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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木木汤汤)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楼双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从昭狱出来,夜已经深了,一身的血味,楼双在阁中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往回走。
路过夜市,楼双停下了马,都这个点儿了,夏时泽应该已经吃过了,也懒得再开火,不如买些零嘴回去当饭吃。
想着就下马,向常去糕饼铺子走去。
此时却异象突生,一支暗箭斜刺射出,楼双余光觉察不对,后闪躲过。
暗箭没入地面,箭尾抖了几下 可见力道之大。
人群爆发尖叫“救命啊!杀人了!”四散而逃,一时间街上一片大乱,什么白菜黄瓜滚了一地。
楼双眉头紧锁,幕后之人真是无耻,挑在这闹市下手,丝毫不顾无辜之人的安危。
他干脆直接站在原地,拔出腰间的长刀来。
现在不能跑,要是他躲闪,目标一动,刺客必然会随之而动,刀剑无眼,容易伤及无辜,需等人群完全散开再进一步动作。
对方人数众多,恐怕是从汇宾楼出来就盯上了楼双,一路跟踪,待他落单就动手。
楼双持刀挡住一支暗箭,飞身至卖煎饼的推车后面暂避,好在并没有什么一等一的高手,还能招架过来。
若是像之前那样,有个夏时泽一般身手的,那就真完了。
他们在繁华处动手,必然不敢拖延,待内卫的人马一到,便无路可逃。
既然如此,只要拖时间就好。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破空声,来势汹汹,似乎势不可挡,楼双心中一急,旋身提刀准备格挡。
却发现目标好像,不是自己?
那剧烈破空声的来源,居然只是一把寻常的剪刀,不知道是哪个铺子上顺过来的,被拆成两半,一半插在刺客的咽喉处。
另一边虚虚握在来人手里。
冷眉俊目,面无表情,杀气逼人,但手里拎着糖水,青团,胡麻饼……
是夏时泽。
几分钟前,夏时泽正在同一条街上,给兄长买宵夜,远远看见有人尖叫着逃跑,甚是不解,拎着饭菜拦下一人,“请问,前面是出什么事了?”
那人气喘吁吁地回答,“这街上有人要杀人,别问了,快跑吧。”话没说完就接着跑起来。
夏时泽皱眉,这是遇到同行了?
不对,他反省了下自己,美滋滋地想,我现在可不是刺客了,哥哥不许我干这种事。
夏时泽提气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往骚乱的中心跑去,心想他围观个打架应该不会把哥哥的饭弄坏。
此刻他随手把剩下的半个剪刀掷出,再次洞穿一人肩膀。
事态没有那么紧急,夏时泽终于想起来要留活口。
刚才看见哥哥,太着急直接出手把人杀了,哎,真不应该,应该慢慢来的。
于是楼双就看见刚才还一脸凶煞之气的夏时泽,顿时变回平时的乖乖模样,凑过来问他,“哥哥可有受伤?”
语气意外有些咬牙切齿。
楼双摇头。
就见夏时泽松了一口气,“那需要我动手吗?”他的神情还是如往常一般,眉眼带笑,乖巧眷恋。
他微微欠腰,握住后腰上的短剑,苍白的皮肤下蕴藏着恐怖的力量,但这具令人胆寒人形兵器只听楼双的号令。
楼双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平时夏时泽搂着他撒娇的样子。
他扶住自己的头,太荒谬了,这种场合,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来,“动手吧,注意安全,我与你一起。”
夏时泽喜笑颜开,这是他第一次与哥哥一同杀人。
不对,人没死,但这依旧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等内卫的人到了,惊讶的发现,他们已经不需要再做些什么了。
为了防止刺客自尽,夏时泽俯身把他们的嘴堵个严实。
有一人气若游丝但怨毒地盯着夏时泽,“我认识你,你替楼双卖命,但瞧你这模样,在床上也得讨好他吧?”
夏时泽心想,并没有。
但他上床之前确实要先讨好哥哥,心里颇有一些遗憾,正想说些什么。
楼双上前,一刀砍下此人的脑袋,眼神森然。

楼双反手一甩收刀回鞘, 神情淡漠,“走吧,先回家再说。”
人头在地上滚了没多久, 马上就有见怪不怪的内卫捡起来, 总不能放着不管啊, 多恐怖啊, 吓到人就不好了。
“哥哥……那个人说的话……”夏时泽跟在楼双身后终于忍不住发问。
“外人胡说八道,我去解决, 你不要在意。”
“哦。”夏时泽轻轻应答一声, 突然开始浮想联翩,到底要如何在床上讨好哥哥?
是撒娇缠着不放?还是努力多看两页书?或者装病让哥哥心疼。
好像有一些不对?但他平时就是这么干的。
“哥哥为什么那么生气?”夏时泽走到楼双身前, 挡住了他的去路,两手握住楼双的胳膊,大有不说出来就不许走的架势。
楼双问心有愧,把眼神移开, “他是在诋毁你。”
“但我确实有在床上讨好哥哥。”夏时泽面露不解,认认真真地说道。
楼双眼神一滞, 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好在脸色不变可以强装镇定,良久才说,“那不一样, 我回去与你细说。”
夏时泽松开手, 但显然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
刚进家门,夏时泽回头把门栓上,就乖乖坐好,“哥哥教我,怎么在床上讨好你?”
楼双头嗡的一下,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喜忧参半的情绪中,缓缓闭眼,果然是这种无意间说出来的话,最让人无所适从。
他实在经不起夏时泽这样撩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始说话,“不是教你讨好……我”
他停顿一番,又怕让夏时泽误会,从此再也不黏他,最后只能说一句,“算了,你千万不要在外面这样说话。”
“我只想讨好哥哥,为何要在外面这样说。”
楼双又把眼睛闭上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将头扭到一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些事过几年再说。”
等你有能力离我远去了,如果那时你还愿意回来,那我也愿意……
“哦。”夏时泽乖乖地应下了。
他真的是个乖学生,板板正正坐着,眼睛澄澈又热烈地望向楼双,没人能抵挡这种目光,楼双也一样。
刚平复完心情把头扭回去,就看见如此一双眼睛,楼双只觉得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本着给夏时泽求知解惑的心,开始解释了一番。
寻常人家十九岁的少年早就议亲订婚了,早就该教他这些的……是我的错。
心情复杂的楼双刚刚结束他的授课,就见身前的夏时泽目光呆滞,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许久。
看来孩子是害臊了,楼双会心一笑,放心从纸袋里取出点心来吃。
心里却没由来,有些空落落的。
本来就是他一厢情愿,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若是利用夏时泽的经历和心性,把人绑在自己身边,楼双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原来……是这样吗?”夏时泽却突然小声喃喃自语,一脸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表情。
原来床不仅可以用来睡觉啊……
还有自己一直缠着哥哥的行为算什么?夏时泽抱着膝盖开始思考。
管他是什么呢。
反正他要跟哥哥在一起。
而且,兄长只说了男女有别,他与兄长都是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问题。
想通了这些,夏时泽顿觉天地宽,依旧欢欢喜喜地说,“哥哥你先吃着,我给你铺床去。”
楼双拿点心的手顿时僵住,歪头看过去,心想为什么感觉说了那么多,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反而兴致更好了?
但他心里却有不可言说的隐秘期待。
我活不了多久了,死了之后什么都是你的,不要离开我,陪陪我好不好。
楼双低头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朝卧房走去,“好孩子,你不会又趁着铺床躺上去装睡吧?”
推门就见被褥卷成卷,里面裹着个人,偷摸睁开眼,毛毛虫似的,向里面拱了拱,嘴硬道,“哥哥我把你的床给暖好了。”
楼双拿他没办法,坐到一边,想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但夏时泽死活不松手,“我不走,我就要留下,也没说男人不能睡在一起。”
变成一个毛毛卷的夏时泽在床上滚来滚去,乱蹦跶,并试图翘起尾巴来抵挡。
楼双没法,只好把夏时泽整个搬回枕头上躺好,“好,今晚多亏时泽帮我解决刺客。”
“那这是奖励吗?”夏时泽不肯把头伸出来,埋在被卷里,声音闷闷的。
“这算什么奖励?你想要什么直接说。”
“我要以后都和兄长睡一起!”夏时泽不假思索地喊道,然后头缩得更深了,骨碌碌把自己往一旁滚。
他不会挨揍吧。
楼双整个人愣在原地。
[承认吧,你很高兴。]系统的声音响起来,但系统好像并没有说话。
楼双确实很高兴,没有人会不喜欢另外一人对自己彻彻底底的偏爱。
他攥紧了手,关节发白,脑子里一片空荡荡,他现在想直接把被子扯开,把夏时泽捞出来,吻他,告诉他,“我爱你。”
握住他的双手,把他吻到喘不过气,眼里含着泪光。
但楼双忍住了。
不行,不许,不能。
再等等,等到夏时泽见了许多人,有了阅历,知道他不过尔尔,也愿意回头。
不能仗着夏时泽懵懂,就欺负他。
最后楼双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好。”
夏时泽马上把自己滚回去,被子往下一卷,露出一颗炸毛的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真的?”
不用胡搅蛮缠就能与哥哥睡一起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夏时泽一边笑,一边手脚并用从被子卷里爬出来,像小猫一样用脑袋撞撞楼双的胸口,“哥哥真好。”
楼双无奈叹气,“就算我不让你睡,你也会半夜摸过来。”
夏时泽不管,他只是在想,哥哥的胸肌软绵绵的,要是能上手摸一摸就好了。
次日,楼双无旨大开杀戒,把参与策划刺杀之人,尽数剿灭。
出乎意料的,却没有几个弹劾他的折子。
文官也住嘴了,甚至还有为他辩解的,“楼大人只是手段欠妥,但刺客敢在京城动手一定是目无尊上,是谋逆之举,楼大人忠心,天地可鉴啊。”
楼双不解。
内阁首辅张玉涛呵呵一笑,给楼双送了张名帖。
楼双收到帖子后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内阁首辅被杜文心传染了,脑子问题居然还会人传人吗?
文官头头儿居然示好?这是给他挖坑呢?
转眼到了武举殿试的日子,内卫与御林军在宫内集结,护卫禁中。
而对于宫人们而言,这可是难得的好日子,毕竟有热闹可以看。
檐下有群宫女太监闲聊,“你们听说了吗,今年武举有个特别俊的,估计就是状元了,好多人都去看他呢。”
“切,小毛崽子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还是内卫的楼大人俊俏。”一小太监口气不屑地说道。
“楼大人俊是俊,但杀气太重,我都不敢抬头看他。”
“胡说,我干爹都说,楼大人是难得的和蔼人。”小太监不服气,继续说。
众人齐齐发出不认可的声音,把小太监急得跳脚,“你们怎么都不信呢。”
他撸起裤腿给大伙儿看,“看见这疤了吗,当年挨了庭杖,第二天还要去打扫,楼大人看我走路一瘸一拐,还送了药给我。”
“用了药咋还留疤了?”大伙儿直问。
小太监摸摸头嘿嘿一笑,“药我没舍得用,送出宫给我娘了,我娘说好用的嘞。”
拐角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不敢再说笑,规规矩矩开始打扫。
楼双正带人巡视,蹙眉朝檐下看过去,“这里不需要打扫了,回去歇着吧,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说的。”
众人齐齐应到,“是。”
小太监高兴地挺直了腰板,我就说楼大人是好人吧。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楼双向太和门走去,该去看看夏时泽了,省得他一个人害怕。
太和门下,考生都坐在一起,因为是竞争对手,彼此也不怎么说话,倒是有人跟夏时泽攀谈,“白公子,内卫的楼大人可是你家长辈?”
夏时泽点头,心里想着,“长辈听起来隔得远了些,还是哥哥更亲近。”
对方眼睛一亮,“传言竟然是真的,怪不得楼大人花那么多钱押你赢。”
夏时泽皱眉,“什么传言?”
“就是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对方的神色明显不正常了,开始攀扯些别的。
至于传言嘛,大概就是楼双帮他逝去多年的爹养外面的孩子,长兄为父……
突然一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穿过了,搭在夏时泽肩上,低头问,“说什么呢?”
来人森森的长发垂下来,给面容打上阴影。
搭话的人,一看他的衣服就噤声了,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坐好,全当自己不存在。
妈耶,下次再也不八卦了……
怎么碰上正主了,但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这兄弟俩长得不像啊……
“兄长。”夏时泽压低声音叫了句,“你怎么过来了。”

第35章
夏时泽话虽这么说, 但反应却骗不了人,在楼双面前一点心思都藏不住,嘴角立刻翘起来, 往他身旁挪了挪。
今日夏时泽穿了件银色轻甲, 露出一截的天青色领子, 手上依旧戴着他的粉红色小兔子, 跪坐在蒲团上不起身,就这样仰着头看向楼双, 并转移重心偷偷把自己靠在楼双的小腿上。
像故意踩人脚, 来吸引人注意的小猫。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楼双若与他举止亲密,那倒真是给谣言添砖加瓦了,只能像一个寻常的操心家长,低头问他, “紧张吗?”
夏时泽思考片刻,感受了一下自己心跳的速度, 发觉与之前丝毫没有不同,便摇摇头。
楼双放下心来,半蹲下柔声与他说,“不要有压力, 这个魁首不是非当不可。”大不了他出点钱, 再把兵部的银子送回去。
夏时泽环顾场内的贡士,并不觉得有谁是自己打不过的,但他还是压低声音问楼双,“我要是输了,哥哥不觉得我是个废物吗?”
话说出口夏时泽就后悔了, 心里颇为惴惴不安,但他以往的经历就是这样,鲜有几次的失手都给他留下了难以忘却的恐怖回忆。
这算是兄长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要是失败了,他会被兄长责罚吗?
不过哥哥温柔,应该不会很疼,希望被罚完,还能在哥哥床上睡觉。
夏时泽抬头与楼双对视,楼双是彻底愣住了,望着夏时泽的眼睛笑,“好孩子,你在想什么呢?输赢都无所谓。”
他起身站起来,”我该走了,别东想西想,不如想想今晚上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咱们下馆子也行。”
身边的人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只听见楼双最后一句,尽管没头没尾的,但也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白冉这小子在家过的什么好日子,都是楼大人给他下厨做饭吗?
他要是也有这种好哥哥就好了。
不敢想象大美人洗手作羹汤是什么模样。
夏时泽的目光追随着楼双而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太和门前,才回头盯着自己的自己的手发愣。
原来,不会被罚吗?
楼双御前可佩刀,长刀挂在腰后,向太和殿走去。
今日太和殿前可谓层层把守,内卫御林军的精锐都披甲佩刀,生怕哪位拼了九族也要刺王杀驾。
但他们都只是在外围护卫,皇帝近身的安全则由楼双负责。
楼双掀起袍子,走上玉阶。
“楼卿到了。”皇帝朝他招手,“过来坐。”
皇帝身边站着的一圈重臣纷纷闪开,给楼双让出条路来。
还没等楼双坐稳,皇帝就挥挥手,“行了,朕这里不需要你们,都下去吧。”
毕竟楼双在这儿,其他人都得靠边儿站。
待其他人走了,皇帝靠过来,声音居然有那么一丝该死的迫不及待,“爱卿,今日也有你那弟弟吧?”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颇带玩味地看向楼双,“爱卿可知,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
今日皇帝的兴致不错,都不愿意暗讽了,直接明说了,一边喝茶一边看楼双的反应。
就差直接说,你就不怕他过河拆桥?
毕竟也没什么血缘,男人之间,玩闹罢了,能有几分真情?
你难道不害怕自己一腔情谊付诸东流?甚至得势了之后报复你?
楼卿啊楼卿,朕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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