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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任谁也想不到, 这间小小的宅院,就是后来世界顶级医科大学的前身。
祝时溪的日子充实而又繁忙,三个首席大弟子一边听课出诊, 一边还要给师弟师妹们上课, 甚至还要给祝时溪排班每个月的行程。
步伊和阿青这月轮转到去津南路坐诊,顺便带了个刚入学的学生做助手。
津南路所有医馆的大夫都经过了培训,每过三个月还需上医学堂来上大课, 故而医术水平比之前有所提高。
但有些疑难杂症他们也是解决不了的。
武安波对自己人生第一次出诊感到紧张和好奇,虽然她的任务只是帮两个师姐写写记录。
步伊和阿青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两个人是书迷会的常客, 每日下班都会去书迷会看看书迷们今日又聊了些什么。
阿青:“也不知道我的问题能不能被投票选中写在信里呢。”
步伊安慰她:“等我们从津南路回来便能知道了,很快的,那时回信也能看见。”
阿青以前没读过书,后来虽被祝时溪看中学医,读了书, 认了字, 但阿青就是觉得那些个能把文章和作文写得好的人都很厉害。
她就没有这个天赋,她写出来的文章干巴巴的, 看着一点也不好看。
所以阿青一直觉得书画娘子很厉害,便一直忍不住在心中想。
书娘娘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也不知道她如今年岁几何, 喜欢吃什么,穿什么。
这轮转坐诊也不是津南路所有地方都去,一般是州府司州加上次没轮到了两个县。
阿青和步伊刚到, 正在当地最大的医馆落地,就见一中年郎君在门口打探。
“我听闻着医馆要来陵州的大夫坐诊,敢问这大夫来了没有啊?”
医馆的学徒便回贾文石,“来了来了,只是大夫们才刚来,现在还不接诊,得等一会。”
贾文石便点头。“无妨,我坐一会等。”
医馆的大夫认出了贾文石,他眼睛眨巴眨巴了半天才敢确认。
这还是贾县令吗,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瘦成这样了?!莫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吧。
但这是陵州来的人,他怎好给贾文石开后门,只能悄悄的同贾文石说。
“贾县令,这大夫是陵州来的....但是我看贾县令这情况只怕是有些着急,我进去说说。”
话还未说话,贾文石有气无力的将袖子一甩。“别别别,别搞那套啊,咱们现在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人大夫什么时候出诊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那医馆大夫看了贾文石半天,还是没忍住问。“贾县令,您最近是有什么不舒服地方吗?怎么瘦成这样了,这突然暴瘦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啊。”
说起这个,戳到了贾文石的伤心事。
“我不是突然暴瘦,这事说来话长。”
阿青和步伊安顿好,贾文石便进来就诊。
贾文石自述症状。“大夫,是这样的,就是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怎么吃米饭了,每日都吃的很清淡,我都瘦了不知道多少斤,我原来有这么胖的。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
贾文石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
他自认为自己现在已经够瘦了,但是孙玉华去了一趟陵州,非说什么陵州的街道的郎君个个都好看的很,尤其是那什么红袖章,简直是貌若潘安。
然后孙玉华就上下打量道。
“所以咱们还是继续吃那什么减脂餐吧,又能省钱,又能减肥多好啊。”
孙玉华去了一趟陵州,回来以后他的饮食确实改善一些,大概是她在陵州学的。
至少每日贾文石能吃上一些肉和蛋了,虽然依旧没什么油水。
贾文石饿啊,那点子肉和蛋怎么能吃饱呢?
于是他决定来看陵州的大夫怎么说,若是大夫说他这样吃下去对身体不好,那他不就有理由回去说自己想吃饱了。
于是阿青便问贾文石日常都吃些什么。
贾文石老实交代。“就吃水煮鸡胸肉,然后鸡蛋和水煮菜之类的。”
贾文石走出医馆的时候是绝望的,因为大夫和他说他吃的挺健康的,他现在这个年纪太胖了对身体并不好,瘦下来是好事,吃的也没什么问题,让他可以适当加一个拳头大小的米饭。
贾文石在医馆站了许久,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算了,一个拳头就一个拳头,总比没有好。”
钟舒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
渣夫在报纸上的连载颇受好评,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越写越好,如今剧情已到女主自己做生意的高潮部分,读者的反馈自然也很热烈。
钟舒与书迷会通过州衙保持着两月一次的联系。
每次收到书迷会寄来的信,钟舒都能感觉到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具体是什么,她说不出来,她只莫名觉得很安心。
书迷们会在信里抱怨说如今渣夫是真的火了,上学时总能听到那些个男学生议论一句,自己心中气不过便去理论,那些男学生说不过她,便灰溜溜地走了。
里面不光有学生,还有卖猪肉的娘子,医馆的大夫,有各种职业的女郎。
大家都聚在一起表述了对渣夫的喜爱。
至于那书迷会,钟舒也偷偷去看过墙上贴大家的讨论,很可爱,也有很意思。
钟舒越是自在,卢青心中的酸意就日渐按捺不住。他如今考上了陵州的一个小小白直,因为陵州能人众多,他又没做出什么特别的成绩来。故而年底评优轮不到他,他气的回家差点摔东西。
他本就因为评优名单破防,偏生这份破防还被州衙的人看了出来。
贺锦已连着三次评优,加上之情瘟疫时期他第一个报名冲锋出去写稿子,资历也比卢青高。
贺锦笑眯眯地和卢青说:“陵州的白直都不是省油的灯,年轻人心气不要太浮躁。”
卢青气的牙都差点咬碎,他心中腹诽。早知道就考偏远地区的白直了,那些地方如今都还落后的很,成绩自然是好做出来的。
当初考哪里,钟舒从未干预过,考陵州也是卢青自己选择的。
但卢青就是想将这件事怪在钟舒身上。
他说都是因为钟舒要写小说,他不想两地分居,这才考的陵州。
如今这评优评不到,以后想往上升就难了。
若是从前的钟舒,可能还真的会信了卢青的话,认为都是自己的错。
但写了渣夫,并且与书迷深刻交流的钟舒变了。
她不觉得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写小说什么地方都能写。
只要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就可以,就算去了偏远的县城,她一样可以创作,稿子可以一月一送送回陵州。
于是钟舒反驳了卢青。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从未说过我想留在陵州,也未干预过你考什么地方的白直。”
卢青一下子就噎住,咄咄逼人道:“你是从未说过,但是我瞧你日日写的开心,我便也不想往别的地方考,这样你交稿子也方便。”
钟舒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被绕了进去,但很快她又想清楚,条理清晰地回。“你没有和我商量就做了这个决定,现在不应该将一切都推给我。”
卢青见推脱不成,心中积攒的情绪爆发,便气的一甩袖子。
“所以你现在是在看不起我对吗?”
钟舒皱眉,“没有的事,你为何这么说。”
“是,你现在是大作家,你有书迷会。而我只是一个升官无望的小吏,不似当初在两浙路那般风光,所以你看不上我了对吗?”
钟舒深吸一口气,她开始审视起卢青来。
自己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似乎不是这样的,自从她开始写小说开始,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就不和睦。
于是钟舒冷静开口。“卢青,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卢青摔了一个茶杯,怒道:“我哪样?我一直都是这样!”
钟舒默默收拾了茶杯的碎片,随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需要一些时间平复心情,距离截稿日没几日的时间,她不能因为卢青影响交稿。
第二日,书迷的信按时送达,钟舒打开来看,其中有一个人的问题吸引了钟舒。
“说起来真是很不好意思,我的年岁比起大家来说算大的,也有一个孩子,如今孩子毕了业去学医。也算是熬出头了吧,自从县主接管了陵州以后,我便在作坊工作,如今一路做到大班长,我的夫君没我挣的多,就这样我们之间的矛盾才日渐浮现,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是常事。前几个月,他终于对我坦白,他说他嫉妒我,因为我挣的太多,他觉得我损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和我在一起让他痛苦。我心中难受,唯有在中学堂的女儿开解我,劝我和离。但我却觉得和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况且我已到这个年纪,传出去不是很让人笑话吗,我似乎没有这个勇气。”
钟舒看着这个问题良久,提笔写下。
“如今世道不同,若想后半辈子自在快乐,那就莫听闲言,和离才是。”
她也终于懂了卢青变成这样的原因。
原来卢青是在嫉妒她。
最近书迷会的一则留言引起了极大的讨论。
蒙诺看到这条留言,先是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这什么软饭硬吃的鸡贼男,还在一起很痛苦,他痛苦个毛啊,和离和离必须和离!”
说完提笔洋洋洒洒写下自己言语激烈的建议往上一贴。
随后开始看这则留言后面的回复。
“这位阿姊,我虽与您年岁不同,但我觉得您的后半辈子还很长,没必要为了一个所谓的名声而委曲求全,现在是县主当家做主,只允许和离不允许休妻,这是一种极大的进步,故而您有这种想法,也是一种极大的进步。我为您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十分庆幸和感动,和离并没有您想象中那么可怕。”
“楼上+1。”
“阿姊我在州衙工作,办和离可以来找我,很快的。”
“就是就是,他都说和你在一起痛苦了,那就分开让他一个人过吧,什么玩意真的是。”
“阿姊可以看看女主啊,和离以后反而更自由自在哦。”
“对啊对啊,渣夫不就是告诉大家不要在一个郎君身上吊死吗!”
“阿姊有工作又是大班长,女儿又中学堂毕业,和离了过的不要太舒服好吧。”
蒙诺这才满意,自言自语道,“看到大家都支持和离,那我就放心了。”
蒙诺出了书迷会,正打算去食肆试试新菜品暖锅。
她昨日吃烤肉的时候,那店家便说如今天气凉了,会推出暖锅来吃。也是县主同款。
蒙诺对林肆别的不说,但对林肆的这些同款美食,那是一万个肯定。
然后蒙诺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其实她对这个熟人的记忆并不深刻,还是大宸那边传来消息说要她放人的时候她才记起来自己的书房还有这么个抄书的。
那时蒙诺还特地回忆了一下张代的长相。
这不是长的平平无奇吗。
看来不是要过去当男宠的。
如今再见张代,蒙诺很自然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呀。”
公主二字在张代嘴里转了一圈,“女郎安好。”
二人在食肆走廊相遇,周围有人,但不多。
蒙诺似笑非笑:“没想到还能在这碰到你,我当时就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动用这么大的面子。”
张代讪讪一笑。
他能有什么能耐,全靠抱师妹大腿啊!
就在他思考怎么回答之时,窗外传来了一阵幽幽地声音:“你们在说什 么?”
蒙诺身边的婢女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蒙诺的护卫则是快速进入备战状态,直接掀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婢女惊恐道:“女郎,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都市传说吗?”
侍卫很快就回来。他摇摇头:“窗外没人。”
蒙诺的脸色这下也变了。“那方才说话的是?”
蒙诺这下逗弄张代的心思也没了,她往身后左看右看,快步走进了包厢。“走快些,别让脏东西跟上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蒙诺发誓自己回到南诏一定要找大祭司驱邪才是。
封凌这才从窗户翻了进来,“师兄,方才那个漂亮女郎是谁啊?”
张代头疼:“县主不是让你不要装神弄鬼吗?”
封凌委屈:“我没有啊,是那个侍卫自己轻功太差,他找不到我我有什么办法。”

晏生光发现最近与他交接情报的人变了, 比之前都要小个两三岁的样子。
晏生光对林肆的体系不太了解,故而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两眼。
人人都叹晏生光从熙河路回来一趟以后改了性子,不光不玩物丧志, 早朝时还认真得很。
对此晏生光表示, 间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他如今每日忙的很。
上朝的时候要将太子与群臣的话记在脑子里,最近林肆还对他做出了指示, 如果可以, 尽可能在总结上将那句话是那个臣子说的也给细分一下。
晏生光从前只知吃喝玩乐,家中又是书香世家,这辈子遇到最大的挫折便是去熙河路请林肆和亲。
他哪里知道这些?
他从前也看过些话本, 上面写的探子一般都是一句话,或者一句暗号。
他还以为很轻松呢, 甚至他第一次去还颇为精简的就写了一句话。
然后直接被打了回来,说他写的不规范,得按照格式来。
晏生光疑惑:“什么格式?”
到了如今,晏生光已十分熟练,他先是写标题。
标题是日期加上朝议主要内容。
随后首行空两格, 这是他第一次学到的规矩, 如今已习惯。
最近上朝太子与百官的神情都略微轻松很多,因为这两年粮食收成在逐渐增加, 国库在慢慢充盈。军饷也是能发的起了。
军队最近也在操练,准备一举将卓正初打败, 再夺回地盘。
至于林肆,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只说将卓家那逆贼杀了再说。
唯有那安和,因得被梁年讽了一句当年殿试一事, 日日孜孜不倦的说林肆大逆不道,让太子一定小心。
林猷已听得有些烦。
卓正初和林肆都是大逆不道的人,但目前显然卓正初比林肆更需要铲除。
毕竟卓成初不光放言要杀光皇室,还说当年那些判案的官员他都记在心里,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件事是与整个大宸的政治系统为敌。
晏生光第一次记谁说了什么话时,还记的不是那么牢固,故而在情报里记不清的都写存疑。
一开始存疑一大片。
到了现在,他已能将谁说了什么话完美的复刻下来,只需在心里给这些官员们分门别派即可。
安和,典型的恨县主党,只要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每一句是好的,成日里不是说县主不好,就是骂梁年。
看起来对梁年是纯恨的样子。
辛御史,偷偷告了病假在熙河路治好了病,说话中立并且偏向县主,一般安和说的过分了都会忍不住怼两句。
王侍郎,只知道说太子三思,不管太子说什么都是太子三思,老油子一个。说的话没太大记录意义。
陈侍郎,美男计失败后就失了太子的宠爱,故而每次上朝也不敢再有什么提议,反正太子都不会听。
写完情报,晏生光落款上自己的名字,随后照常出门。
至于另一边,卓正初的消息也传来回来。
林肆与梁年看着两份情报,互相看了一眼。
林肆:“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拿下最大的利益,自然是最好的。”
梁年沉思道:“卓正初是个十足的逆贼,若是他杀入安京,我们再尾随其后,主持大局,便是稳妥了。”
林肆对此表示赞同。
“那就先让卓正初大闹特闹一场吧。”
今年冬天对于段高兴和吕云英来说一点也不冷,因为他们买了棉布和棉花,制了两件棉衣穿在身上。
不光如此,吕云英还在街坊邻居哪里买了毛线的手套和围巾,早上上工的时候戴上手套,围上围巾,就跟多穿了一件衣服似的。
天气一冷,便有那还没活做的女郎和妇人们自己组队去买羊毛,买回家搓成毛线,用木签子勾成手套和围巾,买的人还不少。
吕云英下班回到家里,喝上在蜂窝煤温着的热水,便急忙告诉丈夫。‘今日我们作坊早晨开大会了,说是过段时间县主会有大动作,让我们相信县主,跟着县主走。”
段高兴将声音放低。“县主所说的大动作,莫非是?”
吕云英也将声音放低,“我也觉得是。”
“我们自然是跟着县主走的,若不是县主,我们哪能活到现在。”
段高兴和吕云英就是乱世之中最简单的百姓的缩影,他们可不管什么当权者是不是篡位来的,只要谁让他们吃饱,他们就认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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