光与声响在手掌前方半寸处再度显形,她平移手掌,它们随着她移动,似乎是一层带有弧度的薄膜。
司凌呼吸一沉:“是结界。”她说着心下默念咒语,反手甩出一记法术。黑色的雾气迅速幻化成箭袭向薄膜,但当箭尖触及播磨的瞬间……
“哗”地一声,法术被薄膜吸收,消失得无声无息。
司凌眉心微微一跳,觉得新鲜。
世间的法术虽然在五行和用途上存在相生相克,比如这种禁锢型的结界天生克制大部分攻击型法术。但当实力相差过远的时候,这种克制也就不存在了——就像是理论上来讲水会克制火,但如果面对火场浇一杯水……那不会扑灭大火,只会诞生杯水车薪这个词。
所以,在司凌的修为达到两三千的时候,人间修行者的禁锢结界就基本都已经对她无效了。当她的修为超过万载,地府的妖魔们也也没有敢跟她过招的。
她在上万年的岁月里从未见过阎罗王跟这份实力也有点关系——对他们双方而言见面都有点尴尬,互不相见大家都轻松,正所谓王不见王。
可现在,一个人间的结界居然消解了她的法术。
司凌定神想想,猜测是这道结界蕴藏着贡布得意门生们的大半修为,自己随手甩出的那道法术太过敷衍,便郑重其事地退远几步,认真地再度调息运气。
她双手掌心相对悬于身前,手掌之间迅速凝结出一团球状的黑烟,在那枚黑球达到足球大小的时候,司凌右手一转,再度将黑烟甩向薄膜。
黑烟再度在空气中迅速幻形,化作锐利的银枪,直刺结界。
“哗——”枪尖触及薄膜刹那,法术就再次被消解殆尽了。
“咔啦。”薄膜出现了些许细小裂痕,这是破碎的征兆,但终究没有直接被击碎。
……什么凡人的结界能扛她两记法术?
见鬼了!
——厉鬼司凌在心中直呼离谱。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虽然她们都不清楚司凌的修为到底有多深,但也模糊的知道“很深”。现下司凌施法受阻,让她们都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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