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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其实,从翠花认她为主开始,山长便密信联系了蒋将军等人。李霁开去了北疆,蒋将军当着她的面从翠花的外壳下取出了半枚令符,上面是个龇牙咆哮的虎头,背后是一个觞字,这是薛同觞的调兵令符之一。
虎头令符合二为一,见符便如见人,李霁开在蒋将军的帮助下很快就收拢了北疆薛同觞的旧部,并且凭借她的聪敏结合天书神卷的领悟。几场不大不小的战斗下来,她赢得了将士们的信任和拥戴,很快地站稳脚跟。
同时,宗曜在朝中强有力的支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她成了北疆实际的军权掌控者。
不过,除了蒋将军少数几个人,也只有秦时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毕竟,薛同觞还背负着叛国的罪名。
真心实意地,李霁开道:“谢谢你,秦大哥,这两年多你帮我很多。”
秦时风道:“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毕竟,那些伤害也有我的责任。”他说的是缠红指对她的追杀和敌意。
谁也不会想到,红楼杀手所用无不及,每一单生意得到的重金都被换成了大额的银票或者是粮草其他,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北疆,充当军饷,或是养活靖北军遗留下的老弱病残。
当年,靖北王死后,身边的将士或是战死,或是被伤病缠身,朝廷当时为了求和与北戎缔结了不平等的条约,岁供北戎,根本没有多余的银两来安置这些人,甚至连抚恤金都发不了。
而朝廷元气大伤,一方面生怕北戎继续南下,安抚这些老将;另一方面又忌惮他们,明里暗里消减他们的兵权,或是克扣他们的军饷,以至于北疆将士上下都是怨愤不已,军心涣散。
秦时风是薛同觞副将的儿子,图门关惨败后,副将拿着微薄的遣散金并没有离开,在附近的山头落脚,收留不少老兵遗孤。官兵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着对方渐渐做大,最终成为李霁开暗中募兵的场所。
提起缠红指,李霁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那个变态,总有一天小爷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秦时风笑,转了话题,“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李霁开吃了一口肉,道:“等着议和。”
秦时风道:“据我所知,现在北戎的内部也不安分。大王子和二王子争权争得厉害,北戎朝堂里一片乌烟瘴气,将士都无心作战,或许,我们可以继续向北推进。”
李霁开摇头道:“同仇敌(忾)气你知道吧?”
秦时风扶额,“同仇敌忾。”
“反正就那个意思。”李霁开不以为然,“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若是我们逼得紧了,北戎上下一致对外就不好了。而且,”她笑笑,“盛京那个人也不愿意不是?”
秦时风惊叹,这个小丫头真的是个奇才!而她的敏锐性和决断力让他总是有种很诡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却又匪夷所思。
他郑重地道:“无论你怎么决策,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迄今为止,李霁开始终没有向对方说明自己的真实来历。而如今的她心肠之硬之冷,更不会愿意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一个不确定的助力。
或许,是美食加上美酒熨帖了她的肠胃甚至每个毛孔,李霁开略有醉意地又问了那个问题,“你为什么叫我绵绵?”
秦时风顿了下道:“我说过你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啊。”李霁开轻叹一声,眼神迷惘。
一别近三年,不知道盛京里的那位故人可好?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高了,她头脑晕乎起来,一抬眼似乎看到宗曜正站在她的面前。她笑了,“你瞧,这是我的故人哎。”

李霁开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酒劲儿上头,她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她渴得厉害,嘟哝着,“水呢?”闭着眼睛往床头的柜子上摸。
下一刻,壶嘴凑到她的嘴边,清凉凉的。她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半饱,道:“秦大哥,你还没回去啊?”
对方没吭声,她却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冷冻了几分。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却正对上一张面如沉水的俊脸,她眨巴眨巴眼睛,“真是迷糊了,怎么可能会梦到你呢?”笑呵呵地,双手扯着对方的两颊往两边拉,“笑一个,给小爷我笑一个。”
有人倒吸了口气。
她清醒过来,再细细一看,差点从床上一头栽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方阴恻恻地,“那你想梦着谁?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李霁开彻底清醒过来,哭笑不得,道:“你想哪去了?——原来,盛京的使臣竟然是你,怪不得蒋老头子催命似的。”
宗曜道:“使臣不是我,我是跟着来的。”
“为什么?”这句话说出口,李霁开就知道错了。
果然,对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愿意见着我?”
李霁开叹气。时隔三年,对方不再是那个闲散王爷,她也不再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赖小子。三年的时间,他们仅凭着许下的诺言,书信往来,一个把持朝政,一个手握北疆军权,是跺一跺脚都会引起地震海啸的人物。
李霁开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想起盛京的传言。从前那个隐忍又儒雅的七皇子再也不见了,偁王薛名曜心狠手辣,无所用不及,天下唯知有偁王而后再知有太子和皇上。
再见,她还是欢喜的,仰起脸,露出明晃晃的笑容,“爷,我饿了。”
宗曜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反手握住她的手,脚步轻快地往外走,“我从盛京给你带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还有,荟萃楼的每月账簿……”
“爷对我真好!”对于美食和银子,李霁开向来没有抵抗力。
两人刚刚迈出了门槛,便听到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阿开?你是阿开?”一个身材高大清瘦的男子像是见了鬼似的瞪着李霁开,嘴里喃喃道:“我这不是做梦吧?”朝着旁边的秦时风,“你掐我一把。”
秦时风哭笑不得。
李霁开看清来人后,则捂着胸口,喃喃道:“要是谁说天上掉金子了,我都相信。你们,这是给我惊喜还是惊吓?”
高朗虽然已经脑补过对方是个女儿家的模样,真正对上对方还是被惊艳了一把,围着她转来转去,语无伦次,“阿开,真的是你啊?你竟然是个女人?”
宗曜看不得他围着李霁开转,一把揽住对方的腰像是宣布所有权似的,“高大人。”
高朗这才顿住了,想想又颇有不甘,觑着空子探过头,“阿开,你当时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虽然三年过去了,对方已经成为了朝廷命官,人也成熟稳重了许多,然而对上李霁开,他还是那个莽撞的,憨实的少年人。
对于当年的不辞而别,李霁开心有愧疚,笑道:“此事说起来就话长了。对了,你不会就是这次来犒军的钦差大臣吧?”
“我就是。”高朗挺了挺胸脯,瞥了眼宗曜,明白了什么,“王爷,您早就知道阿开就是李大将军?你竟然骗我!”
宗曜神色泰然没理他,径自拉着李霁开在桌子边坐下,亲自给她盛了碗虾米瘦肉粥,道:“你尝尝,是不是还是那个味儿?”
李霁开拿起汤勺舀了口送到嘴里,舒服地闭上眼睛。下一刻,对方很自然地夹起一片薄饼包肉丝递到她的嘴边,“再尝尝这个。”
李霁开僵了一瞬,眼睛余光瞄了眼僵立一边的高朗和秦时风。
宗曜似乎没有看到,继续道:“来,张嘴。”
李霁开无奈,张嘴吃了,“爷,我自己来。”她招呼两人,“两位都一起用膳吧。”
高朗和秦时风斯斯艾艾地坐下来。秦时风还好,高朗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委屈地叫了声,“阿开。”
李霁开冲他一笑,“吃吧,有话吃过再说。”
高朗闭了嘴,一边吃一边拿眼斜着两人,夹了块肉丁刚要递到对方的碗里,手一抖,肉丁掉了。
宗曜夹了块放到李霁开的碗里,若无其事地,“这块。”
高朗憋屈,“阿开,我想吃鱼。”
李霁开哦了声,给他夹了块鱼,在宗曜变脸的瞬间又夹了块大的给他,“这块没刺。”
宗曜这才没吭声,拿眼横了高朗一眼,满是警告。
高朗缩了下脖子,低头吃饭。
秦时风看着,始终保持微笑,眼底却浮上一丝暗色。
用了早膳,秦时风识时务地告辞走了,高朗磨蹭着不走。
宗曜越发后悔,怎么就让他成了钦差大臣,平白给自己添堵。他沉着脸,“阿开,我还是第一次来北疆,你带我出去走走。”
“我也去!”
宗曜忍住。
李霁开道:“行。”
“就知道阿开对我最好了。”高朗喜滋滋地,“忘了告诉你了,阿开,黑宝现在已经做了爹啦,三只小狗,特别好玩儿……,还有啊,阮二已经成亲了,惧内得很……”
李霁开微笑地听着,曾经熟悉的人和事再想起却是那么遥远,两年的时间终于改变了许多。
高朗一边絮叨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李霁开忙要上前,却被宗曜抢了先,“高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赶紧扶高大人去休息。”
旁边的侍卫识眼色地架着高朗往屋里走。
“哎!哎!”高朗脚确实有点疼,又舍不得与李霁开相处的机会。
李霁开安慰道:“你且休息一下,我去打只野兔晚上烤兔肉给你吃。”
高朗眼睛一亮,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又不无幽怨地看了眼宗曜。
两人骑了马一路出了城,十三和十几个侍卫远远地跟着。
远处雪峰起伏耸立,太阳照着明晃晃得,天地间一片雪白,反射出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疼。
宗曜转脸看向这个明媚的少女。
分离近三年时间,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无从说起,只是胸腔里充斥着太多的疼惜,他由衷地道:“阿开,这几年辛苦你了。”
李霁开的瞳睫明润漆黑,道:“你也是。”
宗曜伸出手去。
对方迟疑了下。说真的,从书院分别那一刻她就开始真正审视两人的感情。从内心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对方动了心,用了情。然而,这个原主是对方嫡亲的姑姑,这是一场不伦之恋。
她不相信对方对自己的身份没有觉察。
她忽略对方伸出的手,一扯缰绳,道:“走,我带你去看看雪景。你在盛京绝对是看不到的。”
宗曜看着空着的手,再看看对方逐渐远去的身影,抿紧了嘴唇,眸色幽深。
两人在雪林里转了几圈,很轻易地猎了几只野兔和山鸡。
就在李霁开再一次拉弓搭弦的时候,宗曜靠近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声音低沉,“阿开!”
李霁开顿住了,任由那只野兔逃离了自己的视线,放下弓弦,回头微笑了下,“爷。”
“我们谈谈。”宗曜将她抱下了马背,将她抵在一棵树上,双手轻柔地捧着她的脸,几近贪婪地描摹着她的每一寸眉眼,呼出的白气与她的呼吸纠缠,“阿开,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来见你么?我真的想你,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得哪哪都疼……”
李霁开愣了一瞬,抬眼,她没有想到对方能这么直白地倾诉自己的感情,感动还有惊讶,五味俱全,道:“爷,我,”她咬了下唇,“其实,我和你……”
对方捂住她的嘴,脸色阴沉,“阿开,我是宗曜,你是李霁开,仅此而已。”
李霁开叹息。即使如他这般权倾朝野,杀伐果决的人也有如此胆怯的时候。
静静地,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呼出的热气濡湿了宗曜是手心,痒痒的,热热的,撩拨着他的身体他的内心。
他喟叹声,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如果可以,阿开,我真想把你藏起来。我一想起你和那些男人们一起杀敌过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就恨不得把你捉回去。我的阿开不应该遭受这么的苦,应该如珍如宝藏于深闺之中。”
李霁开顺应本心,温顺地贴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柔声道:“我不觉得苦。”
三年前,她还是个胸无大志的市井小人,然而到了这个地方眼见得百姓遭受北戎铁骑的蹂躏,看到将士们浴血奋战,看到这些只是在前世电视上演绎的惨烈,她真的被震撼了。
如果这是上天的决定,她愿意为百姓的安居乐业为天下太平而努力。
好一会儿,她离开对方的怀抱,情绪平复下来,道:“这些年你在盛京也不容易,你,有什么打算?”
宗曜沉默了下,道:“皇上病了很久,却始终没有退位。太子哥哥……他这些日子又纳了几个妃子。”
太子病弱,膝下无子,仅有侧妃生了个小郡主,很多大臣都眼巴巴地看着,毕竟一个皇位继承人无后是被人诟病的。也可能因为这个,即使缠绵病榻的皇上也不愿意放权。
四皇子当年没有杀死宗曜,反而被对方拿捏,又加上太子的打压已经被冷落一边。然而,他必定是不甘心的。
实际上,宗曜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四皇子党视他为眼中钉,太子信赖他的同时又忌惮他,而两人的结盟又能维持多久?

第80章 我也心悦你呀
“不过,阿开,你放心。”宗曜郑重地道:“你若是喜欢做大将军,我便不在乎做佞臣,你若是想要云游四海,我便舍了这一切陪你。世间,唯你安好便好。”
李霁开愣忡着,一句唯你安好便好,让她心神俱颤,泪盈于睫。
前世里,她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只是那人太高太远,就像天边的星星那样遥不可及。尽管如此,她还是鼓足勇气送了封情书,她永远忘不了那人诧异并鄙视的眼神,然后,她看着他优雅地拿起笔在情书上圈画出一个个错字……
前世今生,她以为她不会爱人,也不会有人爱她。
她撇开脸,努力眨落泪意,笑靥如花般,小声道:“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她眼珠滴溜溜地向左右转了转,竖起食指压住嘴唇。
宗曜爱极了她这般娇俏又狡黠的模样,调笑道:“唯大将军命是从!”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交缠,在雪林中七拐八拐,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十三等人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时,唯见两匹马儿在雪地里溜达,不由地叹了口气,释然了。主子爷这几年相思成疾,总算能一了夙愿。
他心情愉快,打了个响指,道:“等着。”
李霁开带着宗曜越过雪林,进入了小孤峰的腹地,在峭壁冰崖上攀爬行走,不一会儿,冰雪皑皑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小茅屋。
她得意地道:“你瞧,这是我勘察地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应该很早以前有人住过。”
果然,屋舍虽然简陋却应有尽有,后面还有一个篱笆院。
李霁开利索地摞起袖子开始打扫收拾,嘴里道:“我每次来都补充些食物和其他,即使在这里住上十几天也没有关系。——把这个东西拿出去扔了,还有这个……”她指挥着。
“哎!”宗曜甘之如饴,由着她指使忙得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后终于收拾干净了,李霁开四处打量一番,发出一声欢呼,“终于结束啦!阿曜,你今天真能干呢!”
宗曜被那声阿曜叫得心尖儿发颤,转而,一本正经地道:“多谢小娘子夸奖,请问小娘子可有什么打赏小的?”
李霁开咯咯地笑,欢快地道:“你这么乖,我给你做好吃的呀!”
说着话,她先将汤锅架在风炉上烧水,再将洗涮干净的肉用刀片成薄薄的一小片一小片,放在粗瓷盘里整整齐齐地码好。接着像是变魔法似的拿出备用的酒、酱、椒、桂调成调料汁,一切准备就绪。
宗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唇角微翘。
此时暮色渐渐降临,风炉里的火光映照着雪色,温暖又缠绵。
他走过去,环住对方的腰,贴着对方的耳朵轻轻地道:“阿开,我心悦你。”
于是,他看见白嫩小巧的耳朵红了尖儿,再然后,对方转过脸,轻轻脆脆地应了声,“我也心悦你呀。”
宗曜笑,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欢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阿开,就是这么爽利直白、鲜活。
“呀!汤开了!”李霁开咋呼声。
宗曜很自然地亲了下她的耳朵便松开她,坐在一边。
李霁开用筷子夹着肉片,放进沸汤里,肉片翻滚,汤汁如浪涌江雪,肉如风翻晚霞,香味飘满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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