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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四眼瞬间扑上去,别看它体型比大白小,但它的气势可一点都不弱。
大白被它吓的躺倒在地,露出肚皮。
四眼龇牙,牙齿就在大白的脖子附近。
它没有叫,但是杨建设却能从它的气势中感觉到无声的压迫。
四眼在威胁警告大白。
过了一会四眼放开大白。
大白死性不改,还是想跟小狗玩。
毫无悬念地,它又被四眼教训了。
就这么一连三次,等到了第四次的时候,大白终于学乖了。
它不敢再伸爪子扒拉小狗。
它磨蹭到小狗身边,把狗鼻子伸过去。
四眼看向它。
大白把脑袋放在地上,鼻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虎斑借了四眼的光,混在两只小狗里,躲过了大狗们的骚扰。
不过四眼明显知道虎斑不是它的孩子,对它爱搭不理。
小狗们玩耍打闹,要是吃了亏就会发出尖锐的叫声。
每到这个时候,四眼就会马上跑过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建设看到四眼的护崽后大为震撼,“四眼真是个好爹。”
“是吧,不然笨笨也不会看上它。”白杜鹃笑道。
“是的,我家笨笨有眼光。”杨建设骄傲道。
不得不承认,笨笨的确很有眼光,别看它狗生不顺,做为一只看家狗,它却看上了身为猎狗的四眼。
看上去好像是门不当,户不对。
笨笨却坚持自己的审美,绝不凑合。
只要不是跟四眼,它就不肯和别的公狗配。
“咱们该给小狗取名了。”白杜鹃道,“颜色像笨笨这只要不就叫大黄?”
杨建设:“我要的铁包银的那只可以叫豆豆。”
白志勇:“……”
昂帮拍着大腿哈哈笑,“我说的没错吧,你这孙女就是个取名废。”
白志勇瞥了昂帮一眼,“这时候不跟我抢孙女了?”
昂帮的笑声戛然而止。
尴尬,白杜鹃也是他孙女。
昂帮抹了把脸,“那啥……杜鹃啊,这三只小狗的名字要不就让你爷给取吧。”
白杜鹃看向白志勇:“爷,你想给小狗取名?”
白志勇心说,他不想啊,但他实在是不想以后跟孙女一块打猎时,听孙女喊自己的猎狗叫什么大黄、豆豆。
这也太草率了,一点也不威风!

“黄色的这条叫金锭,铁包银就叫铁豹。”
“铁豹,小铁豹。”杨建设高兴地把铁包银的小狗抱起来,举高高。
金锭见它的兄弟被举高高,也凑过来去抓杨建设的腿,那个意思是它也想要。
白杜鹃把金锭抱了起来,“你以后就叫金锭啦。”
大黄这种狗等到长成,浑身都披着金灿灿的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橙色的金光。
昂帮悄悄松了口气,小声对白志勇道,“刘向红跟我说这两个孩子取名……不太在行,幸亏她跟我说了。”
白志勇嘴角抽了抽。
当天晚上白杜鹃就对三只小狗开始了训练。
初步让它们接受各自的名字。
三只小狗都很聪明,很快就知道了各自的名字。
白杜鹃打声口哨,喊一声,它们就会叫一声,追着她过来。
认了名后就开始了“打狗”。
杨建设故意叫错狗的名字,小狗如果跑过来就要被“打”。
如果它只对正确的名字有反应,就会得到零食奖励。
三只小狗轮流训练,让它们只对自己的名字有反应。
白天的时候白志勇和昂帮带着三只小狗到外面去“见风雪”。
大队里也有别的狗子,小狗们要会学正确社交。
金锭和铁豹小时候都有笨笨管教,它们都懂得分寸。
只有赛虎惨了点,它出生时母犬就死了,没有大狗教过它社交的尺度。
开始的时候它看到陌生大狗害怕的要命,冲着对方嗷嗷叫。
遇到脾气不好的大狗就会过来教训它。
好在有白志勇和昂帮在,赛虎不会真的受伤。
晚上狗子们一起进食的时候,赛虎从小玉它们那里学习到狗子们的进食礼仪:老大先吃。
谁敢越过老大先吃,过后就会被四眼“修理”,教你规矩。
别看四眼平时一副冷淡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不管。
院子里的一切,它尽在掌握。
白杜鹃在家里陪着两个老爷子待了一周,小狗都认了名,拒食训练也都做了,她找来杨建设商量着上山猎熊。
“胡林又跟我定了猎物。”白杜鹃道。
杨建设问:“还要新鲜的?”
白杜鹃乐了,“他说这回冻的也行,再说大冬天的咱们没办法挖陷阱。”
“咱们叫仓子?”
“对。”
“白爷爷他们也去吗?”
“不去,但是他们可以把狗借给咱们。”
“诺诺和蒙格也能去吗?”杨建设没有过众多狗帮在一块打猎的经历。
上一次狗帮合作猎熊的那次,他不在。
白杜鹃点头,“昂帮爷爷答应借狗给我,不过诺诺和蒙格得我来带,它们不会听你的。”
“我明白,姐你安排,我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带上打猎的装备,套上雪橇准备出发。
这次是要猎熊,大白没去,驴子也没有跟着。
雪橇前面,站着四眼。
与四眼错一个身位的是黑虎。
四眼后面跟着小玉。
然后是诺诺跟蒙格。
笨笨在最后,一个劲的摇晃着尾巴,想要引起四眼的注意。
许是笨笨叫的声音太娇,四眼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下可不得了,笨笨直接躺在地上露肚皮。
它这一躺,其他的狗子都回头看它,狗子的队形乱了。
白杜鹃,“建设,快管管你家笨笨,这是要勾引谁啊。”
杨建设哭笑不得地把笨笨强行拎起来,让它站立。
笨笨还觉得挺委屈,嘤嘤地哼哼着。
四眼又回头瞥了笨笨一眼,然后转回身不再看它。
刘向红出来往杨建设怀里塞了个包袱。
一入手,还是热的。
杨建设知道这是他们的午饭。
雪橇快要出大队时巡逻的民兵看到他们,把他们拦了下来,“你们要上山打猎的话要小心,山里狼群猖獗,听说前阵刮大烟泡的时候狼群进了靠山大队,还把两个社员咬死了,你们多加小心……”
“被咬死的社员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白杜鹃问。
“好像……都姓李,是一家的兄弟……”
“好的,我们会多加小心。”白杜鹃向狗子们发出口令,狗子们拉动雪橇奔跑。
等雪橇上了山,杨建设这才问白杜鹃,“姐,死的那两个人是李家兄弟吗?”
“应该是。”
“他们真被狗咬死了啊?”
“是。”
“它们会不会找上咱们?”
“不会。”
狼群就算是饿极了,也只会攻击落单的猎人,或是手无寸铁的社员。
像他们这种带着好多只猎犬的,狼会本能的趋利避害,不会跟他们硬碰硬。
狼袭击人是为了口吃的,不是为了让自己受伤。
翻过山,到了后山。
白杜鹃让雪橇慢下来,让狗子们拉着一边前进一边寻找着树洞。
跑着跑着,最前头的四眼低下头,像是在嗅闻着什么。
白杜鹃喊停狗子们,下了雪橇。
“有仓子吗?”杨建设问。
白杜鹃蹲在雪地上,查看雪上的脚印,“你来看这个。”
杨建设也下了雪橇,踩着雪走到白杜鹃身边。
雪地上有一串脚印。
“这是什么动物?”杨建设没认出来。
“关东山,三宗宝,人参、貂皮、乌拉草……这是貂的脚印。”
“我记得咱们猎过貉。”杨建设回忆道,“你还说蓬尾巴的是貉,细尾巴的是貂。”
“对,就是这个貂,皮毛很值钱。”
一听说值钱,杨建设马上来了精神,“咱们能抓吗?”
“不好抓。”白杜鹃摇头,“貂身体灵活,雪层下有它的貂道……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它皮毛最厚,最值钱的时候。”
“那咱们要不要试一试?”杨建设跃跃欲试。
“今天没有准备不行,等回去了你帮我做个碓板,这种东西专门用来抓貂。”
“貂很难抓吗?”杨建设问。
白杜鹃点头,“去年咱们一次也没有抓到过,你觉得呢?”
“可是咱们抓到过貉。”
“不一样,貂这种东西踪迹诡异,每一只的活动范围可以达到20平方公里,日行距离15公里。”
杨建设咋舌,“它跑这么远?”
“你知道吗,以前为朝廷捕貂的人把捕貂叫做‘撵大皮’。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多是被朝廷流放的罪人,他们被生活的逼的走投无路才会撇家舍业的去深山里‘撵大皮’。
我曾听过昂帮爷爷唱过一首那时候撵大皮的猎人的捕猎歌……
出了山海关,两眼泪涟涟。
今日离了家,何日能得还?
一张貂皮十吊半,要拿命来换。”

尽管白杜鹃表示‘撵大皮’辛苦,杨建设还是无法理解。
“捕貂不就是打猎吗,为什么要撇家舍业?”
白杜鹃跟着白爷爷上山打猎,有时也会一个多月不回来,但他觉得这跟撇家舍业似乎不搭边。
“打猎的话咱们可以随便用陷阱,或是开枪,用猎狗去追,但是貂不行,只要伤了貂皮,价格就会大打折扣。”白杜鹃解释道,“昂帮爷爷跟我说过清朝那会的猎人怎么捕貂,他们发现了貂踪迹后会在那里设上一个小院栏,并精心地在里面挖一口陷阱。
还要在与貂踪迹相反的方向开一个反门,然后猎人带足干粮和弹药,背上开山斧,戴好皮帽子就顺着貂的踪迹去追。”
“真的是跑着去追啊!”杨建设震惊,他还以为撵大皮只是一个称呼呢,没想到是真的要去‘撵’。
白杜鹃点头,“据说那时候撵大皮的猎人经过一冬的苦追,直到第二年的春天,貂才回到去年出发的地方。
那里有猎人早就挖好的院栏,貂一进去就掉在了陷阱里,这才能被猎人捕住。”
“这也太漫长了,真的是追一冬天?图什么啊,就为了一张皮?”杨建设不理解。
“貂皮在清朝那会就很金贵,昂帮爷爷说官府收貂皮税,每张碎银两钱八分七厘,民间能卖到十多吊。
貂皮做官老爷的帽子,官太太们的围脖,有权有势的朝中官员,都希望有一件用貂皮做的大氅,雨水霜雪打在上面,一点也不沾,全都滑落在地上,不会湿一点里子。”
杨建设一个劲的皱眉,“难不成咱们捕貂也得撵到开春?”
“咱们又不是专门指这个营生,等咱们做好了陷阱就等着,能抓到更好,抓不到就算了。”
两人跟着貂的踪迹追了一阵子,前面的雪越来越深,狗子们走的都十分费劲。
白杜鹃停了下来,在附近的树上做了个记号,“记住这个地方,咱们下次再来。”
杨建设认真观察环境,也把这个记号记在心里。
两人寻找着冬眠熊的树洞,到了中午,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吃东西。
杨建设仍然对貂皮十分感兴趣,不断地向白杜鹃询问有关‘撵大皮’的事。
白杜鹃想起件事,“说起貂皮,我想起个故事,传说有个叫赵成的人,五十多岁,他专门打蹓围。”
(注:一般打围都是好几个猎人在一块,少的三、五个,多的十几人。
但是有人嫌人多误事,或是自认本事出众,枪法好,打得准,他就自己一个人进山,遇上什么就自己打,这叫打蹓围)
“有一年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赵成在街上走着,就看见一个上下一身黑的小老头在他前面溜达。
这个人从背后看,个不高,戴着缎面帽子,青衣青裤,走起路来腿脚十分灵活。
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所有的行路人身上都落了一层雪,唯独这个老头的身上,片雪不粘。
赵成心里纳闷,他就跟在老头身后,想看看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老头左拐右拐进了一家饭馆,赵成也跟了进去。
这黑老头很奇怪,他不喝酒不吃饭,单单要了一盘红烧鱼,空口吃菜。
赵成就买了包子和一碗汤,在黑老头对面坐下了,他一边吃一边观察这个老头。
只见老头吃鱼不吐刺,两腮塞的鼓鼓的,嚼半天才咽一口。
赵成就找机会搭话:老哥,家在哪住啊?
黑老头眼睛一眯:不远,柳毛河。
赵成:正好了,我想进柳毛河打围,咱们还是个伴呢。
黑老头:这十冬腊月的,可冷啦。
赵成:有空仓子住吗?
黑老头:有。
赵成:那就不怕。
两人正唠的热乎,从外面进来个收山货的老客,黑老头一见老客,鱼也没吃完起身就想走。
老客立即堵住了门:你站住!你欠了我的钱,不给还想溜?把衣裳扒下来!
黑老头脸上变了颜色:我,我没欠你的钱,你让我走!
老客不让,两人打在了一起。
赵成看他们打架心里想着,就算人家欠你的钱,也不能在饭馆里寒碜人家啊。”
(注:寒碜,北方方言,外在形容粗劣,破旧引发的观感不适。
内在形容丢脸,难堪的感受。
例:他用话寒碜我,说我买不起车。)
“于是赵成上前拉住了老客,替黑老头说话,老客拼命的想要推开他,结果黑老头趁着这个功夫跑的无影无踪了。
老客火了,冲着赵成嚷嚷:你得赔我的!
赵成很纳闷:你让我赔你什么?
老客:我跟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堵着了,你给放跑了,误了我的大事!
饭馆里人多,老客发泄了一通后走了。
赵成闹了个没趣,改天背着枪进山打猎去了。
他到了柳毛河,找了个仓子打起火堆,白天上山打猎,晚上回到仓子里睡觉。
这年冬天格外冷,哈气成霜,赵成在山上转悠了半个月别说猎物了,别个活物的脚印都没看到,心里闷闷不乐。
这天晚上他烤着火还是冻的直哆嗦,好不容易睡着了,他被热醒了。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一头汗,他纳闷,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能热的出汗?
但不管怎么说晚上没有挨冻,他挺高兴,吃了点东西离开仓子,准备上山。
在河边他看到了那个黑老头。
黑老头向他打招呼:老弟,昨晚睡的好吧?
赵成点头,但是愁眉苦脸的。
黑老头问他怎么了,赵成说打不到猎物,米口袋都空了,再打不到就得回去了。
黑老头告诉他,到南坡转转,兴许能开开眼。
赵成按照黑老头的指点去了南坡,打到了一头野猪。
傍晚他把野猪弄回了仓子,黑老头又来了。
赵成挺高兴,请黑老头喝酒。
黑老头说:你先炖着肉,我去弄条鱼过来。
不一会黑老头回来了,真的带回来了一大条鱼。
赵成奇怪地问:这么冷的天,你哪弄的鱼?
黑老头:柳毛河里的鱼呀。
赵成:老哥真行。
两人边吃边喝,一直到半夜,黑老头说:我得回去了,省得家里人惦记。
赵成也不强留,黑老头一走他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起来,身上依然热乎乎的。
不一会黑老头又来了,叫他上北坡去打猎。
赵成去了,猎了头鹿回来。
晚上黑老头带着鱼来,老哥俩照样喝了一顿,黑老头回去,赵成睡觉。
一连十多天,天天如此。
赵成没有一天空手的,不管大小猎物,总能打到点,他心里很满足。
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每天晚上他睡觉都觉得很暖和呢?
这天晚上,他少喝了几杯酒,黑老头走后他躺下眯着眼睛听动静。
不一会,黑老头悄悄回来了,从身上脱下衣裳,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然后就走了。
赵成立即感觉到身上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醒,身上盖着的衣裳不见了。”

“赵成早上醒来,发现身上盖着的衣裳不见了。
他再遇到黑老头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猎回来后依旧跟对方喝酒吃鱼。
又过了三天,黑老头突然对他说:山神爷要来了,你该下山了,临别我没什么可送你的,你那天在饭馆救了我一命,我送你一件衣裳吧,到当铺卖了,回家去吧。
说着他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了赵成。
赵成接过,正准备道谢,黑老头突然间就消失了。
赵成算了算日子,到了年底,他打的猎物也不算少了,便雇了个爬犁拉着猎物回去了。
晚上睡觉时他想起那件衣裳,拿出来一看,哪里是什么衣裳,那是一件上好的貂皮。
他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黑老头是个紫貂精,怪不得身上不落雪,衣裳盖在身上热乎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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