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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其他猎人也都是一脸羡慕,“这么大的狗子,肯定很厉害。”
幸亏白杜鹃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不然她心虚的汗水都要淌成瀑布了。
陈保柱从侧面给了野猪一刀。
可惜不致命。
白杜鹃转到另一侧,但是野猪也跟着转。
它似乎知道这两个人的手里拿着足以威胁到它性命的东西。
就这么着,场面变成了“二人转”。
白杜鹃和陈保柱把野猪夹在中间,寻找着下刀的位置。
野猪来回的转。
狗子们全都挂在野猪身上,也跟着转。
陈保柱晃了晃头,“再转我都要晕了!”
白杜鹃问他,“你平时晕车?”
“晕。”
“坐雪橇怎么不见你晕?”
“车越破,颠的越厉害,我越不晕。车越好,越高级,我越晕。”
白杜鹃:“……”
陈保柱真的是乞丐命。
终于,白杜鹃找到了机会,在野猪的胸口来了一刀。
刀深深地刺入野猪的胸膛,拔出后鲜血哗哗地流出来。
狗子们闻到了血腥味,更加兴奋。
苏布格他们猎杀了两头野猪。
战斗结束了。
苏布格他们拖着野猪回到雪橇处。
白杜鹃依旧保持着她的习惯,原地分割野猪,祭山神。
到了喂狗环节,大白头一次站到了队伍前头。
它那洁白的长毛上沾了血,它昂着头,伸着舌头,期待地望着白杜鹃。
白杜鹃把野猪的心脏递给了大白,夸奖道,“大白好样的,以后也要这么勇敢。”
大白冲着白杜鹃叫了两声,那小模样别提多骄傲了。
往常猎物的心脏都是分给小玉和大嘴的。
今天小玉和大嘴也没有和大白抢。
大白叼住野猪心脏,一口咬下,滚烫的热血喷进喉咙。
它连连吞咽。
虽然晚了一些,但它的狩猎本能还是觉醒了。
白杜鹃又切了野猪内脏喂给小玉它们。
小玉吃完了自己的部分有时会去看看大嘴有没有吃完。
如果大嘴没有吃完,小玉就凑上去闻一闻。
大嘴就会退开,把剩下的让给小玉。
金锭和它爹四眼一样,在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吃东西又快又优雅,就是吃完也不屑抢别人的。
黑风估计是因为小时候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块,吃东西不抢的话就没有。
它比较护食。
不过它在这些狗子里地位最低,就算护食也不敢扎刺儿。
顶多吃东西的时候自己呜呜两声。
别的狗子都不会理它。
如果它呜呜的声大了,还会被小玉和大嘴教训。
陈保柱和几个恰喀拉猎手帮白杜鹃把剩下的野猪肉拖回雪橇。
猎手们满载而归……
晚上,恰喀拉人邀请白杜鹃和陈保柱参加他们的聚会。
………………
(网络资料:恰喀拉人不是与赫哲族并列的另一个民族,而是赫哲族内部的一个重要支系)
可以这样理解:赫哲族是一个整体的民族称谓,而“恰喀拉”是其内部的一个分支名称,类似于汉族中的“客家人”或“广府人”的概念。

莫特额邀请白杜鹃和陈保柱参加恰喀拉人的聚会。
聚会地点是在一个宽大的“卓”(地窨子)内。
所有人都围坐在巨大的“卍”字炕上,白杜鹃和陈保柱进屋时,马上有人从炕上跳下来,把位置让给他们。
白杜鹃和陈保柱坐到了炕上。
时不时有人进门,很快就连炕下都坐满了人。
陈保柱小声给白杜鹃翻译,“恰喀拉人的春节十分隆重,庆祝活动从小年开始,能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今天就是小年。”
白杜鹃愣住。
她和陈保柱在大甸子上差不多走了一个月,她早就忘了日期。
没想到已经到了小年。
人员到齐后,恰喀拉人的族长开始主持。
祭祀祖先神,保佑他们人丁兴旺、狩猎顺利。
祭祀山神爷“老把头”,感谢山神赐予猎物,并祈求新一年狩猎平安。
祭祀水神,感恩江河赐予他们鱼虾。
桌上摆着鱼头和酒,族长唱诵古老的祷词,众人虔诚叩拜。
白杜鹃这个外人在这种场合显得格格不入。
至于陈保柱……
这货早就融入了恰喀拉人当中,跟着他们一块虔诚地唱祷词。
好不容易等到祭祀结束,恰喀拉人围在老人的周围,听老人唱歌。
白杜鹃听不懂老人在唱什么。
老人的调子苍凉而悠扬。
白杜鹃忍不住问陈保柱:“他在唱什么?”
陈保柱:“老人在唱‘伊玛堪’,讲述他们族人的莫日根(英雄)的故事、古老的传说和族源历史。”
白杜鹃也跟着听了一会,实在是听不懂。
好在有陈保柱在,他努力地把老人唱的“故事”翻译给她听。
“在大甸子上的时候我跟你讲的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吗?金国的官差到恰喀拉人部落索要贡品献给皇帝……”
“我记得那个故事。”白杜鹃回忆道,“官差杀了恰喀拉人的妻子和孩子,那些恰喀拉人后来发誓要报仇。”
“对,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白杜鹃好奇地坐直身体,“你快说,后续是怎么样的?”
“后续是那些官差把珍珠和皮子献给了皇帝,皇帝非常喜欢,于是下令让官差再多去恰喀拉人那里催他们交珍珠和皮子。
那些死了妻子和孩子的恰喀拉人就做了几件红缎子的衣裳,官差再次到部落来要他们交出珍珠和皮子,他们把这些红缎子的衣裳拿出来,对官差说:他们这里的习俗是穿红吉祥,穿上它才容易过山。
官差听了于是换上了红缎子的衣裳。
官差带着珍珠和皮子翻山往回走时,一个恰喀拉人偷偷地跟在后面。
官差在山里遇到了安巴(老虎)。
安巴一见到红色就扑上来,把官差吃的只剩下了脑袋。
恰喀拉人认为报仇成功,在安巴离开后,把官差拿走的珍珠和皮子全都捡了回去,高兴地回去报信。
大伙以为官差被野兽杀掉,官方没法追究,这下就能太平无事了。
结果到了第二年,皇帝想起了那些又大又圆的珍珠,于是再次派官差来要。
以后每年都有官差来要珍珠。
珍珠不但要献给皇帝,官差们也要孝敬。
上好的珍珠拿出来,官差还要挑剔。
一会说这个色泽不好,一会又故意找毛病,说那颗有瑕疵。
反正就是变着法的逼恰喀拉人拿出更好的珍珠来,不然就找他们的麻烦。
到了第三年,部落快要拿不出好的珍珠来了。
最好的珍珠都被采完了。
可是皇帝认为他们这地方出的珍珠好,每年都派人来收。
官差们拿不到珍珠就不肯走,赖在他们部落里。
几个恰喀拉人只得出去采珍珠。
这次他们行了很远的路,来到一片陌生的海岛。
他们把船拖上沙滩,在沙滩上支起锅和帐篷。
白天下海捞珍珠。
可是海底很少有蛤蜊,捞了好几天,找到的全是石头。
恰喀拉人心里这个急啊,他们在海里捞了一天又一天,晚上大伙围着篝火唉声叹气。
忽然外面起了风,风越刮越大,海水漫到了岛上,海水把他们的锅都冲跑了。
天亮后,风也停了。
大伙累的筋疲力尽,想着找不到好的珍珠,回去后官差搞不好又要杀人。
他们心里这个苦啊。
他们活着就想图个太平,可是皇帝的贡品让他们不得安宁。
他们一天好日子也没有。
大伙越想越愁,愤怒地咒骂起来。
就在这时海里出现了一道白光,光亮越来越近,海里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白衣的老太太。
老太太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害怕,我是海神,我看到你们成天在海里采珍珠……又听你们说采珍珠是为了向皇帝献贡品,保护你们的家人,我看你们太辛苦了,特意来告诉你们,这片海里没有珍珠。
几个恰喀拉人听了这话满脸的绝望。
老太太又对他们说:这样吧,我看你们可怜就帮一帮你们,我给你们变几个上好的珍珠,你们带回去,这些珍珠肯定能让皇帝满意。
说完老太太抓了一把沙子,吹了一口气。
沙子在她的手里变成了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
几个恰喀拉人高兴极了,可是很快他们又发起愁来:这么大的珍珠要是献给皇帝,皇帝明年肯定还会派官差来收,我们去哪给他们弄啊。
老太太说:不用担心,我变的珍珠只要被皇帝拿了,就会变回沙子,皇帝会治那些官差的罪,砍了他们的脑袋。官差全都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去向你们收贡品了。
几个恰喀拉人听完这番话全都跪下给海神老太太磕头,感谢她的保佑。
老太太把变出来的珍珠给了他们,又等着他们上了船,在船后面吹了一口气。
海里一下子起了大风,海浪像树一样高,把小船托举起来,一直送回到岸上。
几个恰喀拉人回到部落,把他们的遭遇告诉了族长。
族长说这是海神老太太在保佑我们,以后一定要供奉她。
官差们看到恰喀拉人带回来的珍珠,又大又圆润。
他们高兴极了,拿到珍珠后马上回到金国,献给皇帝。
他们以为会得到皇帝的封赏。
结果皇帝刚拿起珍珠,那些珍珠就在他掌中化成了一堆沙子。
皇帝大怒,认为这些官差在愚弄他。
他一气之下命人砍了所有官差的脑袋。
可是等官差们的脑袋落地后皇帝又后悔了,因为除了这几个官差,再没人知道去往恰喀拉人部落的道该怎么走……”

第416章 恰喀拉人的驯狗方式:以大带小
小年的聚会结束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孩子来找陈保柱玩。
被拐的小塔尔罕也在。
“他说要请我去玩叉草球。”陈保柱替小塔尔罕翻译,“你要去吗?”
“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杜鹃算了下时间,她和陈保柱就算现在离开恰喀拉人的部落,等回到熊皮沟大队这年也过完了。
还不如留在恰喀拉人这里先过完年再回去。
玩“叉草球”游戏的都是男孩子。
他们模仿叉鱼动作,将草扎成球抛向空中,众人用鱼叉投掷,谁叉中为胜。
陈保柱抛了几次,叉的还挺准。
孩子们都在为他欢呼。
白杜鹃站在旁边看着,替陈保柱喝彩。
“汪汪汪!”远处传来鞑子狗的叫声。
白杜鹃转头循声望去。
只听叫声就知道那不是她的狗,但她还是会习惯性地关注。
在一间“卓”的后面,有一个猎手在训练他的鞑子狗。
小狗看身形大约六个月的样子。
小狗身边有一只大狗。
猎手呼唤小狗的名字,并用食物作为奖励。
这种训练方法跟白杜鹃的差不多,不过她注意到小狗身边的那只大狗也在跟着训练。
猎人对大狗发出指令:
“呶!”(走、前进)
“嚯!”(停、站住)
大狗按照指令做出反应。
小狗开始十分的茫然,但是渐渐的它开始模仿大狗的动作。
猎手还在小狗的身上套了小号的雪橇的套具,项圈。
让它适应,不产生排斥感。
白杜鹃在旁边看的入了迷,就连陈保柱走到她身边都没反应。
猎人驯完狗注意到白杜鹃在边上,对她说了句什么。
陈保柱帮着翻译,“他问你是不是也会驯狗?”
白杜鹃笑着冲那个猎手点了点头。
陈保柱:“他说中午会带小狗去山上训练,你要想去可以一起。”
白杜鹃自然是不会拒绝。
她对恰喀拉人的驯狗方式很感兴趣。
中午,她套好雪橇,把正和恰喀拉姑娘打的火热的陈保柱拽走,“翻译,出发了。”
陈保柱:“不是……我又不学驯狗,你别总拉我一起啊。”
“你不来我听不懂恰喀拉语。”
陈保柱坐在雪橇上,生无可恋,“你不能这样,我刚认识了那位恰喀拉姑娘,她还答应会送我一件恰喀拉男人穿的袍子。”
“你想娶人家吗?”白杜鹃问。
“怎么可能……”
陈保柱话没说完,就被白杜鹃捶了一拳头。
“哎呦,老妹儿,你怎么打人?”
“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陈保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跟她谈恋爱,就是说几句话。”
白杜鹃瞪他。
陈保柱:“真的,我是不可能娶一个恰喀拉姑娘的。”
“为什么不能娶?”
“我就是个要饭的,跟我有什么好?”陈保柱自嘲地笑。
白杜鹃没想到陈保柱会这么说,“你又不是真的要饭,你不是在林场工作吗?”
“我们林场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挣的多,但是死的也快,我可不想心爱的姑娘为我守寡。”
“什么玩意儿?”白杜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挣的多她能理解,死的快是什么鬼?
“我们那边运木材除了牛车外,大部分都要走水路,很危险。”陈保柱解释道。
“水路怎么走,用船运?”
“不是,你真不知道?”
白杜鹃摇头,“知道什么?我们这边还有用火车运木材的,就是没见过用船运木材的。”
“我们走水路不是用船运,是放排。”
“怎么个放法?”
“就是把木材绑在一块,顺流而下,一直飘到下游的某个城市,再把木材捞上来,然后我们翻山走回林场。”
白杜鹃还真没见过放排的。
他们这边的林场不走水路。
也是因为他们这边的河流太小,根本不足以放排。
能放排的都得是大江或是大河。
白杜鹃他们跟着恰喀拉的猎人上了山。
猎人依旧是用大狗来带小狗,让小狗亲眼目睹大狗是如何寻找气味、追踪,吠叫报警,或是如何围困住猎物的。
陈保柱觉得无聊,一个劲的打哈欠。
白杜鹃却是越看越来劲:“恰喀拉人驯狗的法子跟我爷的不一样,我爷是在家里驯狗,等狗大一些了再带上山……恰喀拉人是从小狗时就直接让它参与,跟在大狗后面学。”
陈保柱道:“可能是因为恰喀拉人生活的地方太冷了,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调教小狗。”
恰喀拉人的驯狗方法是直接让大狗“言传身教”。
让小狗在真实的狩猎环境中观察、模仿、实践,主人则通过指令、鼓励和惩罚来进行引导。
小狗做为“旁听生”,当老练的猎犬(“头狗”)外出狩猎时,猎人会把年轻的小狗带上,但不让它直接参与,而是用绳索拴在附近,或者让它跟在队伍后面。
小狗目睹整个狩猎过程,它的天性会让它模仿老狗的行为,兴奋地吠叫、试图前冲。
猎人割下一小块带着血迹的兽皮,在地上拖行一段距离,留下气味痕迹,然后让小狗去寻找。
小狗如果找到,猎人就会给予它奖励:一小块内脏或是生肉。
猎人又把兽皮藏在雪里,让小狗凭嗅觉去搜找。
白杜鹃注意到恰喀拉人的驯狗方式里没有教狗如何与猎物厮杀。
她好奇地问猎手。
陈保柱翻译道:“他说他们的狗虽然参与打猎,但狗的作用不是杀死猎物,而是用来发现并围住猎物,然后持续吠叫给猎人报信。”
白杜鹃恍然大悟。
难怪他们一起狩猎野猪的时候,只有她的狗子们制服住了一头野猪。
其他的鞑子狗们只是负责围堵野猪,为主人创造狩猎的机会。
不过恰喀拉人还会对他们的狗进行攻击性与勇气训练。
为的是在面对大型猎物时,(比如野猪)需要狗有扑上去撕咬、骚扰的勇气。
猎人用野猪皮包裹着草,捆结实了,扔出去让狗进行扑咬。
训练结束时猎人抚摸着他身边的大狗,骄傲地向白杜鹃介绍。
陈保柱道:“他说这是他的头狗,是领头犬,是狗群中最厉害的领袖。它很聪明,能听懂所有的指令,并带领其他狗一起行动。”
猎人还现场表演给白杜鹃看。
他给头狗单独指令,用手势和口令指挥它“向左”、“向右”、“追”、“回来”。
陈保柱替猎人翻译道:“他的头狗的地位最高,吃饭时先吃,不过要是狗不听话,或是攻击同伴,主人的惩罚也是很严厉的,通常会用鞭子抽打,或是厉声呵斥,甚至饿它一顿,让它记住教训。”
白杜鹃挑了挑眉。
她爷爷驯狗从来不会鞭打或体罚狗子。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惩罚的方法,但她也不会指责对方。
因为鞑子狗实在是太有想法了,又十分的倔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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