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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糖罐本罐)


“你当真能驾车送常枫回家吗?呜呜呜常枫好害怕啊,常枫不是故意要砸你的,常枫只是,只是,姐姐你的手臂还痛不痛了?”
……嗯?
祈冉冉一个怔愣,那厢的大‘长风’已经取了茴香籽回来,见状鞋尖一抬,面无表情地抵住了小孩膝盖,
“不许扑她。”
声音是淡漠的,语气也并不严厉,但小男孩的嘴唇却在下一刻抑制不住地颤抖了几下,眉眼凝成一个大大的结,瞧着就是个委屈想哭却又因为害怕故而强行忍住了的架势。
祈冉冉看得直发笑,她突然想起过去刚捡到喻长风的时候,那时的天师大人气度尚不及如今寒冽,整个人却明显更不近人情,她在将喻长风安顿进小屋子里的第二日偷摸跑过去给他换药送饭,进门的一瞬间就被这人用锋利的碎瓷片抵住了咽喉。
然而现在……
她张开嘴‘啊’了一声,撒好茴香籽的兔腿便妥帖送到了她唇边,祈冉冉‘嘶’声喊烫,兔腿又被拿开,少顷之后重新递过来,油汪汪的表皮已然温度适宜。
祈冉冉就势咬了一大口,咀嚼吞下之后再次看向小男孩,
“自然是真的,你可记得府宅位置?告诉姐姐,天亮之后姐姐就送你回去。”
小男孩怯怯瞅了喻长风一眼,脚下后退两步,口齿清晰地报出了个住址。然报过地址之后,他却又跼蹐走上前来,短短的手臂抱住小肚子,嘴巴微张,视线不住往篝火旁的另一只兔子上瞟。
“姐姐,我,我,常枫……”
喻长风轻飘飘地垂眸睨他,“想吃?”
小男孩连连点头,他约莫是真有些饿了,眼下又被烤兔子的香气近距离的这么一勾,恐惧被食欲压制,连带着对喻长风的畏怯都淡了许多。
“嗯嗯,常枫也想吃兔……”
话音未落,另一只烤兔子被喻长风探臂一取,随手扔给了后方黑暗中的天师府弟子。
……漫漫旷野登时微妙沉寂一瞬。
下一刻,震天哭嚎蓦地炸开,喻长风面不改色,将被逗哭的小男孩径直丢给元秋白,又细细擦拭了手上油污,抱起祈冉冉就往马车里走。
一同被救回来的小狸花左瞧右看,一息之后做出抉择,极识时务地朝祈冉冉奔了过去。
它攀着天师大人的外袍,自后背一路灵巧跃上他肩头,即将跳向祈冉冉怀中时却被拦了一把,喻长风腾出一只手,于半空中准确握住了毛茸茸的小狸花,重又将它放回到自己肩膀上,还几不可察地顺手撸了一把猫头。
“你也不许扑她。”
祈冉冉笑盈盈地将话重复一遍,“没错,你现在也不可以扑我。”
她愈发往喻长风怀里缩了缩,这人当下只用一只手抱着她,骨节分明的五指稳稳托在她后腰下,线条坚实的小臂牢牢抵在她脊骨处,虽瞧着安如盘石,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喻长风,要不你低低头,让我勾住你脖颈吧,我怕你将我摔下去了。”
喻长风没说话,仅只沉默着将她又往上颠了颠。直至二人步入马车,小狸花也自顾自寻了个角落蜷起尾巴,他方才在昏黄的火光里无声呼出口气,胸膛起伏,沉沉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祈冉冉。”
桌角上的琉璃灯已经点起来了,明度濛濛微弱,投到天师大人脸上时就只余了一层朦胧惝恍的氤氲光影。
祈冉冉扬着尾音轻轻‘嗯’了一声,她抬起头,看他黑漆漆的眸底逐渐被灯影染上暖色,平日里强行压制的情绪狡谲刁猾,也于此刻悄无声息地背离了主人意愿,就这么顺着这点暖色,偷偷泄了少许。
“祈冉冉,对不起。”
“是我来晚了。”
诚然,祈冉冉此前未重生过,身旁也没什么经历相仿的‘同道中人’,故而她不清楚,是否每一个重生之人都会如她这般,哪怕今生星移斗转,她也仍旧可以通过梦境偶尔一窥前世后事。
她曾梦见过公主府的那场爆炸过后,仍有玄羽军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也曾梦见过郑皇后闻悉她的死讯,面上无悲无喜,转头孤身去了俞瑶生前的寝宫内独坐一夜;
梦见最多的还是喻长风,他为她设了衣冠冢,意味不明地要她‘再等等’,又在她的牌位前默然伫立,最后哑着嗓子对她道——
祈冉冉,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她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坦而言之,那时候他二人的关系其实已经相当恶劣了。
喻长风频繁离京,与她形同陌路;她则公然与褚承言同吃同住;上京城的百姓们评议她恣睢放荡;整个天师府上至宗族长老,下至外门弟子,无一人不憎恶她,无一人不讨厌她。
她是在俞瑶给予的丰盈的爱与夸赞里长大的,但那段时日,她亲手将自己的风评形象搅弄得一团糟,靠着那点最能博人眼球的‘男欢女爱’掩盖住她借由褚承言与玄羽军私下来往的不韪行径,她从未在意过外人对她的评价,只是偶或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觉得有些愧对喻长风。
是啊,哪怕已经签过和离书,喻长风也是她过往岁月中名正言顺的唯一驸马,他是这桩‘风流韵事’里不可或缺的另一位当事者,是原本才高行洁,六尘不染,却被迫被她掎入红尘,沾上秽浊的矜贵仙人。
哪怕时隔两世,祈冉冉也还清晰记得彼时听闻这评判时的复杂心情。她一面觉得世人对她当真是严苛又偏颇,怎的夫妻双方一朝和离,骂名却都要她一人来背?
一面又觉得这骂名背得也情有可原,毕竟所有攻袭向她的不堪言论中,最受认同的一条便是来自于一位受过天师府恩惠的年迈老者。
那老者说,天师大人一生上兵伐谋,济贫拔苦,设祭坛,斩佞官,各处世路无不卓荦完满,可惜白璧微瑕,独一所缺,只在荒诞婚途。
换言之,她成了喻长风身上如噬附骨的唯一污点。
颊边很快覆上来一只大手,喻长风眸色晦暗,粗糙指腹摩挲得她眼角生疼,
“别哭,身上很痛吗?”
祈冉冉顿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落了泪。
她闷闷‘嗯’了一声,旋即又矢口否认,“不是,是我没吃饱。”
“……”喻长风默了一瞬,“我去把另一只兔子要回来。”
希望那个接到烤兔子的弟子还没开动。
他这幅轻淡微漠却予取予求的模样莫名取悦了她,祈冉冉看在眼里心念一动,堵在胸口的郁气忽地就散了大半。
“不用了。”
好半晌后她才重新开了口,润泽红唇向上一翘,终于破涕为笑,
“不吃烤兔子了,我要留着肚子,待到后日入了城,连吃十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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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盆友们我开了一个新预收,含泪求收藏
《纯恨帝后双重生了》
【恶毒皇后 x 恣睢帝王,对抗路纯恨夫妻,男洁】
【双强,双生理性喜欢+清醒沉沦】
裴准与谢琼枝定有婚约,可惜二人一个有朱砂痣,一个有白月光。本欲就此退婚,然宫宴之上,二人一夜荒唐,终究还是被迫成了亲。
后来,裴准继天立极,在位三十一载,三十载都在与谢琼枝针锋相对。
谢琼枝生于百年世家,身上却没有半分世家女子该有的温良恭俭,她爱权,贪色,野心勃勃,锱铢必较。
裴准削她舅舅兵权,她便折他心腹羽翼;
他编派她牝鸡司晨、坏她名声,她便谣诼他垂涎臣妻,毫无私德;
他纳她庶妹入宫花前月下,她转头也召他皇弟晋见夜夜笙歌。
最严重的一次,二人双双挂彩,裴准在满室狼藉里眸光凶戾,“谢琼枝,若有来生,朕死都不与你扯上关系。”
然而一朝兵变,皇宫内院火光冲天,他与谢琼枝却谁都没有逃出去。
再一睁眼,裴准回到了少年时。
这一次,为了摆脱谢琼枝,他第一时间揪出宫宴之上下药之人,请旨退亲,又紧锣密鼓挑选贵女。
可是后来,宫宴如期而至,裴准看着面前空了一只的成对酒盏,脑中空白一瞬,脸色突然变得无比难看。
“奴才似乎瞧见谢家小姐往水阁…殿下您去哪?”
裴准眉眼阴沉,“去找死。”
一朝重生,谢琼枝的苦心经营灰飞烟灭,彼时的她受困内宅,全然无法破局。
于是谢琼枝想,还是选裴准来破局吧。
毕竟是前世亲自训过的狗,用起来更顺手些……
再后来,一封神秘手札送到帝王案头,裴准看到其上谢琼枝亲笔写就的[近来裴狗心绪不佳,应适当松松狗链,并给点甜头],神情一时冷得骇人。
他攥着手札,重重一脚踹开寝殿大门,就见那让人恨得牙痒的谢皇后仙姿佚貌,雾鬓风鬟,眉目流转间容姿松散,仿佛早有预料,“来了?睡吗?”
“……”
“睡!”
裴准咬牙切齿,长臂一探,捞起人就往榻间走,“谢琼枝!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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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印章
第三日, 车队入荊州城,一行人先寻了家酒楼用早膳,不想一顿饭尚未吃完, 酒楼门前就已被大批人马堵了个水泄不通。
十几个武夫打扮的壮汉径直将祈冉冉与喻长风所在圆桌团团围住, 元秋白彼时正在给怀里的小男孩剥水煮蛋,见状动作一停,捏着剥了一半的蛋壳不知所以。
小男孩坐在他怀里急得直张嘴, ‘啊啊啊’得叫个不停, 喊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干脆自食其力地探出手臂, 艰难去够桌角那块掉在地上又被捡起来的馒头皮。
他抓起馒头皮就要往嘴里塞,元秋白应时回神, 不甚赞同地‘啧’了一声, 从他手里将东西抠出来,
“你这孩子, 脏不脏……”
话未说完,为首的壮汉突然眼眶一红, 紧接着,他跪地膝行,扑到小男孩面前便开始嚎啕大哭,“少东家!属下可找着您了!”
少东家?
祈冉冉方才知晓,原来这小男孩竟是荊州第一镖局, 戚氏镖局的小少爷。
小少爷名唤戚常枫,日前随嬷嬷外出买糕点, 嬷嬷不过转身付个银钱的功夫,戚常枫便被人捂着嘴巴抱走了。
他是个机灵孩子,敏感觉察到对方的恶意后便不再哭闹, 仅只佯装惊吓过度陷入昏睡,继而又在穿越密林时,仗着身材矮小的便利伺机逃了出来。
可惜在逃跑过程中失了方向,随即又发现一只小狸花摇摇欲坠地横挂在树梢上,他勉力去救,却不防脚下一个踏空,这才与狸花猫一起摔了下来。
一路被人前呼后拥着入了戚府,早有脚程快的将先前一番始末事无巨细地通报给了主人家,故而此时此刻,尚不待祈冉冉迈过大门,一年逾桃李的美妇人便已迎上前来,握着祈冉冉的双手千恩万谢,
“我儿顽皮,若非姑娘出手相救,戚家血脉只怕就要断送于此,姑娘此番恩德,我戚家上下没齿难忘,只愿……”
她边说边要攀住祈冉冉的臂弯往庭院中去,手腕堪堪抬起就被人从后以折扇挡了一下,
“她小臂还伤着,烦请戚夫人松手。”
戚夫人这才发现自入府始起,祈冉冉身后便始终亦步亦趋跟着位挺拔俊朗的冷面男子,她顿时一愣,“不知这位是?”
戚常枫彼时已经被嬷嬷揽回了怀里,闻言一抻脖子,抢先回答道:“我知道!是姐姐的夫婿!”
他早就发现了,姐姐前日上马车时就是由这不会笑的哥哥亲手抱上去的,今日用早膳时,哥哥还给姐姐烫了碗筷。这些事他平日里都看爹爹为娘亲做过,能近取譬,哥哥既然同样为姐姐做过,那他二人自然也是夫妻。
祈冉冉笑盈盈地没否认,喻长风竟也一改故辙地‘嗯’了一声,身后的元秋白暗自咂舌,然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便见对面的戚夫人了然一笑,口中稍稍停顿,继续询问道:
“我瞧你们今日初次入城,车队里带了不少行箧箱笼,不似寻常踏青出游,口音又非当地亦或邻乡,此番远赴而来,可是想在荊州城内办事寻人?若是方便,各位不妨与我透露些许,我戚家世代行镖,虽无多大本事,消息却最是灵通。如此,也好就姑娘的救命之恩报答一二。”
她说话倒是单刀直入又快人快语,元秋白闻悉却是一惊,忽地就顿悟了喻长风适才在酒楼时的一番施为。
那时候戚家的人堪堪寻来,天师大人借着去酒楼后院套车的功夫,将前日捏造的身份背景快速同他讲了一遍,又在马车行箧上做了些走商的痕迹。
他当时还觉喻长风过于着急,如今方才意识到,戚家以行镖立命,敌对仇家必不在少数,且看前日戚常枫一番‘绝不透露身份’的言论,便可知戚家今日既能直接寻到酒楼,又敢将他们一行人齐齐迎入宅府,定是已经提前将他们浅显调查过一番。
状似无意地朝后一瞥,余光里果然瞧见两个戚府小厮正自他们的马车后方绕行而来,几不可察地冲戚夫人点了点头。
喻长风在与元秋白交汇的目光里轻叩手中折扇,元秋白登时意会,自然开口道:
“戚夫人慧眼如炬,不瞒您说,我们从合兴府来荊州城,确实是为了做生意。”
他也开门见山,
“不过不是做荊州城的生意,而是云沧州的生意。您走南闯北多年,定然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云沧州境况虽尚不及‘大灾’,但未雨绸缪总好过亡羊补牢,我们遂先行备了点药材,打算赶赴那处以成本价将草药半卖半赠予百姓,也算结个善缘。其余的草药会在打通云沧州门路之后陆续运去,届时若途径荊州城,还望戚夫人搭衬一二。”
这话讲得有理有据,前因后果一具齐全,还颇符事之常理,且元堂兄这厢话音堪落,一旁的戚常枫就立刻接力似的大喊起来,
“娘亲,元哥哥对我可好了,昨晚搂我睡了觉,今早给我洗了脸,方才还给我喂了饭!”
其实他昨夜是想和姐姐一起睡的,姐姐救了他,身上又暖暖香香的,笑起来还有小酒窝……只可惜还没摸到马车门就被元哥哥一溜烟似的自后抱走了。
戚夫人闻言,心中戒备一时更是消了大半,她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踌躇之色,少顷,突然拱手冲喻长风与元秋白行了一礼,
“我有事需得离开片刻,烦请各位移步,先行去花厅用盏茶水。”
一行人遂步行至花厅,戚常枫也被嬷嬷抱着跟了过来,他换了身绛红绣团圆纹的套头圆领短衫,搭配同色的绸质小袴,脖颈间的金项圈明光烁亮,一眼看上去活像个年节壁画上的送喜娃娃。
进入花厅后他就闹着要从嬷嬷身上下来,而后又‘哒哒哒’地跑到元秋白身边,一手搭扶上元堂兄膝头,另一手高高举起,手心里握着颗滚圆的大荔枝,是个要元秋白替他剥开的架势。
元堂兄医者仁心,面对小孩时也格外有耐性,见状伸手接过,将荔枝外壳剥至只余残底后又递回去,一面取来帕子擦手,一面随口叮嘱他道:
“荔枝性热,吃多了容易上火,你……”
戚常枫没等他说完,转头将剥好的荔枝递给了祈冉冉。
元秋白:“……”
祈冉冉应时便笑了,捧场地低下头,将荔枝纳入口中,继而又含含糊糊地问他,“常枫,你爹爹呢?”
以戚家对戚常枫的重视程度,独子一朝失散归家,当爹爹的没理由不出来见他。
戚常枫趴在她膝上摇头晃脑,又踮脚竖起一根肉嘟嘟的手指,想要去戳祈冉冉的酒窝,“爹爹半月前受了刀伤,每日都要歇在榻上饮汤药,娘亲不让他起来。”
正说着,门外一阵骚动声,半晌过后,一熊腰虎背的魁梧男子被戚夫人搀扶着踱步进来。男子身形板实健硕,面色却略显苍白,裸露在外的颈项间隐约可见露出一角的白色细布,想来必是那位‘受了刀伤每日歇上榻间’的镖局当家人,戚常枫的爹爹,戚翼荣。
果然,男子见了他们,先是同样拱手行了一礼,自报了姓名身份,接着却并未继续寒暄,而是沉了嗓音,面色凝肃道:“听我夫人说,各位想由荊州城改道去云沧州做生意?”
他挥手示意嬷嬷将戚常枫抱出去,又吩咐婢女送上新的茶水点心,“恕我直言,云沧州并非什么太平之地,各位若无通天的本事,还是莫去为妙。”
喻长风对此沉默不置可否,一旁的祈冉冉倒是兀突接过话头,长袖一敛,指着戚翼荣的脖颈风马牛不相及道:
“戚东家这伤口是被汞蚀过吧?我瞧着颈边那一小块皮肤表面斑驳泛红,是斑丘疹留下的痕迹?”
“……姑娘是医者?”戚翼荣闻言一愣,元秋白也是一脸震惊地望过来,口中话语调谑,却是变相肯定了祈冉冉的猜测,“堂妹这是背着我偷师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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