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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泓千山)


与盛怀蓁三分相似的眉眼,那不是盛栀还能是谁?
蒋英捷手忙脚乱地将烟扔了,用高跟鞋踩灭,同时用手挥散开香烟味。
“栀栀,别听了,走吧。”那男孩对盛栀说。
蒋英捷猜到这男孩是沈老爷子的孙子,沈煜。
她走向了他们。
一袭黑色风衣,高挑身材的陌生女人,大气端方的长相,一种沉淀过的漂亮。
这样的蒋英捷走向盛栀的时候,盛栀是惊艳了下的。
她那时已经接受了父母离世这件事,年龄相仿的沈煜的陪伴又仿佛是一层轻柔的毛毯,掩去了不少苍凉的心绪。
她看着蒋英捷漂亮眼眸下的黑眼圈,虽妆容雅致,但有掩盖不住的疲态和碎裂的痕迹。
但这位阿姨似乎还在强颜欢笑,要对自己表达善意。
蒋英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盛栀先开了口:“阿姨,您真漂亮。”
蒋英捷看着她,露出了那一年以来最会心的一个笑,但笑的时候眼中噙着泪光。
——其实那一年年初,她的亲弟弟一家在国外出车祸都走了,她一时间甚至怀疑那不是意外。悲伤还没完全缓过来的时候,谢时序的父亲也因病去世,然后就是那场大劫,谢时宪牺牲了,她自然得知,盛怀蓁也牺牲了。
盛栀看着蒋英捷,把手中刚从花园里摘的花递给了她。
“这个送你。”她感觉得到,蒋英捷心底在悲伤。
蒋英捷俯身接过盛栀手里的花,闻了闻,眼波动容:“谢谢你,盛栀。”
盛栀眨了眨眼。其实刚才她听到了书房里的谈话,也明白他们是想和沈爷爷一样收养自己。但那时她心里也有了答案,所以也很直接,
“阿姨,谢谢你们,但我想在这里。”
蒋英捷把花紧紧攥在手上,问她:“那,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盛栀偏头看了一眼沈煜,沈煜也看向她,眉目清俊的男孩对女孩微微笑了下。
盛栀对蒋英捷点点头:“很好。”
谢时序和沈老爷子听到动静,也抬脚出来了。
“栀栀,我们去那边荡会秋千吧,”沈煜一看到那头的身影,便率先跑开了,“走。”
“好,”盛栀朝蒋英捷挥了挥手,往远处跑去,“煜哥,等我。”
……煜哥。
蒋英捷咂摸着这个称呼,看来盛栀和沈煜关系倒是还不错。这个读音,不提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和谢北聿的名也是同一个读音。这男孩和谢北聿年龄也相近,都是12岁多。
最近他们焦头烂额,所以早前把谢北聿送到了港城,也不知道那小子在那待得怎么样了。
身后谢时序和沈老爷子走了过来,站在她身侧。
沈老爷子看着远处秋千上的盛栀,还有推秋千的沈煜,欣慰笑道:“你们看,孩子关系很好的,她也愿意在这,我看就这样吧。”
谢时序从这个角度看,也看不清俩孩子的脸。他握住蒋英捷的手,驻足看了很久远处两道身影在嬉闹的画面。
包厢里,谢时序给蒋英捷和盛栀又斟了茶。
蒋英捷感叹道:“人生真是很奇妙,小栀,你能和谢北聿好好的,妈妈是真高兴。”
谢时序恍然间想到了一件什么事,问她:“小盛,你是不是以前眼睛被恶作剧过,看不见,还进了医院?”
盛栀手指顿了顿,许久以前的记忆被拉到了眼前,“您是怎么知道?”
蒋英捷也好奇:“谢时序,你怎么知道?”
“看来那个女孩真是小盛,”谢时序认真回忆了一下,“英英,你还记得谢北聿有一次发高烧,烧得突然失声,说不出话,好像是他十一岁多的时候。他那时住院还往外跑,还是管家告诉我的,我是在眼科急诊室找到他。”
盛栀心脏猛地一滞。

“阿聿,怎么跑这来了?”
当时,谢时序一进眼科急诊室,就看见谢北聿眉头微蹙杵在那,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他循着谢北聿的视线方向看去,原来是医护人员围着,正忙着给一个小姑娘洗眼睛。
“看人家做什么,你认识吗?”见谢北聿看得专注,谢时序问道。
谢北聿依然处于失声状态,少年那时已然身姿挺拔,五官立体出挑,只是因发烧增添了几分苍白病容。他说不了话,只能对谢时序指了指眼睛。
这时,门口又踏进来一道英朗的中年男人身影,喊道:“栀栀!”
女孩回道:“爸爸!”
正是盛栀和她的父亲齐瑾宣。
医护人员在忙中抬头道:“是这小朋友爸爸是吗?她眼睛被辣椒水喷到,做了冲洗和初步处理,缓一下待会再检查。”
谢时序拍了下谢北聿的脑袋:“走吧,她家长来了,别打扰人家了。”
“叔叔!”盛栀清脆甜美的声音传来,
“这位哥哥,他没有打扰。我看不见,是他带我来医院的。”
齐瑾宣听了盛栀的话,看向谢北聿,嘴角浮现浅笑:“小伙子,多谢你了。”
谢北聿看着他们,想说话但力不从心。
“举手之劳,”谢时序微笑道:“他在发烧,说不了话,我带他先走了。”
谢时序和齐瑾宣互相礼貌点了点头,直接拉着谢北聿去继续打点滴了。
盛栀在那闭着眼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发烧说不了话。
谢时序不知道,从他一进来叫“阿玉”,盛栀就竖起耳朵在听了。
她被人喷了辣椒水灼伤眼睛,幸好有这位哥哥牵着她一路上奔跑,很快跑到了医院。她已经知道这位哥哥沉默寡言,一句话都不说,以为他是怕说多了会被家长揍。
所以盛栀也选择适当沉默,没有提刚才他做了什么,也没提两人差点和那一群初中生打了群架的事。
两人在奔跑的时候,她只听到似乎有他家里人也跟着跑,声音亦步亦趋还有点滑稽,喊着“阿玉少爷”、“阿玉别跑”这样的字眼。
“谢谢你帮我,你叫什么名字?”那时盛栀阖着眼睛,眼前只有模糊的一道黑色身影,能看出是男生,他比自己高,手比自己大,应该年纪也会比自己大一些。
见他不说话,她突发奇想:“你不说话,那我叫你玉哥吧!”
包厢里,蒋英捷一拍桌子,“谢时序,原来那时你就和小栀爸爸打过照面了啊!你怎么不早说?”
谢时序:“那时完全不认识,我之所以会想起这事,是因为上次去老宅,看到小盛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但毕竟太久了,不确定,所以问小盛求证下。”
“这么说,真是缘分啊,”蒋英捷恍然道,“小栀和谢北聿早就认识了,但是小栀,你那时候眼睛看不见,又还小,还会有印象吗?”
盛栀抿了抿唇,点点头:“有印象的。”
何止是有印象。
在她眼睛好之后的不久,有一次盛栀家里的保姆阿姨接她下课,路上刚好遇到了沈老爷子和沈煜。
“阿煜,这是爷爷老战友的孙女,你们可以认识一下。”沈老爷子那时候已经交出了企业的大权,赋闲下来,有时候会自己去接孙子孙女放学。
盛栀看向了沈煜。
他……也叫阿玉吗。
沈煜盯着盛栀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跟前问,“你的眼睛还好吗?”
盛栀水灵灵的眸子微微睁大。
是他吗,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又叫阿玉,个头也和印象中的身影差不多。
她冲沈煜甜甜一笑,确认道:“上次带我去医院的是你吗?”
沈煜沉默了几秒,没有否认,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我叫沈煜。”他从书包里掏出纸和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盛栀看。
“你名字原来是这样写啊,”盛栀接过纸垂眸看,浓密睫羽扑闪,小脸蛋粉雕玉琢十分漂亮,“咦?那你喉咙也好了?”
“嗯。”沈煜轻声应道,一直垂眼看着她。
分别时,盛栀朝他挥了挥手,俏皮一笑,“再见,煜哥。”
“再见。”
再后来……出事后,顺理成章,盛栀很快答应去了沈家。
包厢里,盛栀脑中空白片刻,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脉搏,又适时地转移开话题。
蒋英捷又和盛栀聊了一会别的事。
“时间也差不多了,小栀,奶奶也想来见你一面,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奶奶想来找你说话。”蒋英捷拍了拍盛栀的手。
“我去找她就行了,”盛栀笑了笑,不忍让老人家特地过来一趟,“我和奶奶约一下,今天就可以。”
两人和盛栀在门口道别。
蒋英捷和谢时序不急着上车,去了附近的公园逛逛。
“老谢,有些事或许是最好的安排,”蒋英捷挽着谢时序,一边走,一边感叹道,
“谢北聿这人,小时候成长一直挺快的,在我印象中,没有很幼稚的时候。但我一直觉得他路子有点野,和你太不一样了。他从来都是先斩后奏,不受规训,有时候剑走偏锋到让我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我后来只要求他别死就可以了。
我也知道,从政的话,谢煦无疑比他稳一点,低调一点。掌管谢氏的话,他肯定会比你更激进,也会大刀阔斧,动到更多人的蛋糕。”
谢时序点点头:“但激进未必不是好事,以前他在m国处理的那些事,终究是药到病除。我年轻时一直希望自己更激进一点,但晚上想想路千条,早上还是走了老路,该平衡的还是要平衡。夫人,有魄力这点随你,挺好的。”
蒋英捷笑了笑:“所以他这个调调,我以前从没觉得,他也会是个对感情很执着的人。我已经听说他大学时特地飞去找小栀的事,那说明他更早就注意到了人家,可能是高中的时候?如果是这样,那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蛮克制的。”
“这样吗?”谢时序想了想,“那他这是可以为了喜爱和信仰,去等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
“这点随你,老谢。”
夫妻俩相视一笑。
“我以前吐槽过他那是破公司,”蒋英捷想到了谢北聿刚刚做华晟的时候,“但事实证明,我对他是服气的。”
华晟的发展依托于真正的科技之上,每一步路堪称狠、准、稳。
往大看,与大环境科技战略息息相关,聚焦看,尖端的科技人才,全新的体系,无可挑剔的纳税和慈善捐助,绝对干净的起家背景,不存在任何关系户。
“我以前问他,你这华晟是非做不可吗,你可以晚点做的。你猜他怎么说的?”谢时序看向蒋英捷。
“他怎么说?”
当时,谢北聿在谢氏的摩天大楼,俯瞰窗外的风景。
他神色平淡:“爸,再高明的庄家,在这时代的洪流中,最后都是一抔黄土。”
谢时序温沉的脸上似是不解地笑了:“谁不是一抔黄土?至少我可以让你直接坐庄,你为什么非要去做东?”
“因为您已经够稳了,还能再维持平衡局面至少二十年,二十年足以熬死一些不想要的东西,”
谢北聿懒散淡笑,意有所指,
“庄家背后呢?历史总是在重复,人类也总是荒谬,这个时代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谢时序明白谢北聿在说什么。
谢氏是庞然大物,每动一步利益牵扯得都很深。当时谢氏遭遇连环局,陷入危机能脱离出来,不仅是因为经得起查,背后自然还有看不见的盟约和利益让渡。
“或许,您也可以换个角度想,”他继续道,“新鸡蛋放新篮子,不好吗?”
“退一万步讲,我只是个懒人,喜欢安全牌,”谢北聿毫不掩饰,直言不讳一点不脸红,
“我最理想的生活无非就是有个老婆,岁月静好。为了我想要的一切,我得翻开新的一页。”

华晟集团。
谢煦在总助的指引下进了顶层总裁办,他没多客气,直接找了个看起来最舒服的沙发半仰躺了过去。
“今天怎么有空?”谢北聿走了过去。
“刚出差回来,路过你这,刚好和你道个别。”谢煦半阖着眼,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有什么变动?”谢北聿问道,“你喝什么?”
“下个月,我去南城任职。”谢煦嗓音带着疲惫,“咖啡吧,谢谢,晚上还有会。”
谢北聿拨了内线让助理送咖啡。
“南城,”谢北聿眉梢微挑,“这地方,最近动静不小。”
“是不小,”谢煦看向天花板,“动静不小的何止是南城。”
滚鞍下马跌入公众视野的不只有公服还有戎衣。
谢煦和谢北聿之间交流一向不绕弯子,但也不触及该有的底线。
谢北聿慢悠悠指了指肩膀,意有所指,“最近的,他们嵌套的‘防火墙’不止于国内吧。”
“阿聿,”谢煦看了眼,浮现淡淡笑意,“你嗅觉一向灵敏。”
“你自己保重。”
“会的,放心。”谢煦回答。
谢北聿若有所思。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某件事情不同可能性的应对措施。
在岛上那时争分夺秒,人是救了,岛也炸了,但很遗憾,还是忽略了一件事。
谢煦休息了会儿,道了别,很快就走了。
谢北聿看了看时间,给盛栀发消息:
【宝贝,聊得怎么样了】
他看了好几次手机,正要拨号过去,五分钟后那边回:
【很好呀,我现在在奶奶这。】
视频通话拨了过去。
视频马上接通,镜头里是笑靥如花的她。
盛栀勾唇看了他几秒,“晚上我在奶奶这里睡哦。”
谢北聿盯着屏幕,轻笑道:“是吗?那我过去陪你。”
对面清脆的笑声传来:“你别过来。”
“嗯?”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盛栀将摄像头一偏,“奶奶,您和他说!”
谢老太太笑眯眯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谢北聿,你别过来,我要和小栀栀聊天!”
“奶奶,我会影响你们聊天不成?”
“影响得很,你别过来。”
“……”
手机递回到盛栀手里时,她挥挥手,“拜拜!”
“夫人,”谢北聿心有不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盛栀把手机凑近,送上了香唇,想了想又神秘眨眼,“明天我去找你。”
他心满意足,没问她什么时候找他,只道:“好。”
第二天上午。
盛栀收到了一个同城闪送,打开一看,是张黑金色的卡片,上面印着华晟的logo,低调雅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内容。
她看了看卡片,回去了趟,换身装束,又去车库看了圈,开走一辆谢北聿不常用的车。
临近中午,一位脚踏10厘米红底高跟鞋的都市丽人出现在了华晟集团大楼的大堂。
大堂宽敞通明,还未到饭点时间,人流量还不多,每个人步履如风,精气神都挺足,呈现朝气蓬勃的景象。
无一例外,他们目光扫到那道高挑倩影时,皆惊鸿一瞥,默默放慢脚步。
“都市丽人”径直走向直通顶楼的总裁专用电梯,用卡刷开了它。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干净利落的哒哒高跟鞋声传入谢北聿的耳朵里。
他原本落在电脑屏幕的视线往上移,一时怔住。
蓬松长发、戴金丝眼镜的女人,穿着挺阔的oversize黑色西装,西装底下是质地细腻的修身白衬衫,衬衫领口并没有扣到顶,锁骨弧线流畅。
西装是敞着穿的,外套下摆堪堪盖过超短包臀裙的下摆,包臀裙底下,两条笔直纤长的美腿包裹在了透明黑色丝袜里。
女人踏着红底高跟鞋款款向他走来,肩线平直舒展,身姿挺拔,走动间利落带着妩媚。
盛栀直勾勾地看着坐于皮椅上的男人,不自觉地放缓步伐,莫名地心跳如鼓。
只因男人也是一瞬不瞬地看向她,眸底幽深难辨,又隐隐透着灼热火苗,仿佛只待一点就着。
他越是沉默,盛栀就越迎难而上。
她走到那张宽敞雅贵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了上面。
男人仰视她,眯了眯眸子,没有起身,语气无波无澜,显得气场有些迫人,
“你是谁?”
“我是……”盛栀有模有样地扶了下金丝眼镜,红唇微勾,
“聿总的秘书。”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个女秘书。”他微微后仰,真皮椅已然滑离桌子边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盛栀撑起身,抬脚慢悠悠地要走不走,最终停在原地,一本正经道,“栀秘书。”
“栀秘书……”谢北聿眸底闪烁起笑意,起身,长腿迈向她。
她穿了10厘米的高跟鞋,比平时高了不少,但站在他身前还有一截距离。
他指尖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目光浸染侵略意味,“走后门来入职的吧?”
“聿总说笑了,”她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我是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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