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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来了个卖蛋糕的军属小 姐姐(甜妹奶茶)


明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色又白变红又由红变黑,调色盘一样,觉得精彩极了。
在她又往前走的时候,周晚棠拉住了她。
“明香,你这里不是还有一些吗?把这些全给我!”
明香回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狠起心来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
“对不住啊晚棠,这些是我的午后甜点和夜宵。”
她微微挑眉:“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下午和晚上都没过嘴的东西吃吧?”
周晚棠天天暗中观察她,是了解她的习惯的。
明香这个人,一天到晚闲出屁,漫长的下午和晚上不吃点东西都会恹恹地没精神。
就好像岛上诊所赵医生说的,那个……那个……
哦对了,低血糖!
可她心心念念了一上午,上课时一向认真负责从未开小差的她都思想抛锚了一会儿。
现在好不容易那个小曾团长没把东西全搜刮了去,至少留了这么点儿。
要让她就这么带着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钱和票回去,她怎么甘心?
周晚棠不是个会撒娇的,毕竟心高气傲要欺人一头。
可现在,她不得不露出了妩媚的样子,语气也少了许多的端庄优雅,多了份市侩的讨好。
“哎呀,好明香,你今儿就忍一忍,我把我刚做的香煎小羊排拿过来给你吃,今天你就别吃点心了。”
说了会儿,又站到明香身侧,把脑袋伸了过去。
“你就都给我吧,我又不是不给钱。”
明香低头,笑着问她:“给钱?我不需要。”
周晚棠被满鼻子的甜品香味弄得不自觉又咽了口唾沫。
“要要要,傻子才不要钱呢!”
说着把手里的钱又往明香手心里塞:“喏,拿着。”
明香轻佻地看了一眼手心,把手心微微松开。
“我这里只有这点儿,要不了你这么些钱。”
周晚棠心里的火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就不能赶紧拿了钱,把东西给我让我好好回去享用吗?
看着温温柔柔的,真是小性儿!
不就是故意欺负了一下你么!
但她还是维持着那故作亲热的模样,虽然自己的脸都已经抽了起来。
“哎呀,没事儿,我破坏了你的下午茶和夜宵,给多少都是应该的。”
明香:“这么多钱,你愿意?”
周晚棠见她口气松动了许多,心上一喜,赶忙说:“愿意!绝对自愿的!”
“好明香,你快点把它们给我吧!”
明香:“我盘子不能给你。”
周晚棠一听,这是彻底松口了,赶忙稳住她。
“我不拿你盘子,知道你宝贝着呢!”
又说:“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我家拿盘子过来,你等我啊!”
说完提着裙摆,风一样跑了。
还不忘回头再次叮嘱:“都给我啊,你别吃了。”
想了想又说:“顶多吃一勺。”
明香:“……”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不想人家又回过头来,怒目圆瞪地看着她,还出一根细长的食指朝她指了一下。
“明香,你可不许锁门!”
明香:“……”
明香颇为无奈,有种烈女怕缠狼的荒诞错觉。
两家住的近,周晚棠过不了一两分钟就会过来,明香要是现在锁门上楼继续睡觉,少不了又得被她吵醒。
再加上这么好的一桩买卖,以及那张炼乳票,明香打消了上楼的念头在,这里等着人送便宜上门来。
果然,没过多久,周晚棠就又跑了过来,上手就把一盘煎得喷香的羊排给了她,怀里还端了一叠盘子。
她怀里的那些盘子果然非常普通,想来以前也根本没有什么摆盘的概念。
却不知周晚棠从第一天见了明香的杯盘之后,就让她男人丈夫四处帮他张罗盘子去了。
然后第一次被她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个败家娘们儿,我稀罕你,让你管家,家里的钱不管是你挣的还是我挣的都随便用,但你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
“你拿给我看的那杯子,京市也找不到几个,一个就要两三块钱,加好几张票,能买多少东西了!”
“这些杯子盘子的,吃不得,喝不得的,你买那玩意儿干啥!”
又板着脸一拍桌子。
“易青小子那小媳妇儿做的东西确实闻着都知道好吃,所以你花大价钱去跟其他军属抢,我也不拦着。”
“可老子是万万没想到啊,你吃就吃,你买人家盘子做什么?”
“人家不卖给你了,还要我去买,真他娘的猪油蒙了心了!”
“还好意思说是人民教师呢。你就这样教你的学生?你的学生都跟你这样能抵得住敌特分子的渗透?”
“周晚棠啊周晚棠,我的周老师!就是把
你看的太重了,让你这么不消停!”
“下次再听你说这话,老子让你把家里的盘子全给吃下去!”
白天不懂夜的黑啊,要是周晚棠知道明香是怎么想她的,当场都要哭起来。
好在她也不知道明香的想法。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冰箱里那些甜品全部搜罗到自己的盘子里。
她走进屋子,对明香笑了一下。
事已至此,明香也不再跟她拉扯,咬了一口鲜嫩多汁、咸香美味又流着油的羊排,让她把那些甜品给装走了。
周晚棠走之前,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甜品,眼睛都不舍得抬一下。
还用手指点了点雪媚娘的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感受着那软糯微弹的触感。
转而用手指沾了点儿奶冻放在嘴里吮吸。
正巧吴大宝过来还盘子给明香,看到她,当时愣了那里。
他用手挡了挡阳光,确认那是周晚棠之后,被震惊得脑子都糊了,脱口而出:“周老师,你在用手拈东西吃吗?!”
周晚棠脊背一僵。
她以前最不喜欢看人家拿手捏东西吃,尤其是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学生这样。
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每次如果看到她学生这样,她就要上去阴阳怪气说两句,没想到今天自己倒是这样了。
周晚棠到这时才觉得,或许自家老张说得没错,自从明香来了,自己确实好像有些鬼迷心窍的意思。
但她还是摆足了谱,挺直了胸膛朝吴大宝故作嗔怒地瞪了一眼。
“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别管。”
说完抵不住职业病,微微蹲下身来问了大宝一句:“你妈还没回来啊?你爸要不给你做饭吃你就领着弟弟们到老师家,别给我把家里到处闹得乱七八糟就行。”
说着又严肃了神情:“不管怎么样,功课不可以落下,课外书也要继续读,知道了吗?”
吴大宝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周老师。”
明香就这么看着周晚棠满心欢喜的走了。
大宝过来,忽然笑了起来:“明香婶子,我就说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你做的点心吧?”
“你知道吗?刚才要不是我对弟弟们发了火,说这些点心是以后留着没东西吃的时候才能吃,他们都要抢疯了。”
明香朝他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说了声:“好孩子。”
然而,自从这天过后,明香的门都快被踏破了。
起因是吴二宝和吴三宝在外面跟大家玩儿的时候,掏出来一块牛角包跟老四分着吃了。
觉得还不够,又小心翼翼的从书包里掏出来个虎皮蛋糕,当着其他孩子的面又吃了。
这两个大宝贝人小鬼大,又抓住了他们大哥宠他们的心思,竟在大哥留校大扫除的时候,把他们大哥藏得好好的牛角包和蛋糕偷出来了。
也不敢多偷,统共也就偷了这么两个。
谁想一发不可收拾。
都是半大点儿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这个?
纷纷回家哭爹喊娘的说要吃。
军属院的媳妇儿不缺钱,就相对宠爱孩子。
尤其是这种七八岁的,稚嫩未退却小鬼大的,哪里有不喜欢、不心疼的?
于是都拿了钱票和各式各样的东西来找明香。
“明香啊,怎么光给徐姐家孩子吃新奇东西?我家的平时也喜欢到不行地喊你一声婶子啊!”
“就是!明香,你不会是觉得只有姩姐家才拿得出钱来吧?你这样可不对,我们可要伤心的。”
明香:“……”
明香只能如实告诉她们,说没做多少都已经被吃完了。
她们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那就再做点儿呗!明香,我要个三斤,每样都要。”
“明香,你有什么别藏着掖着,多给我们分点儿。”
“我前头往你家撇了一眼,好像看到你和李红云做了荔枝罐头是不是?”
“你卖一罐给我。听说周晚棠为了跟我们抢你的东西花了老大价钱了,我们也可以,吃不起怎么的?”
明香:“……”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明香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
况且这些人平时对她都很不错,客客气气的,吃她的东西从来不白拿,时不时的就送些肉啊菜啊的过来,她也就不好再推辞了。
明香笑了笑,让她们每个人都跟李红云说一说要买多少。
她说完,严肃了脸色,认真的跟叮嘱大家。
“这些东西都不大经得住放,一次性别拿多了。这样吧,每家打顶一斤,加荔头荔枝罐头一罐。”
她边说边飞快的计算了一下,报了个价给她们。
又说:“都是邻里邻居的,就老样子,如果暂时拿不出钱啊票啊的,就随便给我点儿什么,再不行不给也成。”
大家每次买东西,最不喜欢听她说的就是这句话。
甚至有人当场冷笑了起来:“哟!明香,怎么还看不起人呢!”
大家听了,哄笑成一团,明香无语。
就这样,明香加班加点了两天,做出了许多的牛角包和虎皮蛋糕卷,又把荔枝罐头的量也扩了一下,挨家挨户的送了过去。
她本意是为了感谢大家的喜欢,也是想着这些军属们既要工作上班,还要操持家里,走不开,所以就亲自去送,让她们轻松一点。
谁想这一家一户的,进去就出不来了。
这家的给吃的,那家的留吃饭,你拒绝他们就说你太客气,说你不愿意跟她们深交。
明香没法儿,只得从善如流,天天吃得满嘴流油。
周晚棠见了,情绪再次陷入极度的拉扯中。
一方面她也很想要更多的面包和蛋糕。
自从明香把东西给大家送过去之后,她走哪儿都能听到他们在说,这两样东西有多么新奇,多么好吃。
学校里到处是孩子拿着牛角包高高兴兴玩“干杯”,吃得眼睛都眯得看不见,跟明香那德行一样一样的。
满操场都是那香味儿,就连附近的原住村民都找明香买。
你要是没有,真的会被勾到边咽口水边生气吐血。
另一方面,她要悬崖勒马,不能被明香给拿捏。
这个想法先前就有了。
本来自从买了麻薯之后,她就发誓再也不踏进明香的门半步。
可好死不死的是,明香偏住在她家隔壁。
她每天在家里被隔壁那味儿勾得,到底还是把前面的誓言给忘了。
可一个错误不能犯两次啊。
她家老张说得对,她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更该以身作则,把原则问题坚持到底。
周晚棠舔了舔唇,忽然眉头倒竖。
不买!就不买!以后都不买!
她再吃明香的点心,她就是她们学校门口那看门的大土狗!
明香万万没想到,台风会来的那么快,比曾易青说的一两个礼拜可早多了。
如果不是有预警播报,她真的不会想到是要来台风。
因为昨天都还是晴朗的天气,只不过感觉那风里面的湿度大了点儿,比原先更凉快了。
然后今天,大自然狂暴的一面就在她这个两辈子都住在内陆的人面前无情展开。
天地骤然变得乌黑,屋里头也停了电,哪怕是点蜡烛,那烛火也很容易就被风熄灭了。
所以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都是昏暗的,整个世界就像是由彩色照片,一下子变成了黑白的。
屋外狂风大噪,暴雨倾盆,天地摇曳,海浪咆哮。
明香从屋里窗外望上一望,愣是看到一株平时觉得挺雄伟的椰子树被连根拔起,颓唐地倒在潮湿泥泞的地面上。
明香:“……”
说实话,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怕的。
连日阳光灼热的天气里忽然来了这么一股凉爽的风雨,加上这种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着实刺激人的神经。
明香是第一次见,本身又不是怯懦的性格,所以一开始是觉得很兴奋的。
就像她以前在京市一样。
小时候,夏天如果连日晴天,突然下一场暴雨,她都会兴奋的出去淋雨踩水,每每被爸爸和爷爷提溜回来。
可是没过多久就变成爸爸和爷爷陪着她一起淋雨踩水了。
有时候甚至连一向爱干净的妈妈也会加入。
总之明香一开始是不怕的。
她也不怕停水停电。
从曾易青说一两周内会来台风起,她就做了便于保存的吃食。
现在她的橱柜里有很多甜品。
除了牛角面包和虎皮蛋糕,还有奶黄包、奶油瑞士卷、甜甜圈、玫瑰酥,凤梨酥、自制酒鬼花生、桂花糖糕、各类水果馅儿的雪媚娘和大福,还做了华夫饼和老式蛋卷。
听说台风会在星洲岛停留一两天,但她的存货三天都吃不完。
至于喝的,除了普通的温开水,她准备了茉莉凉茶。
所以明香一开始对自己能独自安稳度过这次台风非常有信心。
可渐渐的,事儿开始变得不对劲。
一切就从那棵倒掉的椰子树开始。
收音机里播报了这次台风的级别——十四级。
明香以前对台风的级别一点概念都没有,可那棵被连根拔起的椰子树让她突然就明白,十四级的台风意味着什么。
这么一想,这栋她总以为固若金汤的房子就似乎开始摇晃起来。
在后世看过的那么多电视、电影、纪录片一下子全都涌进了脑子里。
再这么下去的话,会不会屋顶被掀飞?
屋顶上的石头会不会砸下来?
会不会整个二楼都被狂风削开,她会不会被大风直接卷走,再撞到一同被卷起的石头和破木板上?
她会不会落入海里,被海浪拍吐血?
会不会成为鱼儿们的腹中餐?
明香吐出一口气,晃了晃脑袋,强硬把这些负面的想法赶走。
然而,外面暴风雨强悍地发出声响,如鬼哭狼嚎一般。
这着动静渲染的气氛实在是太吓人了,明香根本无法再轻松明媚起来。
她承认她是有点害怕了。
而且她也有些担心出海在外的曾易青。
她在陆地上尚且如此,此时漂泊在海面上的曾团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明香不得已,只得拿出来一个奶黄包咬着。
昨儿才蒸好的奶黄包,雪白面皮软乎乎,捏着轻轻回弹,顶端刻意留了褶皱,三条褶皱在顶端交汇往下,像三条玉白的蕾丝。
咬开的瞬间,用蛋黄、玉米淀粉、牛奶、白糖、黄油等做成的金黄奶黄馅缓缓流心,黄油的醇厚与蛋黄的绵密交融,甜香里裹着淡淡奶香。
这样细腻柔软的内馅滑过舌尖,软皮嚼着带股面香,热乎气裹着甜润,一口下去,满是温暖的治愈感。
再就了一口清爽的茉莉花茶,心下的担心担忧和烦躁顿时褪去了三分。
明香在黑暗中深深地舒了口气。
她起身检查门窗和屋子的缝隙,捡了大的拿报纸堵了,再次尝试着把刚刚被吹灭的蜡烛点上。
烛光亮起来了,那种在黑暗中摸瞎的感觉没了,明香心里的烦躁又退去了三分。
然而过了不久,她发现那烛火摇曳得颇为诡异,她盯着那烛火看,越看越觉得瘆得慌。
尤其是那蜡白的烛身,总让她联想起某些电影中尸体在水里泡发的脸。
偏偏这时,有什么东西被风裹挟着,突然拍到了她家的木窗上。
明香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突然无比想念第一天到码头看到的那片玻璃海。
原来这就是大海,这就是自然!
能给你最动人的美好,却也能瞬间让你满心敬畏。
到后来,就连收音机里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听不下去了。
似乎这屋内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怪异起来。
明香第一次感到后悔。
后悔当初蛋疼找刺激,看了那么多恐怖片。
是啊,当时是看得爽了,现在呢?
一颗心在黑暗中沉浮,蜡烛也被她主动吹灭了,收音机也被她按停了。
她很是无语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盖紧了薄被,甚至把脸都埋了进去,想要彻底忽视外面的狂风暴雨和屋内的诡谲的黑暗。
这可真是好笑了,她明香从小到大怕过什么?现在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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