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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山桃绒绒)


“你们若是不让自家孩子上学,那以后的政策福利便只能轮后了,确定吗?”
“哎哟,县衙欺负人啊!”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白直们都是读过书的,哪里遇过这等刁民。
也有人害怕以后得不到优待,就打算只送家中一个儿子去读书。白直若是再多劝两句,
他们便真情实感地哭诉:“不是不送孩子去读书,实在是家中种地需要帮衬。如今我家郎君在水泥厂工作,家中还有三个孩子、两个老人要养,三个孩子都送去读书,我们如何负担得起啊!送这一个已是极限了,若是他没读出名堂来,我们不也亏得很吗?”
遇到这般实话实说的,白直倒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现在的助学贷款,只有考上了中学堂和技术学堂才可以办理,小学堂是没有助学贷款的。
最终普通农户送来上学的孩子少之又少,就算有,那也是男孩。
所以温芸的到来让严玄清很是高兴。
原来陛下也知道西广路如今的现状,曾经最穷的熙河路,早已是别的路高攀不起的存在。
倒数第一猛猛往上窜,曾经的倒数第二自然只能独自伤神。
温芸与严玄清礼貌地打了招呼,搞清楚了西广路的大致分布路线图,便开始了自己忙碌的工作。
首先是选址,她觉得还是在州府南州比较稳妥。其他较穷的地方没有知州盯着,恐生事端。
建造在南州是最好的。
其次便是生源问题。这所西广路女校不收取费用,考上大学堂以后可以申请助学贷款,但要说服那些女孩、说服她们的家长,这是最困难的事情。
温芸便和当初去走访的白直聊了聊,锁定了几户比较有可能的人家。
温芸带着白直礼貌敲门,开门的农妇见到又是白直,便说:“大人,我们上次就同您说过了,家中实在是供不起三个孩子上学,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家中的老二已去上学了,怎得今日又来呢?”
温芸了解这家的情况,家中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是老二。
温芸微微一笑,露出礼貌的笑容。“娘子,是这样的,此番前来寻你,是因为陛下要在西广路建立一所女校,这所女校并不收束脩。”
那妇人眼中流露出茫然。“女校?何为女校?不收束脩?”
温芸耐心解释。“不光不收束脩,住宿和吃饭也都不要钱。只要她们成绩好、能一直读,读到大学堂还能申请助学贷款,家里基本花不到什么钱。”
妇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大学堂,她们哪里考得上大学堂?我听说小学堂考中学堂就很难,就算考上了也没什么用。”
温芸也不多解释,只是给妇人算了一笔账。“娘子,若是你家中两个女儿去了女校,那女校管吃管住,你家中就少了两张嘴吃饭呀,这负担不是一下子就轻了吗?若是她们成绩好,能读到中学堂,毕业出来进厂,那也是有资格当小班长、大班长的。要是读到大学堂,那更不得了。”
妇人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有立刻答应。“话可不能这么说,虽少了两张嘴吃饭,但家中的活和种地的活便少了人帮我干,不划算。”
温芸接着说:“这小学堂三年,中学堂一年半,四年半的时间她们都不吃家中的粮食,这样的事还不划算吗?”
妇人表情已然有些松动,却仍带着疑惑。“去年只说上小学堂,没说这女校的事。不收束脩还包吃包住,当真有这么好的事?”
温芸挑了挑眉,语气柔和。“是陛下怜惜我们,想让女子也有机会读到书。”
院子里,妇人的大女儿从说起女校开始,便一直仔细听着温芸说的话。
她知道家中不容易,能让一个人去读书已是白直来劝说后的结果,她不敢奢求什么。
只是偶尔听阿弟回来说起学堂中的事,看着他背的斜挎帆布包时,
她心中总是羡慕。
要是她也能去学堂读书就好了。
这女校竟然真的这么好,包吃包住还不收束脩,那便不会花家中的钱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想去……
温芸看这妇人应当是心动了,但也没急着走,又问了她家郎君在何处做工。
随后,温芸在水泥厂找到了妇人的丈夫。
得知温芸是从安京来的,对方非常毕恭毕敬——在他眼里,这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大官。
温芸将女校的事说了,特地强调了“不要束脩,包吃包住”这一点。
对方连连点头,表示会回去和妻子商量,争取让家中两个女儿都去读。
严玄清想和温芸交谈几句,硬是没找到时间。他不禁感叹,安京来的官员工作效率确实高。
终于在第二日午食时分,二人总算有机会一边吃饭一边聊。
严玄清说道:“实在佩服温学司的工作效率,昨日才到,竟就已将选址定了下来,并且走访了一户人家。”
严玄清昨日已将选址的文书发出去,过不了几日就能送到安京教育部。
温芸笑了笑。“那是严知州还未见过梁相的工作效率,我这连梁相的一半都比不上呢。”
二人又聊起正事。
温芸道:“昨日我去的那户人家,想来应当是同意的。接下来就看他们将消息传开,其他人自然会计算这笔账。”
严玄清微微叹气。“只要这笔账算得对他们有利,应当还是会有人愿意将女儿送去女校的。”
严玄清一向心疼在底层出生的女子。她们的父母大多并不真正爱她们,绝大多数只计算着如何才能让她们卖个好价钱。
温芸说道:“我会尽全力让那些想去读书的女孩子都进入女校读书。哪怕她们没有考上大学,没有考上中学堂,只考上技术学堂,那也是对她们人生的一种改变。”
严玄清也表示赞同。“如今技术学堂专业很多,今年又新添了幼儿西席专业。从技术学堂毕业,出路也是很好的。只要是比原来多出一种选择,也足以改变她们的人生。”
温芸低头轻语:“我与许多阿姊,便是因为被陛下帮助,才改变了人生。”
当初在风月楼的阿姊们,如今都过得很好——有的在黎县开补习班,有的开了自己的小店,也有被解救出来的姐妹去学了医,大家做什么的都有。
严玄清与温芸碰杯,随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希望我们能将这件事做好,合作愉快。”

晏生光耗时一年, 终于将陛下交代给他的任务圆满完成,将群臣事迹编写完毕。
在这期间,晏生光同其他官员一样, 觉得电石灯简直就是神物。
只需放上那么一点电石, 再加上一些水,就可以亮许久,夜晚写东西时光线也并不像蜡烛那般微弱。
所有稿件都被梁年点头审核通过后, 晏生光得到了几日休息的时间。
梁年告诉他, 这本事迹以后一定会被后人多加研究,而撰写这本事迹的晏生光也有可能会在青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晏生光顿时觉得这一年时间没有白费,他写的那样认真, 一切都是值得的。
得了梁年的肯定,晏生光心情异常不错, 每日在家睡到自然醒,再出门遛弯散步,期间还成功帮几个初来安京的留学生指了路。
留学生一头辫子,十分礼貌地道谢:“多谢郎君。”
晏生光便同他们闲聊,问他们在安京吃住可还习惯, 学习可还跟得上。
提起吃住时, 西平留学生的表情尚且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和兴奋;等说到学习时,小脸顿时垮了。
“那数学学科学起来颇为困难, 什么先乘除后加减,搞不明白。”
晏生光语重心长道:“加油好好学啊。”
因晏生光曾帮林肆传递消息, 如今他在家中的地位已然是不可言喻。毕竟整个晏家都因他得以保全, 还获得了陛下的信任。
地位是高了些,但晏生光心心念念的族谱单开一页是断然不可能的。
因此晏生光闲逛这几日,家中无一人敢言。
晏生光的阿娘最初还念叨他几句, 让他去相相亲,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郎,结果说了两日,自觉身体不适,便也不提了。
起初林苍没太当一回事,谁知第二日睡醒后有些干咳。
她便泡了些干草水来喝,喝后觉得有所缓解,故而想着明日再泡一日水喝便可。
谁知第三日一起来,她便开始咳嗽不止,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她当即觉得不妙,让婢女去将晏生光喊来。
晏生光正在吃早食,一听自家阿娘身体不适,立刻去太医署请人。
今日当值的是阿青,阿青提着药箱及时赶到,一番查探看诊后说道:“晏侍郎,令母得的是伤寒。”
晏生光的表情瞬间变了。
要知道伤寒非常难治愈,整个中原谁人不是闻伤寒而色变。
阿青又继续细细诊治,详细问了林苍的症状,病了已有几日。
晏生光一时着急,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阿青诊治完,他才想起前两月的报纸曾提过青霉素一事,不过当时报纸也说了青霉素有利有弊,只有到万不得已时才能使用。
晏生光当时没看得太仔细,只瞧见上面说可能会有很大一部分人对青霉素过敏,还提了什么皮试等专业词,他哪里看得懂。
晏生光说话都带着自己不易察觉的颤抖:“敢问谈太医,我阿娘……”
阿青收好诊断用的医用工具,十分冷静地说:“晏侍郎,令母这是细菌感染。看你们家属选择要不要用青霉素。”
林苍此刻脸色苍白。她平时也有阅读报纸的习惯,觉得自己此刻的症状还够不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她想多问几句,但咳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阿青从不劝家属用青霉素,也不推销家属用青霉素。一个闹不好也许就成了医者的责任。
“青霉素有利有弊,若是过敏便不能使用,想必晏侍郎和林娘子也是看过报纸的,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晏生光急急道:“这青霉素当真能治好伤寒吗?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记得报纸上说了,此药正处于初步研制阶段,可能会有不稳定性。
阿青依旧保持客观冷静,将青霉素的利与弊复述一遍给晏生光听。
“若是吃药,不用青霉素,还有机会治好吗?”晏生光心中仍侥幸抱有一丝希望。
阿青只说:“伤寒自古难治,若是不用青霉素,只怕……”话语之中的暗示已很明显。
晏生光看了看咳嗽不止的林苍,心已定下:“那就麻烦谈太医了。”
阿青点了点头,告诉晏生光,使用青霉素还需申请以及签一份责任书,让他跟着去太医署一趟。
晏生光让家中下人叫晏瑜回来,自己则跟着阿青前往太医署。
晏生光趁机将皮试及各种风险搞了个清楚。
也明白阿娘这病来得急,这种急病往往也凶猛,更拖不得。
晏生光来到太医署时,脑子仍觉得有些恍惚。
前几日阿娘还好好的,怎得今日就到了要用青霉素的地步?一切都太突然了。
阿青从容道:“晏侍郎的母亲得了伤寒,我去诊断过了,想来是肺上的毛病。这病来得凶来得急,只能用青霉素。”
随后便当着晏生光的面拿起一张单子细细填写起来。
晏生光看了一眼,那是一张申请使用青霉素的申请单,上面将他母亲的病症、病了几日都写得很清楚,还有申请用药人、审核用药人。
阿青写上自己的名字谈阿青,随后交给唐行审核。
晏生光看着他们忙来忙去,终于到了他签字的地方。
那是一张免责文书。
晏生光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无非是患者及患者家属自愿使用青霉素,并且知晓青霉素的风险。
晏生光没有一丝犹豫便签了字。
阿青告诉他,青霉素不易得,按时间推算,下午才能注射。让他下午时将林苍带到太医署来。
晏生光回到家中时,林苍的症状已比他走时更加严重,浑身烫得不成样子,咳得已说不出话。
晏瑜见晏生光回来,急忙问:“如何?太医署那边怎么说?”
“说是下午将阿娘带去打青霉素,我已签了免责文书。”晏生光面露心疼之色。
晏瑜眼底泛着泪光:“怎么就突然得伤寒了,怎么就到了要打青霉素的地步……”
林苍咳得天旋地转,嗓子也疼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喝温水缓解。
看着林苍难受,父子二人都没心思吃午饭,干等着时间,再将林苍扶上牛车。
阿青负责给林苍做皮试,皮试用的剂量非常小。
晏生光也知道,若是林苍对青霉素过敏,那便真是药石不可医。
晏生光和晏瑜只能祈祷,祈祷林苍不过敏。
林苍此刻烧得有些糊涂,只感觉有人在她的手臂上绑了一根橡胶管,还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涂在手臂上。
随后便是一阵刺痛。
阿青戴着口罩,浑身也都经过消毒,毕竟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严谨性和无菌意识。
皮试液需要稀释,则需要大量二次蒸馏水,不过好在有了玻璃以后,蒸馏水已不是什么难制之物。
如今大安虽没有现代一次性注射器,但已能制作出没那么精细的玻璃活塞式注射器。
皮试完成,接下来便是等待时间,等待15-20分钟,观察是否出现红、肿、硬、痒的皮丘反应。
阿青是个稳妥的人,她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在确定林苍没有出现过敏反应后,才开始注射。
注射的剂量也是从最小剂量开始,祝时溪和她的弟子们反复强调过,青霉素药效强劲,万事都需从最低剂量开始。
这次正式注射,林苍能感觉比方才那一下更持久、也更痛。
药物不可能马上起作用,林苍便在太医署的榻上休息,等待观察反应。
晏生光和晏瑜在外等得心惊胆战,见林苍熬过了注射这关,心中大石才稍微放下一些。
阿青十分负责,观察了林苍两个小时,确定没有任何异样才让她回家。
林苍回去便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很久,直至第二日清晨她才醒来。
林苍昨日烧得糊涂,睡醒后只觉得喉咙疼痛的症状减轻,咳嗽也缓解许多。
婢女连忙给她倒水,喂她喝下。
林苍喝了水,这时才能说出几个字。
“幸好……幸好是陛下登基。”
林苍如今的念头只有这一个,若没有陛下手下的祝令者研究出此种神药,她今日哪里还有命活。
活着真好。
以后她也要像辛御史那样注意身体,时不时去检查一下才是。
晏瑜和晏生光见林苍好转,长舒一口气,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去到门外缓解一下心情。
二人两日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害怕极了。
父子二人在屋外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晏瑜此刻很能理解林苍方才所言,这几年来,大安的发展他看在眼里,这些新奇的东西确确实实能救命,能让百姓吃饱,能让西方商人心甘情愿掏腰包。
晏瑜看了看晏生光。
很难想象陛下筹划登基这些年,竟还有这个蠢货从中助力,从以前开始自己就想问,他给陛下传递情报,传得明白吗。
晏生光略显疑惑:“阿父,你看着我做什么?谈太医昨日说了,晚些她会过来看诊,你不必担心,阿娘会好起来的。”
晏瑜突然道:“之前你说晏家的族谱给你单开一页,我觉得也不是不能考虑。”
晏生光:?

齐良和郭寒成功打入卖旧衣服团伙的内部, 之后又去了一次西平。
卖旧衣服走家串巷,同百姓们闲聊时总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齐良也看到了西平与大安最不同的地方。
这里很不缺马,别说官员出行都乘马车, 就连富商家中也不缺马匹。
而且这些马都长得高高壮壮。
大安的养马基地一直由胡人打理, 就算胡人再怎么会养牲畜,没有草原,马的数量与质量始终一般。
不过齐良倒不太担心军事方面, 虽然马的数量和质量比不上西平, 但他们有武器和火药,打起来也不会落了下风。
就是日常使用马很稀少,单方面不爽, 并且觉得这些马在西平完全是浪费。
西平皇帝有严格的命令不允许百姓以及官员出售马匹,每一匹马的管控都十分的严格, 若是抓到有人私自出售,斩立决。
郭寒和齐良熟练地招呼这些西平人挑选旧衣服。
一位妇人拿起一件棉衣,羡慕道:“你们大安人当真不缺衣服穿,这样好的衣服,只是有些旧了, 竟就不要了。”
对此齐良只是笑了笑。“都是陛下政策好。”
随着纺织作坊越开越多, 棉布的价格一直在稳步下降,听说只要工部的两位技术员将蒸汽机制出来, 布匹的产量还会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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