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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归(陆西悦)


微风还在起,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觉得度日如年,夏琳琅也担心会被路过的人给看到,都恨不得从顾筠手里接过这活儿自己来。
好在顾筠也没耽误太久,摩挲了一会,理清了脉络之后,后面的就是顺其自然的事了。
流苏穗子一分开,夏琳琅就赶紧接过自己那条,还迫不及待的往后退了一步,顾筠看见她这动作,直接就伸手将人拉回。
“午膳我已经让巧玉去准备了,用过之后若觉得困,就去睡一觉。”
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这里是巷口,偶有人过往,夏琳琅还是不大习惯和他在大
庭广众之下这般亲近,微微往后仰了仰,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顾筠后面又说了几句什么,夏琳琅没注意听,整幅的心思也都在周围有没有人经过上,嘴里也是含含糊糊的回答。
她这敷衍的态度,成功引起了顾筠的不满,看出她在走神,他故意的说了一句话,夏琳琅不注意听,只是记得自己回了一句“可以”。
说完后才恍然觉得不对,即刻回过神来,才发现顾筠站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呀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说了什么。
若她没记错,顾筠方才仿若是说了句:“你再这样不听的话,我就要吻你了。”
担心顾筠真的会说到做到,夏琳琅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你别乱来。”
他笑着朝着她走近:“话是你答应的,怎么能说是我乱来。”
她后面没几步就是门槛,后退不了,前面顾筠又压了下来,她双手抵在他的身前,脑子里还在想着接下来应当如何应付的时候。
顾筠却只是伸手,又替她理了理面前的衣襟。
慢条斯理的动作,配上那张似笑非笑,又斯文矜贵的脸:
“时辰是真的来不及了,就先欠着,等我回来再补上。”
那话又不是她主动提的,怎还变成了她索要的?她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口,觉得自己是被这人给套话了。
“要补你自己补,别来找我。”
气鼓鼓的样子,真是应了她的小字,红彤彤,胖乎乎。
顾筠喉头微动,很想不顾一切的就给她吻下去,但是不行,场景和时机都不对。
他只好又耐着性子将人手腕摘下,往下颌的地方抵了抵,缓了缓,终究还是没做什么,只说了句让她回去的话。
夏琳琅如芒在背了好久,得知这会终于可以离开,就头也没回的走了。
顾筠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同时又觉得这个世间似乎多了点能祈盼的东西。
他在那门外站了一会,直到那道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他才上了身后的马车。
阿衡避开的远,这会还没走过来,他先行上了车,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坐在里面,显然已经等很久的李循。
“方才在门口,打情骂俏的,是你和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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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要变成粘老婆亲亲怪了。
说下下哦,大概下个月中旬的样子,正文就会完结,后面就是番外了,我目前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无非就是带崽,婚后日常,亦或是两人一起回昌平看看外祖母,大家要是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到时候如果我能行,就给大家安排。

这事若换了别人,就算认下也会觉得不自在,可偏生这人是顾筠。
任何事在他面前,都能像泰山崩于眼前喜怒不形于色一样,是以,除了在刚踏入车厢,看到李循的第一眼有过微愣外,就再没有旁的情绪。
就像眼下,他也只是淡然的看了李循一眼后,就直接往车厢里面走,到最里的位置才坐下。
李循的目光从他进来后开始,就没往别处看过,也许是顾筠的样子太过坦然,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在他的注目下,顾筠径直在里面坐下,又伸手掸了掸衣摆上的几道折痕,这才不咸不淡的说:
“是我,”随即偏头,看向李循的方向“那又怎样?”
原本怀着满腔疑虑,想要一探究竟的李循,都已经做好了要刨根问底的准备,不想他顾筠连谎都懒得撒,竟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下来。
于是那到了嘴边的揶揄和调侃只好又调了个个儿,变成了:
“昨晚你是真把人给灌醉了?”
听他说完,顾筠就皱着眉头看着他,说不上生气还是没生气的在说:
“是你看她像醉了,还是觉得我醉了?”
“我倒是觉得你们俩都醉了,尤其是你,还醉的不轻。”
顾筠不说笑时的眼神其实是有些犀利的,但李循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自当是知道他的底线在那里,如同现在这样,只是眼神看起来骇人,实际上并未生气。
“同你认识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见你和一姑娘这么的亲密。”
话已到此,又不禁想到几年前的那一次,同样的都是女子,但顾筠那时的姿态和现在相比,可是大不相同。
“那是我夫人。”
李循话才刚落,就听顾筠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这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解释了。
李循挑着眉偏头看他,嘴边轻‘嘶’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怎么,没听说这万年老铁树开花之后,就会变成开了屏的孔雀了?”
知道人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他不就是多说了两句,他犯得着这么急的出来澄清?
顾筠说完后慢吞吞的收回视线,掸了衣摆的手下意识的抚向身侧的玉佩,又冰又滑的手感,是他要求夏琳琅给他系上的那一枚。
两人才分开不过一小会,他就又有些想她了,今日要去衙署,本打算在车上捋捋公务上的事情,却不想耳边一直有人在聒噪个不停。
李循见他半天没有回应,气性一上来,更是要说个不停。
“怎么,成了婚就了不得了?连说两句都不行?”
“我们之间的交情,不说二十年,十年总有了吧,你可真是,见色忘义?不对,应该是说,兄弟如衣服!”
“欸,顾子楚,可别忘了我当初为了你,是怎么欺君妄上的,还是说,你连这次彭城的事情也给忘了?”
他昨晚睡的晚,又抱着夏琳琅哄了半宿,眼下只想闭目养神一会,可李循实在太吵,偏生他又不敢多说。
就他这性子,他说一句他能还上十句,除非:
“我听阿衡说,伯母这些日子都在给你物色适龄的女子,可有这事?”
车厢里原本喋喋不休的声音终于是歇了下来,李循心里的一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这话给盖了过去。
面色不自然的人,倒是成了他:
“是,是有这么件事,可这还不是因为你…”
语气里颇有些埋怨的意思。
“因为我?”
李循一副有些嫌弃的表情看着顾筠:
“以前我娘就算要提这事,我也能拿你出来挡挡,”他冷哼了一声后继续“谁又能猜到,就连你这种薄情寡义,倨傲无礼的人都能在我前面成婚,我娘一瞧见连你都成了家,心思自然就落到了我身上。”
三天一小提,五天一大说,日日的耳提面命,他听的耳朵都生了老茧,可他娘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这些天不知从那里要来了京城中适龄女子们的画像,见天的就看,要不就来问他,弄得他是防不胜防。
“你要真觉得心烦,何不应了伯母一句,去瞧瞧便是,不去又怎能知道真的不合适。”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此时的话题,好歹是从他身上摘了出来。
哪知李循却不领情,皱着眉头看着顾筠: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能无心插柳柳成荫,我看你是在报复我方才揶揄你,故意在我面前提这个是不是?”
马车已要到衙署了,总算是可以下车摆脱这个困境,顾筠心情也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回答他问题的前一瞬,他起身下车,掀开车帘之前特地回头了一下,看着李循的眼睛,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说:
“只是忽然觉得,成婚也不尽是不好的事,至少,不用没都听长辈在耳边不停的念叨。”
他说完倒是直接就下车了,留下李循在车子气的牙都痒痒。
好不容易送走顾筠那尊神佛,担心巷子口人多眼杂,夏琳琅头也不回的就往院子里走。
在经历过昨晚之后,她再回到那屋子的,便觉得里面哪哪儿都透着一股靡费的气息。
昨天晚上不仅仅只是在床榻上,净室里,内室中,就连靠近窗扉的墙根边上,都留下了两人纠缠的身影。
顾筠的嘴就像吃了甜到酿人的蜂蜜似的,凑到她的耳根边,说着那些哄人的甜话。
她若是不应,他便上下其手,非要让她答应不可,赤裸相贴的身体上早就布满了汗涔涔的液体,她也求了好多次,他嘴里倒是说着快了,可身体动作上却没有说到做到。
夏琳琅边走近屋子,边用冰凉的手背去贴有些
发烫的脸颊,不仅是脸颊,她整个身上都觉得是热腾腾的。
像极了他抱着自己时,身上烫的快要将她一起烧着了似的。
夏琳琅进屋后,甚至眼睛都不敢四处乱看,他人是不在了,但那股熟悉的沉水香气息还是若有若无的在窜入她的鼻息,直达肺腑的位置。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同时也暗示自己刻意去忽略身体上的一些异样。
双腿的酸软,腿间的异样,嘶哑的嗓子。
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程度。
但好在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再难为情也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她捏着桌上的茶杯,边喝边压着自己还在不断翻涌的心情。
屋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她闻声往那处看去,就看到巧玉端着一个托盘从屋外进来。
“大人这就走了?”
夏琳琅点了点头,没去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下意识的问了句:
“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他?”
只要不是特别要紧的东西,可以让巧玉放在桌上,等顾筠晚些从衙署回来后,自然就能看到。
但巧玉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也没回答夏琳琅的话,倒是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两眼,要说不说的样子。
夏琳琅心觉奇怪,巧玉行事稳妥,甚少会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她将喝完水的杯子放下,缓缓起身就朝着人走了过去。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巧玉本想着顾筠不在,她便带着东西先行回去,等他回来了再送也不迟,但见夏琳琅已经发现了端倪,还正朝着自己走来,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说:
“倒不是那么重要,真要说来,这还是给夫人的东西。”
“给我的?”
她一脸懵懂的指着自己,心里也不禁在想,是什么东西值得顾筠这样上心,还让巧玉亲自送来。
“对,就是给夫人你的。”
落下了最后一个步子,夏琳琅终于走到了巧玉身边,只见那托盘里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而是放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
瞧着上面的花纹,应当是檀木做的,灰扑扑的木料上,雕着精致的梨花和花纹,又小又精致,就是猜不出来里面究竟是什么。
她被巧玉说的好奇心大起,努着鼻子嗅了嗅,试探的说:
“好像是有股淡淡的药膏味。”
巧玉头埋的有些低:
“夫人说的没错,这都是大人吩咐的奴婢,让我去医馆带回来的。”
特地去的医馆?
她秀眉轻拧,也是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吩咐准备的这些,但端看巧玉的样子就知,也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
抬手轻轻的拿过,两手分别握着那盒子的上下,一正一反的稍稍一旋,里面的药香散发出来,屋子里瞬间变的香气弥散。
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这种身外之物的,夏琳琅也不例外,似药非药的味道闻久了,并不难闻,但还是不知它主人留下这东西究竟是作何用处。
巧玉手上的托盘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这会见夏琳琅即将旋开那手里的小匣子,忽然就想起顾筠吩咐自己的话。
“你今日哪儿也别去,就留在府中听候夫人的差遣,那盒药膏也不急,等我晚些回来送也可。”
回忆至此就戛然而止,可还不等她出声去阻止,就见夏琳琅已经将匣子打开。
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一看便知是用于身体外敷的药膏。
夏琳琅打开后凑近鼻子闻了闻后,就偏头问巧玉:
“你说,这东西是你们大人要给我的?”
巧玉见实在是隐瞒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躲开夏琳琅的视线,小声的说了声是。
夏琳琅皱眉想了一会,她身上这会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什么需要用到药膏的外伤,那顾筠让人送这东西,究竟是几个意思。
“那他可有说,是给我作何的吗?”
越说越是好奇,她甚至用指尖蘸取了一点涂抹在手背上,在凑近去闻上面的气味。
东西均匀的涂抹开,香味就变的淡淡的,不仔细些,轻易的不易闻出来。
巧玉正好在当口抬头看了眼她,屋外熹微的日光透过尚且还干秃秃的树枝,并不均匀的撒了下来,斑斑驳驳,一粒粒的落在她的身上。
乌发黑眉,肤如凝脂的模样,一整个岁月静好的样子,饶是她身为女子,也不禁看得呆了些,口中也是下意识的喃喃:
“难怪我们大人会对夫人这样上心…”
闻言,夏琳琅也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她一眼,笑着问:
“一码归一码,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才是。”
“我说的就是一码事。”巧玉边说,视线边下移,犹豫的回答。
“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我们大人不让说。”
“你可以悄悄告诉我,在他面前,我就当不知道。”
她咬了咬牙,想了一会,眼神又盯着夏琳琅的脖子那处在看。
“大人说,昨晚让夫人受累了,让我提前准备好药膏,等他回来,亲自替夫人你上药。”
此话一落,夏琳琅瞬间就石化住了,再顺着巧玉这会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过去。
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那脖根下面有些什么东西顾筠和她都是清楚的很,可他不是说了,这事除了他二人再没别的人知道,怎么…
她声音都有些颤巍巍的在问巧玉:
“那昨晚…”
巧玉点头,‘隐晦’的凑近她耳边说:
“夫人放心,你和大人昨晚的事,我们都不会说出去。”
夏琳琅这会的心里,只想对顾筠说一句话:
“骗子!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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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夏琳琅:不是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
顾筠:都是骗你的,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瞒得住,应该说,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夏琳琅:我可以撤回一条对你的喜欢吗?

那件事情的最后,夏琳琅决定不再继续和顾筠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
他是读书人,又常年都在和人进行争论和辩驳,难以尝败,是以夏琳琅并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能和他一较高低。
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晚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独木更是难成林,倘若没有她的首肯,大概顾筠也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可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算是他欺骗了自己,夏琳琅可以不去计较他告诉了别人,但顾筠骗了她的这件事到底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夜里,等顾筠终于从衙署回来后,一进屋就看到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
“用过饭了?”
他往窗边那处看了一眼,边问边要去解开身上的饰物,往日里,若是他回来的晚些,夏琳琅总会关心的问那么一两句他晚归的原因,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他都已经开了口,回答他的却只有翻过书页的声音。
夏琳琅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微微皱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听他说:
“我这玉佩,好像摘不下来了。”
屋子里依旧是阒然无声,夏琳琅已经是对他视而不见。
又挑眉看了一
眼,他没耽误时间,抬起步子就往窗边的位置走去,其间,脑子里也在不断的回忆,觉得是不是自己昨晚要的太多的缘故,人这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故意的冷着自己。
须臾,他已经走到她面前,但她的视线还是没从手里的书册上移开,甚至连眼神都吝于给他一个,实在是受不住她这样晾着自己。
没沉住气的人还是顾筠,他又唤了声:
“彤彤。”
夏琳琅这才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话,就又将目光放在了手上,顾筠甚至还听到她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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