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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吻(冷萃无蔗糖)


袖口宽大,抬手捂嘴的动作露出了一截白皙光洁小臂。
直接证实了秦崇关于吊带裙的猜想。
他清了清嗓子,喉间溢出的声音发哑,沾了女人身影的眸光似是着火。
抛开别的不说,梁听雪的长相身材没几个男人招架得住。
等到梁听雪回到秦崇身边,拉着他坐下时,秦老太的脸上已经没有愠色了,只剩下温和,还让人送了冰敷球来给他处理淤青,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他也懒得问,梁听雪应付秦老太一向有一套。
老太太很喜欢世界文史,梁听雪就陪着她东拉西扯,没一会就把注意力扯远了,不料就在她喝口茶的功夫,老太太又把话题引到秦崇身上。
“崇儿,你真的从来没碰过小雪??”
梁听雪双目微膛,没料到秦老太会问这么直白的问题,大概是刚刚苏烟翡的话让她听入心了。
事实不光是碰她了,而且频率还不低。
有段时间频繁到梁听雪以为秦崇动了情。后来她才醒悟,在男人多理智啊,性和爱能分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奶奶您喜欢问这么重口味的问题?需要给您录一段看看吗?”
梁听雪喝茶掩饰尴尬,听到这句直接呛了一口大的。
“又在说什么浑话?”秦老太剜了一眼他,倒是从梁听雪红得要滴出血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奶奶,我是正常男人。”
秦崇淡定一边地回着话,一边轻拍她的后背,男人的掌心隔着滑腻布料贴合在她的蝴蝶骨上,又惹起她一阵悸颤。
“您的良苦用心,我很受用。”
秦老太默默观察着两个心口不一的人,有些话没挑明了说。
“小雪,备孕的事要上心。改天到安山医院,该做的检查得做。”
她乖顺地应下。
从秦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
一直到上车时,梁听雪仍心神难定。
宴会到最后出了点小岔子,几个客人食物中毒,可进秦宅的食物都有经过专门的食物检测,于是矛盾对准了几份外带的糕点和熟食。
出事时秦崇风轻云淡,像是料到会有这一出似的,在她耳边说,秦家的一派和谐只是表象,其实所有人各怀心思,没有人是简单的,让她少掺和,别被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她突然就很庆幸秦崇扬翻她蛋糕粉。
可他就不能换一种方式表达吗?好好说,她肯定会听,还会感激。
但回想起来,秦崇似乎一直以惹她不痛快为乐。
她实在看不懂他。
她的眼神久久驻足在仿佛睡着的人身上,像是要在他无防备时看出些端倪。
没想到昏暗中的秦崇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她偷窥的视线来不及收回,窘迫感瞬间染红了她的脸。
“你想要小孩?”
梁听雪愣了愣,不知道秦崇从哪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当然想。
她都幻想过无数回秦崇做父亲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期待和他的小孩?
秦崇此时的脸上没有任何攻击性,语调有些温柔,像极了引诱她说出真心话的糖衣炮弹。
一旦她说出来,再将她的真心狠狠捏起,摔到地上踩,对此他乐此不疲。
她暗自深吸气,回答,“不想。”
“不想?”
“嗯。不想。”
秦崇的目光逐渐幽邃,眸色像是溺在一片雾霭里,叫人看不清喜怒。
半晌,他才开口说,“那你自己做好措施。”
梁听雪本能地嗯了声,又一怔。
如果之前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将就,现在黎岁都已经回来了,他还会跟她做那种事?
她古怪地瞥了一眼秦崇,“你其实不用考虑奶奶说的话,她那边我会应付的,倒也不必非要…履行…夫妻义…”
梁听雪把自己说得面红耳赤,还没说完,耳旁响起秦崇带着强势和矫戾的话。
“小秦太太这么好当?嗯?”
秦崇神色淡淡,可那眼神中透着寒意,犀利得像要将她的衣服全都扒光。
梁听雪莫名觉得不寒而栗,不知道又触碰他哪根神经,想找点什么话题将这茬赶过去,秦崇薄凉的话就那么传了过来。
“送出去的法拉利,需要给那女孩办过户,你去办。”
她张着唇,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却像掉进冰窖里一样冷。
居然还想让她亲自去过户?
看着梁听雪脸上波动明显的表情,秦崇冷笑,“怎么。”
“让你去,你心里不舒服?”
“对我没有任何妄想,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

“好。我去。”
直到车子开进别院,两个人也没再说一句话,梁听雪的话就这么掉在地上了,秦崇也不管。
她突然在想,是她一厢情愿要继续这场婚姻,可是痛苦的人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与秦崇最初的遇见,他大概早就忘了吧。
梁听雪清醒地感知着痛。
也好,痛够了,也就能放手了吧。
车子停下来时,梁听雪第一时间开门下车,不过秦崇比她更快地摔门而去。
她在家门口怔了怔,眉头不禁皱起。
明明被羞辱的是她,他又在疯什么了?
她走进家门时,放包脱鞋什么动作都发出了不轻的声响。
可是她分明知道秦崇不会在意。
就在她暴躁地将鞋子丢进鞋柜时,头顶投下来一片阴影。
她面色不虞地仰头。
秦崇就站在她面前,不错眼地看完了她挠痒似的发泄,倒是没了刚刚的戾气,单手解了束着脖子的纽扣。
他今天身上是偏中式的白衬衣,他脖颈修长,喉间分明,纯白微立领锁住了他几分痞气,给人错觉清风朗月如谪仙。
可此刻随着他解开的动作,放荡不羁的味道铺天盖地地朝人压来。
秦崇微微倾身,眼神里说不出的野。
夹着酒气的温热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
“先做还是先洗澡?”
梁听雪心尖微颤,脸几乎是瞬间就刷红了。
他想做什么,梁听雪当然一清二楚,她刚想推脱,秦崇又迫近了一步,俊朗的眉眼鼻梁近在咫尺。
“这么难决定?”
他的声线又哑又低沉,仿佛带着致命的诱哄,“那就边洗边做。”
三两句话的功夫,梁听雪的脸红了又红,被他扣住的腰上酥麻感如电流,在她身体乱窜。
她羞耻地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在秦崇面前,比纸还脆弱。
明明刚刚还在被他羞辱,一转头的功夫就沉溺在他的引诱里。
梁听雪突然想抽自己,猛地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苏灿的在她工作室留下的污话。
她是不是真的很贱?
她紧紧抿唇,强压心里的异样,“我不做。”
她猛地推开秦崇,手腕却被他重重扣住,猛地扛到肩上。
“放我下来!”
她捶打秦崇,可是抵抗完全不奏效,一路被扛到了浴室里。
“我说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我不做!”她僵持着重复。
秦崇的心绪一直被那一根若隐若现的肩带吊着,现在哪还听得进她的反抗。
“我做就行。”秦崇摁了浴缸的蓄水键,淅淅沥沥的水流往上涨。
他将手机搁在干燥壁窗里,卷了卷衣袖。“我也没让你做过。”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消解她的抵抗,随意地偷换了个概念,就把梁听雪要说的话全都噎在了嗓子眼。
暗哑的声音和水流声一并落在她耳中,梁听雪臊得脚指头都蜷起来了。
就在她再度恍惚之际,宋锦上的盘扣被节骨分明的大手拆了,下一秒,顺着男人压下来的动作跌坐进浴缸里。
温水的触觉不突兀,但她还是被激的打颤,她慌张地撑住浴缸扶手,刚直起身子,花洒的温水就落了下来。
下一秒,还穿着衬衣的男人也跨进浴缸,宽阔的胸膛强势地横到她面前,控住她下意识要躲闪的脑袋,强势地靠到面前。
呼吸交缠,近在咫尺。
但秦崇的目光在她唇上流连了几秒,没吻上去。
他从不吻她的唇。
像是一个禁地。
梁听雪依稀听谁说过,有些人对爱情忠心虔诚,只与一生最爱的人接吻。
可这套说辞在秦崇身上就是个笑话。
毕竟她亲眼看过秦崇和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亲吻。
所以,禁忌,只是对她?
她的游神没有持续多久,男人熟稔地攻略她的敏感地带,将她的心智全都湮没。
浴室里的气氛节节升温,她的肩带凌乱地滑落在手臂上,薄薄一片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她满目都是秦崇颈侧性感的筋脉,湿漉漉的眼眸泛起雾霭,视点慌乱,颤得厉害。
极纯又极欲。
最叫人无法抵挡。
秦崇最后一丝理智被燃尽,欲念汹涌。
她的气息被夺走了,心神也是,没有一寸属于自己。
是不是在秦崇面前,她都会这么不争气?
理智彻底坍塌时,不和谐的铃声响了。
秦崇不耐地蹙了蹙眉,梁听雪眼角扫过他的屏幕,没反应过来那是谁。
“说。”
秦崇单手接起电话,随着对面的说话声脸上微变,覆在她腰上的手掌也倏然收住了。
“不行。她现在身体那么弱,遵医嘱,哪都不能去。”
听筒那边的分贝不低,梁听雪听不出具体说了什么,但隐约猜到这通电话从何而来。
“好。我来劝,把电话给她。”
秦崇沉默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温度消失了,语气很冷。
“看紧她,我马上到。”
秦崇从浴缸里起身,利落地脱下湿透的衣物,掂起浴袍裹住,眼底的欲望消散,只剩一片肃萧。
她知道,事情不过是他的黎小姐任性要出门。
梁听雪抿着唇,犹豫是否该说话,却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秦崇都会走。
花洒仍持续地淋在她身上,像一片被采下又打湿了的海棠花瓣。
娇嫩又颓靡。
男人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晃,便伸手关掉淅淅沥沥的花洒,也彻底熄灭浴室里暧昧不清的余温。
“洗完早点休息。别感冒。”
她就这样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只觉得刚刚身上被撩拨滚烫的每一寸都是耻辱。
她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该结束了,这场贪念。

这天上午十点,梁听雪行色匆匆赶到车管所。
她近日忙得焦头烂额,工作室被侵犯,警察表示证据不足,结局是撤案。
没给她思考的空间,又碰上大客户德国企业代表即将来访华,指定她做现场翻译。
德语她不拿手,汽车行业的专业术语多,一天24小时都恶补不过来。
差一点,她就忘了要给小姑娘办过户的事了。
抵达车管所门口时,那边已经站着个人,她认出是秦崇的助理季骁,礼貌颔首打招呼。
一见到梁听雪,季骁瞳孔都地震了。
“小雪姐?你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他给秦总小情人送车办过户,被正室抓了个正着??
饭碗不保了。
“小雪姐,是这样,这位焦蕊蕊小姐是方洲集团的幸运用户,emm,中了头奖……”
梁听雪礼貌一笑,“方洲集团的幸运用户,用总裁本人名下的车做奖品,你们总裁人还怪热心的。”
季骁汗流浃背。
正想着怎么找补,梁听雪从容地拿过他手上的资料,“过户我来办就行。小季,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梁听雪快步走开了。
季骁替她觉得尴尬,她何尝不觉得荒唐。
她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也是刚知道那女孩子的名字。
焦蕊蕊,蛮可爱的。
她拿着照片,与一旁的女孩比对。
对上了。
女孩子从头到脚都打扮得很用心,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可能以为今天能见到秦崇。
飘散的意识一瞬间就收住了,梁听雪没时间多想,径直走向她,“焦蕊蕊对吗?秦崇有事。过户的事情由我来代办。”
她简要说明来意。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秦崇滥情。
何况他们是隐婚,小姑娘不知道他已婚身份。
梁听雪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人。
焦蕊蕊看着冷静走过来的女人,脸上明显神色失落,“秦少不来吗?”
“嗯。有事。”她重复。“我们进去吧。”
焦蕊蕊落寞地跟着梁听雪进车管所,暗自打量她。
一张冷智感的脸上,五官美得很出众,自带清隽疏离的气质,丝毫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焦蕊蕊的心往下坠了坠。
她猜到秦崇身边美女如云,却没想到随便一个都不输荧幕女明星。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对她一见钟情。
她笑容有些勉强,悻悻开口,“姐姐,您是秦少的秘书吗?”
梁听雪敷衍地点了下头,没打算多做解释。
焦蕊蕊撇了撇嘴,心下腹诽她高傲。
其实梁听雪在公众的印象里,确实不算亲和。
做现场翻译时她常常挂着一抹职业淡笑,但笑不及眼。
眼底是心无旁骛的沉静,加上她清冷的美人皮骨,总给人以生人勿近的清傲感。
能撼动她的无懈可击,让她频频失控,溃不成军的,大概也就只有秦崇了。
整个过程梁听雪没太理焦蕊蕊,但焦蕊蕊一直在找机会旁敲侧击地探听秦崇的事。
问七问八的,在问到秦崇是否有女朋友的时候,梁听雪正好无意识地点开了手机,刷到黎岁沉寂两年后发的一条朋友圈。
一张黎岁身穿婚纱的照片,毫无预兆地撞进她的眼帘。
她笑得温柔,和另外一个没入镜的人共握着一束淡绿捧花。
梁听雪呼吸滞了一瞬,视线短暂失焦。
只入镜一半的那只手,她一眼就认出来,除了秦崇还能有谁??
她慌乱地点掉了大图,入眼的是黎岁的配图文案。
「期待往后与你的年年岁岁。」
她心一下子刺痛了起来。
秦崇就非要这么残忍吗?
他们都还没离婚呢,他就迫不及待要给黎岁承诺?
所以那天他急匆匆地走,是因为黎岁想去试婚纱吗?
梁听雪指尖狠狠陷入肉里。
刚刚说服自己要淡掉对秦崇的喜欢,为什么看到这张照片,还是会痛得透不过气来?
“姐姐?”
焦蕊蕊小心看她异样的脸色,“你怎么啦?”
梁听雪的心绪一时归不了位,脑子里是当年他们结婚的场景。
因为秦崇不认,别说婚纱钻戒了,就连个简单的仪式都没有给她。
他们只有一张结婚证。
拍结婚证件那一天,秦崇是被老太太强压着去的,全程黑着个脸,那臭得不行的表情也被定格在了结婚证上,任谁看都清楚他有多不情愿。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说不出自己对黎岁到底有多羡慕。
“我没事。”
焦蕊蕊小心看了一眼引起她不对劲的屏幕,匆匆瞥到一张婚纱照,又悄悄瞥了眼梁听雪,“姐姐,你男朋友被截胡啦?”
梁听雪唇角一扯,没理会她的猜测,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新驾驶证递给她。
“都办妥了。”
说完她抬脚就走,焦蕊蕊一愣,连忙跟上。“今天谢谢姐姐啦,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我还有工作。”
焦蕊蕊脚步停住了,就那么看着一抹高挑冷清的身影融入人群。
她冲着梁听雪的背影啧啧了两声。
好美,好神秘。
察觉到焦蕊蕊没跟上来的时候,梁听雪松了口气。
其实小姑娘人挺好的,挺活泼,她也不是故意要撂脸色的。
实在是因为她和焦蕊蕊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不自在。
谁家妻子给老公处理风流债还带笑脸相迎的。
能心平气和就不错了,也就是被她这大冤种赶上了。
上了车,等着车辆启动的间隙,黎岁的那一抹白纱又晃到眼前,她心情压抑得无以复加。
她做了个深呼吸。
事已至此,就让她保全最后一点体面。
正式的离婚,由她来提。
做完决定后,她驱车往道夫酒店。
下午两点,她要在那里今天要接洽德企代表,怠慢不得。
梁听雪走进道夫酒店大门,将与约定信息给了前台。
不久后她就被引到了酒店的西餐厅,餐厅是开放式的,她跟着服务员走到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背后。
男人转眸的瞬间,梁听雪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本以为对方是个德国人。
眼前的面孔棱角分明,眼窝深邃,但那双狭长漂亮的瑞凤眼,分明是中国人的基因。
而且是顶级好看的中国人。
不过他大概也有些欧洲血统,所以骨相尤其优越。
“Lukas,你好。”她略带犹疑地用德语和他打了招呼。
他微微颔首,流利的德语从他翕动的薄唇传出,声音很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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