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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糖罐本罐)


“表姐。”
俞若青第一个上前同祈冉冉咬耳朵,
“表姐夫好像真中邪了,那么大的一个人, 居然特意藏在阴影里吓唬我们, 吓完之后还一个劲儿地用余光瞥我。”
俞表妹明显没意识到她表姐夫当下仿佛中邪一般的古怪表现是在同她表姐‘谈情说爱’,
“瞥我做什么呢?我又不会念驱邪经。”
祈冉冉在脑子里将俞表妹的话捋过一遍, 很快意识到喻长风八成早就站在廊下等她了。她顿时笑起来,从俞若青手中取来另一把油纸伞, 撑开之后走过去,
“喻长风,你做什么呢?”
她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心下却已猜到了天师大人此番来意。
毕竟自从进入黔州城开始,她便始终是与俞若青同住一屋, 这习惯哪怕后来喻长风与元秋白到来也不曾更改。
是啊,为何要改呢?
不论是从‘表姐表妹’的亲缘关系, 还是最为显明的‘男女有别’,她与俞若青夜间共宿都是再合适不过的安排。
——如果某个堪堪获得正式名分的怨夫不曾对此多有怨念的话。
果然,喻长风叠着她的手握住伞柄, 将大半的伞面撑到她头上,“祈冉冉,你准备何时安歇?”
身后的俞若青已经被元秋白连拉带抱地拽走了,祈冉冉牵着喻长风复又回到书房,随手掐了颗葡萄剥皮喂进他嘴里,“约摸还要两个时辰吧。”
她佯装听不懂喻长风的潜台词,“你呢?打算何时安歇?来找我是不是因为晚上没吃饱?要不要用点宵夜?我现在出街去给你买呀。”
喻长风鼓着一侧腮帮子慢吞吞地嚼葡萄,闻言眼皮一撩,用着一种‘你能不能别这么皮’的无奈语气一字一顿地喊了她一句,
“俞,沄,恬。”
祈冉冉抿着唇笑,突然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喻长风脊背蓦地僵硬,然一息之后便重重拥住了她,大手掐着祈冉冉的腰将人提抱到桌案上,脖颈微微一偏,反客为主地埋头吻了回去。
窗外雨声滴答,温凉的水汽像是浸过蜜糖的花汁子,缱绻又粘稠地推着二人紧密相依。
祈冉冉自己起头作的孽,如今却反被喻长风的‘狼吞虎咽’吻出了满身细汗,脖颈面颊都是红.潮,嘴唇也肿了,且因着天师大人尤为热衷此道却格外不善此道,她觉得嘴巴里火辣辣得疼,该是舌尖被他吮破了。
“喻长风。”
吃痛的含糊呜咽见缝插针地自啧啧水声里冒出个头,
“你真中邪了?”
喻长风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幽邃眼眸深深一阖,无比艰难地向后退开了一点,手倒是依旧紧扣在她腰间,隔着一层轻薄衣衫无意识地摩挲感受着她的体温。
二人就这么额抵着额安安静静地歇了一会儿,少顷,祈冉冉探臂搂住他脖颈,半眯着水涔涔的双眼喘了口气,语调湿.哒.哒的,如呓语一般呢喃着问他,
“喻长风,你今晚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喻长风也不遮掩,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被情.欲催发得愈益黑沉的眼眸里凝了一点天边星子散出来的细碎的光,本该不甚夺目,然因着他眸底颜色太过净寂,只这丁点的亮便已足够璀璨珑玲。
他很专注地盯着祁冉冉的小酒窝瞧了一会儿,竖起一指戳了戳,被那细致雪腻的触感勾出点笑意,
“想的。”
修长食指顺势旁移,喻长风又按了按她柔软的唇角,“俞沄恬,行不行?”
祁冉冉被他戳得不住莞尔,眼睛弯了弯,下唇触上他指尖,潮.热嫣红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摩擦过喻长风粗糙的指腹,
“不行哦。”
“……”
喻长风护在她后腰的另一只手就势按了一把她手肘麻筋。
“喻长风!”祁冉冉当即龇牙嘶声,反手就去掐他手臂,“你这人是真的小气!狭隘!记仇!锱铢必较!”
喻长风对这评价不置可否,心思明显都在另一件事上,“为何不行?”
祁冉冉戳他硬邦邦的胸膛,“你说呢?若青还在啊,她还是个孩子,我要陪着她睡才行。”
喻长风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倘若我没记错,她已经十七了。”
哪家的女郎十七岁还要表姐陪着一起睡的?
祁冉冉一脸无辜地睁大双眼,“可我们俞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呀,没出嫁的都算小孩。喻长风,你一个做表姐夫的,怎么还能和小辈争风吃醋?说出去羞不羞?”
她再次笑盈盈地往前靠了一点,手抽出来,藕节似的指转而按上他眉心,轻缓抚了抚那处蹙起的弧度,“要不这样,你就当我回娘家了,旁人家的妻子在成婚之后偶尔也会回娘家小住的。”
喻长风复又将她的右手攥回自己手中,‘见招拆招’的作战才能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旁人家的丈夫在太过思念妻子时也会直接追去娘家的,你就当我追过来了。”
祁冉冉顿时被他惊得目瞪口呆,打死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还能从喻长风口中听到这种话。她很是诧异地瞠了瞠眼,圆粲的瞳孔里映着月色,亮晶晶的,显得整个人又呆又娇。
喻长风遂又被她可爱到不行,心里又甜又烫,软得一塌糊涂。
他不由垂首,极为珍视地在她眼皮上亲了亲,双臂徐徐收拢,于一片清甜缱绻的梨花香气里将她拥得更紧,
“别忙太晚了,早些安歇。”
担负‘长辈’角色的表姐夫到底还是无奈做了退让,
“祁冉冉,还有句话要同你说。人之得失合该守恒,因为要与我厮守,你后续施为行事时势必会凭添更多顾虑,所以无需觉得难为情,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在与祈冉冉在一起之后需要多担一份不小风险,祈冉冉亦然。
他感纫于她在清楚一切利弊的前提下仍愿牺牲妥协,但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真为此承担代价。
祁冉冉‘嗯’了一声,心口一时间被这誓言一般动听的允诺稳稳戳个正着,遂又慢吞吞挪动着小臂去搂他的腰,将脸埋到他颈窝里,整个人完全倚进他胸膛,红唇似有若无地抵上他颈边,唇瓣嗫嚅开合,几近贴着他的脉搏在说话。
“喻长风。”
她含含糊糊,也学着天师大人的语气诚笃认真道:
“你怎么这么好呀?我可真喜欢你。”
公主殿下讲起漂亮话来得心应手,甜蜜直白到完全不顾对方死活。喻长风堪堪才按捺下去的情.潮几乎瞬间又涌上来,他皱着眉头阖了阖眼,许久之后方才睁开,眼尾飘了些红,泄愤似的在她唇角又亲了一下,喉头深深一滚,极度难耐又咬牙切齿地哑声警告她,
“祁冉冉,不陪我就少招我。”
祁冉冉在极尽的距离里望向他溢满鲜活渴求的深邃的眼,半晌,终是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好了,我知道了,接下来我多陪你。”
话虽是如此说,但接下来的几日里,公主殿下显然并没有践行承诺的自觉。
先是孙掌柜的案子有了判决。
当地府衙此番本就包庇在先,继而又冷不防惹到硬茬,‘认命’之后约莫也是想扭转一番府衙形象,顺带拍一拍天师大人的马屁,以致于后续不论画押证词亦或判定文书,但凡有了点新的消息都会忙不迭遣人送上门来。
再者便是朱源仲。
祁冉冉借由朱家打开的那条与湘城秘密往来的通路颇有进展,黔州与湘城接壤毗邻,本就占着地域之便,加之还有朱源仲这个如今的朱家一把手在场,祁冉冉想要于黔州停留期间尽可能地多做些事,近来简直是钻天觅缝地往外跑。
喻长风对于祁冉冉殚精竭虑的铺谋定计无可置喙,他知道她聪明,行动力也极强,他不愿、更不会对她的筹算施为指手画脚。
——但前提却是她整个行事过程中不会发生一些有悖于常理的奇怪意外。
朱掌柜家中有个堂弟,年方十五,又有一半胡人血统,是以生得眉目俊朗,轮廓深邃,爱玩爱笑,活脱脱一个讨喜鲜嫩的少年郎。
喻天师日理万机,之于此等少年合该毫不在意,但巧就巧在这位朱小少爷红鸾星动,在最情窦初开的年纪里遇上了最惹眼娇俏的人,垂花门下一见倾心,自此之后魂牵梦萦,再不能自已。
朱源仲口中‘心黑手狠’的假寡妇落在他眼里就成了有勇有谋的真佳人,几次三番示好被拒后仍不死心,今日竟还一路尾随着祈冉冉回到家中,将人堵在宅院门外发抒衷肠。
喻长风站在门内听他语气恳切,“恬恬。”
哦,公主殿下路引上的名字还是喻恬恬。
“你当真不能选择我吗?”
呵,她的可选项倒是多。
外头的对话仍在继续,接下来毕竟还要维持一段时日的协同合作,祁冉冉不好与朱小少爷直接撕破脸皮,只得很是虚与委蛇地‘唉’了一声,
“朱少爷,我之前已经同你讲过了,我与我夫君青梅竹马,此次之所以会谎称寡妇偷跑出来,盖因误会所致。但现下我二人冰释前嫌,我对他的痴慕也仍不曾更改。不瞒你说,我这人是个死脑筋,年少时为他做尽傻事,数年前更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待在林中摘花采药,只为了亲手给他制出一枚独一无二的定情香囊。你说我都付出这么多了!如今夙愿终偿,我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呢?”
朱小少爷愣了一下,“恬恬,你三日前说的还是制定情软枕。”
祁冉冉:“……有人规定定情信物只能制作一样吗?”
朱小少爷:“……那倒没有。”
门后的喻长风听得厌烦,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尽,刚想推开门将祁冉冉拉进来——
下一刻,朱小少爷却是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款款深深,言辞恳切道:
“恬恬,你夫君的年纪比你大吧?他有顽症吗?有隐疾吗?我不一样,我年龄小,且身体康健,无病无痛。我能更久更好地陪着你,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广袖覆盖下的手臂蓦地传来一阵砭骨痛感,因着今晨出门仓促,他尚未来得及吃止痛药。
喻长风眉目一凝,推门的动作陡然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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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朱小少爷潜台词三连:老男人你懂吧;过了二十就是三十,过了三十就是六十你懂吧;你这么好就该永远谈年方十八的你懂吧(疯狂眨眼眨出闪图.gif)

第57章 曼陀罗
承天师之位者需得断情绝爱, 用元秋白的话来讲,天师府想要的不是人,而是一位尽善尽美的‘高洁仙者’来继承那至圣至明的尊崇高位, 喻长风作为历代最为卓绝的继嗣人选, 所要领受的‘高洁’标准自然更要远超于常人。
可惜他却在若干年后违拗了这份标准。
祁冉冉十三岁生辰那日,外出许久的俞瑶依旧未归。诚然这情况并不罕有,祁冉冉对此也早就习以为常, 但那一日毕竟是大小姐的生辰, 更遑论她前一日貌似还不大舒服,无精打采地在榻上躺了整整一日。
喻长风遂生了讨她欢心的念头, 他谎称自己要去林间猎只兔子,转头却直接下了山, 以斗篷遮面, 又将声音做了伪饰, 佯装成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替长老秘密出门办事的天师府内门弟子, 从隶属于天师府的铺子中查了近三日来的出入城人员名册,又支了些银子, 打算去四方街的锦绣楼里替大小姐买她念叨过好多次的酪樱桃。
锦绣楼的酪樱桃向来紧俏,喻长风那日却十分幸运地买到了最后一份,他接过食盒,将斗篷拉得严严实实,刚想速速离开, 然下一刻却被宗老径直堵在了酒楼门外。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但那一日的酪樱桃, 他终究还是没能拿回去给祁冉冉。
失踪了整整两年的天师继嗣就这么被找回来了,然一切回归原位之后,本该心无杂念的‘准天师’却因着两载的殊姿尘寰生出了本不该生出的杂遝心思。
于是, 为了灭掉这点心思,宗老将他关进了惩戒堂,并开始每日向他喂食曼陀罗花汁。
他们在喻长风的手臂上划口子,每一刀重重划下去的同时,宗老都会问他,‘还想离开吗?’‘还想她吗?’。
曼陀罗花的致幻效用会在此刻完全作用,手臂上伤口带来的疼痛成倍增加,喻长风人在暗室里,心却已经被投入了刀山火海,到最后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手臂究竟还在不在流血,因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苦。
可即便如此,他也始终没有松口。
这样的日子他硬生生挺了三个月,熬到面目全非,形销骨立,最终在濒死边缘被一碗碗汤药强行拽回来,逼得宗老不得不认栽妥协,迫不得已地把他放出来,负心违愿地将事翻了篇。
这是喻长风在与宗老的漫长对抗里获得的第一份变相胜利,但胜利的代价却是——他仍没有获得完全的自由,不爱接触人的毛病尽数复发,且性子还更冷了。
以致于在堪堪出惩戒堂的头几个月里,他的躯壳虽在强大质素的基础上飞快恢复,心却仿佛出了点问题,莫说下山去找祈冉冉,他几乎连作为‘人’的正常情绪反应都快消失殆尽。
与此同时,因为期间被惯食了太多曼陀罗花汁,他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尽管手臂伤痕早已痊愈,可每当他萌生出一些‘不该存有’的别样心绪时,砭骨的疼痛便总会随之兴起滋长。
元秋白抱着个小药臼专心致志垂首捣药,抬头的一瞬间意有所感朝门口望去,随即便险些被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天师大人吓得叫出声来。
“喻长风,你不能因为祈冉冉这几日陪着若青不陪你,就转而来迁怒我吧?我也很烦的好吗?”
喻长风没接他的话,他走进来,站在檐下的阴影里沉声开口,
“那些止痛药……”
元秋白登时变了脸色,“你别告诉我你又吃完了。”
喻长风摇头否认,“尚未吃完。”
他顿了顿,“但快了。”
元秋白当即气得想挥起药杵直接抽他,
“喻长风,我看你当真是常年吃止痛药吃得脑子都坏了!年幼势单力薄时被你们天师府的那群老东西逼着接受抗药训练,如今站上顶峰,对自己的身体依旧无半分珍惜。”
“你不是已经与祈冉冉互通心意了吗?怎么?还真想让人家日后当寡妇啊?我告诉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因为滥用药物驾鹤西归,我保准儿第一个就去劝祈冉冉改嫁!哦,不对,我堂妹是公主,也就是在与你天师府婚配时,圣人才会让步用个‘嫁’字,换成旁人那都是‘尚公主’。你知道上京城里每年有多少勋贵世家的年轻子弟等着吃这碗饭的吗?”
“……”天师大人周身气度向来不恶而严,每每也就这个时候才会乖乖立在原地被元秋白指着鼻子骂。
元堂兄那厢一口气骂了足足半盏茶,直至口干舌燥,方才停歇下来,
“接着说,止痛药怎么了?”
喻长风抿抿唇,“倘若我不再坚执服用那些止痛药,还有何种方式能消减我手臂顽疾?”
他缓缓垂眼,将手臂隐疾的成因言简意赅讲述一遍,声线全程平静稳定,末了却是语调一转,眸中神色难得忐忑怅惘,
“她与我在一起让步了许多,我想长久陪着她。”
“……”
元秋白在他说起第一个字时便已甚是惊讶地瞠了瞠目,待到听完整个因果,嘴巴更是愕然到合都合不上。
“你……”
开口时才发现喉头也堵了,他忙清了清嗓,略显无措地‘啊’了一声,
“不是,你们天师府的人都有毛病吧?你,那你……你还有没有其他……”
“没有其他遗症。”
喻长风泰然接过话头,
“如你所说,我幼时经历过不下千次的抗药训练,曼陀罗花汁对我的影响理应不会如此深远。我曾猜测此等疼痛或许是因心结所致,但我不会自医,于是只好向你求援。”
“还有……”
他蜷了蜷指,
“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暂且帮我瞒着她,我不想让她觉得我……”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完——不想让祁冉冉觉得他可怜?不想让祁冉冉觉得他不正常?不想在祁冉冉心中留下他因这遗症而‘低人一等’的糟糕印象?
好像全都对,但又好像全都略显偏颇。
他清楚祁冉冉不是这样的人,但不可否认的,在面对祁冉冉时,他向来没什么自信。
更遑论还有褚承言这么个‘前车之鉴’明晃晃地摆在这儿,姑且不提假意真心,两年前祁冉冉羽翼未丰之时,都能在他与褚承言之间果断选择后者,如今她几近‘兵精粮足’,他所代表的‘筹码’分量便更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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