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丧门星!我撕了你的嘴!”
“住手!!!”
一声雷霆怒喝!李建国铁钳般的大手闪电般伸出,在半空中死死扼住了李英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李英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李建国眼神冰冷如刀,蕴含着滔天怒火,死死盯着李英:“当着我的面,你还敢行凶?!无法无天!”
他甩开李英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
这已经是这恶婆娘第二次当众对阮安安施暴了!
李建国胸中怒火翻腾,仿佛已经看到了阮安安日日担惊受怕被欺辱虐待的惨状。
对上李建国那几乎要杀人的阴鸷目光,李英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只敢用怨毒至极的眼神狠狠剜了阮安安一眼。
李建国的耐心和容忍度在此刻彻底归零。
他不再看徐家任何人,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砸向民兵队长张队长:“张队长!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张队长被这冰冷的语气激得一个激灵,冷汗“唰”地下来了。
他猛地挺直腰板,再不敢有丝毫犹豫,冲着手下民兵厉声吼道:“都他妈聋了吗?!给老子动起来!把这贼窝…把这徐家偏房里里外外,所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尤其是阮家的财物!一根针一根线都别落下!统统给老子搜出来!物归原主,还给阮安安同志!”
“是!”民兵们齐声应道,二话不说冲向偏房。
一旁的徐宴礼彻底慌了神,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想扑向张队长解释:“张队长!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您听我…”
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民兵粗暴地反剪双臂,“砰”地一声狠狠按在了冰冷的土墙上。
李英还想撒泼嚎叫,张队长嫌恶地皱紧眉头,顺手从旁边柴火堆里扯出一块又脏又油的破抹布,毫不留情地狠狠塞进了她大张的嘴里。
“呜…呜…!”李英被那恶臭熏得直翻白眼,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张队长心里门清。
他们平时耀武扬威可以,但军区的政委,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真神!
政委明显不想听这老虔婆聒噪,他自然得让政委耳根子清净!
苏清月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像一尊被抽走了魂魄的泥塑木偶。
她呆呆地看着民兵冲进偏房,看着徐宴礼被按在墙上,看着李英被塞住嘴。
还有阮安安那假摔时“惊恐”的眼神,以及那句“嫂子你为什么推我”。
苏清月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根本不是那个耳根子软得像面团,几句好话就能哄得团团转的阮安安。
从黑猪撞墙,到军区来人再到金链子暴露。
一环扣一环…
苏清月猛地抬起头,看向被众人护在中间、依旧“柔弱”抹泪的阮安安。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
难道…难道都是阮安安设计的?!
苏清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
“你…是你?!是你在害我?!”
“嫂子,你说什么胡话呢?”
阮安安推开刘婆子的搀扶,眨着无辜至极的大眼睛,走到苏清月面前。
她伸出手,看似要扶苏清月起来,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捏着苏清月胳膊内侧最嫩的软肉掐了进去。
“啊——!!”
苏清月猝不及防,疼得惨叫出声,眼泪生理性地飙了出来:“阮安安!你……”
“我怎么了?嫂子,地上凉,快起来吧。”
阮安安脸上是纯然的关切,手上力道却丝毫未减。
见苏清月疼得浑身发软起不来,她索性俯下身。
在身体贴近凑到苏清月耳边的瞬间,阮安安脸上那纯真关切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冰的、带着甜美恶意的笑容。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送入苏清月耳中:
“我的好嫂嫂……你和肚子里那个野、种……命可真硬啊!不过,别急…”
她顿了顿,笑容加深,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像准备噬人的小兽。
“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那冰冷刺骨、充满杀意的话语,配合着近在咫尺的甜美笑靥,让苏清月如坠冰窟!
魔鬼!她是魔鬼!她怎么可以笑着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不等她从这极致的恐惧中回神,胳膊上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
阮安安看似纤弱的手臂,竟硬生生将瘫软的苏清月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抬起手,用手背柔柔地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角,声音又恢复了那副娇软担忧的调子:“你看你,跪这么久,膝盖都脏了。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当心身子。”
极度的恐惧和冤屈让苏清月彻底崩溃!
她挣脱阮安安的“搀扶”,状若疯魔地扑向李建国,声音尖锐凄厉得破了音:“政委!政委!!你们全都被她骗了!”
她指着阮安安,手指都在哆嗦:“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是她害我!她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政委!求求您!求求您给我做主啊!!!”
阮安安纤细手腕上那羊脂白玉镯子,落在苏清月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一股邪火直冲苏清月天灵盖!这小贱人想算计她?没门儿!
苏清月掀起衣角,不甘心道:“政委你看,是她掐我,我没推她!是她骗人!”
“呸!”罗桂芬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声音又脆又响,“下作胚子!偷汉子被抓现行还不够丢人?还想当街脱衣裳?你娘老子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
“就是!”刘婆子啐了一口,指着苏清月对政委告状,“首长,您可别被她这可怜样儿骗了!惯会装腔作势,勾得这条街上的爷们儿都抢着帮她干活儿!骚得很!”
“天哪,嫂子,你还阿礼哥哥还不够吗?怎么能……”
阮安安捂住嘴,适时地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心,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在苏清月心口。
“苏清月同志!”李建国低沉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我注意?”苏清月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阮安安,“你们瞎了吗?她哭就是委屈,我哭就是不要脸?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在这时,两个民兵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都白了:
“政委!队长!出、出大事了!”
“慌什么!说清楚!”
张队长心里咯噔一下,偷眼瞄着李建国阴沉的脸色,生怕手下说错话。
其中一个民兵哆哆嗦嗦地举起一把枪:“这是在、在徐家地窖里……发现的!”
李建国目光如电,瞬间锁定——
那是一把五四式手枪!
他猛地扭头,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剐向徐宴礼:“徐宴礼!你竟敢私藏军火?”
“唔?!唔唔唔——!”
徐宴礼嘴里塞着破布,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李英也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枪?哪来的枪?
苏清月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都冻住了。
生活作风问题,顶多丢工作。
徐母这些年在地窖藏的那些好东西,足够他们吃穿不愁一辈子。
可……可这是枪啊!
在华国,私藏军火,那是要掉脑袋的!
还没等她缓过神,又有两个民兵抬着一个沉重的军绿色箱子走出来。
箱盖上,一个用猩红油漆潦草喷绘的骷髅头标记,狰狞无比。
苏清月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像一尊石像般定在那里。
那……那是“血骷髅”!穷凶极恶的境外敌特组织的标志!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徐家?!
李建国瞳孔骤缩,一步跨上前,“哐当”一声掀开箱盖。
里面散乱地躺着几枚黄澄澄的子弹头,看型号,正是配那把五四手枪的。
“通……通敌叛国?!”
张队长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直转筋,声音都劈了叉,“李政委,这……这可是……”
李建国死死盯着那猩红的骷髅头和冰冷的子弹,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
是它!这个阴魂不散的组织!竟然还在境内活动?!
他有多少生死兄弟,就是在剿灭这个组织的行动中,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
徐家……竟然和他们勾结?!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刻骨的恨意直冲头顶,李建国眼尾赤红,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查!给老子彻查!从严!从重!绝不姑息!”
“是!”张队长领命的声音带着颤,立功的喜悦早已被对敌特的深恶痛绝取代。
苏清月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看向阮安安。
对上阮安安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的眼睛时,她瞬间全明白了!
那句“一切才刚开始”
原来不是要钱,不是要人,阮安安要的,是他们的命!
彻彻底底地要他们的命!
第20章 :举报阮安安!
就在苏清月目眦欲裂,几乎要不管不顾扑上去撕破阮安安那张伪善的脸时——
阮安安却像是受了巨大打击,身体猛地一晃,踉跄着扑到那箱子前。
她单膝跪地,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箱盖上那狰狞的骷髅标记,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爷爷……爸爸……当年都是倒在围剿这个组织的战场上……”
一滴滚烫的泪珠无声滑落,“啪嗒”砸在尘土里。
没有嚎啕大哭,但那无声的悲恸,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阮安安捂着心口,那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不属于她的、却深入骨髓的绞痛。
那是原主残存的、对敌特刻骨的恨意。
上次地下室太暗,没看清。
此刻,这猩红的骷髅,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仇恨的闸门。
街坊们看着阮安安单薄颤抖的背影,再想想阮家满门忠烈,无不红了眼眶。
刘婆子更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李建国声音沙哑,带着沉痛:“徐晏丞同志……也是追捕这个组织余孽时受的重伤……”
阮安安仰起头,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将泪水逼回眼眶。
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徐宴礼,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你,不配姓徐。”
“更不配做徐晏丞的弟弟!不配做徐伯伯的儿子!”
徐宴礼被那眼神里的刻骨恨意冻得浑身发颤。
这……这还是那个对他痴心一片的阮安安吗?
他想辩解,嘴里塞着发馊的破布,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两位老嫂子。”李建国见阮安安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警卫员立刻掏出准备好的粮票塞给刘婆子和罗桂芬。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
刘婆子嘴上推辞,手却飞快地把粮票揣进了兜里。
李建国强压怒火:“阮同志受了刺激,劳烦两位送她回去好好歇着。后续公安和民兵调查取证……”
刘婆子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政委您放心!有啥要问的,我们一定照实说!”
“好。”李建国走到阮安安身边,看着她还死死盯着徐宴礼,放软了语气,“安安同志,事情太大,人我们必须带回去审。”
阮安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声音轻飘飘的:“……知道了。”
“这里太危险,你尽快去部队找晏丞完婚。通行证和证明,我会尽快让人送来。”
阮安安木然地点点头,像个被扯掉线的木偶。
她走到刘婆子和罗桂芬面前,默默地将分好的肘子递过去。
递到罗桂芬手里时,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悄无声息地融进了油光锃亮的肉皮里。
“婶子们,谢谢了。”
她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切,从罗桂芬手里拿回那条金项链,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栋孤零零的老洋房。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单薄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仿佛一阵稍大点的风,就能吹散了。
刘婆子看着那背影,忍不住叹气:“造孽啊……安安把徐家当亲人,谁成想是引狼入室,他们竟然跟仇人勾搭上了!”
罗桂芬狠狠瞪了一眼被押着的徐家母子,附和道:“一家子黑了心肝肺的畜生!都该枪毙!”
听着两个婆子愤恨的咒骂,李建国眼神锐利如刀。
谁也没注意到,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的苏清月。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徐家母子和军车上悄无声息逃了……
民兵团的人不是没看见苏清月逃,但他们压根儿没把她当盘菜!
至于为什么?
东西是在徐家炕头底下翻出来的!
抓贼拿赃,天经地义,要抓也只能抓他徐家母子。
苏清月算个啥?
顶天了是徐宴礼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在外头搞的姘头。
再说了,一个皖北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听说初中都没念囫囵就辍了学。
眼下高考是停了,可在海市,谁家孩子不是正儿八经高中毕业?
就连巷口那被猪撅了的王老五,人家也是揣着高中文凭的。
就苏清月这水平?嘿,真给她把枪,怕是连那保险栓朝哪儿掰都摸不着门儿!
更别提她还揣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挺着个肚子,晦气!
抓她?还不够添乱的呢!民兵们眼皮子都懒得往她身上撩一下。
刘婆子把苏清月那缩头乌龟样瞧了个真切,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呸!个没脸没皮的骚蹄子,还有脸在阮家赖着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
旁边的罗桂芬正美滋滋地掂量着手里那油光锃亮的半个大肘子,闻言扯着嘴角,露出个刻薄至极的讥笑:“老姐姐,她要是个要脸的,能干出勾搭有妇之夫、还揣上野种这种下作事儿?走走走,回家炖肘子补身子去!我的好大儿可是要干大事的人!”
她故意把那“好大儿”三个字拔得老高,生怕苏清月听不见。
俩婆子那夹枪带棒、剜心刺骨的闲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狠狠扎进苏清月的心里。
她紧咬着后槽牙,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阮安安!
都是阮安安这个贱人!
是她!把她苏清月从云端狠狠拽进了烂泥潭,毁了她唾手可得的好日子!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是天选之女,在这个讲成分、讲出身的年头,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浑身散发着资本家铜臭味大小姐?
凭什么军区的李政委要给阮安安撑腰?
那个女人除了那张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还有啥?
苏清月脑子里猛地炸开一道光——
没错,阮安安肯定是爬上了李政委的炕头,用她那下贱身子把人给睡服帖了。
才得了这么大的庇护!
她娘在她出门时就教过她,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裤腰带。
阮安安这三天没着家,一准儿就是去勾引李建国了。
等着吧!只要她揭穿了阮安安和李建国的奸情,就能证明阮安安是个不知廉耻的烂货。那“勾结组织”的黑锅,不就顺理成章地能扣回她头上了吗?
到时候,阿礼和婆婆就能出来了!
想通了“关节”,苏清月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又得意的光。
她立刻猫下腰,像只偷油的老鼠,蹑手蹑脚地溜回了那间低矮的偏房。
她得写检举信给革委会!
她要实名举报李建国和阮安安搞破鞋!
搞腐化堕落!
第21章 :又在憋什么坏?
苏清月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这副鬼祟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全落入了阮安安的眼中。
阮安安倚在雕花栏杆边,手里捧着一杯用空间灵泉水煮出来的茶。
另一只手随意翻着一本外文武器图解的册子。
看着苏清月消失在偏房门后,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啧,不愧是原书女主,这自我调节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强。刚还气得像个煮熟的大虾,脸红脖子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好了?还一脸得意的样子,看来又在憋什么坏?”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眼神凉薄:“行啊,想作妖就作吧!我阮安安奉陪到底,看谁玩死谁?”
不过眼下,苏清月名声已经臭大街了,短时间绝对没胆子出门蹦跶。
而她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买坛子!
下午日头正毒辣,阮安安麻利地换了身“行头”。
一件半新不旧、洗得发白的红色碎花大棉袄,配上一条土得掉渣的深绿色毛线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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