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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和人外的兼容性(别枝海棠)


海妖垂下鸦睫,“……哦。”
祂先清理了主人,又清理自己。
舌尖密密麻麻地疼痛,祂亦步亦趋地跟着蔚秀,鼓起勇气问:“因为小狗很脏吗,很丢人?”
“不是”蔚秀擦手,“你不脏,不丢人。”
海妖松了口气,握紧镰刀刀柄。
“因为你不是我唯一的狗。你是插足者。”蔚秀撒谎时,她饱满的唇瓣下弯,显得她无辜又可怜。
“当初,是你非要加入我们家的,撵都撵不走。看你太可怜,我心软了,就收留你了。”
“但是要是让其他狗知道,它们会要求我把你撵出去,让你变成流浪狗。”
“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不想主人为难吧?”蔚秀慢条斯理地说。
“现在起,非必要时候不用自称小狗了,对着外人就叫我蔚秀。”
“好。我不想让主人为难。别把我撵走。”
海妖动了动唇,难过的情绪从祂唇角倾泻而出。
它们被困在迷宫里,折射,转圈,和祂一样,很多年都走不出去。
祂瞳孔收缩,原来祂还是最不值钱,最容易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知道了。请别撵走我。”
海妖沉默地跟着蔚秀走出迷宫,走的路程不短,蔚秀有点热,就把长发束起来了。
海妖盯着她的后颈看。
出迷宫,他们最先碰到早早等待的伏应。
海妖收紧五指,生硬地对着伏应点头。
同样是狗,对方更值钱。
伏应皱了皱眉,蔚秀身边的男人太多了。他皮笑肉不笑,路过蔚秀时面色冰冷,“你最好记得你许下的承诺。”
厄洛斯身体弱,他们得去找他。
伏应先走一步,进了第二个迷宫。
蔚秀在外面等啊等,憋了很久的海妖突然拉住了她的衣袖。
祂盯着她颈后的吻痕。
“是他弄的吗?”海妖情不自禁地问。
蔚秀摸了下。不是伏应,应该是度玉京那个贱东西咬的。
奇怪,毫无印象。
“不重要。等他出来,如果十五分钟后还没有找到厄洛斯,你就进去。”
闲来无事,蔚秀翻到包里的口红,随便抹了抹,盖住伏应留下的痕迹,以防缪尔发飙。
“是他弄的吗?”海妖再问。祂情不自禁将指腹摁压在吻痕上,粗暴揉搓,擦不掉。
有人弄脏了主人。
蔚秀皱眉,“你不就是一条狗吗?你管这么多干嘛?”
“对不起。”海妖松开手,默默地蹲到满是荆棘的墙角。
高大修长的身影蜷缩,祂抱着头,“……我错了,不要丢掉我。”
“我没说要丢掉你。曲解主人的意思,也该罚。”
海妖红着眼眶。“请主人罚小狗。”
“算了。”蔚秀用指腹把口红抹匀,“你听话,就有奖励。”
祂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她涂的口红是樱桃味,樱桃核有毒。
“你想要什么奖励?”
海妖又盯她染着口红的指尖。
鱼鳍耳颤了颤。
“想要亲一下。”
说完,祂如梦初醒地抱着头,背对蔚秀。“对不起主人。小狗忍不住。”
忍不住想问她身上的吻痕哪里来的。忍不住想想要她亲祂。
“哦亲亲啊——你不怕我骂我,或者打你?”蔚秀说。
海妖转过头:“这都是奖励吗?那惩罚是什么?”
蔚秀扶额,给孩子训成m了。
“主人,你嫌弃我脏吗?”祂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虽然我被投进海里,杀过人,被火烧,但是我,我身体是干净的。”
海妖低下头。“我是处.男。”
蔚秀:“看出来了。你刚才秒.射了。”
小狗发出一声处.男呜咽。
“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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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吻痕是稻荷神故意留下的。
但是除了稻荷神无人在意哈。[奶茶]
本来想写完一起发,但是写了几版都不满意[可怜]

“别胡思乱想,陪我去找人。”蔚秀拍了下祂的肩膀。
“小狗知道了。”祂往迷宫走,转身撞到墙壁发出小狗呜咽。
海妖手指蜷缩,立刻换了个方向。
在海妖地盘,祂找人易如反掌。
找到的人情况糟糕,荆棘攀附在血族瘦弱肢体间,它们隐入墙壁,他咬着手臂,血液渗出唇瓣,碧色的眼睛沉沉锁在蔚秀身上。
多了一个男人。哪来的。
厄洛斯记忆里没有。
他自嘲地笑了笑,用指腹擦净唇角。避开蔚秀视线,他转过眼,把脸偏到蔚秀看不见的角度,眼眶才染上了浅淡的红。
再抬头,谢兰里对蔚秀有气无力地笑。
“扶我一把。”
她身后多了一个男人,那个可恶的海妖。
祂从哪来的。
哪来的。
蔚秀居高临下,她朝他伸出手,他的手掌扣紧她的掌心,蔚秀忽而松了手,让他跌坐回去。“谢兰里。自己起来。”
谢兰里发狠握紧了蔚秀的手,指骨发力,握得她掌心疼。
“别想轻易地甩开我。”他喘着气,咬着猎人的尖牙,一字一字地蹦出牙关,他拉着蔚秀,踉跄站起身。
谢兰里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瞥了一眼海妖,状似随口一问:“他也来了啊?你什么时候和祂关系更好了?”
他不松开蔚秀的手,越攥越紧,快速移开的视线快速收回,谢兰里死死地盯着海妖,攥着蔚秀的手指不易察觉的颤抖。
“怎么……你又多了一个盟友。我都不知道。”
“蔚秀,祂是哪来的。”
“蔚秀,我问你,祂从哪儿来的。我哥知道么。刚才就来了,还是趁我们离开时出现的?”
“蔚秀。”
他和蔚秀的视线撞在一起。
谢兰里得到了无视。
他松开手,狼狈地跟在最后,眼睛穿过碍事的另外两个人,病恹恹地跟着缝隙里、蔚秀漏出的那截衣摆。
连那截衣摆被男人的手勾住。
蔚秀比他们都矮,走得也慢。
他们放慢步子,去适应她的节奏。
海妖勾住了主人的衣摆,蔚秀低头看,祂盯着她的发旋发呆,“……遛狗需要牵引绳。”
祂把蔚秀逗笑了。
海妖不理解蔚秀在笑什么。祂嘴角跟着上扬。
伏应‘啧’一声,不再看蔚秀。“什么啊。装都不装了。其他的狗呢,直接就不养了吗?”
“不会变成流浪狗的。”蔚秀答。
谢兰里抬头,指节碾碎厄洛斯压制人格的药片。
他又猛地垂下头,乳白色药粉在指缝渗落。
厄洛斯这个废物。他这个废物。
旧伤复发,为她受伤的肩胛骨隐隐作痛,罪魁祸首和蔚秀蜜里调油,蔚秀是共犯。
谢兰里把指关节咬出血,指腹摁住手臂伤口。
那他和他哥算什么。
用过就丢的……垃圾么。
谢兰里停下脚步。“你们去吧。我的伤很重。留着只会拖后腿。”
血液浸润衬衫,谢兰里垂下的手臂在滴血。
“我回去了。”
“你确定?”蔚秀不太放心。“你要再次穿越迷宫,穿过那几个黑影,爬到地上,被精神病院所有怪物围攻。”
谢兰里脸色变白,执拗地攥紧五指,手背青筋凸起。
“你听不出来吗。我只在赌气。”
“随便你。如果让兰道太太知道了,她会和我赌命。”
“喂,蔚秀。”他喘着气,忍着疼痛走到她身边,撞开碍事的海妖。“你不能说几句好话吗?”
他声音特别小,“……就说,不想让我回去,担心我出事。”
蔚秀实在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比较有自知之明。”
“喂,蔚秀!”
他一瘸一拐地跟着,狼狈不堪,声音含糊:“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蔚秀回头看:“伏应,有伤患。”
“蔚秀!”谢兰里朝她的方向靠,“我就要你。”
“如果换成其他人,就等着看见我的尸体吧。”
她闭了闭眼。“这是什么新型的威胁方式?”
“你别管。扶我一下。”
“……扶我一下。”
“蔚秀!”
“算我欠你的。”
蔚秀伸出手,勉强扶着谢兰里。
四个人穿过这片区域。推开下一扇门,蔚秀顿住脚步,无数面镜子映出他们。
“忏悔室。”
谢兰里在镜子里看见了满身伤痕的自己,烦躁地避开眼睛。
难看死了。
他第二次抬起眼帘,是去看蔚秀的表情。
有没有嫌弃。
她瞳孔涣散,在盯着镜子。
和忏悔室的不一样。
蔚秀掌心贴在镜子上,注视着镜子里的她。她还有没赎完的罪行。
不在雪淞镇内,在白雾之外,从她出生在蔚家开始,她和流着蔚家血脉的蔚家人一样,背负了诅咒,继承了缺点。
蔚秀出生时,家庭很不错。父母送她去学钢琴,学绘画,他们感情很好,父亲总是提起去过彼岸的祖母,家里大多数珍稀物品都来自她。
好景不长,蔚陈的消失毁了这一切。他发现了新大陆,违背了誓言。
蔚秀在电视上看见堂叔的消息,她缩在逼仄的屋子里,不明白蔚家怎么一夜之间衰败了。
母亲无法忍受突然烂成泥的父亲,在他再次出轨后,她走了,然后母亲突然又过得很好了。
蔚秀隐隐约约意识到,蔚家人是祸害。
蔚秀不再学习钢琴和绘画,家里的宝贝被卖光了。她学习努力,她在学习上一点都不聪明,重要考试的成绩总是不理想,蔚秀不明白,她勤勤恳恳地上高中,父亲一蹶不振,絮絮叨叨念着蔚家曾经的辉煌。
听到高三的蔚秀忍无可忍,高考前夕,她对他说:
“妈妈就是你才离开的。”
她把酒瓶砸在他脑袋上,玻璃口对准家徒四壁的房子,“你在幻想,你无可救药了。你睁开眼看,这才是你的家。”
父亲瞳孔紧缩,震颤,沉默了许久。他不治头上的洞,让它流血。
巨大惊恐中,他终于意识到了美梦都破灭,一整天不吃不喝,对着墙壁,绝望地看祖母的遗照。
可能,他看见了知道了什么,关于祖母的誓言。
蔚秀去上学的时候,他头上的血液凝固了,他精神一蹶不振,对她说:“没办法了。蔚家人一辈子都这样了。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烂在社会底层。”
“无论得到了什么,你都会失去的。”
“为什么?”蔚秀问。“凭什么?”
“是命,我们要赎罪。”
“神经病。”她说。
第二天,蔚秀回家,推开门,看见他上吊死了。
她在棺材前跪了一晚上,磕了三个头,顶着黑眼圈,第二天照样去上学。
写卷子时,她落笔依旧很稳,得到的成绩很平,人生一望到底。
蔚秀和流着蔚家血脉的蔚家人一样,背负了诅咒,继承了缺点。
掌心下的镜子碎裂,碎镜扎进她的记忆。
父亲在话在脑海回荡。
好像……一辈子都要用来赎罪了。
未知的声音在蛊惑她,她不应该来拿海妖的遗物,她应该答应留下来,赎罪。
就算她带着金银财宝离开,她也会和父亲一样,结局悲惨。
海妖率先捂住了蔚秀的眼睛。
“你的精神在波动,颤抖,不要看。只是幻象。”
谢兰里掀掀眼皮,支撑着蔚秀瘫软的身体。
伏应打碎了镜子,碎片落在脚边。眼前又出现一面镜子。
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不是普通的幻境。”
谢兰里常年沉睡在厄洛斯体内,海妖被流放。唯独伏应,警官见到的外来者很多。
他知道蔚秀的另一个老朋友,度玉京。
军火商的手上沾满了肮脏的血液,他很容易就被稻荷神蛊惑了,他畏惧雪淞镇外的世界,畏惧亡灵们的复仇,畏惧现实,意志选择屈服于稻荷神。
比起灵魂的留存与否,稻荷神更在意信徒的意志是否屈服。祂享受摧毁一个人的精神层面,而非肉.体,因为后者来得过于轻松。
祂把注意打到了蔚秀身上。
她是蔚家人,她合该全心全意臣服祂。神的手掌攥住了她坚强的意志,玩弄着她,祂在镜外,期待她的反应。
蔚秀,她和她的父亲一样……和蔚陈一样,留着同样血脉,拥有相似性格的人。
不过……蔚秀更特别,她藏着一颗的心脏冷硬似铁,在诅咒里抽枝发芽,横生一截别扭残缺的枝丫。
她拒绝了稻荷神的施舍。
伸出手掌,打碎了最后一面镜子。
稻荷神的瞳孔微微放大,她的指尖掠过祂面上的气流,蔚秀的手受伤了,在流血,这只弱小纤细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留给稻荷神的,只有静谧空气的一刹那波动。
其余人看向镜后,只有一个小盒子,装着海妖的眼睛和舌头。
蔚秀仍没有苏醒。
“她的精神被攻击了。”海妖指尖流淌出法力,“好在,她打破了幻境,很快就能醒。”
祂把他们送出去,放下蔚秀之前,祂以下犯上,吻了吻她的眉心。
祂只是一股残念,待真正的海妖恢复力量,祂会如同水流,融入真身。
是消失,还是新生。
“主人,再见。”
蔚秀的指节动了动,她躺到了老房子的卧室里。
怪物们轮流照顾,守在床尾的珠珠一睡不起,房间里的空气停止流动。
窗户开了,稻荷神的膝盖压进床垫,祂在审视不合格的信徒。
她破坏了祂的镜子,催眠海妖,两个人住祂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
越来越荒唐了。
祂得给她一些惩罚,让她涨涨教训。
什么惩罚呢。
稻荷神指尖绕着银链,她喜欢催眠,祂也让她试试催眠。
“睁开眼。”
蔚秀醒了,她看见摇晃的银链,瞳孔涣散得很完美。
“乖孩子。”
祂俯身,凑近她,看着她涣散的瞳孔,蔚秀逐渐闭上眼睛,她再次陷入睡眠。
蔚秀不会醒来,祂可以修改她的记忆,可以改造她的身体,可以抹杀她的灵魂……
用什么手段好呢。才能让她的意志屈服于祂。
五分钟后。
“梦见我。”
祂俯身耳语。
好吧,祂只说了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这次……银链子缠在指节上,稻荷神嘴角很轻微地抬了一下。
再放过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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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秀估计到结局都不喜欢稻荷神。个人番外再发力吧。

她讨厌稻禾神,在抗拒祂的命令。
蔚秀是祂见过最顽固的人类,精神力强大,一直在抗拒祂的指令。
稻禾神收敛笑意,祂将银链收进衣袖。
她把祂弄得不高兴。蔚秀却紧紧闭着眼,眼泪沿着脸颊滑下。
她怎么在哭。
稻禾神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咸湿的,包含着人类的情感。
她在憎恨,无奈,委屈。
神坐在她身边,直起身,指腹抹去蔚秀眼尾的泪珠。
祂感知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感,神和人类的情感共振,她在难过,祂也跟着难过。
像苦涩的药片停留在舌根,咽不下去。
新颖的痛感,勾得稻禾神更想了解未知,祂想知道蔚秀梦见了什么,想和她共享一些秘密。
更多的,祂要知道她的弱点。
蔚秀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祂,让祂焦躁不安,总想毁掉她。
神力流入蔚秀体内,稻禾神躺在她身侧,祂偏过头去看蔚秀沉睡的侧脸,随即闭眼,进入梦境。
稻禾神被哭声惊醒。
祂在陌生的房间醒来。稻禾神有点不适应这种被动,祂四处观察,二楼窗台飘出钢琴声。
祂上二楼。
祂飘在书架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忽然出现,吓屋内人一跳。
坐在钢琴边的女孩小小的一只,她穿着橙黄色的裙子,面容稚嫩。
她扎着可爱的丸子头,单手磕磕绊绊地摁钢琴键,因为初入门,学习进度慢,完不成布置的作业,刚才还在在瘪嘴哭。
她浑身一哆嗦,呲牙,凶神恶煞:“喂!你是什么东西!”
稻禾神情绪无波动。祂只觉得这个人类幼崽吵闹。
蔚秀在哪里。祂在房间里搜寻。
“妈妈,有怪物!”钢琴边的她撒腿往楼下跑,被蛇尾卷住乱蹦的腿。
“呜……呜……我被怪物捉住了吗……”
稻禾神伸手,指腹停留在她眼尾,稻禾神才发现这人在假哭。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好奇的打量稻禾神。
他身体怪异,脸确实顶尖。
“喂,张嘴说话!”
蔚秀张嘴咬祂的手指,咬到了空气。
她瞪祂:“死怪物,敢碰我,我让爸爸妈妈打死你!”
稻禾神被逗笑了:“你是谁?从小就这么坏。”
蔚秀没有这么嚣张恶毒。
祂环视她居住的地方,是个小镇。看起来富裕,孩子是被宠着长大的。
蛇尾卷起来的女孩脾气爆,拳打脚踢,张口嚷嚷着要打死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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