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HE,一见钟情,年代,甜宠,大叔,励志,日常,现代言情,重生,年代重生,完结,95万字
【年代+重生复仇+甜宠+双洁+事业】
姜海棠上辈子是个傻缺。
16岁不到当了寡妇的她,一生没有改嫁,在婆家当血包,伺候小叔子、拉扯小姑子,照顾瘫痪的婆婆。
当了三十多年寡妇,直到在婆婆灵堂前见到那个死了传闻牺牲在战场上的男人,才知她错付一生。
丈夫不是烈士是假死,早已经在城里安家、子孙满堂。
她被丈夫说成下人,被拉扯长大的小叔子撞破脑袋,被疼爱多年的小姑子丢在荒郊野外……
这辈子,傻缺谁爱当谁当。
她进城寻夫、大闹婚宴、暴打渣男、火速离婚、实现就业、蓬勃发展。
“姜海棠,除了结婚证,其他的我都能给你,你回家照顾咱妈成不。”
“滚,和谁咱妈呢?我媳妇儿你也敢肖想?棠棠,咱回家!”
从此,帅气硬汉和她,工作学习齐抓,致富发家养娃,人人看见都夸。
前一秒,她为救一个孩子死在车轮之下。
后一秒,疼痛仍在,人重生在李家那间破烂不堪的茅草屋里。
姜海棠觉得,一定是她做好事感动老天,让她得以重生。
她的一生憋屈可悲,六岁没了父母,被本家叔叔卖给李家当童养媳。
十二岁那年,十八岁的未婚夫李二狗从军,李母做主,让她和李二狗摆酒成婚。
四年后,传回消息,李二狗牺牲,十六岁的黄花大闺女成了寡妇。
从此,她成了这个风雨飘摇家里唯一的支柱。
此后三十年,她伺候瘫痪的婆婆,拉扯小叔子小姑子长大,尽全力给他们娶媳妇备嫁妆,扶持他们。
年近五十,她已经是满头银发,苍老的像古稀之人。
可她无悔。
她想,来日九泉之下,她也能给为国捐躯额李二狗一个交代了。
可再见那个男人,不是九泉之下,而是婆婆灵前。
彼时李二狗已经改名李胜利,早就子孙满堂,事业有成。
他新娶的妻子梁素雅,年龄比她大,却看着比她年轻二十岁,精致得体,下颌微微扬起,看她时眼带不屑。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在她眼里不如一团垃圾。
李二狗当着全村人的面,称她是李家用豆子换回来的下人。
从李家媳妇变成下人,她自是不愿,双方起了争执。
争吵中她被一手拉扯长大的小叔子推到婆婆棺材上撞破脑袋。
李二狗说她活着没价值了,死了更好!
她被丢到荒郊野外,濒死之际得到好心人的救助送医,侥幸活命。
此后十年,她过得安稳,只是遗憾身份悬殊,穷尽一生未能报仇。
“嫂子,你怎么还不做饭,我饿了!还有脏衣服也没洗,越来越懒了!”
一道声音打断姜海棠的万千思绪。
十来岁的姑娘穿着簇新的列宁装推门进屋,颐指气使冲着姜海棠嚷嚷。
这是姜海棠一手拉拔长大的小姑子李秋兰。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姜海棠确定现在1974年秋。
这年刚入秋,李秋兰缠着要新衣。
彼时,她不知道李秋兰要新衣服是为了参加李二狗的婚礼,只以为小姑娘爱美。
她求了许多人,熬夜帮别人干活,才凑到一身衣裳的布料。
李二狗是假死,怕人发现,婚礼没让家里人参加。
没能如愿去城里的李秋兰在家里冲她发火,她赔了不少笑才哄得她开心。
看到姜海棠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说话,李秋兰更加不满。
“嫂子,都几点了,还睡。我饿了,快去做饭。”
姜海棠嘴角扯过一抹苦笑。
原来,这时候,李家人就已经当她是佣人了。
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姜海棠用尽力气压下心中恨意。
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总要将事情闹到明面上,让大家知道李二狗和李家人的嘴脸,才好光明正大离开。
“我不舒服,秋兰,今晚你做饭。”
只一句话,李秋兰破防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毒?我才十一,你就让我伺候你,你对得起我牺牲了的哥吗?”
李秋兰喊得撕心裂肺,似是受到了十分大的屈辱。
姜海棠一脸讥讽。
明知李二狗活着,她怎么好意思说出牺牲这两个字的?
上辈子她蠢,都没发现李二狗说是牺牲,可没有任何书面通知和文件,也没有烈士家属应有的补贴。
她被李家三人PUA,觉得李二狗为国捐躯,她作为英雄的妻子,要帮男人守住家人、照顾家人。
殚精竭虑贡献一生,最穷的时候连续卖过好几次血,只为了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他们是怎么对她的?
不光心安理得靠她养活,还将她好不容易存的钱给李二狗那个假死人。
哪怕,李二狗在城里当官了,根本不缺钱。
在他们心里,她是十斤豆子换回来的下人,该一辈子当牛做马。
这辈子,她怎么还会无私奉献?
“秋兰,村里谁家十一岁的姑娘不干活?我病了让你做顿饭,怎么就恶毒了?”
“能一样吗?我哥他……”
剩下的话,李秋兰没说出来,她跺跺脚,扭身出门。
“我找娘去,让娘收拾你!”
看着李秋兰的背影,姜海棠面上恨意闪过。
李家老太婆,虽然瘫了却是个老谋深算的。
李二狗算计能得逞,几十年不被她发现,都是老太婆的功劳。
等她做饭伺候他们,等屁吃去!
姜海棠倒头继续睡。
李秋兰和吴秀云母女哪里能让她安心地睡?
不过三四分钟,李秋兰又跑进来,冲着她嚣张地喊:“娘叫你过去。”
姜海棠根本没有搭理她,反而用被子蒙住脑袋。
吓唬谁呢?
在炕上瘫了的人,还能站起来打人不成?
一觉睡醒,窗外蒙蒙亮。
她快速收拾了一套补丁摞补丁的衣裳,一张二两的粮票后,惊喜发现,房中居然有一张外出证明和二十块钱。
姜海棠想起来,这是她去县里给婆婆买药找大队长开的证明,钱也是买药用的。
李婆子常年生病,每个季度都要去县城抓一趟药,一次要花二十块钱,让这个本来就贫困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这本来就是她赚的钱,她收了。
收拾好东西,姜海棠到灶房里给自己弄了一碗面疙瘩,又在面疙瘩里打了一颗鸡蛋,滴一点香油。
那味道真是要把人香迷糊,一大碗下肚,胃里舒服许多。
吃饭的间隙,她一口气将家里剩下的鸡蛋都煮了。
吃饱喝足,她满足地摸摸肚子,喟叹一声,吃饱了果然舒服。
一直以来,她吃得少干得多,身体亏空的厉害,少不得要慢慢补起来。
装好鸡蛋,也不洗锅,她拎起破布包大跨步出门。
早晨的天气凉,姜海棠穿的单薄,她加快脚步才逐渐暖和起来。
走到镇上,正好赶上去县城的班车。
晃晃悠悠坐车、转车,夕阳洒下碎金子的时候,姜海棠找到了李二狗就职的单位——市纺织厂。
李二狗在部队立功转业,现在是市纺织厂的车间主任。
后来,他当了厂长,又调到省里,风光无限。
站在纺织厂大门口,看着与她这个乡下人格格不入的高大厂房,姜海棠没有胆怯。
她是来闹事的,不锤死李二狗这个渣男,就算她能离开李家,名声也要毁。
毁自己不如毁别人。
当然,能争取补偿就更好了。
姜海棠昂首阔步地朝着厂子大门走去。
才走到门口,被看门的大爷拦住了。
“站住、站住……你这个姑娘,怎么乱闯呢?”
大爷将姜海棠拦住,上下打量,唯恐她是坏分子。
姜海棠不意外被堵,她穿着和厂子里的女工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外来的。
“大爷,我是从乡下来找我男人的。”姜海棠甜甜地笑着和老大爷打招呼。
“你男人?”大爷上下打量这眼前黑啾啾却笑容灿烂的人。
“我男人,李胜利!”姜海棠脆生生地说。
大爷手里的旱烟吧唧一下掉到了地上。
“姑娘,你说谁?”大爷掏掏耳朵。
“大爷,我男人李胜利,我们早几年就结婚了,我在乡下伺候婆婆、照顾小叔子小姑子。”
姜海棠笑容灿烂,露出整齐漂亮的牙齿,十分讨喜。
大爷打量着姜海棠很久,才问:“你说李胜利是你男人?”
“是啊,大爷。我们摆了酒的,乡下地方就认这个。”
这个年代,很多人认可摆酒就是结婚,领结婚证什么的,反而不重要。
老大爷脸上的表情微妙。
半晌之后,大爷叹一口气,念叨一句造孽呀!
“姑娘,我喊人带你进去!不过,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冷静啊!”
大爷叮嘱一句,喊了一个附近正在玩的七八岁男娃,让他带姜海棠去找人。
姜海棠十分诚恳地向大爷道谢,客客气气地给大爷留了一个煮熟的鸡蛋才走进厂子大门。
大爷捏着手里的鸡蛋,叹息两声,才回传达室去。
男娃叫孔顺安,十分健谈,尤其是在姜海棠给了他一个鸡蛋之后,更是十分热络地将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听到孔顺安说李胜利今天结婚,姜海棠嘴角划过一抹笑。
新婚大喜呀,她这个乡下老婆,怎么也该好好地祝贺一下!
“我妈说现在是新社会了,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媳妇,你要是李叔叔媳妇,梁阿姨怎么还能嫁给李叔叔?”
“我不知道。”姜海棠低声应答。
孔顺安没有发现姜海棠的表情不对。
但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身姿挺拔、五官俊朗的高大男子将姜海棠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听到了姜海棠和孔顺安的对话,原以为这个姑娘会难过,甚至嚎啕大哭,可她竟然在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
男人果断决定跟上二人。
孔顺安还在喋喋不休。
“我妈是厂子里的妇女主任,什么都知道,我等下问我妈去!”
妇女主任啊,看来,门房的老大爷选这个娃不是毫无原因啊。
姜海棠眼角带上一丝笑。
门房大爷是好人!
厂区很大,孔顺安带着姜海棠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家属院。
二人一直走到家属院都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
“喏,就是那里,你自己过去吧,我找我妈去。”
孔顺安指完路就一溜烟地跑了。
姜海棠攥紧拳头,朝着最热闹的宿舍走去。
门敞开着,贴了大红的喜字,屋里两张桌子,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吃席喝酒。
被众人簇拥着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男人穿着簇新的列宁装,女人穿着红色小碎花的布拉吉,二人胸口戴着大红花,显然就是今天的新人了。
女人素白的面庞上都是娇羞,男人则一脸春风得意!
姜海棠定睛确定了人,不再迟疑。
她大步跨进门,大声喊:“李二狗!”
清脆的声音和李二狗三个字,让原本热闹喧嚣的空间立即安静了下来。
十多个人不约而同朝着姜海棠看过来。
姜海棠长期营养不良,瘦巴巴的,头发枯黄,一副典型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但这时候,小小的人偏偏给人气势十足的感觉。
“同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叫李二狗的。”一个女青年开口。
姜海棠不看别人,只盯着李胜利!
“李二狗,你这是在干啥?”
一句话说完,姜海棠用手捂着胸口,泪水哗啦啦地落下。
再说李胜利,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下去。
他认出来了、慌乱了,这个女人,怎么跑来了?
不都说好了,要瞒着她?
李胜利暗暗埋怨家里的几个人,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李二狗。”李胜利故作镇定地开口。
“我不管你现在叫啥,你前头十八年都叫李二狗!和我摆酒结婚的时候,也叫李二狗。”
“你认错人了!”李胜利辩解。
“那年十一月初九,你参军前和我摆酒成婚,现在说不认识我?李二狗,你背着我取小老婆,你的良心呢?”
梁素雅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她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姜海棠。
大喜的日子,怎么来了这么晦气的一个人?
什么纳妾,她梁素雅怎么变成了妾?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胜利在乡下有媳妇?
“李胜利!这是怎么回事?”梁素雅咬牙切齿地问。
李胜利忙哄着梁素雅说:“素雅,我不认识她,真的!”
李胜利死都不可能承认姜海棠的话。
他死死地盯着姜海棠,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人,胡说八道什么?被谁收买了坏我名声?”
周围的人,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咋回事?
第3章 你娶小老婆
姜海棠压制不住疯狂的情绪,泼辣的冲上去,揪着李二狗胸前的大红花就撕扯。
一边撕扯,姜海棠还不忘记述说委屈。
“李二狗,你丧良心!你离家从军那年我十二,你十八,娘说先摆酒,等你回家再圆房。”
“你一走七年,我帮你照顾家里老小,娘瘫在炕上,我把屎把尿,尽心照料。弟弟妹妹我一手拉扯长大,供他们读书成才。”
“你个狗东西发达了,连娘和弟弟妹妹都不要?走,现在就跟我回村子,让村里的大爷大娘们说说理去!”
“你这个不孝不义的白眼狼,放着一大家子人不养,当陈世美找小的穿红戴绿……”
姜海棠看着瘦巴巴的,可这些年干体力活,力气很大。
李二狗身上的红花都被撕扯下来踩在脚底下,她又撕扯住他的衣服领子继续撕扯。
现场一片混乱,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上前拉住姜海棠。
梁素雅在结婚这样的大日子里,被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乡下女人口口声声地喊着妾、小的,这会儿气得呼哧呼哧大喘气。
两个女同志扶着她站在角落里,低声劝着。
“大妹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叫李胜利,不叫李二狗。”
有一名年长一些的女同志拉住姜海棠劝。
“改个名字就不是我男人了?就不是娘的儿子了?就不是李家的孝子贤孙了?”姜海棠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怒瞪眼睛反问。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是难以抑制的恨意。
她不恨他有更好的选择,只恨他有了更好的选择,却要将她困住一生。
周围的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胜利。
李胜利早几年分配到厂里,因有功在身上,担任副主任。
他一直说他是孤儿。这不,就连结婚都没有家人。
可这位女同志说得信誓旦旦,李胜利脸上也能看出心虚。
“同志,你确定,李胜利就是你所说的李二狗?”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低沉着声音问道。
“肯定,我男人我还能不认识?您是领导吧?您打发人去桑榆县清水沟随便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姜海棠斩钉截铁地说。
李胜利听到这话,更加心慌。
他忙躬身上前对中年男人说:“胡厂长,您别听她瞎说,我真的不认识她!”
李胜利底气不足,目光躲闪。
胡厂长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点小心思,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领导同志,请您为我做主。”姜海棠不卑不亢。
“李胜利,你有什么说的?”胡厂长十分严肃地问。
李胜利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他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八年,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他是李二狗,根本瞒不住。
但他不能承认,只要承认,一切全毁了。
他一双愤恨的眸子盯着姜海棠,恨不得将姜海棠用眼刀子杀死。
贱女人,竟然敢找到城里来,竟然有本事找到城里来!
“胡厂长,我确实是桑榆县清水沟人,以前也确实叫李二狗。可我和这位姜海棠同志真的不是夫妻。”李胜利急切地解释,但解释的话却没什么力度。
“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再说说,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李二狗想说,姜海棠只是下人,可他不敢。
他只要敢说出这话,肯定被人揪住小辫子做文章,能让他脱层皮。
嘴巴张张合合,李胜利一个字没说出来。
“你还放出假消息说你牺牲了?让我为你这个假烈士当牛做马?我呸,你这样的,别污蔑牺牲两个字。”
胡厂长,就连外面阴影里站的陆厂长,脸色也晦暗不明。
烈士的尊严,不是能侵犯的。
“领导,您是厂长?能管他不?”姜海棠不搭理李胜利,只看向胡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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