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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事实上让他守浴已经成了每天的日常,但他还是会多此一举地每次问一遍,好像在等她哪天会反悔。
今日云惜还真有点不想让他守了。
她最近总感觉纪珣越来越聪明了,而且加上这几日某些梦都和他有关,尺度越来越大,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有些事情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他不傻了,她怕他会误会。
“你站在外面吧,不要进来。”
终于得到了不一样的答复,纪珣停滞了片刻,随后低声道:“嗯。”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提起刀往外走,停在门外。侍女将门关上。
云惜看着他的背影被门遮住,脱了衣裳钻进水里,泡了一会儿,不由地又想起他。
“……”
他果然就是没有男人的欲望吧,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和他弄个孩子?
圆荷真是想多了。
云惜整个人埋进水里,只留一颗脑袋。
没过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小腹有些坠痛,身下一热。
很快,云惜便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
这些日子情绪起伏太大,受惊过度,一直心神不宁,她的月事似乎提前来了。
她中午才喝了不少冰饮。
这种事来得毫无突然,云惜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小腹处疼得愈发厉害,她实在忍不住,出了浴桶,裹了一件外袍便往床榻边走去。
“来人!来人……”
她疼倒在床上。
夜里安静,细微的声音也容易被捕捉,门外的纪珣听到她的呼声,长眉一蹙,敲了敲门。
“殿下?”
无人回应,只听见疼痛的粗重呼吸声。
他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仍冒着热气的浴桶,花瓣凌乱地撒了一地。
血腥味。
漆黑眸子的瞳孔骤缩,瞥见地上的斑斑血迹,顿时握紧了刀柄。
他顺着血迹来到床榻前,隔着一层珠帘,只见云惜倒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捂着小腹,身下是一片血渍。
看见是他进来,云惜脸上的痛苦顿时加倍:“你出去……”
“有刺客进来过?”
可是他方才完全没有听到动静。
感受到他奇怪的目光,云惜脸颊更热了:“说了让你出去,叫圆荷来。”
“她马上便来了。”
纪珣在屋内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痕迹,他顺手从屏风上取下一条干净的帕子。
在此之前,他得守着云惜。
“没有刺客。”云惜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她正想开口,腹部的疼痛愈发剧烈。
“臣先帮殿下止血。”
见她伤得面目扭曲,纪珣当即要掀开她身上的衣袍,去找受伤的地方。
云惜顿时脸红成一片,连忙捂住:“住手。”
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纪珣将帕子递给她,随后背过身,目光依然在搜寻外人闯入的痕迹。
在云惜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地面的血迹上。
滴状,不多,伤口应该很小。
浴桶里也染红了。
“你到屏风后面去。”
云惜的气息平稳下来。
从对面的铜镜里,纪珣看到了现在的云惜,她盘坐在床榻边,身下已经垫好了帕子,原本干净的帕子一点点被染红。
纪珣手中一顿:“……”
他与铜镜里的云惜对视。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
“……对不起。”纪珣瞬间滑跪认错,面无表情地转移了视线。
紧绷的下颚已经出卖了他如今略微的局促。堂堂晋国太子,从来没有如此不自在的时刻。
云惜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现在还想来给我止血吗?”
这条大傻狗。
“……殿下还需要吗?”
纪珣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
“臣尽力而为。”
云惜无语,又说了一遍:“……去屏风后面等着。”
一句话也不多说,纪珣抬脚就走。
“多喝热水。”
还是忍不住,留下了一句僵硬的关心。
云惜扶额:“……”
呆得无药可救。
她怎么会觉得他最近变聪明了?
没过一会儿,圆荷带着一群婢女进来,收拾了房间,也送来了一些小物品,一刻钟后,云惜便干干净净地躺在了床榻上。
喝了些温暖的红糖水,稍微缓解了些。
纪珣仍站在屏风后,云惜让他去那里,他便一动不动地站着,一步也不曾挪开过。
“殿下还疼吗?不如奴婢叫些人来帮您揉揉肚子?”圆荷说道,“厢房那两位礼司公子还没走呢,听说他们其中一位手艺极佳,伺候过的公主小姐都说好呢。”
云惜躺尸:“圆荷,你给我揉不行吗?”
圆荷笑了笑,说:“听长安的其他贵女们说,月事揉肚子,最好是男人来,效果最好,其次才是女人。月事是女子阴血,需要阳气调和。”
“这是什么说法,无稽之谈……”云惜闭上了眼。
“老祖宗的方子,总归是有些效果的。殿下不想让礼司公子来,让纪侍卫来帮忙也是一样的。”
云惜一顿,掀起眼皮看向屏风那边。纪珣身材高大,其实那道屏风并不能挡住什么,她甚至能看到他束起的高马尾。
“你去问问他吧。”

短暂的沉默后,纪珣从屏风后走出,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圆荷让臣来帮你。”他启唇。
“所以,你需要吗?”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屏风上,并没有往云惜身上看一眼。
收拾干净后,云惜倒是没有那么不自在了:“来都来了。”
她知道纪珣懂得很多……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方面。他是习武之人,了解很多人体穴位,之前几次受伤,也是靠着自己点穴来止痛。
白日里吃了冰,肚子疼得厉害,光靠红糖水无法完全缓解,只能说效果甚微。
虽然有些尴尬,但云惜还是希望,纪珣能帮她止一下痛。
“我知道你会按穴。”云惜额头上细汗密布,“能帮帮我吗?”
纪珣一顿:“……不会。”
云惜瞪他:“还装?我看你用过。”
“……哦。那个确实会。”纪珣终于看向她,“殿下哪里痛?”
对女子那事有所知晓,但具体还是不太清楚。
云惜捂住小腹,低头:“这里。”
纪珣掀起衣摆,半跪在床榻边,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摸索位置:“这里?”
“不对。再往下一点。”
“这里?”
“嗯。”
纪珣低垂黑眸,若有所思:原来在这里。
不光是女子,这里也是正常人最为柔软的地方,如果要下手,确实不太方便。
他沉思着,云惜抬眼瞥去,只见他专注着盯她的小腹。两人隔得很近,纪珣为了照顾她不便移动,半个身子上了床,极具压迫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
云惜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胸膛,黑金护腕在她小腹上泛着冷光,向上便是喉结和锁骨。他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睫毛长密,宛若鸦羽。
“可以吗?”云惜有些忐忑地问。
“臣试试。”
纪珣已经想好了几个连接的穴位,“咔”地一声解开护腕的银扣,衣袖挽起,露出一段肌肉漂亮的小臂。
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单薄的里衣,沉重地按在柔软肌肤上,碾磨、压下。
云惜瞳孔骤缩,忍不住打了个颤,半眯起眼,顿时泪花闪烁:“疼……”
点穴的疼痛不比月事的坠痛感弱多少。
淡淡的少女香萦绕在鼻间,气吐如兰。纪珣眉头一跳,手上的力道却没有轻多少:“忍着点。”
长痛不如短痛。
云惜抓住旁边的被褥,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过了一段时辰之后,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泄露出一点呻.吟。
他之前给自己止痛的时候,也要承受这些吗?
云惜忽然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能忍的人。
“殿下,躺下。”他忽然说,“还剩最后一个穴位。”
云惜依言平躺在床榻上,纪珣则整个人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尽管如此,他依然在控制距离,除了手以外,没有其他地方碰到她。
当那只大手停在她身前时,云惜突然意识到最后一个穴位在哪里。
“等等。”
来不及。
比她肌肤要粗粝几分的指腹按上去,正要往下压,忽然停顿了一瞬。
“……”
方才疼得着急,忘记穿了。
云惜捂住脸,难堪得不想再看他一眼。她只能安慰自己。
没关系,这在纪珣眼里应该算不上什么。
她遮住眼睛,然而身上的男人也察觉到了,他默不作声,喉结微滚,无言地别过视线,手中继续动作。
一场按穴之后,两人皆大汗淋漓,一个疼的,一个憋的。
结束之后,还没等云惜反应过来,纪珣便自觉下了床榻。
“好了。”
云惜睁开眼,小腹处果然舒缓了许多,简直比吃药还有效。
这下她也不管什么尴尬了,惊喜道:“你还真有些门道。”
云惜的脸也不白了,胸也不闷了,浑身神清气爽。
“下次我还可以找你吗?”云惜真的很需要帮她止痛的人,“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把手法教给圆荷。”
纪珣取过一旁的帕子擦手,风轻云淡:“技不外传。下次再来,臣要收些工钱。”
到底是谁不好意思?
他无言,并没有揭穿她。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财迷。”云惜忍不住吐槽,“这次想要多少?”
“没想好。”纪珣思索片刻,说。
“也不一定要收银子。到时候会告诉殿下的。”
云惜:“那这次呢?”
还挺神秘兮兮。
“这次收过了。”
云惜:“?”
她仔细回想,不记得刚才许诺过他什么好处。
难道是那盘蜜杏?又或者是更久之前的凤血珠?
应该都有吧。
云惜往床榻里面滚,用被褥裹住自己,准备睡觉。
“能不能去把圆荷叫来?”露出一颗脑袋,她问。
纪珣正坐在榻边穿护腕,余光微瞥:“叫她做什么?”
“叫她来给我讲话本子。”云惜说,“最近我睡前总是会想起云野,不念话本子分散注意力,我睡不着。”
“一个死人而已。”纪珣淡淡道。
云惜:“可是我总是会想到他死时候的样子,万一变成怨鬼来找我怎么办?”
对于她的担忧,纪珣的反应很平静,向她解释:“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变成怨鬼也不会下阴曹地府,更不会轮回转世,死了就是再也活不了了。”
如果这世上真有能复仇的怨鬼,死在他手下的兄弟姐妹早该来找他了。被梁国人杀掉的晋国子民也早该去报仇了。
可是事实便是如此,鬼神之说不过是失意者的自我安慰。
“殿下是活人,应该想如何应对活着的麻烦,不必担心一个死人。”
云惜:“……”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是第一次牵扯上命案,心中难免会忐忑。
见她仍然一脸忧愁,纪珣薄唇微抿,换了个说法哄她:“往好处想,以那个人生前的脑子,应该找不到公主府的路。”
云惜:“……”
这好笑吗?
有一点。
“可是我就想听话本子。”云惜执着地说。
纪珣沉默一会儿,道:“圆荷应该去歇息了,臣给殿下念。”
云惜:“才这个时辰,圆荷怎么休息了?”
“……”
明知故问。
纪珣捞过床头的话本子,翻到折痕的那一页。
因为云惜之前向府内下人透露过他们的关系,所以夜晚只要他留在公主寝殿,府内下人便会以为今晚由他来伺候云惜。
分明她是始作俑者,还装作不知情。
对他主动,这么丢人?
纪珣思忖须臾,指尖摩挲纸面。
或许是有一些。
如果今时今日,他与云惜门当户对,是否会有所不同?
“怎么不念?”
听到云惜的催促,他垂眸敛神,看向书中的内容。
正好是青梅竹马的桥段。
关系素来不错的两国,小皇子和小公主初遇于使节迎接宴,结为好友,一起赏花、喂鱼、逛行宫。
两人互相倾心,半年后,小皇子离开。
十年后,公主长大,被送去外邦和亲,哭着闹着死活不嫁。
到了地方后,发现求娶之人是年幼时爱慕的皇子。
终局圆满。
云惜安静地听,还没有睡着,反而被故事的起伏勾起了好奇心,听到最后,撇了撇唇。
“殿下不喜欢?”纪珣合上书。
云惜趴在枕头上,想了想,说:“……我不喜欢这个结局。我觉得小公主还是留在母国为好,突然去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会很不适应的。”
“你不喜欢出远门?”纪珣静静地盯着她。
云惜:“很讨厌。尤其是去不认识的地方。”
在她看来,还是自己家比较舒服。
“如果心上人在别的地方呢?”
“当然是把他接来和我一起。我这么大的公主府,养一个人还是容易的。”云惜说。
纪珣若有所思:“臣明白了。”
云惜不禁有些无语:“你明白什么啊,内容念错了好多。话本子里的小皇子生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怎么就成‘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缺陷’了?”
纪珣对此不作解释,选择装死:“……”
云惜翻了个身:“我好像有点困了,等我闭眼了,你就走吧。”
“嗯。”
夜色渐深,床榻上的人逐渐呼吸平稳,陷入沉睡之中。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梦呓,嘴里念叨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毫不意外地,纪珣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
纪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抱住旁边枕头,喊他。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这次似乎不是一些难
以形容的东西。
“云惜。”他没有离开,反而低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没有说其他话,他只是呼唤她的名字,正如她在梦里叫他那样,似乎这样一来一回才算公平。
等到云惜安静下来,夜色中,他摘下半边金面,露出那毁容的半张脸,轻轻地、悄无声息地贴上她的脸颊。
以一种近乎诡异扭曲的方式,让她在睡梦中感受他的真实面貌。
她梦到的他是什么样子?
也许像她看的话本子一样,是她想象中完好无缺的模样。
纪珣忽然很想弄醒她,让她看清他的脸。
半夜惊醒看到他,她肯定会被吓到。
还没等他动手,感受到面颊有热风吹拂的云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怎么又贴过来了?刚才还没亲够吗……”
她的意识还在梦里,手抬不起来,只能微微仰头,一口亲在纪珣靠近的侧脸上,正好落在瘢痕这一边。
“好了,你不要烦我了……走开……”
她闭上眼,翻身背对他。
“……”
寝殿内安静了许久,黑暗中的人影岿然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出一声低浅的轻笑。
替她盖好被子,脚步轻如鸿毛,转身出门。

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云惜窝在公主府不出门的第七日,皇宫内传来消息,要她进宫一趟。
想着或许是自己担心的事快要着落了,云惜立马带着纪珣入了宫。因为事情特殊,她只带了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圆荷。
养心殿内,一柱龙涎香的轻烟正缓缓升起,魏帝撑着额头,眉头紧蹙,指尖不停地敲打着批了一半的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
魏帝缓缓掀起眼皮,见是云惜来了,抬手挥散宫女,只留徐公公在身边伺候。
“柔嘉,你知道朕为何召你入宫罢?”
云惜也不犹豫,直接跪下了:“儿臣知错,此事是儿臣一人所为,要罚就罚儿臣。”
她如此直接,魏帝也不多说废话,他颤动衰老苍白的唇,说道:“你一个女儿家,顶多把云野弄伤,你没有杀人的胆子。”
魏帝清楚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性,她天性纯良,从小到大都未曾见过几滴真血,要她狠下心来把人弄死丢进池塘里,她做不出来。
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帮忙。
而且,她也不是喜欢任性耍脾气的人,若是云野没有将她逼上绝路,她又怎么会主动去整他?
“云野的遗体上有你的手帕。”魏帝闭了闭眼,目露疲惫,“你那皇叔不是省油的灯,此事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定然不会罢休。”
尽管他尽力想掩盖,但这宫中还是出现了他视线之外的内奸,此事估计已经传出去了。
“你自己挑个忠心的下人推出去抵命。要么,去你皇叔府上登门认错。你到底是朕的女儿,看在朕的面子上,他断然不会拿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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