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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李霁开本来还怀疑,被他一打岔忘了,反驳道:“弄清楚,我是为了救你!”
“那是因为你糖葫芦掉了!”想自己金尊玉贵,竟然不如一串糖葫芦,提起这个宗曜气息都有些不稳。
“好啦好啦,这不是没事了么?”李霁开有点心虚,岔开话题,“你脚不是崴了么?我看看,哪只脚?左脚?”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到树旁坐下,就来脱他的鞋袜。
果然,对方左脚踝青了一块。
李霁开伸出手指,轻戳了下,然后对着手掌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两手搓了搓就往他脚踝上按。
“停!停!”宗曜都岔音了,忙不迭地缩回脚,惊恐地,“你,你干什么?”
“给你揉揉啊。”李霁开眨巴眼,“别看这法子粗俗,管用,甭管啥法子管用就行。来,我给你揉揉,揉揉就好了。”
宗曜死活不愿意,“谢谢你了,我不需要,真不需要,没那么严重,真的。”
李霁开无奈,回身洗了手,坐在他身边,分对方一块油饼,自己咬着一块,“哎,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总觉得我被你坑了。”
宗曜斟酌了下,道:“兄弟买凶杀我,你可信?”
李霁开愣了一瞬,道:“你爹呢?不管?”
“儿女太多,管不了。”宗曜一脸的无所谓,“我呢,恰好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
“所以,你说的被打劫是假的,是你兄弟追杀你?啧啧,真可怜,哎,还是我这样好啊,一人吃饱全家饱。”
“你爹娘呢?”
李霁开嘴里塞着饼,含糊道:“爹娘么?不知道,我记得我那时候三四岁吧,一直住在那个破庙里,没吃的没喝的,也没人管我。饿得很了,我就出去找吃的,镇上的人有看我可怜就给我一碗冷饭或者一个饼,也有的故意放狗出来咬我……还有那些要饭的,欺负我年龄小每次都抢我的,我就和他们打,我力气大,又不要命,他们都怕我。”前世今生她过得都差不多,说起过往战绩,她倒有几分得意。
“其实吧,和人抢东西吃还好,有时候还得和狗抢,冬天天太冷了,又饿,没力气,有一次有两条野狗跟上我……”
“结果呢?”宗曜盯着她,语气竟然微微发颤。
“结果当然是我赢了,我杀了它们,还炖了汤,那个冬天好像就不是那么冷了。”李霁开轻描淡写地。
宗曜凝着她。不知为什么,他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生死,杀伐决断从来不眨眼。此刻,看着对方那张并不算招人的脸心底却漫上一丝丝的痛,像是一只手在攥住他的心脏一点点收紧。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可是鹤嘴镇响当当的人物!”李霁开洒脱地一摆手,想起什么,“对了,二百金,你又欠我三百金!五百金,五百金啊!”
宗曜觉得刚才的莫名酸情绪都喂了狗,他坐正身体,懒懒地,反问道:“你救我就是为了三百金?再说了,最后到底是谁救了谁还不好说呢。”
李霁开瞪眼,“我那是识时务,没胜算的事,干什么两个都白白送死,以后报仇的人都没了。再说了,那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我是被牵连的好不好?”
宗曜想了想,居然点头。
说到这,李霁开有点担心,“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来啊?”
“可能。”
李霁开脸耷拉下来了。
宗曜幽幽地,“你若是怕了,我这就离开,不拖累你。”他低下头,像是被遗弃的怨妇似的。
李霁开没说话了,踟蹰着,她站起来,真走了。
宗曜依然低着头,注意听得脚步声渐渐远了,那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须臾,他的脚被踢了下,“起来,回家。”
他惊讶抬头,对方站在自己的面前,月光将她镀了淡淡的柔色,显得她一双眸子又大又深,如那月光被揉碎跳跃在眼底深处。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嫌弃,“你欠我五百金了,记住,回去就写欠条。”
他缓缓地扯开嘴角,笑了,像是月下堕落凡尘的妖孽。
李霁开切了声,“妖孽!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真是!”说着话,她背着着,在对方的面前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宗曜愣了。
“来呀!”李霁开不耐烦了,伸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背上,“走了。”
李霁开的个头比同龄人不算矮,偏瘦,结实。而与宗曜相比,她还是显得小巧。
宗曜勉强趴在对方的背上,隔着衣服是彼此的温热身体,息息相触,交融,鼻息间是淡淡的,干净的皂角味儿。先知后觉地,他发现对方肩头很窄,耳垂肉肉的,小小的,让他有种想要捏一捏,摸一摸的冲动。他心里一紧,忙稍稍离开了些,静下心来。
李霁开没察觉出来什么,使劲将他往上托了托,一边走一边喘着气道:“……你这人看着瘦,挺沉……,哎,你说那群人是你兄弟派来的?家里人能这么下死手?富贵人家事真也多……”
“你攒银子是为了把那人赎出来?”宗曜突然道。
李霁开楞了下,恍然道:“不是,她用不了我赎她,她说她习惯了,过不了外面的日子。”
宗曜挺无语,明眼人都看出来那叫阿红的对他感情不一般,不知怎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哼了声。
************
这次过后,两人关系和谐不少。说实在的,要不是每天还得吃这些寡淡无味的菜,喝稀得见人影的粥,偶然还得和黑宝争个肉骨头,宗曜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惬意。
此时,他伸着长腿半躺在一张美人椅上,用了一个荷叶遮住脸小憩。
脚下零落散了几根骨头,黑宝趴在那啃着个烧鸡正津津有味。
十三苦着脸,用布蒙了鼻子正认命地清理着臭气冲天的猪圈,黑猪绕着他的脚边哼哼着。
“爷,”他忍不住道:“您就这么住下去?这么个脏破的地方,要啥没啥,还受气。”他有点怀疑自家主子有受虐倾向。
“你懂什么?”宗曜懒洋洋地,“这叫了解深入了解百姓疾苦,那些高门大阀醉生梦死浪费奢侈,正应该过过这样的日子才能知道一米一粟来之不易,才知道国家膏粱养他就更应该为朝廷出力,而不是卖官鬻爵欺凌百姓!”
十三呐呐地哦了声。
对方又感叹一声,“人生琐事多扰心,偷得浮生半日闲!你瞧这儿多好,除了脏点臭点,没那么多人围着,算计着,烦着,多好。呃,当浮一大白!”
“可您也不能老是呆在这儿不回去啊!缠红指这次折了手,下次保不定还来,咱们调派人手总归不太方便,您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爷,”十三小心翼翼地,“属下瞧着那个小子是故意折腾您呢,您看,这活是人能干的么?”
宗曜道:“这不是有你么?”
十三欲哭无泪。
宗曜道:“爷这不是欠了银子么?五百金,”他坐起来掀开荷叶,颇有些不爽,“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太狠了点?”
十三嘟哝,“那您给五百金不就得了。”
啪的一声,“爷就值五百金?!爷这样的,这样的……你说他是不是没长眼睛?”
十三捂着火辣辣的额头,一肚子委屈。

这时候,黑宝呜咽了声,欢跳着往院子外奔去。
宗曜脸色一变,“赶紧的,赶紧的,那小子回来了!”
十三一阵手忙脚乱,帮着收拾桌子和地上的葡萄皮还有肉骨头,躲了起来。
不大会儿,李霁开脚步蹒跚地走了进来。
奇怪地,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摸摸黑宝的头,也没和宗曜说话,直接便进了屋子,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宗曜有点意外,疑问地看向暗处的十三,对方撇撇嘴,下一刻便消失了。
房间里很是安静,宗曜等了会儿,总觉得不对劲儿,走近前试探地拍了拍门,“阿开,你怎么了?”
喊了好几声,对方烦躁地,“走远点!不许来烦我!”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宗曜闻到空气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心里一紧,不经思索地便撞门而入,嘴里道:“出什么事了,你……”剩下的话却卡在嗓子眼。
背对着他,李霁开将一件衣服刚穿到了一半,露出半截白玉般的肩膀,窄而浑圆,透了莹莹的粉,墨发半披散着,黑白分明,香.艳无比。
听到动静,她倏然回头。
下一刻,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便劈面砸了过来,伴着对方一声怒吼,“滚出去!”
宗曜狼狈地退了出来,门板哐当一声在他的面前关上来,差点撞到他的鼻子。他黑了脸,气得转身就走。
“不准再进来!滚得远远的!”李霁开吼完这一句,再也没有了力气,拢着衣服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她脸色发白,嘴里发苦,干呕,整个小腹像是千百斤的东西往下坠疼,那血更是一股一股的。
她混吝不逊,精明市侩,比男人更横更狠,人人都敬而远之。若不是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她真的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儿家。正是因为是个女儿家,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个人住在这个荒僻的破庙里,与黑宝相依为命。
而因为从小就受了大寒,也没条件好好调理,以至于每次来月事都是死去活来。
她喘着气好不容易换了的衣服,窝成一团扔到了床底下,然后挪上了床,拖过被子裹实了自己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半,窗户被无声地推开了,宗曜翻了进来,他皱了皱鼻子,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更浓了。
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子几乎蜷在了一起,眉头紧皱着,脸色白得吓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冰凉却汗津津的。
他当机立断,将对方扶起坐好,然后盘腿坐在她的身后。不知怎的,一眼落在对方的后背上便想起白日里看到那一片莹白,脸孔微微发热,连忙闭目静神,将掌心贴在对方的背心输入源源不断的内力。
渐渐的,李霁开的脸色稍稍红润起来,气息也平稳许多。
他收回手,长吐了口气,将对方又放着躺好,拉上被,转眼瞥见床下窝成一团的衣服,迟疑了下,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检查下对方的伤势在哪。
骤然,窗外传来一声短促的啸声,他身体一顿,转而便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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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开是被饿醒的,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抓抓鸡窝似的头发,下意识地摸摸小腹,几乎没有了疼坠的感觉。昨天上半夜又冷又疼,她险些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迷迷糊糊中有股暖流从后背注入流转全身,腹部熨帖,后来便睡了过去。
门外有黑宝爪子扒拉房门和呜呜的声音,她下了床拉开房门,大片的阳光倾泻而入,她抬起胳膊遮住额头,有点不适应。
黑宝摇着尾巴围着她打转。
李霁开想起了什么,“糟了!二百金呢?不会饿死在哪个墙角旮旯了吧?那个家伙是啥事都做不了。”
然而,她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宗曜,房间里的被褥其他都整齐地摆放在原地,可怕地整洁。
转了一圈,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二百金走了!走得干脆利落,不留一点痕迹。
“他大爷的!”她骂了句粗话,“竟然偷跑了,这是明晃晃地赖账啊。臭小子,你等着,不逮着你李爷跟你姓!”骂骂咧咧一番,忍住暴跳和肉疼心疼,还是先解决了一人一狗的吃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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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血亏,身体虚,加上本来存的猪肉也卖完了,李霁开便在家呆了两天。
第三天,她记得答应阿红的猪肉白菜馅,便收拾了下去了镇上,转到藏娇坊后院顺门熟路地摸了进去。
白日里的藏娇坊比较安静,很少有人走动,她摸到阿红所居的院落。
两个女子姿态妖娆地从回廊那头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甲:“……不就是打个叶子牌么?连门都不让进了,还真以为能出去当太太呢。”
“这是人家的能耐,就说那个迟爷吧,这几次特别大方,不知道是不是发了财。我看见还给她买了个簪子,是实金的,这么大个儿。”乙羡慕地。
“可惜,人家看不上他,人家有个相好,是卖猪肉的。我见过,人长得还真是俊。看样子是个实在的。做我们这一行的,迟早都得出去,就看命可好了。”
“哎,过一天是一天吧,谁知道以后呢……”
待两人走得远了,李霁开才探出身来,摸到后窗刚要敲,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男人粗哑的声音,“……你跟了我有什么不好?总比你在这里过得好。”
阿红声音平淡,“迟爷,我阿红是个命贱的,也有自己的活法,您就别难为我了。”
对方顿了一瞬,把什么东西摔在桌子上,道:“你不就是要银子吗?你看爷有的是银子,只要你听爷的,这些都给你。”
“迟爷,您何必呢?”
“我知道你念着那个臭小子,那个小子有什么好?如果他真的心里有你早就把你赎身了。我和你说实话,他得罪了人,迟早一天会出事,你不如跟着我,我疼你。”
“你什么意思?”
迟爷察觉到失言,打着哈哈道:“有些事你不用知道,来,跟爷笑一个。”
“不要……”
接下来是推搡撕扯的声音,还有女子的骂声。
李霁开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只见房间里纱帐被扯落了半幅,一个体格强壮的男人正将阿红往床上扛,阿红拼命地挣扎着。
“你个混蛋敢欺负我的人!”李霁开抄起一个茶壶就砸了过去。
那汉子被砸了个趔趄,丢下阿红转身一看,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你没死?”
“又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李霁开认出是收那次收自己保护费,被揍了一顿的迟老大,再看阿红头发凌乱,脸颊上鼓起五个红指印,顿时怒了,咬牙切齿,“小爷先把你给弄死!”一拳就砸了过去,正中对方鼻梁,对方嗷了声,鼻子歪了,血呼呼地冒了出来。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李霁开一把把他掼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叫你仗势欺人!叫你下贱无耻!……”
对方被他一顿乱打打得蒙了,抱着头躲闪着。
“别打了!别打了!”阿红不敢大声,拼命拉扯着李霁开,“阿开,住手,会打死人的。”
李霁开终于住了手,对方蜷缩在地上,似乎昏迷过去了。
她甩甩酸痛的胳膊,大姨妈来了果然容易失控。看向阿红,“那个混蛋没怎么样你吧?”
阿红的眼圈红了红,勉强笑道:“哪能呢?你怎么来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呃,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李霁开将肉馅放到桌上,“给你的,自己和面包饺子吃。”
“好。”阿红笑了,“给你留点。”
李霁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几张银票皱了皱眉。
阿红淡淡地道:“不知道他发了什么横财,来我这儿显摆。”
李霁开想了想,拎起茶壶将剩下的水都倒在迟老大的脸上,血和水混在一起看着可憎又狼狈。
“我问你,你好好地回答我。”李霁开晃了晃手里的银票,“你哪来的?”
“关哪(你)啥事?”对方瓮声瓮气。
李霁开劈头给了他一巴掌,阴森森地,“好好说话。”
对方大怒,又无力反抗,咬牙道:“我做生意赚的。”
“骗鬼呢!”李霁开不屑地,“迟老大你除了欺负穷人,带着你那个混混打架闹事能做什么?赶紧给我说实话,不然我弄死你信不信?”
迟老大在她手里吃过亏,确实怕她又恨她,想着那个贵人,索性说了实话,“是贵人赏的。前段时间我进城找个兄弟喝酒,说起墨林书肆失火的事,说是官府正在寻找可能在场的人,跟我比划了下模样,我觉得是你,就领了赏。”
李霁开脸色微凝,道:“是不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左手四指指跟缠了红线的人?”
“是,你怎么知道?”迟老大睁大眼,随即幸灾乐祸地,“臭小子,你等着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霁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当日自己去墨林书肆送信,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所以,书肆烧了,那些人也跟着来了。
而这一切都是宗曜惹得祸,提起这个罪魁祸首,她真恨不得宰了他。
自己多精明多明哲保身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他这么个妖孽祸害了?还白吃白喝地供了许多天。
阿红看她神色不对,小心地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李霁开斟酌着措词,“阿红,我可能得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你别说我来过。至于这个混蛋……”她正想着怎么处理,余光中看到刀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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