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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公的宠妾(沈沫sz)


老夫人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旁人没瞧见不知,你是瞧见那信的,父亲给我写了整整两页信,满篇墨迹,这怎可能?”
钱嬷嬷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奴胡说八道。信绝对是被人掉包了!”
茉莉仍旧打量着桃儿,轻飘飘开口:“那会不会就是你呢?”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唯有桃儿抬头,激动道:“二夫人怎会怀疑奴婢?”
桃儿又忙不迭瞧老夫人,又道:“奴婢打小跟着老夫人,是老夫人怕我年纪小,留在侯府会受磋磨,就将我带在身边。奴婢就算死,这辈子也都不会背叛老夫人的!”
老夫人心气不顺道:“桃儿不可能的。”
钱嬷嬷:“二夫人可是搞错了?”
茉莉依旧似笑非笑盯着桃儿:“是呀,老夫人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还要伤老夫人的心呢?”
“奴婢说了不是奴婢!”
茉莉吓唬人:“你凶什么?别以为你凶你就有理了。”
老夫人看不下去:“谁让你吓她了?”
茉莉盯着桃儿:“瞧瞧老夫人对你多好,别说我不知道的,就说我两眼看到的,你平日在国公府吃穿住哪一样不是最体面的?好几回我给老夫人送点心,老夫人哪次不是说“给桃儿尝尝”,见你喜欢吃,又谁都不给,整盘让你拿去。可你那爹娘呢?”
老夫人和钱嬷嬷本焦心听着,都觉得茉莉说得太过分。老夫人刚想喊一句“住嘴”,又听到她提起桃儿爹娘。
老夫人和钱嬷嬷面面相觑,都没了多余神情。
两人都知道,茉莉虽喜欢胡说八道,谎话张口就来,但她又怎会为了不相干之事费心。
她竟然提到了桃儿爹娘,想必是早有准备。老夫人又一次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聪慧。难道真和桃儿有关?
茉莉:“你爹娘有来看过你一回?可有给你写过一份信?不对,信肯定写过的。但怕是问你要钱吧?你回想下呢,是与不是?”
桃儿头越埋越低,无人瞧清她神情。
茉莉又道:“你可知没了老侯爷的信,疼你的老夫人会面临何下场?没错,她仍旧是国公府的老夫人。但你比谁都知道老夫人这些年的苦楚,今日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整个大祁的人都会嘲笑老夫人痴心妄想,妄图抢娘家兄弟的财产。老夫人名声本来就差,以后怕是都没脸出去见人。”
茉莉晃了晃脑袋,又继续道:“不过照我看脸皮不算什么,要是我,没脸没皮照旧能在人前晃悠一辈子,但你猜老夫人会怎么样?她又这把年纪,身体痛不算,还得承受心里的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想不开了。”
老夫人瞪着茉莉,心道谁想不开,你想不开,老娘也不会想不开!
要不要把她说的
这么可怜狼狈?老夫人忍无可忍,打算叫她闭嘴时,就听“扑通”一声,她不敢置信转头去瞧桃儿。
“奴婢不想的,奴婢真的不想的,可那是奴婢亲爹娘亲兄弟,奴婢不能看着他们丧命啊老夫人!”
桃儿爬过去,抱住老夫人的腿,声泪俱下:“在奴婢心里,老夫人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信桃儿……”
老夫人无措看着桃儿:“你是说,真是你?我是不是听错了?”
“老夫人没听错。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就是桃儿下的手。”
茉莉示意山茶将桃儿扒拉开:“把话说清楚,念你伺候老夫人多年的份上饶你小命。要不然有你受的。”
桃儿从没被老夫人的狠话吓到过,但听到茉莉这话,她肩膀竟瑟缩了下。
忙不迭就把事情来龙去脉都交代了。
桃儿是被徐二爷威胁的,徐二爷用桃儿全家性命威胁桃儿,桃儿本是不打算从的,但徐二爷命人给桃儿送了一只手。桃儿认出是她爹的,桃儿当下就答应了。
当晚恰巧是她值夜,桃儿在香炉中燃了片宁神香,待老夫人彻底睡熟,她用徐二爷给的药水滴在信盒内。
药水瓶子她随手带走扔了,而药水经过数个时辰的挥发,将墨迹去得一干二净。
老夫人早起时还打开信盒瞧了一眼,见信纸还是之前的模样便没多想,又将信盒在袖中揣好,出发去见长老们。
老夫人听完桃儿叙述,一个巴掌挥过去。“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这贱婢要来害我?”
桃儿匍匐在地哭求:“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饶命!”
“当初我就不该带你,是我活该!”
钱嬷嬷狠狠拧了桃儿一把,转头又给老夫人顺气:“您别气,不值当。眼下咱们还要想办法拿回东库房呢。”
老夫人点头:“没错。得让信上的字迹回来才行。”
钱嬷嬷闻言,又拧住桃儿的胳膊肉:“说,怎么才能让字迹恢复?”
“疼!”
“疼也得说!”
“奴婢不知道。徐二爷心腹只让奴婢将药水滴在信纸上,没说其他的……”
老夫人心想也许瓶子上有写什么,赶忙问:“那装药水的瓶子呢?”
桃儿:“奴婢……奴婢扔了……”
钱嬷嬷加重手上力道:“礽哪了?快说!”
“我扔湖里……”
“完了。”老夫人泄气般靠在椅子里。
钱嬷嬷跟着一筹莫展,转头又恨铁不成钢拧了桃儿好几下。
钱嬷嬷不知想到什么,希冀瞧茉莉:“二夫人聪慧,不知二夫人可有主意?”
闻言,老夫人也一同瞧向茉莉。
茉莉乖巧道:“媳妇和母亲是一家人,媳妇愿为母亲肝脑涂地。”
老夫人后悔瞧她了。但眼下她是真的束手无策。“你少说那些没用的,我若能要回东库房,你要什么尽管提便是了。”
“母亲说笑了,媳妇不是那种人。”见老夫人脸越发焦躁,茉莉见好就收。
“想来就算能将信纸的墨迹恢复,徐二爷也是不可能告知我们如何做的。尤其这种能使墨迹消失的药水咱们只是听人讲过,却从未见过,说不定压根没法子恢复,而我们去找也可能是徒劳。倒不如再造一封信。”
钱嬷嬷:“可这老侯爷写的信是三十年前的,造一份怕是会被瞧出来吧?”
“不被瞧出来不就行了。”茉莉一脸的从容,唬的大家愣然。
茉莉懒得再废口舌,落下句:“包在我身上。”说着,打开信盒,拿出信纸在桌上铺平。
“你想干嘛?”老夫人急道。
“写信呀。总不好拿个崭新的信纸吧。长老们又不各个都眼神不好。”
茉莉说着,拿着信纸在屋里转悠,一直到了一处有阳光洒进来的窗下。
“你们俩,将桌子抬过来。山茶磨墨。”
等在桌前坐定,山茶将蘸饱了墨汁的笔交到茉莉手里,茉莉当下就要下笔。
老夫人觉得她在开玩笑。紧急叫住她:“慢着!我又不傻。信纸是当初的没错,可你是不是忘了,墨迹新的,随便找个人不用看,闻味道就能知道。”
茉莉:“只要风吹日晒个几日,应当没问题。”
“你等等!”老夫人忍不住翻白眼,“可你的字迹也不是我爹的字迹。就像你说的长老们又不是眼瞎。”
老夫人唉声叹气又说:“再说,你知道要写什么吗,就下笔了?”老夫人气得声音都有些走调。
茉莉就在老夫人的滑腔走调中写下了第一个字,老夫人差点厥过去:“快去,去阻止她!”
钱嬷嬷领命迅速走到茉莉身前:“二夫人,您还是……”
钱嬷嬷话忽地停了,脸上满是讶异,不多会儿又匆匆走回到老夫人跟前,和老夫人咬耳朵。
随即,老夫人脸上也满是不敢置信。又随即,老夫人被钱嬷嬷扶着来到茉莉身旁。
见到信上的字迹时,老夫人热泪盈眶,她好似看到了小时候老侯爷在自己面前书写时的场景。
老夫人和钱嬷嬷就在茉莉身旁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阳光偏移,茉莉停下笔,老夫人一瞧,发现还未写完,听到她开口:“快来人,帮我将桌案搬去外头。”
老夫人也不知道她突然间干嘛,总归跟着桌子一起走。
天已近傍晚,茉莉就着快下山的落日奋笔疾书。
对的,老夫人瞧见的她就是在奋笔疾书!
老夫人想探头仔细瞧,还没看清呢,就被呵斥:“走开,挡我光了。”
老夫人敢怒不敢言。
一直到茉莉又停下笔。她还夸张的呼出口气,在椅背上靠坐下。
山茶机灵的给她端杯茶。又给她捶肩捏手臂。
老夫人这才上前,瞧清信纸上的内容,老夫人当即又瞠目结舌。
“这是……我爹的……这这怎么可能?”
茉莉怕将老夫人吓出个好歹,将实话告诉她:“那药水只是将墨迹去除,但不能让所有痕迹消失。老侯爷的笔力,也就是墨迹落在上头的坑洼印迹还在。只要照着太阳光,就能将印迹看得一清二楚,再照抄就成了。”
“老夫人,咱们成了!”
钱嬷嬷抓着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已然说不出话来,不住点头,也激动的不行。
茉莉累半天,提议回房休息,眼下老夫人只想着到时要怎么给徐二爷颜色看,和颜悦色点了头,没再说其他的。
四少夫人跟着一道出来。自打四爷出事,四少夫人变得尤其沉默寡言,但眼下她是真的好奇,见茉莉回头和她打招呼,便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茉莉想说她解释的还不够清楚?马上,又想她问的不是这话。
“四弟妹可是问我怎么发现桃儿是奸细的?”
四少夫人点头。
茉莉狡黠一笑:“没发现,瞎猜的。四弟妹无事,我回去了。”
茉莉也不解释更多,见四少夫人又点头,她转身袅袅离开。
“有她在,我怕是在这府里更没出头之日。”四少夫人喃喃。
婷儿听到,忧心忡忡劝:“可是夫人,老夫人不肯答应您,家里更不答应。咱们又能做什么?您可不能做傻事!”
婷儿说着直接冲她跪下,四少夫人冷眼看着她:“放心,你看我像是有那等本事的人吗?谁能对付得了她。”
四少夫人说着扬长而去。
山茶是真没想到她家国公夫人竟然纯靠嘴皮子将桃儿拿下的!她更佩服的不行。
“奴婢还以为夫人是运筹帷幄,早拿住桃儿把柄了。我就说怎么可能。”
“你好像变笨了。”
山茶笑容一下消失:“夫人几个意思?”

第88章
茉莉:“我那是哄骗四少夫人的。到时候老夫人想起来问,你记得也这么说。万不能节外生枝。大兔她们跟着我们过来的事不可让任何人知
山茶倒吸凉气:“是大兔她们调查的桃儿?”
“我昨晚半夜被惊醒,可起来又什么声都没听到,总觉得心里不安,半夜就去找了大兔。”
“干嘛不叫我?”
“你都睡着了,我费那劲,倒不如我自己去。”
茉莉知道这趟徐州行不会太顺利,故带上了大兔几个。从侯府出来,茉莉便悄摸摸让大兔盯好了侯府的一举一动。
大兔几个为她办过不少差,都有经验,这回不用茉莉多说,也打探回不少消息。
茉莉当时并不知道桃儿是奸细,但大兔几个顺藤摸瓜发现桃儿和徐二爷有过往来。茉莉这才让大兔去调查的桃儿。
不打探不知道,桃儿的爹娘兄弟竟然被徐二爷的人给控制了。
那茉莉还有何想不通的。
信纸在晾晒了三日,又在书册内压实三日后,瞧着和之前相差无几,老夫人便又拿着信盒去找了大长老他们。
这回,老夫人还叫来了徐二爷,一起将话说开。
面对长老们的诧异,老夫人将身边丫鬟被徐二爷买通破坏信纸的事说了。随即又说这几日她找了药水的解药,好不容易将信纸内容复原。
“这不可能!”徐二爷当下斩钉截铁道。
老夫人:“二哥是指我不可能将信纸复原吗?二哥怎知不可能?”
徐二爷“呵呵”一笑,“你休想让我上当。你说的药水我听说过,能溶解墨迹,可没听说过溶解了能再出现的。分明是你无中生有,怕是压根没有这封信,你手里的肯定是假的!”
老夫人拽紧了信盒,脸上的肉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茉莉见不得老夫人的窝囊样。击垮敌人对大的优势就是自信强势。
茉莉未挪步,站在原地开口:“是真是假也不是二爷说了算的。让众位长老看了不就知道了。”
不疾不徐,清冷傲慢,更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望向茉莉。
上回加上这回,包括之前在侯府,三回,都没人正眼瞧茉莉。徐二爷和徐方氏是知道茉莉的,也知道人家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国公夫人。
换了任何谁,看到国公夫人,不得点头哈腰谄媚哄着,也就侯府知道他们和国公府这层关系算是彻底断了,已经不可能再有所图,索性就当没瞧见。
而两回在庄园,众位长老是压根没看到茉莉,只以为是老夫人带来的小丫头。
眼下,茉莉突然说话,声音还尤其傲慢,大家这才注意到她,疑惑她是谁。
毕竟没有丫鬟这么不懂规矩的,脖子比谁昂得都直,眼神目中无人,口气还大。
大长老问老夫人:“她是?”
没等老夫人张口,茉莉自我介绍:“本夫人乃严国公嫡妻。”
众长老脸色皆不太好看,大长老问老夫人:“你怎的不早说?”
老夫人:“我是来说事的,又不是来玩的,有什么好说的。”
“可……”大长老想说可她是国公夫人呀。
徐氏一年不如一年,这些年也唯独靠侯府爵位撑着,有严国公府这座靠山,他们徐氏才稳稳当当到今日。
徐武侯的庶子得罪了老夫人,扬言不靠老夫人徐氏也能千秋万载,在老夫人没提出要拿回东库房之前,长老们还是期盼着徐二爷能去国公府说两句好话,和老夫人重修旧好。
可得知老夫人要东库房,长老们又怎可能答应。
东库房是徐氏心脉,虽由嫡支徐武侯掌管,但这不代表能任由他将徐氏命脉交由一个外嫁女!交给一个外人!
眼下,唯有大长老还在纠结茉莉是国公夫人,他怎好怠慢了国公夫人,徐氏和国公府可是亲戚哪。
大长老要命人备席,被三角眼长老拦下:“有何用?”
三个字,让大长老偃旗息鼓。
茉莉将信盒捧到大长老身前:“还请大长老认一认,可是老侯爷亲笔所书?”
大长老默默接了信,看完后震惊不已,抬头和众长老说:“信真是老侯爷的笔迹。”
徐二爷嘴里说着“不可能”,上前要亲自察看。茉莉挡住他:“二爷莫不是要销毁证据?”
徐二爷:“可这不可能,消失了的字迹怎么可能会再出现。这张信纸一定是假的!”
大长老:“信纸是真的。徐氏用的信纸都是自给自足,而三十年前的信纸也与如今所出相去甚远。三十年前的东西,不都在二爷手里?”
徐二爷面目狰狞道:“大长老这是非得跟我作对吗?”
大长老:“我只是实事求是。信纸就是当年的信纸,上头的折痕亦是前几日我瞧见的那张无疑。”
听到“折痕”,徐二爷又眯着眼定睛去瞧那张信纸,发现还真是。
那日老夫人来侯府,徐二爷当时抓了一把,上头的折痕也确实是他的。
但这不可能啊。徐二爷仍旧不敢置信。“那上头的字迹肯定是假的!”
大长老又将信递给其他长老。茉莉心中一紧。
大长老在一旁道:“国公夫人放心。诸位长老都是徐氏中德高望重之辈,绝做不出那等龌龊事。”
茉莉心说谁知道呀。
三角眼长老刚好瞧见她不信任的眼神,愤愤哼了声,刚好信纸到了他手里。似乎生怕被误会,他小心撑开信纸,一目三行瞧完,脸顿变凝重,却是不语。
其他几位长老轮流拿过瞧,同样的不语。
最后一个长老不信邪的还闻了又闻,上头有一些说不出的香味,但唯独没有墨渍味。脸色就更凝重了。
见那长老闻,老夫人提起了心,茉莉却依旧从容。
能闻到才怪了。且不说晾了好几日,她当时可是在墨汁里加了梨檬去味去色就更闻不出来了。
信纸又回到了茉莉手里。茉莉小心叠好,放回盒中。
“众位长老既然也确认了此信是老侯爷所留,那还请各位为我家老夫人做个见证,将……”
“你也说了你家老夫人,既是国公府的老夫人,又与徐氏何干。”长老乙。
“没错。东库房是徐氏命脉,怎好交由一个外嫁女掌管。这事就算二郎不提,我们也绝不可能答应。”长老丙。
老夫人气得不行:“你们……你们怎好枉顾父亲之意?父亲写下这封信时,你们都保证的好好的,怎好这时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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