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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和人外的兼容性(别枝海棠)


梦境里的她会用看其他怪物的眼神看祂。
作为旁观者,稻禾神很熟悉她的眼神。
她的眼眸近在咫尺,蔚秀贪心地描摹稻禾神的五官。
梦里的她甚至不了解稻禾神真实身份,但本性难移。
祂的眉眼生得圣洁高雅,去掉了蛇尾和三眼四手,少了几分诡异,多了几分仁慈怜爱。
好像……她做什么,神都会原谅她。
“做什么?”祂低头问她。
酒精控制大脑,蔚秀贴了上去。
稻禾神意外地学会了接吻,温热的东西在舔祂的下唇。
蔚秀小心试探,祂没有躲开,她放肆地吻深。
一吻结束,蔚秀喘气。祂坦然地和她对视,优雅得体地扣住她手腕,蔚秀被困在沙发的死角。
祂屈腿跪在沙发上,膝盖处凹陷。她的腿搭在祂大腿边,她微微颤抖,身体陷入柔软的布料。
稻禾神的唇瓣贴在蔚秀脖颈处,感受她的颤抖。
“别着急。”
祂应该是变出了四只手。
两只手扣着她的手臂和腰肢,还剩两只手,一只捞起她的腿弯。
“长胖了。”
稻禾神指尖稍稍用力。“不舒服就告诉我。”
“……慢一点。”蔚秀指甲陷入祂的手臂肌肉。
“放松些,你太紧张了。”稻禾神安抚她。
祂声音暧昧,气流钻进她耳廓,指关节蹭得蔚秀险些叫出声。
“慢一点吗?”祂抚摸着她抖动的脊背,手指不依不饶。
祂俯身,贴在蔚秀耳边。“可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蔚秀咬在祂肩膀,在愉悦的边缘迷失。祂在某些事上得心应手,表面的温柔和刻意放慢的手指都能减轻她的警惕。
稻禾神喜欢支配的过程,祂懂得如何利用生理上的感觉,让蔚秀本能的寻求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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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梦境的秀有点被动,但是梦都是反的。祂出去就会被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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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把前面评论区翻了一下,尽量把排名靠前的霸王票和能看见的霸王票都退了。剩下的找不到了,只能等评论退款时一起退。
三次元在找工作和备考中徘徊,评论不能一一回复请见谅,退款也应该是统一时间回。我的晋江有时候会有bug,不显示评论,可能有些宝宝的退款会晚点

“咸的。”祂抬头,鼻尖晶亮,凑近来吻她。
孕育生命的海,人在情绪激动时流出的生理眼泪,还有她,都是咸的。
蔚秀平复呼吸,她瞳孔复尔清明,手从宽大领口滑入祂的衣襟,手掌描摹蝴蝶骨的线条,稻禾神直起身,双膝跪在沙发边缘。
祂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然而,当她手掌往前,触碰人鱼线,凸起的下腹部青筋,祂屈起的手指发出声音,暴露了情绪。
无声中,祂把主动权交给了蔚秀。
这样也很新颖,在祂眼中的蔚秀不过是一只风筝,她可以高高地飞,线始终在祂手里。
稻禾神掀起眼皮,等待蔚秀的新花样。
她没有让祂失望。
蔚秀往沙发背靠,脚上白色的袜子没有脱掉,她只剩宽松上衣,屈起双腿,坐在祂两手臂中间的空隙里。
蔚秀并非未经人事。
潜意识里,她知道哪里能让祂动情,怎么调教祂,怎么让祂无法抑制地做出反应。甚至故意地将其扭曲,蔚秀恶人先告状,她指尖打转:“神也这么放.荡?”
稻禾神在她身上看见了那个讨人厌的蔚秀。
她的梦应该快醒了。
怎么这么快。
祂收拢五指,蔚秀的手滑溜得像条鱼一样逃脱了,祂只能抓住她的裙角。
她分开二指,炫耀地给祂看战利品。
“很快呢。”
她往两根手指往祂抿紧的薄唇边塞:“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她将祂的唇瓣涂了一层水光,蔚秀偏着头笑,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稻禾神探究看向她的眼睛。蔚秀突然变了,上一刻还是乖乖巧巧的高中生,她变坏了,变成了雪淞镇的蔚秀。
“你之前没有过吗?”她真诚发问。
“没有。”稻禾神想用袖子擦嘴,蔚秀快一步抓住祂的手腕。
她在想什么,祂不知道,狭窄的出租屋里,祂比蔚秀高了不止两个头,两个人的地位仿佛天翻地覆。
“那正好。我喜欢白纸。”
稻禾神闷哼,盯着她翘着的一颤一颤的脚。
祂听得出她话里的轻蔑,对祂来说无关痛痒。祂不拥有人类的道德,先拥有了人类的欲.望和缺陷。
蔚秀遇见了难题。她晃着脚,“如果用脚踩的话,你得跪到地上去。”
她得意过头了。稻禾神衡量利弊,蔚秀作势转身:“那不做了。”
“出去你会负责吗?不要像他们一样对待我。”祂问。
“你猜。”她的脚踩在祂大腿。
祂抓住她乱动的脚踝,松手后跪到了地板上,是冷的,没有她的手掌暖和。
沙发高度的刚刚好,她能居高临下地看祂了。几分钟前,祂也是这么看她的,看她失控,因为本能而依赖祂。
祂本能往她的方向挪动膝盖,抓住她脚踝下压:“踩重些,蔚秀。”
祂低喘着,数着蔚秀操控祂的秒数。
蔚秀的白色袜子脏掉了,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污秽在哪里。
祂把人抱起来,为她脱掉袜子,把她抱回屋。
稻禾神变得话少,祂回到原型,充分利用非人的躯壳,蛇尾缠着她腿,利用惊人的腰腹力量往下压。蔚秀小腹发胀,奇异的感觉让她踢着小腿:“是蛇……是蛇呀!”
“对。”祂吻她细白的脖颈,把人锁在怀里。祂喜欢这个动作,更好发力,把她所有的嚣张都堵回去。
她挂在祂腰上,蔚秀没有力气去勾祂脖颈了,为了防止她掉下去,祂不得不好心地掐着她的腰,剩下的手指按住蔚秀肩膀。
她被祂养胖了。稻禾神摸到软肉,人类的体型太小,祂低头,吃不到。
蔚秀累了,往后倒。当祂把人摁进被窝里时,蔚秀只能看见祂耸动的肩膀,她报复性撑着手臂,往上一咬,稻禾神骨头发麻,身体紧绷。
“……咬哪里?松嘴。”
蔚秀牙齿磨了磨。
“男妈妈?”
“……很疼的。”祂掰开蔚秀的嘴,扣着她下颌接吻。
蔚秀发现稻禾神很喜欢接吻。祂是初学者,动作甚至有些笨拙,会磕到舌头。
祂耐心地舔掉她唇瓣的血珠,不是蔚秀的,是祂的。
稻禾神依依不舍地缠着她又吻了一回,温存时刻,祂抵着她额头喘气,手指不经意绕着蔚秀头发:“要走了吗?”
双方心照不宣地又来了一回。
最后把人抱在怀里时,稻禾神闭眼,盘算他们再见面的情形。
但蔚秀的坏还是超乎了祂的想象。
祂回到现实。坐在蔚秀床边,心情颇好,等她睁眼。
当和她迷蒙敌意的眼神对上,稻禾神心跳漏了一拍。
她问:“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她……不打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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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来晚了,周三周四很忙。我以为客观题会很低,但是到了线,所以接下来要背法考主观题,可能做不到按时更新,希望能十月完结[爆哭]

祂直视她的眼睛,仿佛要灼穿她的伪装,找出蔚秀撒谎的证据。
神明略逊一筹,人类比祂复杂,他们最擅长花言巧语。
“你真薄情。”
“说点不知道的。”
蔚秀用枕头垫着后脑勺,惬意地靠着。“你来找我做什么?兴师问罪?就这。”
“留在雪淞镇不好吗?”
老房子的床很大,稻禾神坐在蔚秀腿边的一大片位置。二十多的她目光坦荡荡,不卑不亢地和祂对视。
稻禾神见过很多进入雪淞镇的人,误入的、想要荣华富贵的、想要的离开的,和甘愿出卖灵魂保命的。
“你喜欢以前的生活吗?”稻禾神询问。
祂细致观察她的面容,蔚秀褪去了童年的稚嫩和天真,眼睛会撒谎,嘴巴会骗人。她在雪淞镇混得风生水起,骗鬼骗人,临头了想挥挥衣袖,潇洒地一走了之。
祂突然笑出声:“现在的你,和梦里的小时候更像。有人疼着,可以浑身是刺,理直气壮地骄纵。我看见你在练钢琴,我吓到你了,你像个凶巴巴的家养猫,呲牙哈气。假如没有诅咒,你会成为钢琴家,成为画家,你可以很成功,和现在一样,走到哪都是世界的中心,而不是做一个被诅咒埋没的失败者。”
“我不需要别人。”
蔚秀看起来没有被牺牲的人生支配。“你连人类都算不上。优秀,是你一个模仿人类的异族可以定义的吗?”
“我的人生,是你可以定义的吗?”
“蔚秀,在雪淞镇,你才是异类。”祂语速加快,落音重,审视的眼神看得人不痛快。
“你说得对,可能神只能支配你的苦难吧。”
稻禾神陈述事实,说完祂像是良心发现,问:“我想知道,没有我的时候,那些年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高考毕业后你去工作,生活有过得好一点吗?”
蔚秀将头扭向祂:“明知故问吗?”
“一成不变的倒霉。”
蔚秀上了普通的二本,毕业后她没有再考研,忙忙碌碌地找工作。
被多家公司拒绝,她收到了一份工资很低的offer。蔚秀挤在出租屋里,像只慢吞吞的蜗牛,跟着命走到哪是哪。
她的嘴角流露出悲观。稻禾神扳回了一局,祂戳中了蔚秀的痛处,但祂快活不起来。
祂在学习人类,连他们的情感都学到了。
祂情不自禁地可怜蔚秀,这种感情很复杂。祂觉察到,祂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了。
祂无端感觉到怒气,金色竖瞳不再是冷冰冰的。
蔚秀简直就是一块硬石头。她……怎么就不能服软?
外面的世界,到底哪里好。
“你的人生好糟糕。”祂残忍地说。“为什么还要想离开呢?”
“留在这儿岂不是更糟糕。”蔚秀绷着脸说。“你为什么要设置百日葬?一早就把我的肉身烧毁,不是更省事吗?”
“因为有一百天,可以慢慢地摧毁人类的意志,给点好处,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信徒。”稻禾神坦率回答。
“他们最开始会负隅抵抗,最后都会低下头,心甘情愿地留下来。比如,度玉京。他竟敢在教堂面前勾引你,你竟敢带着他的东西进入我的忏悔室。”
祂越说,声音越闷。
蔚秀觉得莫名其妙,稻禾神自己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稻禾神望着远处。蔚秀沉睡的几天,不速之客找上了门,度玉京来过几次,要求把蔚秀接回他的庄园。
缪尔一怒之下把他丢进了雪里。
怪物们知道蔚秀醒后,一定会一窝蜂地来看她,邀宠。
真恶心。
稻禾神对他们的厌恶多了几分。
“度玉京是军火商,是罪犯。”蔚秀说。
尽管度玉京用了很多花言巧语,告诉她留下来的好处,不过她还是一眼看穿了度玉京的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
度玉京不敢面对现实世界。他的军火促成战争,害死了太多人类,他是千万家庭的罪犯。
他的内心世界早已崩塌。雪淞镇的雾气误导他们自相残杀后,度玉京不堪精神重负,对着稻禾神举旗投降。
蔚秀向上翻眼,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刚才的梦……也是你对我的‘考验’吗?”她看窗外,雪淞镇再次起了雾。
从度玉京的叙述和她的经历,雪淞镇的雾是有目的的。
度玉京等人突然反目成仇,车站的意外雪崩,她的梦境……
蔚秀想起在雪松镇听过的童谣。
稻禾节那天她攥着票,等着第二天离开,却总是听见雪淞镇本地的孩子们手拉手,唱:
“伟大的大地母亲呀——”
“雪是你的眼泪,雾是你的呼吸,”
“你张开双臂,挽留每个想要离家的孩子……”
她恍然大悟。
对雪淞镇来说,他们就是“想要离家的孩子”。
每当他们有机会离开时,大地呼吸,释放雾气。
雾不仅是迷惑人心的作用,它在阻止他们离开。
不单单是迷惑心智、强行禁止他们离开,它的最终目的是摧毁他们的意志,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稻禾神干脆承认了。“是。”
祂一直在观察她,从蔚秀进入雪淞镇起,看她通过一个个考验。
祂想要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向祂低头。
“何必这么麻烦。你不是给我准备了百日葬吗?”蔚秀烦躁地抓抓头发。她的灵魂和□□一分为二了,灵魂留在雪淞镇,变成复制体,肉身在沉睡。
如果肉身被毁,她一定没办法离开。
她的灵魂没办法进入肉身。海妖似乎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她想要离开,最后还是只能和稻禾神对峙。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骗她的。
与其毁掉蔚秀全部后路,不如看她绞尽脑汁寻找出路,胆战心惊地忙活一百天,还是兜兜转转地回到原点。
在这期间,她会发现,雪淞镇比现实美好。这里有金钱财宝,有无尽的寿命。
……和爱她的怪物。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雪淞镇是属于你的乌托邦。”祂整理衣角,走时深深看了蔚秀一眼。
没有雪淞镇,蔚秀会在诅咒里苦苦挣扎,做着从未开花的梦想。
“你还有不到三十天。”祂说,窗外的雪花变少。“春天要到了。如果你还想要离开,可以到教堂找我,我会给你最后一个考验,希望你可以永远保持坚定的意志。”
稻禾神离开了,祂像一片雪花一样融化了。
停滞的时间流动,怪物们发现她醒了,争先恐后地进屋。他们怕吵到她,所以按次序进来,最先的是缪尔和珠珠。
她蜷缩在雪淞镇的大房子里,被子烘得暖呼呼的。蔚秀抱着腿,缪尔端着药汤,一勺一勺地喂她。
珠珠爬进她怀里,像只滑溜溜的猫,盘着睡觉。
壁炉炸开火花,屋内很温馨。
她嘴里发苦,缪尔嘴上在骂,端来布丁。
“你喜欢什么味道?”
“荔枝?”蔚秀随口说了一个。
缪尔的话卡了一下。“雪淞镇本地没有这种食物,我也没有见过。”
雪淞镇只是个小镇,本地食物不多。但是有来自各地的人类,他们是怪物们向外探索的眼睛,怪物的眼界大小取决于人类带来了什么。
“哦。”蔚秀换成了草莓。草莓入口,奇怪的酸甜味让她皱眉:“这是草莓吗?跟在度玉京家的味道不一样。”
缪尔重重地放下盘子。
“那你去找度玉京吧。”他背对着她,明显生气了。
他是土生土找的雪淞镇怪物,没离开过小镇。其余怪物也一样,蔚秀在度家吃过各种各样的甜食,回家唠叨。
缪尔拉不下脸去找度玉京取经,他去雪淞镇的图书馆,找到外来人留下的痕迹,模仿他们描述的味道,制作蹩脚的食物。
蔚秀盯着白瓷盘里的粉色布丁,它的顶端有一圈奶油,奶油上点缀着一颗红色的“草莓”。红色果实的表面被扎了大小一致的孔,模仿草莓本身的纹理,“草莓”顶端的细长绿叶子是用面粉做的,因为缪尔没有找到替代品。
她沉默地吃掉红色果实,缪尔回过头看她,他尝不出口味,外来者说草莓是酸中带甜,甜味更突出。
所以他加了大量的工业糖精。
和一点醋。
吃得蔚秀有一点死了。
“我不找他。说他干嘛呀。”她安抚缪尔,腿上的珠珠惊醒,趴在蔚秀脚边,它变成黑猫,蜷着身体暖蔚秀的脚。比起怪物,蔚秀更喜欢猫。
珠珠听不懂缪尔和蔚秀的对话,它在意着她要离开的事情。
变成猫的话,她就会带它走了吧。
可是蔚秀都没摸它。她在看窗外的雾,在想精神病院里的肉身。
缪尔误会了。他以为她在想度玉京。
蔚秀昏迷不醒的几天,不速之客上门,度玉京带着人要蔚秀带回庄园,声称庄园有更好的医生。
提起这个,缪尔一肚子气。
他憋了一会儿,复而端起盘子,把蔚秀不吃的布丁吃完。
他总觉得她要走了,不敢对她发脾气。
缪尔扁扁地说:“……度玉京那个人,你睡他可以,但是不要把人带回家。”

蔚秀胳膊肘碰碰缪尔:“怎么,这么讨厌度玉京?抽屉里的套还是他买的呢。”
他推开蔚秀:“我不用。”
“你喜欢的超薄。”
“……不要。”
“那我和别人用了?”
“你休想。”
珠珠被撵出房间,傀儡脚步停在走廊拐角处,眉眼黯然。珠珠看他一眼,团成一团在地毯上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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