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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破碎师兄后被缠上了(濯君墨)


祝凌云越来越迷惑了。
终于,盛自横发出了他的疑问:“你为什么,一直用‘她’呢?”
都这个程度了,她怎么也该推断出这个人就是她了吧。
这回祝凌云回答得很快,且理所当然:“因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啊,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同辈女修要择无情道。”
盛自横怔住了。
她不修无情道?
那她那晚在云栖花境跟岿吟说的,都是假的?
他愣神的几息,祝凌云开始了大胆脑补:“师兄,你不会喜欢……”差辈分的吧?
虽然以前看小说,里面和师祖之类的差个几百岁恋爱也并无不妥,但是话又说回来。
“打住,”盛自横无力垂头,食指骨节顶着眉骨,摁了又摁,从指节后抬头看她,“小师姐,小师祖?”
怎么还会读心术……但是,别叫她祖宗啊!
祝凌云心里发慌。
“对了,你可别想着去偷学移魂术。”她想起来刚刚说漏嘴,叮嘱道。
本以为盛自横要倔着不肯,没想到他却神色恹恹,眼里无光地沉沉叹了口气:
“不学了。”
祝凌云都打好了劝说的腹稿,听他这样回答,反倒不知所措,把话憋了回去。
盛自横无奈地看着她。
祝凌云更蒙圈了。
也罢也罢,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她抬手招来茶壶杯盏,给自己和盛自横各倒了杯水。
喝了一口,祝凌云和盛自横同时摸出玉简,旋即抬头相视一眼,眉目皆是一凛:“出事了。”
祝凌云撩下兜帽,和盛自横同时起身:“走。”
随心宗,议事殿。
两人赶到之时,岑惊和南昭正在殿外候着,见祝凌云到了,不安地朝她看了眼,快步迎上来。
“怎么就你们在外面,三师兄呢?”祝凌云问。
岑惊沉声道:“他在里面,宗主传令,不让我们进去。”
“刚才时间太赶,没来得及告诉你”南昭不爽道,“苏家老头亲自来了,也在里面坐着呢。”
“守一真君?”祝凌云惊道。
看来他是狠了心要把苏粹带回去的。
“是啊,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南昭又道,对了,你得小心点,我刚刚闯进去听了一嘴,那个彭姓管家提了你的名字。”
盛自横转头望向祝凌云,眸色一深。
祝凌云回想起今早在随心所求门口那一出,盯着议事殿内里,缓慢摇头:“肯定不是好事。”
岑惊挑眉,对她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有预感。”祝凌云凝神,张口说道。
被叫进去训话的预感。
三人齐齐看着她。
不出片刻,一张传令符从大门口窜出来,直直飞向祝凌云。
祝凌云伸出双指一夹,传令符顷刻在她指间化为齑粉,乘风消散在空中,接着响起秦欢的声音:“传,亲传弟子祝凌云进殿。”
抬眼,殿门庄严肃穆,透出幽深光线。

大殿内里灯火辉煌,两侧雕花柱上刻有各式盘旋着的灵兽,栩栩如生。
殿堂之上,南神高坐其间,底下坐着的便是秦欢和一众峰主长老,以及一位她未曾见过的男子。
那人驻颜在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出尘,举止温雅,尤其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丝毫不见岁月痕迹。
应该就是苏家家主,守一真君了。
直到看见垂首立在他身后的彭顺,祝凌云确认了她的猜想。
祝凌云站到苏粹旁,朝一众长辈行了个标准的弟子礼。
南神还未开口,秦欢先说话了,她脸上挂着得体笑意,艳红指甲朝祝凌云一招:“快起来,好生跟守一真君道个歉,这事儿呀,就过去了。”
祝凌云起身,眸光往守一那边眺去,彭顺在背后站得低眉顺眼,恭恭敬敬。
她收回视线,转头望向秦欢:“请问秦峰主,弟子犯了何错?”
秦欢依旧笑着,抬起下巴一扬:“彭管家,再同我宗那不懂事的弟子说说吧。”
彭顺打量了下家主的神色,见他只垂眸静静押了口茶,便放心地跨步出来,拱手道:
“南宗主,秦峰主,在下奉守一真君之命迎二公子归家,却被贵宗亲传当街下脸子,这丢鄙人脸面事小,可要知道,当时鄙人代表的是映雪苏家呀。”
是了,谁会在意一个管家的脸面,但当那个管家,代表的是千年名望世家时,就大不同了。
秦欢安抚彭管家几句,抬头仰视金座之上。
南神面色如常,比起平日模样,此刻多了宗主威严,他看向祝凌云:“可确有此事?”
“弟子确实在山下街市与彭管家斗过几句嘴。”
彭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心里快活不少。
“但是,”祝凌云又道,“彭管家当时并未拿出任何东西自证身份,不能与苏家扯上关系,所以,弟子顶多只能对彭管家失礼,若说对整个苏家不敬,弟子不认。”
苏粹俯首:“弟子可以作证,师妹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她也是为了护着我,若秦峰主要罚,还请罚我。”
守一放下茶盏,抬眸睨了眼苏粹。
彭顺瞄到家主神色,立马上前:“二公子,她怎么能叫护着您?我看着您长大的,还会还您不成?”
秦欢接话:“好了,彭管家,你要拿证据,才能服众呀。”
“是。”得了提醒,彭顺拿出一面水镜,往空中一抛,施术放大,将其安置在正中,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
见彭顺如此气壮,祝凌云便知他有备而来,抬眼往空中水镜望去。
水镜没有声音,只显现出画面。
偌大镜子里,有祝凌云,有苏粹,亦有彭顺和他带来的许多侍卫,时间推移,明显看出两拨人起了争执。
再往下看去,本该什么都拿不出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彭顺,手中竟神奇地出现苏家的名帖,而水镜里的祝凌云,没看见名帖似的,依旧对彭顺面色不善,作势要将人撵走。
画面至此结束,没有出现后来围观路人上来打抱不平。
苏粹张唇,刚要开口为祝凌云辩驳,守一就封了他的嘴。
祝凌云没有说话,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彭顺,又看了看置身事外的守一,最后目光落到秦欢身上。
仅凭彭顺一个灵力低微的管家,不可能做成这样浩大工程的虚影。
而他能闹到议事殿里,明显是得了守一真君默许。
秦欢抬手消了水镜,对南神道:“师兄,您看这事儿,该当如何?”
南神没有看她,直直看着站在层层阶梯之下,脊背挺直的祝凌云:“水镜画面,可属实?”
“师兄,都知道你爱徒心切,可也不能纵然她对守一真君不敬呐。”秦欢起身。
“闭嘴,”南神冷声道,“听她自己说。”
空旷大殿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祝凌云移动眼珠,殿内各怀心事的目光齐聚于她身上。
苏粹在旁边皱眉看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祝凌云最后看了眼南神,朝他安抚地轻轻扬唇,很快垂下眼帘,俯身行礼:“弟子知错。”
她盯着软绒华贵的地毯,眼无波澜。
大殿内安静下来,祝凌云弓了不知多久的背,终于听见南神低而沉的声音:“你当真认了?”
祝凌云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说话。
“谅你初犯,就罚轻点,也好给守一真君一个交代。”秦欢想了想,对南神道,“师兄觉得,罚祝凌云去静室思过两月,抄宗规百遍,如何?”
南神还未开口,祝凌云便抢先应下:“弟子领罚。”
守一起身,负手道:“不打扰诸位了,我先携犬子告辞,待腊月初一,再与宗主会面。”
彭顺适时呈上被苏粹私下推拒了的请柬。
南神挥手止退他,道:“谢守一真君相邀,只是我打算闭关一段时日,怕是没时间,不若让秦峰主代我参加。”
得了话,彭顺调转方向,弓身把请柬递到秦欢面前。
秦欢收了帖子,守一离坐,从台阶上慢步走下来,路过祝凌云。
苏粹被他的灵力驱使着踉跄两步跟上,彭顺走在最后,紧随着两人离开。
“来人,”南神道,“带祝凌云去销声窟。”
随心宗有三处静室,分别位于平心湖,颂风隅,销声窟。
其中最熬人的,便是销声窟。
那里人迹罕至,灵气稀薄,连植株都长得低矮稀疏。
殿内随侍很快把祝凌云包围,架住她的胳膊,将人带了出去。
焦急等在门口的三人才见苏粹被守一带走,这会儿又见祝凌云被押出来,更是急得不得了。
盛自横走上前,被两旁随侍的长枪压回来:“阻挠议事殿执事者,罚百杖!”
岑惊立即拉住他,摇头。
趁着随侍呵斥的功夫,祝凌云转过来,侧向三人道:“放心,只是换个地方住两月,多抄几遍书,没什么的。”
反正也不耽误她修炼,销声窟灵力稀薄就稀薄吧,无非是进度慢点、一个人在那里寂寞点。
在进入销声窟前,祝凌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直到随侍收了她的佩剑和玉简,连芥子袋都不给她留。
好啊,那她未来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岂不是都要白搭进去?
紧接着,入口石门关闭上锁,沉闷一声响,窟内陷入黑暗,只留墙面空洞透出微弱月光。
祝凌云站了一会儿,施术擦净积灰地方,叹口气,枯坐在又黑又硬的石头上,打了个响指燃起蜡烛,开始抄写宗规。
来到这里半年了,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看随心宗宗规,写得都还挺正经的。
第一条,心向正道,凡心生旁门邪念者,杖五百,逐出宗。
应该是不让走虚渊的邪修路子,嗯,这个她肯定没犯。祝凌云抄好,侧目看下一句。
第二条,尊师爱友,不忠不义者,杖三百,逐出宗;迫害同门者,杖五百……
祝凌云写字的速度不算慢,无奈随心宗宗规一长串,不知誊抄多久,她终于抄到了长卷末尾处分门别类的细则。
若以她抄宗规的速度来估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卯时左右,如此说来,她已经在销声窟通宵一晚了。
时间过得这么慢吗?
祝凌云停笔,突然觉得未来一个月零三十天好难熬。
丧气过后,她还是重新拿起笔,开始抄下一条。
篇目十,第六十三条,第五小则,不得擅自探望禁足弟子,违者……
“祝凌云!”
寂静已久的室内蓦地响起一道气音,明显是从销声窟外传来的。祝凌云顿笔,扭头瞧去。
石墙孔洞露出三只不同的眼睛,一看便知它们主人身份。
最左边暗红色眼珠的是盛自横,中间雾一般迷蒙神秘的是岑惊,而最右边,那个笑得弯成月牙的眯眯眼,肯定是南昭了。
祝凌云忙搁下笔,走过去蹲在墙角,低声问:“你们怎么进来了?没有守卫吗?”
最右边那只眼睛先缩了回去,“啊哦”一声:“太久没被关静室,把这茬忘了,等着,哥把他们拖住,你们先聊。”
接着,另外两只眼睛也消失,销声窟内风声一呼,祝凌云回头,盛自横和岑惊已然站定在她面前。
有岑惊这个阵道魁首在,祝凌云也就不纠结他俩怎么进来的了。
盛自横转头,四周全是光秃秃的黑墙,除了硌人的石桌石凳什么都没有,就比家徒四壁好个一星半点。
他从芥子袋里摸出两个软皮护腕护膝,递给祝凌云:“销声窟夜里寒凉,还没有灵气温养,你戴着它们会舒服一点。”
祝凌云一一接过,刚要道谢,盛自横又不知从哪摸出来个软垫。
他走到旁边,把垫子铺到祝凌云方才坐过的硬石头上,软垫顷刻隐形,丝毫看不出痕迹。
另一边,岑惊也没闲着,抛给祝凌云一个暖手绣球,转头把墙上孔洞凿大了些。
“闷死了。”她环手道。
祝凌云原地靠墙站着,看着两人身影走遍销声窟每个角落,时不时塞点这个,拆点那个,竟有点幻视施工队。
“你们打算把我这儿翻新一下?”祝凌云喝了口盛自横带来的热乎银耳汤。
盛自横和岑惊停下脚步,齐齐朝她望来:“你看还缺点什么?”
祝凌云:“我记得……我好像是来受罚的吧?”
怎么越搞越像度假了?
再这样下去,销声窟就不是最难熬的静室了,而是最舒坦的客栈。
“对了,三师兄那边有消息没?”祝凌云摊手,“我所有东西都被缴了,连现在什么时辰都不知道。”
“那我稍的这样东西,绝对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南昭突然在窟内现身,拍拍手,掏出玉简丢给祝凌云,“拿去,刚刚才从守卫胸口薅出来的。”
祝凌云左右翻看,确认这是自己的玉简无疑。
“万一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我能想不到?”南昭一撇鼻子,哼声道,“当然已经提前放了个假的在他们衣裳里。”
祝凌云佩服点头。
“老二,”她恳切道,“你可千万别误入歧途啊。”
有时候,她真觉得南昭除了干正事,别的什么都还挺靠谱的。
南昭摸了颗梨子出来,张嘴一咬,百无聊赖地拈起祝凌云桌上抄了大半的宗规,没耐心地往最后一行看去——
“不得擅自探望禁足弟子,违者……”读着读着,南昭笑破音,咳嗽一声,嘴里梨汁差点喷出来。
他擦擦嘴角,对着岑惊和盛自横转了圈,然后停在祝凌云面前,很是欠揍地耸耸肩:“就是探望了,咋的,打死我们?”

第64章
祝凌云对南昭深感无奈,取回他手里自己辛苦几个时辰的心血,在桌子上用镇纸压住放好。
她注入灵力启动玉简,果然弹出来一连串苏粹传来的文字,道歉道谢夹杂在一起,密密麻麻铺了整页。
三人纷纷走过来看。
南昭默读半晌,叉腰气道:“今天我可算明白了,那守一真君就是吃饱了撑的,给他心心念念的长子设宴,还专门要让受他冷落的二儿子回去看着,什么狗屁心理!”
岑惊抬眸盯他一眼,南昭立刻缩小音量,手动闭嘴。
“苏粹已经把前因后果都与我们讲了,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要认水镜中捏造的画面?”岑惊看向祝凌云。
祝凌云停下手里动作,从玉简上抬头:“我若是不认,今日该如何收场?”
无非是南神当众驳了守一真君的面子,得罪映雪苏家,落得个管教徒弟无方的名头。
而她这次能免受惩罚,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想关住她的人,总会想尽办法困住她。
只是祝凌云暂时也没想通,她不过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对他人完全构不成威胁,现在收拾她,未免太急。
在站的都是聪明人,祝凌云话说到此,三人也就明白了。
默然过后,便是一阵冷清。
盛自横唇线紧紧抿着,长睫垂下,遮了大半瞳色。
他作为秦欢唯一的徒弟,而祝凌云又刚被秦欢惩罚,如此看来,盛自横此刻的身份是有些尴尬。
祝凌云意识到这一点,道:“外面好像有动静,你们听到了吗?”
此话不假,窟外三层结界确有波动,似是有人到来。
销声窟构造独特,目前四人的神识还透不过外壁,无法辨别来人身份。
岑惊上前一步,掏出无影鞭把另外三人护在身后。
南昭赶紧把她拉回来,语速极快地小声劝道:“这时候就别上了,咱是偷摸进来的,得跑!”
祝凌云点头,亦上手拉住岑惊往回拽。
空间中灵力的波动愈发明显,来者已然离他们很近了。
盛自横看了祝凌云一眼,慢慢侧过身,后撤两步,与岑惊南昭一起隐于黑暗之中,转身消失。
他走在最后,祝凌云目送三人离开,直到销声窟最深处夹角的阴翳吞没少年淡紫色的衣角,才将她的视线斩断。
以后还是少在盛自横面前提及此事吧。
毕竟他走投无路来到随心宗时,是秦欢力排众议收他为徒,这么多年的教习,感情不深也厚。
眼下局势不明,祝凌云轻叹口气,兀自坐回石头,竟出乎意料的柔软。
她蓦地一愣,伸手捏了捏,才想起来这是盛自横来时做的第二件事。
至于第一件事……祝凌云摸出护腕护膝,顺手戴上,大小正正好。
穿戴几个小物件的功夫,外头异响猝然消失不见,她趴在桌上仔细听了听,确实没动静了。
借着这个姿势,祝凌云下巴贴在石桌面上,翻转手腕看了半天,一个疑惑从脑门冒出来,她猛地撑起脑袋,眉头微蹙:
他怎么知道我缺这些?
“不知道,”盛自横躲开不依不饶逼问他无果后试图上手的南昭,如实回答,“闯一次静室不容易,今夜运气好碰上长老们开例会,我不准备周全些,下次再为她添置又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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