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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件事居然纪珣做的。
“季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段松头一次没有绷住语气,不顾身份地位,直呼他的名字。
纪珣接过茶盏,往太师椅上一坐,长腿随意交叠。他抿了口热身茶,淡淡道:“所以?”
段松深吸一口气,道:“我还没告诉你南诏王的事。你这次是为了谁,和云惜有关?”
纪珣不置可否,指节轻敲木面,等着他说出找他的理由。
白日那句邀请云惜赏珊瑚,其实是说给纪珣听的,段松早就料到云惜不会答应。
“你……该不会真把云惜当主子了吧?”段松颇为担心。
毕竟他失过忆,恢复记忆后,段松也不能确定如今“纪珣”和“季洵”哪个更多一些。
“……那倒不至于。”纪珣终于动口,“我杀云野,看不惯而已。”
段松:“……”
还真是个随意的理由。
难道是走在路上随便看一眼觉得不顺心,所以就要杀掉?
段松知道他这人虽刻薄,但也还没到残暴的地步。
他敢肯定这件事绝对和云惜有关,纪珣不想告诉他,他也没办法。段松道:“其实,不用你动手,南诏王世子也活不过今日。”
“嗯?”
“南诏王此次带他入宫,本就是打算让他死在皇宫里,好以此为借口为难魏帝。”段松神情严肃地说,“这个云厉,可能和梁国有勾结。他和先前在长安追杀你的幕后主使,同属一路。”
纪珣:“看出来了。”
两人之所以一致认为,都是因为宴会上的那颗凤血珠。此珠本是晋国国宝之一,自大晋灭亡后,便流落到梁国皇帝手中。
云厉一个偏远之地的闲散王爷,能得到这颗凤血珠,其中肯定少不了经手梁国皇帝这一环。
但他终究是不识货的东西,不懂其中暗藏的深意,随便拿出来送给了大魏公主。
“那颗珠子,现在在你手上?”段松问。
“嗯。”
“那就好。毕竟是晋国国宝,不能流落在外人手里。”段松说,“不过南诏世子一死,云厉定然会借题发挥,如果查出真相,魏帝定然不会把云惜推出去,可能会找你当替罪羊。”
魏帝爱女,可不一定疼惜其他人。
这一点,纪珣早就想到了。
段松:“云厉这次突然回长安,其心不良,若他真与梁国勾结,必然会与长安内的梁国奸细交头,你留在长安很危险。”
如今的长安只是表面平静,实则地底暗潮涌动。
一阵沉默后,纪珣道:“……半月后,我会和镇西军一起去魏梁边界。”
段松心中松了口气:“你终于想通了?”
“谢府做到了我要求的事。”
段松:“……果然还是为了云惜吧?”
纪珣并不打算回答他:
“回去告诉谢府,在南诏王世子一案查清前,本宫要先离开长安。本宫带着布防图,在青州鞍山等着镇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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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来了[捂脸笑哭]这几天的更新时间不稳定,基本都在凌晨,过段时间会稳定下来的

公主府,书房。
过了几日,皇宫内并没有传来任何关于云野的消息,这件事自从上次被所有人知道后,风声反而越来越小,在长安内没听到多少议论。
云惜这些天也逐渐试着冷静下来,照常在书房看书。她记性不错,经过一番努力,也稍稍能理解书中的深层内容。所有的功课都由她自己完成,然后送到周常生那边。
那个酸儒生被她禁足后,倒也老实了,平时要么去太学宫当差,要么缩在他自己的住处,不曾跨出过她划定的界限。
或许是周常生最近给她的功课评价还不错,现在云惜听到他的名字,竟也变得有几分顺耳。
学到晌午,暂时休息。
书堆被撤下,换下消暑的紫苏冰饮和一些可口小食,其中有云惜最喜欢的蜜杏。
“纪珣回来了吗?叫他一起来吃。”
“回殿下,纪侍卫还未曾回来过。”圆荷说。
“哦。”
云惜垂眸,食之无味地咬下一块绿豆糕。
纪珣最近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前几天,他说要去帮她打听云野一案的消息,从那以后,他便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一天见不到人。
虽然最近府里挺安全的,但云惜总是会无意间想起他。吃早膳、看书、写功课……只要他不在,她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他完全融入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有时候她看书遇到一些难懂的字词,会下意识叫他的名字。
云惜已经想象不出来没有他的日子,她只能埋在书房里,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想。
“他今日早上出门时,有给我留过什么话吗?”云惜竖起耳朵。
圆荷摇头:“纪侍卫最近走得很匆忙,殿下若想知道,可以托奴婢早上去问一问。”
天不亮就起床,对于云惜来说还是太困难了,只能由圆荷代劳。
“不必。今天我晚点睡,等他回来便是。”
圆荷轻轻一笑:“如今殿下和纪侍卫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纪侍卫知道殿下如此牵挂他,定然也会高兴的。”
“……”
云惜总感觉她误会了什么。
“其实我只把他当作哥哥。”云惜解释道,“像家人一样。就像圆荷你,也是我的姐姐啊。”
“可是奴婢到底是姑娘家,和纪侍卫不一样的。”圆荷笑着收走她吃完的碟子,“大抵是因为没有兄长,殿下才会如此以为吧。”
况且,这世上哪有和妹妹亲密到同室共浴的兄长?
“我要是真有哥哥就好了。”
提起这个话题,云惜不禁神伤。
“如果我真有个哥哥,就用不着生皇嗣了。”
虽然活了两辈子,可是她都只活到最青春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还小,从未考虑过当下如此现实的问题。
可是圆荷不懂,她说道:“生皇嗣有什么不好的?天底下的女人都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当皇帝呢。殿下您是金枝玉叶,就算有了驸马,还可以再养喜欢的面首。”
“您喜欢纪侍卫,和他生一个皇嗣也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云惜被雷得浑身一震。
……和纪珣,生孩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且不说纪珣对任何女人坐怀不乱,这条傻狗有没有男人那方面的功能都是个谜。
而且他那个直脑袋的呆瓜,能生出什么聪明孩子。更何况,他摘了面具的脸能止小儿夜啼,孩子会被他吓傻的。
他的真容,还是只留给她一个人看比较合适。
不过云惜倒是很好奇他没毁容的模样,要是有一个孩子长得像他,或许就能猜出他以前的模样。
如果是女孩最好。
云惜不禁出了神:“……”
“说起来,殿下当年还真该有位兄长。”圆荷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娓娓道来。
“殿下刚出生时,懿禧先皇后尚是江南王妃,那时候陛下也还未登基,确实是有一位小世子的。”
“还有这事?”
云惜从未听父皇提起过。
“奴婢的母亲那时候跟在先皇后身边,对这些旧事也知晓一二。据说先皇后曾生下过一个皇子,可惜那位皇子身体病弱,在江南荷塘游玩时不慎落水,后来连尸体都没找到,年仅四岁。”
“小皇子死后第二年,先皇后才有了殿下,因此也格外疼惜。”
云惜确实记得,自己并不是生来就住在皇宫里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曾住过一个大院子。没有长安宫殿那般富丽堂皇,却有小家的温馨安稳。
后来长大一些,母后去世不久,她就回到了长安,住进了最好的宫殿。尽管如此,她还是不习惯皇宫里的生活,所以请求父皇另赐府邸。
那时候的她不懂什么是权力纷争,只知道父亲经常久出不归,自己和母亲思念着他,等啊等,等回来一个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可惜那时的母后已经病入膏肓,没享过一天皇后的福,便草草去世了。
父皇也从此变得沉默寡言,大多数时候埋头于政事,从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但也很少真正把目光投向于她。
云惜一直不理解,为何父皇偏偏要她的孩子未来继承大统,可今日听圆荷提起,她有些明白了。
大概是年轻丧妻丧子的执念,父皇心目中该当太子的人,必须有着懿禧先皇后的血脉。
“我那个早夭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奴婢不知。只听说名中有一个‘川’。”
云惜思索片刻,她记忆中从未听父皇提起过,想来也是不愿意告诉她。
云惜不禁想,如果她那个哥哥还在会怎么样?
或许母后不会郁郁而终,她会多一个疼她爱她的人,眼下的情形也不会如此严峻。
想着,云惜入了神。
圆荷悄声撤走了小桌,不再打扰她,只留下一盘蜜杏。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只骨节苍白的大手掀起珠帘,带着一身血气,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盯着书桌前的云惜。
云惜闻见血腥味,转头,刚好看见珠帘后的黑袍男人。她眸光微亮:“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啧,你又受伤了吗,怎么有一股血味。”
提着弯刀的纪珣站在原地不动,神情冷峻:“今日在外面遇见几个无赖,顺手解决了。殿下用膳了么?”
“吃过了。”云惜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一个位置,“这次有查到什么吗?你在外面应该还没吃过吧?我给你留了点蜜杏,先填填肚子,待会儿吩咐膳房去准备。”
“目前还没有云野的消息……臣身上血气重,不便沾染书房。”纪珣道,“臣先去沐浴。”
云惜:“好,那我等你。”
前几日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今日提前回来,让云惜很是意外。
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书房看她。虽然之前心中有些埋怨他早出晚归,如今也转瞬即逝了。
等纪珣沐浴完,换上一声干净衣裳来到书房时,云惜已经重新聚集精神看书。
“殿下。”
纪珣在她身边坐下时,云惜立刻分了神,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刚出浴后的淡香,来得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束发,额前的碎发微湿。
云惜瞥了他一眼,问:“你沐浴也戴着面具?现在可以摘一摘的。”
“在殿下面前,臣不想摘。”纪珣语气平淡。
云惜:“……你现在把我当外人了?”
纪珣沉默,一双漆黑的眸子注视她,似乎在说“你觉得呢”。
云惜看不懂,她说:“今天我还在和圆荷讨论,如果你将来有小孩了,这副模样会不会吓到孩子。”
转念一想,她好像已经很久没见纪珣摘过面具了。
纪珣:“?”
他再次陷入沉默。
上次屡屡被打断的那一天,回来后她也没再追问。纪珣以为她暂时还不想和自己坦诚相见。
几天不见,她竟然想到这档子事上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
但纪珣依然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这么容易被吓到,像你一样。”
云惜:“???”
“什么叫像我?”云惜不服,“我只被你吓过一次而已。”
“所以,殿下还是嫌弃过,对么?”纪珣幽幽地看着她。
云惜一时语塞:“……”
她嫌弃过他吗?
好像从来没有。他给她带来的安全感,远远超过他本身的那分可怖。
云惜知道,他在公主府其他人眼中的风评不太好。冷漠、刻薄、藏在金面下的扭曲容貌,还有每天回来时不时的一身血味,都让其他人对他避之不及。
但在云惜眼中,完全看不到这些可怖之处,她觉得这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缺点而已。每个人都有缺点。
然而云惜的这番沉默,在纪珣眼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几乎是在她不回答的后一刻,他的眼神立刻阴沉下来,藏在桌下的指尖攥紧,绷着下颚,没有出声。
“等臣走了,殿下就可以去找其他相貌好的侍卫了。”他凉飕飕地说。
云惜刚回过神,就听见他说要走,当即心中一惊,拽住他的衣袖:“你为什么要走?去哪里?”
“……没有。臣只是打个比方。”纪珣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告诉她。
云惜:“哦。”
纪珣额角一跳:“……”
他不走,这件事对她来说就不重要了吗?
“臣先前看殿下在发呆,原来一直在想这个?”
“不是在想你。是在想我哥哥。”
“……”
闻言,纪珣又是一阵缄默。
据他所知,云惜没有亲生皇兄,哪里来的野哥哥?
“殿下这个哥哥……是正经的吗?”

第42章 月事
事实上,云惜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纪珣介绍这个哥哥,毕竟是早死的人,他永远停留在了四岁,如今比她还小。
“不告诉你。”云惜神秘兮兮地转过头,继续看书,“这是我的私事。”
闻言,纪珣心中更加多了几分笃定。
但他没有多说,心中琢磨片刻后,心道这样也不错。
至少在他走后,她不会太无聊。当然,等他回来,就没有那个“野哥哥”的份了。
“殿下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这几日你不在,都是我一个做的。连周祭酒都夸我进步了。”
她不喜欢周祭酒,但是很享受别人夸她。
纪珣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浅薄淡然,转瞬即逝。
“你在外面吃过了吗?给你留的蜜杏。这一批送来的杏子特别熟,泡了蜜像要甜到牙齿一样,你也尝尝。”
“嗯。”
两指拈起一块沾着糖霜的杏干,送入口中,果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齁甜。但他并不讨厌。
“好吃吗?”
“嗯。”
“尝到它的第一口,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可惜大魏不是长杏子的地方,每年要靠朝贡才有,过了这季节就不剩多少了,且吃且珍惜。”
纪珣垂眸,这一刻思绪万千。
“臣知道有一个地方,专产杏子,可以做很多蜜杏。”
云惜抬起头:“哪里?”
“臣的故乡。”他道,“每到春天,漫山遍野会开出一大片杏花,夏时结满枝头,吃也吃不完。”
晋国产杏,在大晋皇宫,每个宫里都会栽上一颗杏树。
“臣小时候和母亲住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父亲很少来看望,衣食也十分拮据。一棵杏树结果后晒成干,可以充饥一月。”
他母妃的出身并不算高贵,刚生下他时,便犯了宫规,被打入冷宫。他六岁之前,都是在冷宫
度过的。
缺衣少食在冷宫是常事,母妃也不喜欢他,觉得他是一个天生乖僻的怪胎,不会讨父皇开心,很少给他好眼色。
那时的他,每年最期盼的便是杏树结果时,可以在冰冷的宫殿里尝到少得可怜的一丝甜。
七岁那年,母妃复宠,当了皇后。他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勾心斗角,在政事上被父皇另眼相看,十二岁那年当上太子,入主东宫。
东宫里也栽了杏树,但他再也没尝不出当年的甜味。
云惜的蜜杏很甜,甜到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
“你以前过得不好吗?”云惜记得他曾提起过,他的父亲应该是有许多小妾的。
妻妾成群的后院,大抵不会过得太安生。
听起来,他以前甚至吃不饱穿不暖。
“只是一段日子而已。”纪珣道,“臣的意思是,以后有机会,可以带殿下去臣的家乡吃杏子。”
云惜很喜欢吃杏子,有些期待,但又不禁担忧:“你家该不会在什么偏远大山吧?我应该不能出远门,父皇肯定不允许我一个姑娘家走那么远。况且,你家都被烧了,去了之后我们住哪里。”
纪珣:“不远。如果殿下愿意去,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以后有机会我就去。”云惜说,“话说,那你觉得是大魏的蜜杏好吃,还是你们家乡的更好吃?”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云惜问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她正想收回来。
“殿下的。”
他神情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十分确定的事。
“……哦。”
云惜也平淡地应了一声,唇角不禁上扬。
“那你多吃点。”
虽然知道他可能故意哄自己,不过他愿意说谎讨她开心,这一点也是好的。
“嗯。”
又在书房里消磨了半日,到了下午,纪珣一直没离开过。前些日子还忙得见不着人,现在倒是有闲工夫陪云惜看书喝茶了。
这般松弛,让云惜怀疑他之前是不是没有去调查云野的事,反而是偷偷摸摸去做自己的事了。
“殿下今日还要臣守浴吗?”
到了沐浴的时候,纪珣照常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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