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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木木汤汤)


夏时泽把头贴在楼双身旁,眼睛里像是含了星光,“哥哥这样一揉,果然舒服多了。”
楼双含笑,低头继续给他揉手。
夏时泽比刚来的时候状态好多了,那时候坐不敢坐,站着不知道手往哪放,整天就跟在他身后想帮忙,看着就让人心疼。
现在虽然黏人了点,但比之前放开了许多,起码真把他当哥哥了。
夏时泽对自己这种装病,使唤哥哥的行为丝毫不感到内疚。
毕竟他只想哥哥握住他的手,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名正言顺,握到天长地久。
猫猫有什么坏心思,猫猫只是想贴贴。

剩下的骑射, 夏时泽箭无虚发百步穿杨,几乎赢的毫无悬念。
在一众的喝彩声中,夏时泽拿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魁首。
回去的马车上, 他几乎就挂在楼双身上不下来了, 非要楼双多夸他几句, “我是不是很厉害?”
场上锐不可当的人, 下了场竟像是学堂里的小孩似的,得了夫子夸奖就要给家里人炫耀。
“厉害。”楼双向来都是顺着毛哄他, 任由夏时泽趴在他肩头玩他头发。
楼双的黑发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结, 披在肩上,柔顺黑沉, 看起来手感极佳,让夏时泽看着手痒,干脆趴在一旁给他编头发。
“编好了吗?”楼双有一件礼物要给他。
夏时泽摇头,“我觉得侧边再编一个比较好看。”他换了一边坐, 致力于给楼双鬓边两侧都编上小辫。
楼双侧过身来,眉眼温柔, 低头看着夏时泽兴致勃勃地玩他的头发,等他终于大功告成了,才把一个小盒递过去,缓声道, “打开看看。”
夏时泽喜欢礼物, 楼双送他的东西都小心放着,比如送他的珠子,只是偶尔拿出来看一眼,再小心翼翼合上盒子放回去,生怕沾了外面的晦气, 让珠子变黄了。
此时更是坐都坐不住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要不是在马车上,他可能会原地蹦起来。
接过盒子,他先乖乖贴在楼双耳边说,“谢谢兄长。”然后端着盒子晃了晃,手感很奇怪,不沉,感觉里面都是纸。
这是什么?
夏时泽猜测,“是书吗?”
楼双摇头。
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夏时泽把盒子放在膝盖上打开。
看清里面是什么后,他却猛地抬头,飞快把盒子关上。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银票。
“这是赢的钱吗?”夏时泽的表情居然有些晕乎乎的,眼睛闪难以置信的光,声音都有一些飘飘然,“居然有这么多钱?!”
由于生长环境特别,夏时泽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银子,这就导致他虽然锦衣玉食长大,但对钱一点概念都没有。
他立马冲上去抱住楼双,“太好了,哥哥我们真的发财了,我今晚想吃两条酸菜鱼。”
楼双简直哭笑不得,回手抱住他,总之孩子想多吃点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多朴实的愿望。
“你就想多点一条鱼?”楼双挑起眉毛,略显玩味地问道。
夏时泽一愣,心想好像有点亏,举手道,“我还想再加个汤。”
楼双制止了他这种点菜的行为,鼓励道,“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但就没有别的想要的吗?”
怎么办?孩子好像被我养的没什么大志向了。
夏时泽略一思索,干脆利落回答,“没有。”
他现在的烦恼就是一会儿开饭,是拿汤泡饭吃,还是拿鱼肉拌饭好。
楼双实在拿他没辙,只好循循善诱,“你想想,要是哥哥不在身边,你手上有很多钱,你会去干什么?”
“我会去找你。”夏时泽从金光闪闪的快乐中脱身出来,认真答道。
楼双的眼神骤然顿住了,目光下移,语气有些不平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那要是找不到呢,你会去干些别的什么?”
夏时泽笑起来,“我就花钱贿赂岳芝,让他帮我算你在哪。”
一股莫名的酸涩冲上楼双的心头。
傻孩子,岳芝再神,也算不出来已经离世之人的去处啊。
楼双霎时间心乱如麻,看着眼前欢笑的夏时泽,心里的恐惧却像潮水一样涌来。
他想,我好像犯了个大错误,不该与他如此亲近。
反派身死,已成定局,到时候夏时泽又该如何自处?
楼双按下思绪,换了个话题,“这钱留给你当零花钱吧。”
“啊?”夏时泽惊讶得抱起那盒子,感受一下他财产的重量,但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哥哥用了个“留”,为何会如此表述?这钱难道不是放在家里,大家一起花的吗?
为什么要“留给他”?
还有刚才兄长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叫“哥哥不在身边”。
之前的经历让夏时泽紧绷且敏锐,多年练成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使他感受到了一丝隐晦的不妙。
哥哥绝对有事瞒着他。
夏时泽抬头,眼角竟然微微发红,他拽住楼双的衣角,“是我做的哪里不好吗,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是不是准备拿钱打发走他,然后一走了之,是不是嫌他太黏人了……
想丢下他,绝对不可能,这辈子夏时泽都要黏着他,做鬼也要缠着不放。
不过做鬼倒可以随便睡在哥哥床上了,比较方便快捷。
但又转念一想,可恶,做鬼就不能抱抱亲亲,也不能脱衣服,还有什么意思。
夏时泽心头莫名起了怒火,你休想甩开我。
楼双这下是彻底呆住了,本来想去抱他的手停在空中,缓缓收回来。
实在搞不清楚夏时泽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给他发零花钱,能跟丟下他不管扯上边。
“哥哥。”夏时泽放软了声音,把头贴在楼上膝盖上,“我不想要钱,我只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楼双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哭笑不得了,赶紧投降,“我没想丢下你不管。”
夏时泽抬起头,恨恨地望向他,“真的?”
“我发誓好不好。”
“好!”夏时泽几乎从楼双膝上蹦起来,喜笑颜开,“我也发誓。”
同时心中暗暗盘算,我与兄长一起发誓,这与拜堂有什么区别?
他面向楼双,举起右手,“我以性命起……”
未说完,就被吓出来一身冷汗的楼双堵住嘴。
楼双心中默念,家弟不懂事,胡言乱道,诸天神佛莫要怪罪。
“不好如此发誓的。”楼双看向夏时泽,他是真被夏时泽吓了一跳,他可是反派,万一哪天夏时泽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与他决裂,如今发下毒誓,可如何是好?
夏时泽低头不语,心里却很是高兴,毕竟哥哥在意他。
楼双看向他,用不大不小夏时泽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发誓,今生除非形势所迫,否则不会丢下夏时泽一人,若违此誓……”
话还没说完,夏时泽一个飞扑上去打断了他。
楼双面带不解,“为何?”
夏时泽颇有些生气,讨厌,只许你在意我,不许我心疼你吗。
他气鼓鼓地往楼双肩上一靠,“总之,说好了的,不许丢下我。”
我可是弓马娴熟,要是丢下我,你可跑不过我。
但他还是故意说,“这誓言不好,才不是只要今生。”
还有来世,以及还没来得及投胎之前,我们要是都成了鬼,鬼和鬼之间总没有隔阂。
可以尽情耳鬓厮磨,红被翻浪,共度巫山……
在进行了一番愉悦的想象后,夏时泽的耳朵红了些,气也消了,他摇摇头,把自己的脸贴在楼双冰冷冷的丝缎外袍上降温。
“总之,不准再发誓了。”夏时泽霸道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抬起头来,软绵绵地问,“嘿嘿,那今晚我还有酸菜鱼吃吗?”
楼双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好,给你做两条。”
“回去把你的钱收好了。”
夏时泽又恢复了软绵绵的形态,点点头,高兴地抱着他的小盒子,“我要去跟岳芝炫耀去。”
楼双托住眉心,心想岳芝可比他有钱多了,他整天苦哈哈地拿俸禄,岳芝可是神棍头头儿,说好听点就是教主,多少钱都有……
哪天有空还是要宰他一笔,好多给夏时泽留些遗产。
到了家,吃饱喝足了,听着岳芝对他大夸特夸,夏时泽心满意足地躺倒在椅子上。
但楼双中途却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时泽,皇帝召见你。”
楼双真想一巴掌拍死当时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的自己,为了打住皇帝赐婚的心思,说那么详细。
现在皇帝已经精准定位出来是谁了,指名道姓的要见。
这下可完犊子了。
“说到底都怪我,你要是不想见,我就帮你寻个借口……”
左不过是被皇帝不轻不重地训斥一顿,不算什么大事。
夏时泽眨眨眼,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皇帝要见我?”
他跳下椅子,面带疑惑,心想,我原来这么厉害吗,打个架连皇帝都惊动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蹊跷,不过是个乡试,再怎样出色,也不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定是兄长向皇帝举荐了我。
夏时泽颇有些兴奋地点头,“见,我还没见过皇帝呢。”
说这话的语气恍惚间让楼双感觉,皇帝像什么名胜古迹或者珍稀动物……
“既然如此,我会陪着你一起去的。”楼双与岳芝交换了个眼神。
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不能真的是八卦,看看迷住他的那个“天仙”长什么样子吧?
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一句,“反正殿试早晚也要见,先见一下也好。”
楼双说这话的语气,恍惚间把皇帝当成了什么面试培训……

第31章
入宫是申时, 秋后的太阳也是有些毒辣的,红色的宫墙耸立着,殿宇檐顶上的琉璃瓦与日光交辉, 照得人有些眼晕。
楼双带着夏时泽, 过了太和门, 到了御书房前, 门口的小太监朝楼双行了个礼,“楼大人来了, 奴才这就禀告去。”
两扇描金木门打开, 小太监出来站在一侧躬身,悄声说, “楼大人请吧。”
楼双带着夏时泽入内,迈过门槛时特意捏捏他的手,示意别害怕。
夏时泽嘴角上扬,愉悦地捏了回去, 同时不动声色地好奇打量书房内的陈设,皇帝果然是不一样, 璇霄丹阙奇珍异宝,博山炉里焚的是千金贵重龙涎香,轻烟袅袅香气四溢。
不知道是不是有被刺杀的经历,皇帝好在屋内悬挂珠帘纱帐, 层层叠叠, 只能看见珠帘后有个模糊的人影,就是当今九五至尊。
楼双跪地行礼,夏时泽紧随其后,他低着头,眼睛却死死黏在楼双匍匐的身影上, 又将目光移到楼双拖在金砖上衣摆上,然后缓缓低下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哥哥跪这个人。
反感,非常反感,出乎意料的反感。
但他面上还是丝毫不显,规规矩矩地行完礼,待上首的皇帝说了平身,就老老实实在楼双身后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再无动作。
皇帝隔着帘子看不清楚底下的人,但又实在好奇夏时泽,干脆挥挥手,身后的小太监会意,上前把珠帘掀开,挂到两侧。
楼卿还是原来的样子,让人惦记的脸,纵行事狠辣,人人畏惧,这张脸确实无可抵赖,连与他不对头言官的弹劾折子都只能骂一句“徒有其表”。
皇帝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这样的楼卿,平时玉面无情杀人诛心,会对什么样的人倾心?
于是皇帝的目光聚集到楼双身后的夏时泽身上。
是个挺高挑的少年,看身形倒是不错。
“白冉是吧,不必拘束,把头抬起来我看看。”皇帝声音和煦,如同寻常人家的老叔叔,也未称“朕”,端出来一副少见的慈祥模样。
但夏时泽心脏却陡然猛跳,他对这种佯装慈祥的上位者有着阴影创伤……毕竟其与梁权别无二致。
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发麻,胸口难受,只能怔怔地抬起头来。
皇帝盯着他易容过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又在楼双的面孔上流连一瞬,把手里的笔搁下,身子靠在椅背上。
“听说你在顺天府内博得头筹,众人皆不是你的对手。”
夏时泽深吸一口气,“不过小技,谢陛下夸奖。”语调正常平和,未有不妥之处。
皇帝又问了几个兵法上的问题,甚至把西北的军事,简略后当题出给他。
夏时泽一一对答如流。
见上首的人捻着胡子微笑,楼双就知他心情愉悦,应是对夏时泽十分满意。
皇帝起身,走下去拍拍楼双的肩膀,“你这弟弟不错,以后堪当大用。”
皇帝讲弟弟二字时加重了语气,这话既夸奖了夏时泽一番,又顺便提点着楼双。
你这小情人非池中之物,你今日扶他上位,来日如何还未可知……恩仇一线,莫要大意。
更何况白冉还是个男人,被人觊觎,难道不会心生怨恨?但又转念一想楼双的相貌,似乎能拒绝的人不多……或许多虑了。
皇帝摇头,楼双聪明,总不至于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
从御书房内出来后,那无形压在夏时泽胸口上的石头终于没了,夏时泽停下脚步大喘一口气。
楼双注意到夏时泽嘴唇苍白,气息不稳,急拉他到无人处,替他把脉,“可是哪里不适?”
夏时泽摇头,但他又喜欢楼双握他手腕,又点点头小声说,“刚才胸口不舒服。”
楼双闻言眉头皱得更深,夏时泽的心脉并无异常,寸口脉浮,倒像是心神不安,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擦掉夏时泽鬓角的汗珠,轻声说,“马上就回去了。”
夏时泽猛地反手抓住楼双的衣袖,摇头,“我……我没事。”
他既想享受哥哥的关怀,又恐惧楼双嫌他脆弱,两方权衡之下他马上站直身子,不病歪歪地腻在楼双身上。
两人向宫门方向走去,出了宫门没走多久,突然狂风大作黑云蔽日,眼看就要变天,而马车还停在远处。
楼双笑着回首对夏时泽说,“这下可要快点走了,否则会被淋在路上。”
话音刚落,传来一声闷雷,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把宫墙屋檐下的灯笼打得啪啪作响,滴溜直转。
楼双低头把外袍脱下,还好今日外面罩了件比甲,否则可就要淋透了。
回头把夏时泽一把拽到自己身前,然后弯下腰,用衣袍罩住两人,拍拍夏时泽的肩膀,“快跑,真要成落汤鸡了。”
这真是一场大雨,雨点砸在脸上很快就把视线模糊,夏时泽边跑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抬起头来,看着撑在他头上的衣袍,布料轻薄,挡不了太多雨水,仍然有雨滴渗过,滴在脖颈上。
回头却看一滴雨水从楼双的鼻梁上划过,然后没入他湿漉漉的衣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现在好像是被兄长拥在怀里。
楼双的两臂就撑在他头顶,抬眼就能看见淋湿的袖袍挂在楼双莹白的胳膊上。
像是被火烫了一般,夏时泽低下头,心想,这是一场好雨。
这确实是一场好雨,雨点并不冰凉,还残留着一丝夏日的温度,楼双想,这倒是好事,染上风寒,但毕竟容易湿寒入体,楼双不由得加快脚步。
身前的夏时泽也跑得飞快,像猫儿似的,灵巧极了,跨过浅浅的水坑,脚尖点在地上,漾起些水花波纹。
两人就这样举着衣服,一路狂奔,跑到了马车边上,车夫连忙赶车过来,“大人快上车。”
楼双掀开车帘,先把夏时泽囫囵个儿地塞进去,自己再跳上去,侧坐着,把手里的衣袍一拧,随手放到一旁。
回头看去,夏时泽湿漉漉地坐在一旁,腮边笑出两个梨涡,白净的脸上沾上几缕蜿蜒的黑发。
“还笑呢,都淋成这样了,快把湿了的衣裳先脱了,省得染风寒。”
说着低头开始解自己袍子侧边的系带。
夏时泽小小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把自己湿了的外衣脱下来。
真奇怪,明明之前他与哥哥睡在一床上,那时候穿的更少,为什么他的心跳这么快?
夏时泽慢吞吞的把自己的头发胡乱一理,然后放空自己,控制自己不去看身旁人。
楼双比夏时淋湿得厉害,衣领湿的尤其严重,湿衣服黏在脖子上很难受,楼双低头弯腰,尝试着将衣领拧干。
夏时泽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线条流畅的肩颈与衣领下的沟壑。
一团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了夏时泽的脸庞和耳朵,他知道非礼勿视,但就是拔不开眼,想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皮合上,但又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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