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看片学了不少,怎么做他都知道。他能感觉出来霍听也忍不住了,但是对方却严词拒绝他了,非常伟光正地表示明天还要上班,要回去休息。岑林只能悻悻地“哦”了一声。
那一整个暑假,岑林一直撺掇霍听,但霍听没松口。
岑林以为他害怕,还和他说了很多保证的话,说自己研究地透透的,让霍听放心,放言:“我东西都买好了,不会让你疼的。”
霍听那时在纸上写写画画他看不懂的符号,闻言看了他一眼。
岑林对着他出一个大大的笑。
霍听把头转过去,笑了:“这么想啊。”
“那肯定想啊。”岑林不满地扌圼了下霍听的腿,“你装什么,你不想?”
霍听“嘶”了一声,也没让人放手。
那天到底也没讨论出个一二来,转眼开学了,霍听更忙了,两人连见面都很难,别提想那档子事。
深秋把岑林身体里那团火降了不少,他穿着比夏天厚了多少倍的毛衣,和霍听牵着手走在夜间无人的梧桐大道上,也觉得很幸福。
十一月的最后那一周,单娴静喊所有人吃饭,庆祝乐队一周年。
那天霍听和岑林都喝了很多,霍听是被单娴静灌的,她说霍听这一年没少惹他生气,岑林帮霍听挡了一点,没挡太多,他心里有小算盘,明天早上霍听没课,不用去学校,他们今晚有的是时间,霍听喝醉就好办多了。
五个人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散,岑林架着霍听去开房,霍听一进房间就去厕所吐了。
岑林看着都心疼了,连连给霍听拍背,想着今晚准备的东西是用不上了。
霍听洗完澡后脸色好多了,周身就穿了条内裤躺在床上,手臂搭在额前,身上肌肉匀称,充满少年人的力量感。
岑林害怕自己色心又起,连忙进去洗漱了,冷静完了才敢出来。
今晚是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他还有些紧张,一出来就把灯关了,摸着黑爬上了床,一不小心踩到霍听的手心,霍听闷哼了一声,岑林则是叫了一声。
“吓我一跳。”他说:“把你爪子收回去。”霍听慢慢收回去了,黑暗中,手臂和床单摩擦出的声音细碎又暧昧,岑林默默红了脸,心跳忽然快起来,欲盖弥彰地把被子高高掀起,躺进去。
他侧着睡的,没一会,身后的被子被人掀开,霍听也躺进来了。
岑林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更大了。
一开始很安静,谁也没动,突然的,他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有一块坚热存在感十足地扌氐住了他。
两人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一块去了。
气温逐渐升高,岑林已经八在了霍听身上,霍听的手伸了下去,岑林“啊”了一声。
一会后,霍听把那只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房间没开灯,月色下,他的指缝间亮晶晶的。
岑林看得脸热,撇开脸扌由了张纸给他,礼尚往来,他要去帮霍听,被推开了,霍听要住他的耳朵,问:“你准备的东西呢,带了没。”
岑林心脏砰砰跳,说“带了”,跳下床拿上来,又把人压住了,亲的浑身冒汗,不能自已。空隙间岑林好不容易撕开包装,正准备施展雄风,手腕一热,被握住了。
“欸?”
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霍听压住。
这一下太意外了,让岑林的男性自尊有些受损,霍听也没比他壮多少,怎么两人力量差这么大。而且他喝了酒脑袋晕,被晃了下更晕了,他有些气,在意识到霍听正在对他做他本来想对对方做的事情后,更气了。
“你干嘛!”岑林别着腰要起来,霍听跟一座山似得压在他身上,他竟然动不了一点,气得他快要翻白眼了,“起来!我不干!”
霍听手指的动作停了,但是他没拿出来,而是有些讨好得亲岑林的耳朵和后脖上,“怎么了。”
岑林被他问地一愣,他也说不上怎么了,他上霍听和霍听上他不是一样吗?是的,但是他的尊严还损着呢,不想让霍听得逞。
他扭着月要,想把身体里那只手弄出去,但是没用,反倒让身上人的呼吸更重了。
“别动。”霍听声音沉的可怕。
岑林心口一紧,嘴上还不认输,“就动。”
“……”
岑林说:“你躺下来,我要肝你。”
霍听沉默了几秒。
岑林心提着,要是霍听不答应他还真没办法,力气又没人家大,还想和人家做这事,算来算去,还得是他退步。
岑林刚要说什么,霍听开口了,语气低低的,说:“你来吧。”
岑林:“……”
那你倒是把手拿出来啊。
霍听见他没说话,又开始吻他,添他的肩胛骨,岑林被他弄得热死了,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声来。
这个时候,霍听突然柔声叫他“学长。”
岑林眼睛瞪大了,脸上充满了震惊,还有一丝鄙夷。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霍听再也没这样叫过他了。
这是耍赖!
报告!有人作弊啊啊啊!
霍听假装看不到,低下头又去添他的嘴,用岑林从来没听过的,撒娇的语气,道:“学长,让我来吧。”
岑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敌人太狡猾了,这他真没办法。
岑林面朝下,悲壮地躺下去了。
霍听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愉悦的笑,但他语气依旧温柔,和弟下的动作是两个极端,“谢谢学长。”
岑林疼得要住了被角。
挨过了最初那几下,岑林就舍予服了,整个人像浮在一片柔软的花海里,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满足。
结束后,他完全没有力气,是霍听把他弄去浴室清洗。
岑林也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霍听居然没用套。
累过去的最后一秒,岑林泄愤地在霍听的嘴巴上要了一口。
有了亲密接触后,两个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岑林觉得不需要通过网上聊天来巩固关系了,毕竟他们连那档子事都做过了。所以他从有事没事就找霍听,变成了有事再找。
霍听还因为岑林的变化去锦科大找过岑林,严肃地问岑林怎么了。岑林那时候刚打完篮球,浑身都是汗,完全没意识到霍听的着急,特别心大的说我在打篮球呀。
他高兴霍听主动来找他,澡都没洗就带着霍听去吃他们食堂最好吃的煲仔饭。吃完后,他问霍听晚上有事没,得到否定的回答又拉着霍听去他们学校旁的小酒店。
他和霍听说那次和你表白被拒,我在这里听人家左艾自慰,把霍听说的呼吸都粗了,脱了衣服压上去,两人滚在一起。
这事算是两人关系的第一个小摩擦,只不过是单方面的。霍听不习惯一打开手机收不到岑林的消息,就主动给岑林发,岑林都会回,而且回得又多又密,霍听就把心里那一点点不舒服压下去了。
霍听大二那年是乐队收获颇丰的一年,那年夏天,他们还被当地的音乐节邀请过,霍听在台上演唱,身边是亲近的队友,台下是最爱的恋人。
那是他最幸福的一年。
暑期过去,岑林进入大四,霍听也变成大三的学长了。岑林开始忙碌于毕业论文,没有时间再去十公里外的地方找霍听,两人见面的时间更少了。
岑林不满,提出要和霍听合租。他想,平时在出租屋里写写论文,等霍听回来一起睡觉,多好。
但是霍听不愿意。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没立刻答应岑林,在岑林眼里这就是不愿意。
两人遇到事情通常睡一觉就好了,但那天岑林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让霍听松口。
他气得不行,半夜穿上裤子就要走,霍听把他拉住,两只胳膊跟铁钳似得,岑林挣都挣不开。
他怒道:“你放开我,你不想和我一起住,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我们以后都不要出来住了。”
霍听也气了,声音都冷了,“你说真的假的。”
岑林这会已经害怕了,但是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别人要硬他只会更硬,梗着脖子道:“当然是真的!”
立马就被霍听拉开腿,第二天下床腿肚子都打颤。
他扶着墙走在前面,有人来就把手拿下来,装作若无其事,人走了再撑上去,周而复始。霍听要揽他的胳膊,他不让,就差对霍听龇牙,让人离自己远点。
霍听无奈,只能说:“我们学校太远了,不方便。”
“住中间呗,我和单娴静每次见面都在中间点,她可以,你不行?”
“……我们不能每天都过去住,浪费。”
“怎么不能了,我每天都要过去住,你要是和我住了,我每天都去等你,你来不来随你,反正我会每天都等你。”
霍听说:“真的吗?我来不来你都在。”
这个时候的岑林很认真地说:“当然啊。”
霍听信了。
岑林瞧他有些松动的样子,继续说:“你难道不想天天看见我吗?冬天到了,你不想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吗?”
他想,当然想。
于是霍听没有办法了。哪怕他的脑子列出了一百条合租的弊端,都比不上岑林这一条好处有用。
他对岑林投降。
两人说好了房租对半,日常开销也对半,岑林面子上答应了,但是心里根本不这样想,他有钱,为什么要霍听的钱?
而且霍听真的在这个方面很计较,如果上一次的开房钱是岑林出的,那霍听肯定会出下一次,反正不会占他的便宜,也不会多花他一分钱。甚至很多次出去吃饭,都是霍听抢着付钱。
岑林很多次想和霍听说这个事,他觉得霍听的边界感太强了,他们之间没必要,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或许他那时就已经隐隐意识到,这是他们之间的雷区。
房子是岑林看的,他特意体谅了霍听的情况,选了不是很大的房,不过也有一百平了,位置还特别好,靠近地铁,岑林考虑到霍听上学,特地挑的离交通工具更近,于是价格更高了。
但是霍听看到后什么也没说,同意了。岑林也不会知道这笔额外的支出让霍听多打了一份工。
两个人住在一起,可以说是,天雷碰上地火,每天都是做不完夜,岑林已经和十二点前的太阳无缘了。
他和霍听的生活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多矛盾,因为霍听基本上全听他的,两人连吵架都很少。只有一件事情让岑林不满,那就是霍听居然比合租前更忙了。
他不知道霍听每天在忙什么,好多次夜里十二点之后才回来,岑林心疼他,有一次急了说我有钱啊我养你,你别打工了。就这一句话,霍听当场就生气了,严肃地和岑林表示这是两码事。岑林连连点头表示听懂了,实际一个字没往脑子里记。
不过霍听还是会哄他的,每次回来迟,都会给他带一点夜宵回来,什么烤红薯、小糖人,哪个甜就买哪个,他知道他喜欢吃甜的。
岑林脾气多却小,特别好哄,霍听再亲亲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两人第一年的合租生活很愉快。
霍听上了大四,岑林也从学校毕业了,他答应薛婉考编,只要过笔试薛婉就有办法。于是霍听去上学,岑林在出租屋里学习,他对这事不怎么认真,霍听好多次回来,都听见薛婉在电话里说岑林。
某天岑林喝多了,在霍听耳边小声地抱怨,他不想当老师,不想考编,不想做一眼看到头的工作。霍听摸他的脑袋,说那就不做。岑林又摇头,他还没有反抗薛婉的勇气。
岑林一直就这样得过且过,他对自己的未来不上心,对霍听的未来倒在意的很。
那年春天,岑林给霍听发了一家娱乐公司的招募海报,选秀选上就有机会出道。这是华通娱乐下的分公司,华通是大公司,鼓励霍听去试试。
霍听在乐队大放异彩,有很多人想签他,但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如果能进华通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霍听就去了。
面试那天,岑林答应会陪霍听一起去,但是霍听在会场等了他很久,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没有等到人,最后他是一个人进去的。
表演的如何一点印象也没有,因为霍听一直在担心岑林的安危。
后来他才知道,岑林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在医院陪前女友。
这是他们在一起两年多来吵的最凶的一次。
——也是一切分崩离析的开端。
第54章 裂缝
岑林按时出门被一起交通事故挡在半途,然后他发现被撞到在地的小电驴主人有些眼熟。
是他的前女友徐朦。
她坐在地上,脚腕上有鲜血,汽车的主人是个彪壮大汉,扯着嗓子喊徐朦不长眼。徐朦扯着裙子,几次三番要张口都被大汉的声音压下去。
她气得发抖,明明是对方在绿化的死角处加速,可是这种时候,发达的泪腺让她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太过彪悍,围观人群害怕,稀稀拉拉散了,大汉说:“小姑娘,你看看我这车,几十万呢,被你拉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你赔我……两万吧,两万块,我们私了,我不找麻烦。”
两万?她哪有这么多钱。徐朦咬牙,拿出手机,“我要报警……”
大汉蹲下来,一把把她手机抽走了,徐朦瞪大了眼,光天化日的,男人狞笑道:“你要是报警,就不是两万块这么简单了。”
“你……”
“口气这么大,家里做什么的,说来我听听?”一道明朗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徐朦倏地望过去,岑林站在光里,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笑,她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
大汉站起来,打量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鬼。他身上穿的都是高档货,一身衣服买他一年的,还有那周身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大汉内心打鼓,“你是谁?”
岑林说了现任警察局长的名字,笑道:“我爸。”他吹牛的,只是前一阵子和薛婉带着他去参加一个饭局,对方刚好在列。
“我还说市长是我妈呢。”
“人没你那么丑的儿子。”岑林翻了个白眼。
大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种时候被攻击外貌就好像是在拳场上踩到了对手扔出的香蕉皮,被耍诈且颜面无存地摔了个四仰八叉。而更可恶的是,这个小年轻的语气,好像真的见过市长的儿子——难道警察局长真是他爸?
岑林像是没发现他的内心汹涌,弯腰在他的车牌上敲了敲,随之看着对方笑,声音轻盈盈的:“假车牌?胆子不小啊——这是你的车吗?”
大汉额角的汗淌下来了,“你……”
岑林拿出随身的钱包,在他的车盖上拍了一千,“趁我没改主意之前,拿着钱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大汉犹豫几秒,忿忿地走了。徐朦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岑林在学校里一直是翩翩公子的形象,温润如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岑林,果决又凌厉,像出鞘的刀,让他整个人多了一层迷人又危险的锋芒。
徐朦心口砰砰直跳,她之前和岑林谈恋爱,因为对方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和他在一起很有面。但是她内心清楚,岑林不爱她,很多次徐朦都觉得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是个假人。
她看不到岑林的内心,因此也很难喜欢上对方。
但是此刻,她突然感受到那迟到了快三年的心动。
“还好吗?”岑林在她面前蹲下来,“能不能走?”
徐朦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岑林脱了薄外套,盖住她的腿,把人从地上抱起来了。徐朦搂住他的脖子,脸上红彤彤的。
将人送去医院,徐朦腿没什么大事,被缝了几针,医生给她开了瓶消炎的水,挂着。但是她有点受惊过度,一直抓着岑林的衣服。岑林眼瞧快要到和霍听约好的时间,心急如焚。
该死不死的,他手机还没电了。想和别人借手机给霍听打电话,又不知道霍听的号码,他暗暗发誓,回去一定把他手机号背了。
约定时间到了。岑林没办法,只能坐下陪着了。
徐朦这会脸色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难看了,主动和岑林搭话,“谢谢你。”
岑林说没事。她又说,我把钱给你。岑林本想说不用,想到了单娴静的理论,变成了不着急。
徐朦:“但是,你为什么要给他钱?是他撞的我。”
岑林说:“钱不重要,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以后他要是找你麻烦怎么办?”
他在为她担心,但徐朦没有在他的眼睛里发现一点旖旎的心思,心骤然落了下去,没有再说话的兴致。
晚上八点,水终于挂完,岑林火急火燎地把徐朦送回去,他早就归心似箭了,但徐朦还赖在他副驾上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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