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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老夫人也就迟钝了那么一小下,立时伸手将茉莉扶起来。脸上也妙变慈祥:“好孩子,说的什么话,快起来……”
茉莉当然也听到了声音,转头。
国公爷就看到了他姨娘狼狈又可怜的样,那眼和鼻子红的,恐怕已经掉了一箩筐泪。
国公爷神情肃然,一时忘了给老夫人行礼,只目光凝重望着姨娘,低声问她:“出何事了?”
生怕声音大些,再将她眼中的那包眼泪吓出来。
茉莉抹了抹眼角,摇头:“奴婢无事。”
国公爷目光从她脸上缓缓下移到她身上。
“怎么搞得这么脏?”
国公爷说着话,伸手去拍她左肩上的灰。
“嗯……”茉莉惨叫一声,眼里那包泪成功夺眶而出。
只见姨娘捂着肩膀,满面披泪,疼得都缩起了身子。
国公爷只愣了下,朗声朝外喊:“请府医到主院。”
而后又冲老夫人道:“母亲这头无事,我便带姨娘先回了。”
“不打紧的,你去吧。”老夫人起身,还想着关怀姨娘几句,就见国公爷揽着姨娘往外走,还问姨娘,“可能走?”
姨娘回:“奴婢就手疼,脚没事。爷不必担心。”
直到目送人走远了。老夫人才懊恼。
和钱嬷嬷唠叨:“怎么偏这会儿人回来了?”
钱嬷嬷刚贴心的已经问了门房,这会儿回老夫人:“是国公爷不让通报的。”
老夫人一怔:“他什么意思?”
钱嬷嬷小声说:“国公爷这会儿回来,怕是知道府里出了事。”
老夫人又一怔,而后反应:“你是说他在国公府放了眼睛?”
“奴婢不敢多嘴。”钱嬷嬷被老夫人瞪了一眼,才又说,“那可是国公爷,就算国公爷没吩咐身边人,府里总有人会向国公爷递话。”
老夫人更懊恼了:“你说国公爷会不会以为是我欺负的他姨娘?”
钱嬷嬷宽慰:“老夫人想哪儿去了,国公爷素来敬重您,断不
会为了一个姨娘。更何况老夫人又没欺负姨娘,刚那都是误会,再说就算您真的罚了姨娘,国公爷也肯定站在您这一边的。”
老夫人:“可你刚才看到了吧,有那妾室在,他眼里就没再瞧见我这个母亲。我怎么一早没发现,他这般重视那妾室?”
钱嬷嬷疑惑脸:“国公爷不还是老样子?”
“你就是个蠢货!”
钱嬷嬷委屈脸:“老奴是真没瞧出来。老奴记得,老奴那死小子许多年前给国公爷赶马,从马上摔下来,国公爷来瞧他,也这般神色凝重的样子。”
老夫人回忆刚才,心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又仔细想想,老夫人发现还真是。
当年老国公病重,又逢战事紧急,赶他走时,他当时也是这个神情。
老夫人又想起来,她有一回被莲子羹里的莲子呛到,还只有七岁的二爷放下弓箭,转头跑来问她“母亲没事吧”,当时好像也是这副神情。
老夫人当下不着急了。还有闲心问钱嬷嬷:“你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钱嬷嬷笑着说:“托老夫人的福,也托国公爷的福,不嫌弃那小子是个瘸子。国公爷回来后,就将昌东调去了守备营管兵器库。”
老夫人点头,感慨:“国公爷竟没忘了昌东。”
钱嬷嬷笑着点头,却并未多言。
茉莉知道自己摔得不轻,但怎么也没想到胳膊还摔折了!
难怪她抬不起手来,又这么疼。
前头眼泪流光了,茉莉这会儿有点欲哭无泪。
府医正在一旁整理接骨要用的东西。
国公爷就安抚她:“没事,接回来就好了。”
国公爷又想到她不是军营里的糙汉,小妇人哪可能不怕。国公爷想了想,又说:“爷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茉莉是很疼,但她心里其实一点不怕。怕什么呢?这里可是国公府,有医术精湛的府医,还有这么多的下人。
可听到她爷的话,茉莉觉得要不表现的害怕点,都对不住她爷这番慰问。
会不会以后,她遇到什么事,这爷都无所谓她了?
茉莉于是使劲挤出两滴眼泪,又可怜巴巴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等到府医绑了袖子,净了手过来,茉莉闭上眼,撇过脸,坐等那一刹那的刺痛传来。
茉莉感觉到一只臂膀有力揽过她,而她的脑袋靠在熟悉的怀抱时,猛得睁眼。
那只臂膀当然是她爷的。
国公爷站着将她搂入了怀里,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另一只大手抓着她完好的那只手臂。
怀抱很温暖,也令人很安心。
茉莉确认自己很喜欢。可她爷干嘛要搂她这么紧?这已经不是搂,而是禁锢!
“爷,您松开些。”
“别动。”
茉莉就听头顶又传来声音,是国公爷和府医说话:“开始吧。”
茉莉本来不怕的,但她被困住手脚的那种感觉,让她浑身不适。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夺路而逃。
但她逃不掉。
“放开我,救命……啊……”
姨娘的哭喊声一时间传出老远。这要在普通百姓家,附近邻里都得报官。
“姨娘,好了。”府医道。
但姨娘还在哭嚎。
国公爷拍拍她脑袋:“已经不疼了,你感受下?别哭了。”
国公爷松开手的刹那,茉莉差点摔下椅子,还好国公爷眼疾手快拉住她。
茉莉喘着气,一脸的凶狠。
对,国公爷确认自己没看错,姨娘脸上的就是凶狠。好像他再不放手,姨娘就要吃了他。
国公爷好笑的给她擦了擦眼泪,说:“爷不是故意的,原谅爷吧。”
茉莉缓慢转动脖子,眼神无光瞧着她爷,不过片刻,眼神又变迷茫。
又眨巴两下眼睛,顿变清明。
转头四顾,瞧清周围,确认自己在哪。她又虚脱般大口喘气。
国公爷瞧见她又开始扑簌簌往下掉眼泪,只好再接再厉给她擦去。
忽地,茉莉一把抓住他的手。似乎都忘了她有只手伤了。
国公爷只好提醒:“小心那只手。”
茉莉只抓着国公爷的手,如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让她安心。
半个时辰后,府医才给她包扎上。
守边看多了受伤的将士,国公爷也算了解一些。
狐疑问府医:“姨娘的手只是脱臼,如何要包扎?”
府医:“姨娘这只手似乎以前有折过,应该是年纪小,自己长好了,又没长多好,才易折。”
国公爷就去看她:“是这样吗?”
茉莉不想多说,点头。
国公爷又问府医:“眼下可能长好?”
府医:“请国公爷放心,属下接完整了,日后保养得当,姨娘的手不会再有问题。”
国公爷点头:“你去吧。”
等府医走了,国公爷才好奇问姨娘:“小时候受伤了,怎的没有医治?”
茉莉不太想说,又怕和她爷离心。
国公爷没等到回答,又问:“可是家里穷,没钱请大夫?”
她要答是,那她爷会不会问“姨娘家里人都在哪,爷找人去送点银子”,或是,“爷将他们接来京都城如何”
以她和她爷眼下的关系,茉莉觉得太有可能了。
茉莉只好说:“奴婢不记得了。奴婢只记得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没敢告诉家里,这之后手疼了好几个月,后来才慢慢不疼的。”
国公爷一时没声。
茉莉没抬头,也知道她爷正打量着她。茉莉一颗心都快跳出胸口。
“没想到姨娘还挺调皮。”国公爷只要想到温柔乖巧的姨娘爬树的场景,就想笑。
茉莉扯了个无比难看的笑给这爷。
国公爷想到又问:“爷从没听姨娘讲过家里的事。何时姨娘说说。”
茉莉头疼。
“奴婢家里没什么好讲的。住在夷州的某个小村庄,爹娘都是普通百姓,谁知发大水,奴婢一路逃,又遇到劫匪,好在得爷救命。”
“爹娘呢?”
“都淹死了。”
茉莉生怕他又问“怎么知道淹死了,要不然爷找找”之类的话。
茉莉赶忙转开话题:“爷不会怪奴婢将罗家送来的四个婢女赶走吧?”
国公爷沉静如潭的眸子望着她:“不会。爷还要感谢姨娘出手相救。”
国公爷十分认真又说:“爷会记得姨娘这份恩情的。”
她赶走四婢女可纯粹为了自己。再说,国公爷要撵人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还感谢她,记住她的恩情。
茉莉下意识觉得这爷又在跟她开玩笑。
茉莉发现这爷最近老爱捉弄她。只是茉莉懒得和他计较。
由于姨娘手伤了。国公爷又将多的那套被子拿了出来。
茉莉也就不提回小院去睡的话。
就寝时,国公爷离她恨不得隔个楚河汉界。说了句“安歇吧。”就熄了灯,真睡了。
这晚,茉莉久违的又梦到了那个破落的家。
她竟然回来了!
站在摇摇欲坠的篱笆院门口,茉莉吓得冷汗淋漓。她拔腿就跑,才转头跑出两步,又猛地停下,转头。
不敢置信望着从黑洞洞的破烂门槛里走出来的小女娃。
小女娃头顶顶着枯草一样的黄毛,衣裳破烂,赤着脚。她一步一步往外挪步,不时回头张望一眼,眼中满是恐惧。
一直走到篱笆院外,小女娃脸上一喜,再不回头,朝着出村的方向狂奔。
茉莉满脸惊惧大声喊她:“回来!你跑不掉的!你给我回来!”
见小女娃不听,茉莉急着去追她。
她还没追上小女孩,身后跑来一对同样潦草的夫妇,眼看着男人要追上来。
茉莉拔足狂奔,她将小女娃护在身后。下一瞬小女娃的后衣领已经被男人一把抓在了手里。
小女娃直接被拎了起来。
“你干嘛?你放开她!”
茉莉伸手去阻拦,可她碰不到他们。
男人凶神恶煞问小女娃:“你跑就
算了,还敢偷家里钱?快把钱交出来!”
原本瞧见动静要阻拦的大叔,这会儿也站住了脚,只冷冷瞧着男人教训女儿。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却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上前。
小女娃站着不动,男人直接上手搜,终于从小女娃身上翻出那三个铜板。
“说,你哪只手偷的?谁教你的敢偷家里钱?快说,哪只手!”
茉莉泪流满面,她一次次的冲上去推男人,摔倒了爬起来,再冲上去。
“求你不要,你放过她吧……”
小女娃的惨叫犹如惊雷炸响在她耳畔。
“有本事,下回跑的远点,别被老子找到。否则打断的就是你这双狗腿……”
茉莉一个激灵,睁眼,看清顶上的风铃,她整个身体才放松下来。
一个打滚,抱住了身旁的人。

国公爷自然没睡着呢,姨娘在身旁磨牙蹬腿,还有头上那两串风铃,他能睡着就怪了。
冷不防,姨娘投怀送抱。
国公爷望着头顶急促颤动的风铃,喉结滚了下,才拍拍姨娘的脊背,开口:“茉莉,好好睡觉。”
又谁知,下一瞬,国公爷穿得好端端的寝衣,被姨娘扯开了。
她双手没闲着,双腿还缠着他的。国公爷感觉姨娘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姨娘都这么主动了……
国公爷心知不能辜负。
“茉莉。”
怕又伤了她那只手,国公爷动作很轻,抱着她的腰,隔开了姨娘那只坏手。姨娘却不管不顾,要用那只坏手作恶,国公爷只好抓着那只手不让她动。
“仔细这只手,到时候府医再来,你怕是又要掉眼泪。爷自己来就好。”
“……别急。咱们慢慢来。”
姨娘急,国公爷自是比姨娘更急。满头大汗的国公爷觉得今日的姨娘十分不对劲。
老夫人心知得罪了,也要给口甜枣。
是以第三天命钱嬷嬷亲自登门去了罗家,和罗夫人说,她老夫人这是为大局着想,并非是针对她母女。
转而钱嬷嬷又说起:
“……老夫人的意思是,罗夫人可另选四个安分聪慧的丫头,由老奴带回国公府教导以备大婚之用。”
罗夫人这三天可是彻夜难眠,战战兢兢,生怕哪一时突然收到国公府退亲的消息。
虽罗侍郎安慰她们母女,国公府既然定了婚事,就不可能无故反悔,但母女俩还是心惊胆战度过了这三日。
一直到眼下,钱嬷嬷说了来意,母女俩的心才终于放下。
选婢女时,罗夫人悄摸往钱嬷嬷袖中塞了一只胖乎乎的荷包,钱嬷嬷虎着脸推拒:“夫人可别高看了老奴,老奴没这本事帮夫人办差。”
罗夫人笑着解释:“嬷嬷搞错了。这些婢女都是好的,嬷嬷随便挑随便看。我只是想问嬷嬷两个问题。”
罗夫人又说:“请嬷嬷放心,不该问的我绝不会多问。只问嬷嬷能回答的。”
钱嬷嬷这才收了,笑容和煦问:“不知夫人要知道什么?”
罗夫人将钱嬷嬷拉到了僻静之地后,才说:“嬷嬷知道多少国公爷和姨娘的事?”
钱嬷嬷摸着袖中鼓囊囊的荷包,斟酌着说:“知道一点。夫人要老奴从何说起?”
罗夫人:“我只想问嬷嬷一件事,嬷嬷以为国公爷对姨娘可是像……”罗夫人指指上头。
钱嬷嬷瞧了眼头顶大柱,一脸了然,笑说:“当然不像。”
罗夫人面有狐疑:“可两次,一次踏青,国公爷带了姨娘,一次当下,我这四个丫头被姨娘赶出来了。一个小小姨娘,若不说被国公看重,怎可能?嬷嬷说呢?”
钱嬷嬷腹诽,刚不是说就问一个问题?
钱嬷嬷又摸了摸袖下,继续笑眯眯说:“夫人误会,踏青那日国公爷之所以带姨娘,是国公爷怕唐突了娘子,特地带姨娘去伺候的。至于赶四个婢女走,是姨娘开的口没错,但姨娘求的老夫人,和国公爷可没关系。”
罗夫人更狐疑瞧着钱嬷嬷。但她知道,钱嬷嬷没道理骗她。难道说真是她们母女想多了?
钱嬷嬷:“夫人大可放心,国公爷自小是个有分寸的人,娘子进门,国公爷也必定比谁都更敬重娘子的。”
钱嬷嬷说着起身,罗夫人还要问话,也不好拦着人。只好将人一路送出去。
送走钱嬷嬷,回到后院,罗夫人就将钱嬷嬷的来意和说的话告诉女儿。
罗茗儿和罗夫人一个想法:“钱嬷嬷收了咱们的好处,她又是老夫人的人,没必要骗咱们。”
罗茗儿将信递给罗夫人:“母亲瞧。”
罗夫人疑惑接过。
“信是那妾室写给你的!”罗夫人看到信上内容别提多惊诧了。
算不得工整的字迹透着恳切。信上,妾室光向她们母女道歉就用了一页纸,又解释了为何赶四婢女走。理由则和老夫人口中所说一致。接着又表示她绝不会和罗茗儿争。要罗家再送靠谱的丫鬟来,她一定好生帮扶。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要说一次就算了,这都几次了?”
先前是罗茗儿质疑那妾室,这会儿换成罗夫人怀疑。
主要是罗夫人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去踏青,妾室在,茶馆小二纠缠,被妾室逃脱,眼下四婢女又是被那妾室赶走的。
事情都和妾室有关,罗夫人怎能不怀疑。
罗茗儿先前是怀疑茉莉,但这会儿,她反倒觉得可能真是自己误会了。
要钱嬷嬷没撒谎,国公爷并不是上头那位爱姨娘爱得深沉,那妾室又哪来的底气和她这个即将过门的主母争抢?
尤其信中字字句句都充斥着对她的讨好。
当然妾室也有可能是装着讨好她,实则想背地里害她。但罗茗儿敢确定,目前为止妾室没害过她。
罗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当下反驳:“她将知礼她们赶走,这就是在害你!”
罗茗儿听到这话,忍不住埋怨她娘:“娘还说呢,我早说不能送知礼她们去,你偏要。还怪老夫人埋怨咱们,要我是老夫人,早退了这门亲事了。”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你亲娘?”
罗茗儿瞥她娘一眼:“老夫人没说错,咱们母女就是目光短浅,你送婢女去,定然只想到了利用婢女讨好国公爷,却没想过国公爷要真纳了知礼她们的后果。国公爷脸面受损,也是咱们脸面受损。”
罗夫人张着嘴,哑口无言。
半晌憋出一句:“这、这不老夫人没退亲?”
罗茗儿深深叹气:“不踏出这个后院,我怕一辈子都这样了。好在老夫人没退亲。所以,这事说回来,咱们还要感谢姨娘。”
罗夫人疑惑瞧着她女儿:“茗儿不是说真的吧?”
罗茗儿但笑不语。
被女儿鄙视,罗夫人面上挂不住,又逞强说:“你莫非忘了知礼她们回来说的话了?那妾室亲口告诉她们,不止眼下要欺负知礼她们,等你进府,也要搞死你。又假装摔倒,去老夫人跟前告状。不止国公爷被骗,老夫人和咱们都被骗了。你还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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