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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木木汤汤)


等他吃完最后的馄饨,提起刀来准备走了, 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时泽偷偷一笑, 跑到前面的小巷子里埋伏着,准备给楼双个惊喜。
小巷子里比起外面的春意融融,要阴冷不少,夏时泽靠墙站着,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正准备叫一声哥哥,跳出去。
却突然发现,斜前方的巷子里有人在张望,神色不正常。
更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挂着块黑布,是蒙面用的吗?
这条街上,两边都是临街的小巷,小巷曲折潮湿,没有摊贩在这摆摊,也少有行人,什么人会刻意蹲在这里?
昨天的事情让夏时泽神经格外紧张,也来不及与哥哥玩笑了,紧盯着对面。
这人要干什么?
楼双早看见了猫猫祟祟的夏时泽躲进巷子里。
小孩就这样,在家时就喜欢窝在一个地方,等楼双路过就伸手拨拉下,也不是要吓你一跳,就是伸手戳戳你,然后笑得很开心,要是你能顺手摸摸他的脑袋,他就更高兴了,会自己过来蹭你。
就当没看见吧,让他在外面也得逞一次。
因此楼双笑笑,继续往前走,走到巷子前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但夏时泽并没有按时跳出来。
咦,这是改了性了?
楼双一脸疑惑,想向巷子里望去,头还没歪过去,突然感受到一阵诡异的视线。
来自前方。
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净搁这霍霍他,不去刺杀皇帝?
这样他就可以两个愿望一次满足。
楼双看向刺客的方向,颇为遗憾摇摇头。
对面的人相当警觉,发现自己暴露后,当即开始行动。
楼双叹气,往后退了一步。
刺客杀气腾腾的凶器逼到他的面前,楼双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他甚至没有动腰间的剑,没有躲闪没有防守,他只是站在那。
然后就有冷光一道,从斜刺里杀出。
“怎么会有埋伏!?”刺客大喊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对啊,怎么会有埋伏呢?”楼双低头冷眼瞧着刺客,反问道。
现在夏时泽下手已经有分寸多了,不像以前那样出手就是杀招。
他几下就卸了刺客兵刃,把人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楼双,你果然诡计多端,胜之不武,故意埋伏我!”
这条街上本来还有他的同党,不知他为何行动提前,本想上前营救,在目睹这一切后却畏惧了。
这个男人,内卫的指挥使,太恐怖了。
明明刺杀行动是临时计划,他是怎么提前知晓,并找人提前埋伏,自己却如同看戏一般,垂手而立,袖手旁观。
其他刺客纷纷退缩,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边会不会突然杀出一人来,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猫儿爪下的老鼠,被当成玩具团弄着。
只是站在这儿,但已经被看透了。
内卫指挥使,楼双,真是纤悉无遗,老奸巨猾。
皇帝手下的第一人,果然厉害。
刺客们相当有默契,纷纷装做路人,“大娘,你这烧饼咋卖?”
卖烧饼的大娘心想,小伙子挺有定力,人家都看热闹去了,你还惦记着吃烧饼呢。
夏时泽皱眉,他向来听不得别人说哥哥的坏话,干脆利落地折断刺客的一根手指,无视此人的咒骂声,开始搜身。
然后从他袖口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看起来流光溢彩的液体。
楼双与夏时泽迅速对了一眼。
终于抓到一个活口了。
夏时泽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楼大人,人交给你吧。”
他聪明着呢,才不会在敌人面前叫楼双哥哥。
把人绑回去,吊在内卫阁的石室,楼双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把人送进昭狱。
怎么审也是个问题,不能让皇帝知道他已经事先审过,需要完全保密。
夏时泽还在门口等着,有些事,他不知道为妙。
楼双喝了口茶问,“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雁过的人,为什么非要与我过不去。”
昨日也是,今天也是。
若说都是凑巧,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们又不是我灭的,照理说报仇也轮不上找我。”
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刺客破口大骂,“我呸,狗皇帝的走狗!”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楼双再次叹气,笑问,“要找圣上报仇,不刺王杀驾,何苦找我?”
“哼。”那人鼻子里发出道气声,也不说话。
“圣上与贵派,有何仇怨?”
“他恩将仇报把我们灭了,你问我有何仇怨?!”
“哦?恩将仇报?恩从何来?”到现在为止,一切事情的发展还在楼双的预料之中。
那人也毫不避讳,甚至有些洋洋得意,“朝廷鹰犬,皇帝的走狗,你不知道吧,猜猜你们圣明天子的皇位是如何来的?”
楼双心里咯噔一声,向门口看去,再次确认门锁,内卫的石室造的极为结实,隔音也好,只要把门关好,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楼双继续问,“如何而来?”
“他毒死了自己亲哥一家,连带什么侍卫,太监,甚至连四邻都没放过,浩浩荡荡毒死几百人。”
这个亲哥指的是皇帝的二哥裕王,当年最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那个年份楼双甚至还没来这个世界,只在陈年卷轴中看过一句,“裕王暴病而亡”,因当年京城叛乱,人荒马乱的,也没人彻查,一代亲王,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你猜为什么要连带邻居一起毒死?”
“皇帝要做成爆发瘟疫的假象。”
这样一来,没人敢去查验尸体,旁人的只能匆匆焚烧,连带证据一起毁灭。
至于裕王及亲眷,天潢贵胄,皇亲国戚,自然不能如此草率,但战乱时候,对外又说是要人命的瘟病死的,恐怕也是简单了却身后事,埋在京郊青岭山下罢了。
果然,皇帝比他猜测的,还要狠毒。
自己如今得知了此等密辛,要想个办法遮掩过去。
刺客只觉得楼双是信仰破裂,还在出言嘲讽,“哼,我们不是好人,坐明堂的天子又是什么禽兽?”
“那毒药是你们给的?”楼双继续问。
“但裕王那份毒药可是狗皇帝自己下的。”
楼双深呼吸一口,提脚踹上审讯的木椅,木椅不吃力,扶手咔嚓一声折断一截,也就给刺客的右手活动机会。
从他身上摸出来的小瓶还在桌上。
楼双转头,开门走出去,再重重地锁上门。
夏时泽还在门口,见他出来很高兴地迎上去要夸夸,“哥哥我棒不棒?”小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楼双自然点头,“我们家时泽最厉害了。”
但随即又问,“我进去这段时间,有人路过吗?”
夏时泽摇头。
“好。”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半刻钟后,一股烟味传过来,楼双打开门,查看详情后转头对夏时泽说,“去叫人,说是审讯中途,犯人突然自燃。”
随手把玻璃小瓶的残渣扫到一边,毁尸灭迹。
当日楼双上书请罪,办事不力,让到手的犯人死了。
皇帝未有表示。
反倒是金吾卫吓坏了,纷纷后怕,“亲娘啊,还好这事不是发生在咱地盘上,咱可没有圣宠恩眷,摊上这事可就完蛋了。”
即使楼双已经全然知道了当年的情况,但目前依旧棘手,雁过无痕的人都知道内情,随便一个小喽喽要是说出去了,都得让楼双喝一壶。
更何况他们应该还有个头目。
楼双进退两难,没办法,只能从源头解决问题。
进宫面圣。
倒不是为了刺王杀驾……
“臣有愧陛下信任,这案子,臣破不了。”楼双跪在皇宫的玉砖上,眉眼低垂。
“如何有愧?”
“臣抓不住活口,这次人已经进了内卫,还未撬开他的嘴,就突然自焚。”楼双伸出一只手,小臂上有被火撩过的伤痕。
“怎么还伤着了?”皇帝叹气,语气和缓,从层层叠叠的珠帘里走出来,低头盯着楼双的胳膊看。
“那爱卿说,该如何是好?”
“破案难,难在抓不到活口,但将这伙细作剿灭,臣能做到,但幕后黑手恐怕就逃之夭夭。”
皇帝轻笑出声,“那就这样办吧,办好了,朕重重有赏。”

“听说了吗?内卫又开始杀人了。”一官员午后与同僚闲谈。
“你别提了, 就前两天,礼部的王大人,在自己家门口叫人抹了脖子, 这么大的事总得彻查吧, 人家内卫愣是没查, 到了就直接杀人, 听说那街上还起了场火,这不明摆的毁尸灭迹吗?”
“他们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皇上难道就不过问吗?”
“据说圣上自从上次病后, 精力大不如前。”
两人又开始喝茶,齐齐叹气, “难道这朝中,就无人能制衡得了楼双?”
“两位大人,我倒有个人选。”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出现他们身后,把两人吓得一哆嗦, 后背的冷汗瞬间冒出来,急忙回头, 见一红袍人垂手而立,当即躬身见礼,“见过首辅大人。”
幸好不是内卫,他擦擦头上的汗, 大胆发问, “那……此人选是谁?”
“他弟弟,白冉。”
两人一听,心想完了,哐当一声跪倒在地上,“大人三思啊。”
一个楼双已经够焦头烂额, 再添一个白冉,这岂不是让楼双如虎添翼,更在京中横着走吗?
没想到首辅大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了。
张玉涛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楼双此人并非暴戾专横,无一处可取,他那弟弟更是难得的将才,既然暂时动不了他,不如顺势为之,若是等楼双扶持白冉平步青云,那我等岂不是更加被动?”
“这……有道理,但是,两者殊途同归,都是让楼双更为势大啊,不知首辅大人有何深意?”官员结结巴巴地发问。
张玉涛轻笑,“这对兄弟的关系,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分而治之是上策。”
这几日他才得之一个惊天秘闻,白冉名义上是楼双弟弟,实际上是他情人。
血脉之亲尚且有手足相残的时候,更何况只是一时情爱罢了,年轻人相恋时说什么山无陵,纵使他今日是真心,那明日呢?万万日后呢?也能其利断金吗?
更何况富贵迷人眼,金钱名利权势可是会完全改变一个人。
对张玉涛而言,这是以小博大的一步棋,赌赢了,他一本万利,赌输了,他还卖楼双白冉一个好,怎么着他都稳赚不赔。
两大臣还想说什么,顾忌张玉涛脸色,对望一眼,又畏惧地闭上了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他是内阁首辅,他官大他说了算。
夏时泽对此全然一无所知,他还在给哥哥捏肩,并趁机撒娇,“哥哥也给我捏捏好不好,我这两日来回跑,骑马骑的腰疼。”
骑马腰疼这种事,在夏时泽八岁之前就已经克服了,毕竟那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区区腰疼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趴下,我来给你按腰。”楼双笑着,抓着夏时泽的手,把他往榻上带。
“趁着休沐多休息一会儿,不要往外跑了。”楼双微微皱眉,手按上夏时泽的腰间。
夏时泽的腰身劲瘦有力,但放松下来也是软的,或许是习武之人的缘故,腰身柔韧好,揉上去感觉柔若无骨,手感异常的好。
没按两下呢,夏时泽却自己不干了,耳朵爆红,又不好意思承认,把脸往被子里拱去。
“把头拿出来,别憋着。”楼双抬头见了,皱眉道。
夏时泽只好慢吞吞地把脑袋从被褥里拔出来,耳朵尖红红的,藏在乌黑的头发里,分外显眼。
楼双看的明白,也不戳破,只笑着继续。
夏时泽埋头生闷气,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难道不应该是哥哥脸红着揉腰,他再调戏哥哥几句,哥哥羞涩掩面嗔怒,他再坐到哥哥腿上认错,然后他再顺势去吻哥哥的耳垂。
怎么脸红的人变成了我。
夏时泽气鼓鼓的,翻了个身平躺,“我好了,哥哥不用揉了。”
娇宠的小孩,发点可爱小脾气,楼双自然是包容的,伸手摸摸夏时泽的头,“那你休息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夏时泽躺在床上,看着楼双起身离去,立马不气了,马上爬起来问,“哥哥你要去哪?我与你一起。”
楼双摇头,“不用,这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
夏时泽撇撇嘴,嘴上答应了,但竖起耳朵,等外面的大门一合上,他马上翻墙跑出去。
反正他轻功好,哥哥应该不会发现……吧?
楼双到了事先计划好的地点,今日是收网的日子,这场棘手的闹剧,终于要落下帷幕。
即使只剩残部,也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群人也算是有本事,等他们的头领死了,皇帝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吧。
楼双坐在窗边的角落里,隐蔽身形,观察着街道,整条街都被控制了起来,现在街上的行人摊贩,大多是内卫假扮的,根据线报,这群人的目标之一,就在隔壁楼上吃饭,等人一出来,就是他们下手的时候。
但街上却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难不成情报有误?
与此同时,夏时泽刚偷跑到街口,却失去了楼双的踪迹,没办法,干脆买点什么东西回去,即使被发现了,也能狡辩一二。
刚从小摊上挑了个竹蜻蜓,抬头准备付钱,却发现摊主居然是当初给他带字爆竹的货郎。
怎么回事?
夏时泽还未开口询问,货郎却突然嗬嗬笑了起来,声音低沉,“你易容的很好,但瞒不过我,我知道你是谁。”
夏时泽心中大骇,但仍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怎么不知,我还有什么另外的身份?”同时脑子转得飞快,之前并未见过此人,难不成他与梁权有关系?
“我很奇怪,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没立即下手报仇?”货郎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继续自顾自说道。
夏时泽彻底懵了。
仇?什么仇?
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但感觉此人应该与梁权没有关系,但即使听不懂也不能露怯,夏时泽依旧冷冰冰地打量着货郎,反问道,“你就是雁过?你没死?”
“确实是我,但岳大人别怕,我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毕竟还要指望你,向我们共同的仇人复仇。”
夏时泽更懵了,岳大人是哪个?
却看货郎一边哈哈笑,一边把手边的斗笠扣在头上,“还不动手吗?”
楼双在另一边左等右等都等不着,却听手下匆忙来报,“启禀大人,贼首在街口与人打起来了。”
“与谁打起来了?”楼双猛地站起来,“我未下令为何有人擅动?”
这边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另有一人推门而进,“启禀大人,贼首落败,已经死了。”
楼双这也来不及追问了,快步下楼,向街口走去,却见夏时泽一脸懵地提刀站立,见他来了,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想下死手的,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能打。”
楼双见到夏时泽的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只能先派人收拾现场。
夏时泽见他不说话,是真害怕了。
这下闯大祸了,也不敢上前解释,就站在楼双身边,等他忙完了,才弱弱开口,“哥哥我错了。”
楼双转头看他一眼,“没事。”这倒不是安慰夏时泽,是真的没事,他本来就没想留活口,但实在没忍住又补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听话的。”
夏时泽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辩解,心虚得很,平常那些撒娇小手段也不敢使了,只是低着头可怜巴巴站在一边。
楼双没过多久就不忍心了,向他招招手,夏时泽忙凑过来,垂着眼轻轻拉着楼双一截衣角。
楼双最看不得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没办法,只能先哄着,“我没有生你的气,这次你杀了贼首立了功,我替你写奏折请赏。”
“哥哥真不生我气。”夏时泽的表情一下子就活泼了起来,马上就开始在楼双身旁蹲着,把脸贴在他膝盖旁,他知道楼双吃这套,眨着眼睛软声说,“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楼双无奈,只好捏捏他的脸,稍微用了几分力,把他脸颊捏红了一小块,“这次你没闯祸,但不准有下次了。”
夏时泽忙不迭地点头,“我不是故意杀了那个人的,谁知道他那么弱。”
楼双神色一敛,把人从自己膝盖上拉开,按到旁边的椅子上,“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夏时泽坐着也不老实,马上把头往楼双肩上一倚,“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哥哥说什么我就干什么。”
楼双无奈叹气,由着他埋在自己肩上拱来拱去,还到处闻闻,“也不是一定要听我的,但什么事不让你去干,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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