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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七七笙)


“而且我第一次见到张叔叔的时候,他还有点结巴呢,就好像在害怕什么,我还特地问了问他,到底是不是心虚了,”姜颂禾故意晃着腿,一脸天真地模样说,“可——张叔叔说不是呢。”
听完姜颂禾的话,正在记笔记的林建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小孩刚才是受什么刺激了?
经过姜颂禾的提醒,顾枳聿才注意到张晋升不停摩挲着的双手。
他道:“你在紧张什么?”
“我……我性格就是这样,”张晋升道,“一遇到警察问话就紧张。”
顾枳聿没有说话,姜颂禾也不知道他信了多少。
她继续道:“可是你先前申请出院的时候,跟胡医生说话,听中气十足的啊。”
“你要不要把你为什么着急出院,还有胡医生是怎么阻止你的,都跟警方说一下啊。”
“我……”张晋升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实话实说就行,”顾枳聿宽慰道,“我们警方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也不会误放一个坏人。”
“其实,我觉得我病好了,不需要再在医院接受治疗了,而且我的稿费最近下降得厉害,我真的没办法承受巨额的住院费了。”张晋升道。
姜颂禾认真地观察着张晋升的身量,他的身材偏中等,算不得胖,也算不得瘦。
整个人白嫩白嫩的,要不是他现在整个人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她都要怀疑,他是来探病的了。
就这个匀称的身材比例,这个油光满面的脸,这个健康白皙的肤色,无论姜颂禾怎么看,都觉得他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怎么会是病人呢。
而且——
小说作家,还是这个年代小有名气的小说作家。
怎么可能还没有身为混子的寇昇有钱呢。
不对,等等!
姜颂禾捏着下巴思量着这一切。
死者的父亲早逝,家里全靠死者的母亲养着,可死者的母亲在死者住院后,就停止下地工作了。
而死者在初中肄业后,从没上过一天班。
那么他哪来的积蓄支撑他在医院里待够一年多的?
医院不是慈善厅,根本不会因为他病得重就破格让他在病房里住到死,甚至还每天给他提供各种治疗的药物。
那么死者住院的钱是哪里来的?
是以前抢劫银行抢来的吗?
可那也不应该啊,当时死者和同伙抢劫银行后,不是被警方抓回来了吗?
那他们抢来的钱,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死者从哪里来的钱?
这些钱,不仅要支撑死者的住院费,还要支撑死者给妈妈买新衣服……
无论姜颂禾怎么看,她都觉得这一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姜颂禾思量许久,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颂禾冷不丁抬头,一脸平静地对上顾枳聿的眸子,问道:“对啊,死者哪里来的钱住院的啊。”

林建刚没有听懂姜颂禾的呢喃,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这位作家叔叔都没钱住这么久的院,那么那位没工作的死者叔叔是怎么有钱住这么久的?”姜颂禾故作天真地问。
当即,林建刚转头惊恐地顾枳聿对视了一眼。
“记一下。”顾枳聿催促了句。
林建刚不敢怠慢,他赶紧将这句话记录了下来。
“他好像是得到了社会救助。”张晋升冷不丁开口道。
“怎么回事儿?”顾枳聿抽出心思,问。
“我帮你找一下,”说着,张晋升拉开自己床头柜子的门,从里面那出来一张报纸,“你看这里,寇昇就是通过在报纸上发布自己的治疗信息,才获得的社会救助。”
姜颂禾盯着报纸上的时间微微蹙眉。
1990年7月?
三个月前的报纸?
顾枳聿接过报纸,他认真端详了许久,才问:“你怎么发现这个的?”
“我平时有看报纸的习惯,所以每天我都会订一份报纸送我病房里,有一天我偶然看到上面刊登着寇昇的信息,我就留意了一下,结果就看到了寇昇在上面。”张晋升解释。
“不仅如此,在我和他同病房期间,我还经常看到有人提着各种水果花篮来找他,起初我还以为是他亲戚,后来才知道是社会上给他送救助金的好心人士。”
顾枳聿和林建刚两个人没有吭声,只是小心地将报纸收了起来。
“这份报纸,作为取证我们先带走了,如果您有需要,等我们查完案子,可以去局里领回来。”顾枳聿说。
“没事,不打紧儿的,”张晋升道,“反正是好久之前的报纸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
“那就行。”
张晋升的表情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吗,张叔叔。”一直观察着他的姜颂禾问。
“我想问一下寇昇到底是怎么死的啊。”张晋升小声询问道。
“你们都是怎么传的啊。”姜颂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转头问。
张晋升毫无防备地回答:“跳楼自杀啊。真的吗?他真的是跳楼死的吗?”
姜颂禾收了收目光:“怎么?你不信?”
“当然不是!”张晋升着急着否认。
“那你问这个干嘛?”姜颂禾没客气地问。
“你们警方一直没有曝光他的真正死因,我这不挺好奇地嘛。”张晋升道。
“等案件有结果了,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公布出来,”顾枳聿道,“你现在着急我们也不会说。”
“哦……哦哦……”张晋升回答。
“我们会对你刚才的证词进行取证,如果让我们发现你再撒谎,我们绝对按照法律办事。”顾枳聿警告道。
“好……好。”张晋升支支吾吾道。
“刚子,我们走吧。”顾枳聿起身道。
“嗯。”林建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
姜颂禾跟在俩人身后。
三人走进一辆黑色桑塔纳里,姜颂禾从后座趴过身子好奇地问:“我们现在去哪儿?会警局,还是直接去张晋娴的家?”
此时林建刚正在给自己扣安全带,听到姜颂禾那样说,他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啊。”姜颂禾骄傲着说。
“刚才的谈话,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顾枳聿侧头问。
“你问我吗?”姜颂禾不敢置信地问。
“对啊。”顾枳聿斩钉截铁地说。
“你怎么突然肯听我讲案子了?”姜颂禾像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说,“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你哥哥遇到麻烦了。”顾枳聿总结道。
姜颂禾:“啊?”
难怪她刚才没看到姜酩野过来呢。
“我哥哥他怎么了?”
“我们以前在凤安的前领导来京祁了,这次他要全程盯着你哥哥查案,”顾枳聿道,“其美名曰,观摩学习,实际上就是视察。”
“你哥哥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最崇拜他了,所以一听说他要来,当场提起了200分的精神。”
“为了早点破案,酩野昨天晚上更是直接在办公室坐了一夜,疯狂差卷宗和整理线索。”
顾枳聿耸了耸肩,道:“只不过这次案子比较复杂,看起来很像自杀案,但酩野一直觉得不是自杀那么简单,所以一直在紧赶慢赶地调查着。”
林建刚随口道:“可这次的案子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杀啊,尤其在我们探寻了很多地方很多人以后,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他杀案,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落?”
“姜队如果真的想要在他前领导面前表现的话,按照自杀结案效果不是更好吗?”
“酩野觉得,禾禾看到死者跳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不足以证明袍子和面具之下就是死者,”顾枳聿继续道,“说不定是有人先把死者推下楼,然后再伪装成死者的样子,在禾禾面前表演了一下。”
姜颂禾捏着自己的下巴。
顾枳聿所说的这种猜测,姜颂禾不是没想过。
只不过她的潜意识却告诉她,这种猜测根本不可能是这次案子的实情。
所以,在这种猜想闪过她脑子的一瞬间,就让她否决了。
林建刚沉思了一会儿,道:“姜队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
“但,问题来了,”顾枳聿平静地道,“在姜队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他特地和我去了一趟案发现场取证,发现除了五楼。也就是禾禾目睹死者跳楼的那层楼,有些许窗户沿边的磨损外,其他楼层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甚至我们还做过假人模拟,发现死者的死状,只有从五楼跳下来才能形成。”顾枳聿继续道。
“那这又成自杀了啊,”林建刚将身子侧转到驾驶座顾枳聿的方向,道,“可是既然死者要自杀,那么他又为什么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呢。”
“这也是酩野想不通的地方,”顾枳聿陈述道,“所以这次案子,酩野查得挺辛苦的。”
一边要应付前来视察的领导,一边又不能按照自杀结案,一边还查不到任何他杀的线索。
这可不就是一局死局吗?!
“所以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说,知道吗?”顾枳聿冲着姜颂禾说。
正在思忖案情的姜颂禾突然被提及,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啊?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有什么奇思妙想一定要告诉我,或者你刚子哥哥。”顾枳聿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之前不信她,现在又想让她提供线索。
哪有这么好商量的事情?
姜颂禾故作骄傲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们啊,之前你们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吗?”
顾枳聿恼羞般,粗鲁地揉了揉姜颂禾的头发:“你这小鬼,怎么还记仇呢。”
“啊——”姜颂禾挣脱他。
姜颂禾顺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都让你弄乱了。”
“没跟你开玩笑,”顾枳聿严肃道,“讲真的,这次你要是真能帮我们警方把这次的案子破了,我承包你一年的零食。”
姜颂禾斜眸,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不限数量?”
顾枳聿刚想说不限数量。
结果他一想到姜颂禾那不饶人的性格,他有些认怂了,他伸出两个手指:“两……”
话音还未落,他又重新伸直了一根指头。
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他道:“每次三块钱的。”
239小汽水……爆炸果汽糖……薯片饼干……还有菠萝奶糖和唐僧肉辣条,好像都能买了。
姜颂禾冲着顾枳聿的方向亮了下手掌心:“成交。”
“成交。”顾枳聿顺势拍上去。
“现在可以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吧。”顾枳聿道。
“我知道的其实和你们差不多,我也一直想不通,既然死者想让我目睹他自杀,那么他又为什么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呢。”姜颂禾道。
“还有死者的同病房舍友——张晋升,也也很奇怪。”姜颂禾继续道,“当初我在医生诊室遇见他的时候,他差点因为想出院跟医生打起来。”
“现在又说自己想出院,只是因为自己没钱了。”
“并且,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甚至在听到我说是他把死者从五楼推下去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口气。”姜颂禾道,“所以我怀疑他和死者之间,一定还发生过一些我们没有调查出来的事情。”
林建刚像是也察觉到了不对,他说:“顾队,我觉得禾禾说得有道理,我们进屋的时候,张晋升确实表现得很紧张,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性格内向,在见到警察以后,会本能地害怕,说话支支吾吾。”
“现在看到,他估计是想隐瞒一些事情。”
顾枳聿沉默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
他细想了一会儿,继续问:“禾禾,你那边还有其他发现吗?”
“我觉得那个胡军也挺奇怪的。”姜颂禾陈述道。
“怎么奇怪了?”林建刚问。
“不知道你们听出来了没有,在他跟你们说我在撒谎的时候,很刻意的跟你们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我是小孩,我的话不能信,”姜颂禾道,“可是在这次案子中,我不仅仅是一个小孩,我还是这次案子的目击证人。”
“他让你们不要信我,意思就是说,也不要相信我的证词。”
“我想不通,身为一个主治医生,他为什么要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他是真觉得我听不出来吗?
顾枳聿和林建刚沉默着,不置可否。
半响,顾枳聿长叹一口道:“算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林建刚好奇地问。
“张晋娴的家,”顾枳聿调整了一番方向盘,“我去看看,张晋升到底有没有说谎。”

张晋娴的家位于京祁东南的普兴村,背靠连山,种植果树,算是一个相对富裕的村子。
姜颂禾他们开车一个多小时才到。
姜颂禾拉开车门,从后座跳下去。
“就是这里了?”姜颂禾看着面前高大的院子,自然地询问道。
“嗯。”站在她旁边的顾枳聿应声。
姜颂禾他们刚想敲门进去,赶巧一个推着轮椅的女生横在了三人面前,她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啊,找这家人有什么事情吗?”
顾枳聿亮出自己的证件:“我们是京祁市刑警队的,有点情况想要找张晋升的家里人了解一下。”
女生肉眼可见地捏了捏轮椅的扶手。
眼尖的姜颂禾瞬间注意到了,她微微蹙眉,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面前的女生。
“怎么,你认识这家人?”顾枳聿问。
“嗯,”女生犹豫着回答,“我就是张晋升的妹妹张晋娴,我刚领完药回来,进来吧,我给你们倒水。”
说着,张晋娴推着自己的轮椅上前敲了几下自家门口的铁门。
很快,一个裹着头巾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她一见到张晋娴便热心地问:“晋娴,怎么才回……”
话到一边,中年妇人注意到了站在自家门口的三个人,她带着疑惑地语气问:“这几位是?”
张晋娴头也不太抬地往自己家里推着轮椅,道:“他们是警察,来我们家问事情的。”
“哦……哦……”中年妇人赶紧招呼道,“你们是来调查我们家晋升他那跳楼自杀掉的舍友的吧,请进请进,赶紧进来。”
顾枳聿他们默契地抬脚走进院子。
张家的院子明显比姜颂禾他们家大了不止一个档次,瓷砖瓦墙,就连院子的地面都被细心地铺上了一层细腻的水泥。
整个院子属于正方形,院子两侧没有各种屋子,有的只是大门正对面的一间主屋。
主屋门口的两侧还各自立着一棵枣树。
怎么看都觉得必是大富之家。
“我先回屋了。”不等众人反应,张晋娴就率先推着轮椅进了主屋。
林建刚刚想叫住她,结果还没等开口,就被那位热情的中年妇人打断了。
“院里有马扎,随便坐,”中年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招呼道,“我们家比较简陋,让警察同志见笑了。”
“没有,”顾枳聿随便拎了一个马扎到自己屁股底下,他没有弯弯绕绕,道,“麻烦叫刚进屋的张晋娴出来一下吧,我们有事情问她。”
“那孩子年级小,什么都不懂,你们还是问我吧。”中年妇人赔笑着说。
顾枳聿和林建刚默契地对视一眼,也没有多为难她们。
顾枳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记录本,一边用读不出语气的声音道:“她也二十多了吧,还年级小呢。”
“不到二十,”中年妇人纠正道,“才17,我家这孩子啊,不如她哥哥学习好,初中没毕业就不上了。”
姜颂禾小心地问:“那她的腿……”
提到这儿,中年妇人长叹一口气道:“唉,这个孩子可怜。初中刚毕业那会儿,我和她爸爸托关系给她找了个城里的工作,本来觉得是个稳当正经的工作,后面找个差不多的对象,过完这一辈子就行了。我们也没指望她像他哥哥一样出人头地。”
“结果谁知道,刚干了半年,她那城里的工作就遇到了个闹事儿的,被人砍断了腿。从那以后,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成了残疾。”
说着,中年妇人止不住哭泣出了声:“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呢。”
“就这样她那该死的老板,还不放她去医院治疗……”
越到后面,中年妇人的声音越小。
“您先冷静一下。”顾枳聿安慰道。
“行。”中年妇人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情绪,“你们还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我们还想问,25日,也就是前天凌晨一点,张晋升在哪里,正在做什么。”顾枳聿直白地问。
中年妇人回想了一会儿,说:“中午的时候,晋娴去医院把晋升接了回来,我们晚上的时候,在家吃了顿饭。凌晨左右的时候,晋升应该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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