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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木木汤汤)


楼双起身,把坐着的夏时泽拥入怀中,“没事,等过段日子,我就向皇帝上折子,去西北找你。”
夏时泽不着痕迹地擦干腮边的眼泪,仰起有些通红的眼,把自己倚在楼双怀里,“可我没有你抱着,睡不着怎么办?”
这纯纯是说瞎话了,夏时泽前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并没有失眠的毛病,他睡眠质量比谁都好,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
“那怎么办?”楼双反问。
“我要带走你一件衣服。”夏时泽坏笑,两手伸向楼双的衣襟,“就要你现在身上穿的这件。”
楼双倒也没直接拒绝,只是捂住自己衣襟,缓声劝道,“回去再说好不好?”
夏时泽切的一声坐了回去。
小坏猫又开始打主意,“我不占哥哥便宜,我把我衣服也给你。”然后哼哼一笑,歪头去看楼双,“你不要就是不想我。”
接着两眼一瞪,马上就要闹了。
楼双扶住自己的头,果然是幻觉,刚才居然还觉得小孩可怜,让人心疼,“好,回去换给你。”
“这才差不多嘛。”夏时泽满意地喝了口小甜水,“我回来是不是就是大官了。”
“嗯,是大官了。”楼双忍笑回答。
“那我要是官比哥哥大了,我就指挥哥哥,天天跟着我,一步不能走远。”夏大官发表了他第一条升职感想,然后嘿嘿发笑。
楼双也陪着他闹,起身给他一行礼,“那属下就多蒙夏大人照顾了。”
夏时泽一脸红,马上趁机搂住楼双脖颈,“真的吗,真的吗,我要是官比哥哥大,哥哥真的听我的?”
那可太爽了,他要每天命令哥哥亲他一百下,睡觉必须抱着他,禁止给他喂苦药,葡萄他要吃扒了皮的,他想吃什么菜楼双就做什么饭。
小猫难得胆大一次,但他还是用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屁股,并预备着要跑,害怕楼双生气揍他。
果然楼双的巴掌马上呼啸而至,轻轻落在他腰上,“死孩子,还是先有那一天再说吧。”

战事紧急, 也由不得再做拖延,夏时泽这就急赴西北。
楼双对此并不担心,毕竟有公主与王朗照拂着, 不会出问题, 何况论起武艺, 也没有几个能敌得过夏时泽的。
城外, 杨柳依依,春色昂扬。
在皇帝说完一些场面话后, 楼双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一身黑甲的夏时泽。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他站在那里杀气毕露,好若武曲临凡, 但你知道平时他又喜欢软糯糯地黏着你,要装病,并使一些小手段,好要你多看他一眼。
就好像你家爱贴贴的夹子小猫, 在外面是叱咤风云的老大,一条街上属他最能打。
谁不喜欢自己的爱人对自己是独一份的温柔呢, 反正楼双拒绝不了。
于是他陡然心跳如雷,走上前去,手指划过黑甲,替夏时泽正了正披风。
无数双眼睛正看着楼双, 不能多做一事, 要说的话也堵在喉间,犹豫后也只吐出三个字,“多保重。”
夏时泽点头笑起来,“哥哥也是。”
春草碧色,春水渌波, 送君南浦,伤如之何。
送行回来,楼双颇有些闷闷,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切陈设都没有变化,却总觉得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些什么,连空气都停滞下来,没有往日欢快了。
“怎么回事啊?”楼双长叹气,把自己瘫倒在椅背上,“这才第一天呢。”
事实证明,思念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淡的,就跟锅里的糖浆一样,只会越煮越浓稠,然后糊了。
半月后,与捷报一同来到京城的,还有一个牛皮小箱子。
“楼大人这是您的信。”送信的人把箱子放到楼双书桌上,又补充了一句,“监军大人给您的。”
信多到要拿箱子装,这真的很少见……但总算是能一解他的相思苦。
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塞了一沓信纸,另外还有镶宝石的匕首,拿草编的小兔子,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和吃的风干肉,总之杂七杂八塞了好多东西进去。
楼双先把角落里的一大沓信解救出来。
夏时泽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毕竟孩子没怎么正经上过学,他只会说:
我一想你就有些心口疼。
然后密密麻麻写上一大堆车轱辘话,什么今天喝了马奶酒,吃了烤羊肉烤牛肉,我今天很棒,杀敌不少,他们都被我吓着了。
楼双一张张翻过去,夏时泽把他每天干了什么,早饭午饭晚饭吃了什么都一股脑地写下来,隔着信纸似乎都能听到他叽叽喳喳的声音。
但只觉得可爱,不觉得聒噪。
最后一张纸上他写,“哥哥千万不要忘了我,赶快回信,不然我就哭。”
楼双把眼睛一闭,往后一仰。
不想在京城呆了,他要马上过去,跑到西北去……
写什么信啊,信跑得慢,不如我自己过去。
夏时泽还有半月就要及冠,该行冠礼了,虽然有长公主在,只要条件允许,会给他好好办的。
但楼双总是止不住去想,我捡回来的人,冠礼合该我来办,他又突然想到,寻常人家这个年纪早就要准备成家了。
最近也有人各种旁敲侧击,要给夏时泽介绍婚事,虽然都叫楼双堵了回去。
一种酸溜溜的,十分罕见的情绪此时突然覆盖了楼双的心口,他猛地咬牙坐起来。
隔日就上了折子,然后顶着皇帝震惊狐疑的目光,出发西北。
“你看看,人一旦耽于情爱,借口都变多了。”皇帝随手把折子往桌上一扔,对着身边的太监哈哈大笑,“不就是搞个男人嘛,随他去吧。”
北寒之地,盛夏犹有飘雪的时候,更何况这才五月。
夏时泽身上的甲粘上了血,隐隐结了一层冰,不敢用手去碰,否则容易粘住。
今日大捷,他一仗打得匈奴再不敢冒进,西北此困算是解了。
他初入军中时,不少人都对他有意见,只是碍于长公主权威,敢怒不敢言罢了,只敢不轻不重地使些眼色。
但夏时泽打完一场仗,就再也没见过一人朝他露出白眼。
军中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管用。
碰巧的是,夏时泽最大的优点就是,他能打。
战场归来,他还未来得及卸甲,就被拉到营帐中,“监军大人,今日有宴庆贺大捷,就等您了。”
夏时泽皱眉,“血腥味大,等我换身行头。”
回到自己营帐后,他先卸下甲来,里面的衣服被血腥味浸染,他低头皱眉,解开,扔到一边,心里庆幸道,今日还好没穿哥哥的衣裳。
目光不由得转向一侧的架子上,那里挂着件白色丝质袍子。
心念一转,夏时泽的手已经挨在了衣裳上。
今天高兴,我就穿一下。
夏时泽三下五除二跑去冲了个澡,把自己擦干净后站在衣架前。
哥哥的衣服就是不一样,香香滑滑的。
小猫从衣裳里抬起头来,一边偷笑,一边穿上,随手套了件外袍,再着上轻甲。
这下去赴宴,总算是妥当了。
大帐里燃着不知名的油脂,暖融融,带着一股隐约的松木香,还充斥着烤肉的香味,光线也是暖融融的,上下暖成一片,一进帐内就觉得浑身舒畅。
夏时泽的嗅觉总算从血腥味中活泛过来。
正想寻个位置坐下,长公主向他招手,“赶紧过来,挨着我坐。”
长公主那边炭烧的也旺,映在瞳孔里一片橙红色。
她将一杯葡萄汁给夏时泽推过去,“这边酒劲大,尝尝可以,别喝多了,还是先喝这个吧。”然后一仰头,自己灌了口烈酒进去。
“正巧你明日及冠,双喜临门。”公主颇为慈爱地看向夏时泽,“楼双前几日来信,说是要过来,但恐怕赶不及你的冠礼。”
夏时泽听到哥哥要来,立马喜不自胜,但还是低头答道,“在军中还是一切从简吧。”
长公主在他来之前就饮了几杯,此刻有些上头,“仗马上就打完了,这怕什么?你才刚刚二十岁,就立下如此功劳,真是英雄少年,恐怕未来也是武将中第一人。”
王朗在一边听到了,哈哈大笑,也插了一句,“我们这些老家伙,要给你让位咯。”
夏时泽难得有几分羞涩,轻轻点点头。
酒过三巡,夏时泽滴酒未沾,只是喝些果汁和羊奶。
席间尽是些武人,多的是嘴上没把门的,又饮多了几杯,见夏时泽不喝烈酒,就取笑他,“监军大人,及冠了可不是黄口小儿了,也不至于喝奶吧。”
然后笑得前仰后合。
长公主眉毛一扬,执起案上铜碗,向说话者脑门砸去,“既是黄口小儿,诸位有谁敢与监军一较高下。”
对方挨了一下,开始装缩头乌龟。
席间也没有人胆敢吭声。
夏时泽到底少年心性,叫对方这么一说,也不肯再饮羊奶了。
长公主看出他心思,俯身低声说,“下次找机会揍他一顿就老实了,他们说话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这时有一侍人端着酒壶进来,走到夏时泽桌前替他斟酒。
夏时泽接过酒杯来,闻了闻,仰头喝下。
自喝下这杯酒,夏时泽就有些晕乎乎的,我的酒量居然差到这种地步吗?
他只喝过一次马奶酒,从未沾过烈酒,就以为自己是醉了,怕丢人也不敢与公主说。
就自己这样晕乎乎地坐着。
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始天旋地转,胸口处好像有火要喷出来。
他口渴,口干,目眩。
然后就开始,发疯地想一个人。
以往他也想,但都没像今日这样。
浑身上下都在叫着他的名字。
哥哥,我好像,有点热……
宴席散了,公主起身,顺手把夏时泽扶起来,感受到他手腕的温度时,她吓了一跳,“你手怎么这么烫?莫不是着了风寒?”
“快请医官来。”公主吩咐下去,再去看夏时泽的状况,看着与以往并没有两样,问他话也能回答,但两眼之间没有焦距。
脸通红,耳朵尖也烧红了,整个人像块炭一样。
“这是?醉了?不像啊?”
公主身边的侍人取来帕子,给夏时泽擦汗。
公主盯着侍人突然一惊,回想起刚才给夏时泽倒酒的,并不是她身边的人。
莫不是中毒了,但用的都是银杯,不应该啊?
医官一到,公主心急如焚,请他马上诊治。
瘦干的老军医,捻着胡子搭着脉,思索片刻后,“殿下莫急,监军大人是不是中毒,是那种药……”
那种比较符合这个季节的药。
长公主眼都睁大了,哪个不要脸的使这种下作手段暗算人,这是干什么,趁机往夏时泽床上塞人吗?
夏时泽两眼依旧无神,他无法理解军医的话,只是茫然地望向远处。
他中过很多次毒。
梁权此前为了控制他,给他下过不少专让人痛苦的毒药,但这些药都是让人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没有像现在一样,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心里只想着一个人。
“现在怎么办,赶紧开些解药啊。”
老军医挠挠胡子,“没得解,自己抗过去也行,找个人也行。”
公主低头看向已经神志不清的夏时泽,无奈闭眼,乖孩子,这次要委屈你自己挺过去了。
此时,手下来报,“禀殿下,内卫指挥使楼双大人到了,此刻就在城中。”
公主大喜过望,直拍大腿,“快请他过来。”但又摆手收回了刚才的话,“别请他过来了,请楼大人直接去监军营帐一叙吧。”
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这下直接送入洞房就能解决了。

第45章
楼双刚进城, 给马喂了一捆牧草,歇了歇脚,就见长公主身边的侍女风风火火赶来, 气还没喘匀呢, 就开口说, “楼大人, 监军请您到营帐里一叙。”
“殿下呢,理应先去拜见长公主才对。”
“殿下多饮了几杯, 此刻已经睡下了。”侍女低头道。
“那就烦请姑娘带路了。”楼双一欠身。
他跟着侍女穿过民居和荒地, 再穿过层层营帐,停在了其中一处前面。
“就是这里了, 大人请进,我先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来的快去的也快,楼双刚想再次谢谢她, 就见侍女的红裙子忙不迭地消失在远处。
他有些不解,为何侍女这么着急, 夏时泽的帐前也连个守门的亲兵都没有。
但长公主总不能给他设套。
他犹豫了一瞬,站在营帐前,先低声叫了句,“时泽?是哥哥。”
帐子里没有人应声, 或许夏时泽也多饮了几杯, 楼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子里有一股清新的皂角味道,只在铺前的小桌上点着一盏灯,烛光昏黄,隐隐约约能看见铺上有个人影, 翻来覆去,好像睡得极不安稳。
走过去,见夏时泽轻甲未脱,囫囵个地躺倒在床上,双眼紧闭,两颊泛红,嘴里还迷迷糊糊念叨着什么。
这是喝了多少啊。
楼双蹲下身来,开始给夏时泽卸甲,手刚挨上,就惊觉他身上烫的吓人,楼双吹了一路夜风,手指发凉,夏时泽贪恋这点凉意,不受控制地低头,把脸贴在楼双手上。
楼双身上寒气未消,摸起来特别舒服。
夏时泽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楼双刚俯下身,想听他说了什么,却被夏时泽一把拉到塌上,顿时翻天覆地,帘子和衣服都搅在一起。
好孩子,力气真大。
旁边案几上的东西被衣袖噼里啪啦扫了下来,灯闪了几下,又颤巍巍地亮起来。
夏时泽眉头紧锁,微微睁开眼,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目光迷茫,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夏时泽决定自己亲身试一下。
他声音是软的,但下手却完全不一样,干脆利落翻身,两手架在楼双身侧,轻甲摩擦,发出类似刀剑切磨般的声响。
他贴近楼双耳朵,继续神思迷茫地说,“哥哥……我有些难受。”
楼双再迟钝也看出不对了,想去探他脉搏,夏时泽却又换了个姿势,手紧紧扣住他的腰,楼双又不敢与他用力,只好作罢。
“乖,别动,我给你换衣服,穿着甲胄睡觉不累吗?”
夏时泽用他现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点点头,松开手,把自己摊开,眼睛抬着雾蒙蒙地看着楼双,眼圈发红,睫毛湿漉漉地搭在眼上。
“我难受……”他用气声说话,句尾虚弱无力,两只手胡乱抓着被褥,指节泛白。
他又开始说车轱辘话,“我很想你。”
楼双边解胸甲边应道,“我也很想你。”
那碗酒终于给了夏时泽一些勇气,“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还生怕楼双不懂,还附带了解释,“亲就是嘴巴碰嘴巴,很软,很舒服。”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嘴巴确实很软,以此换个一个吻,他拿起楼双的手,印在自己唇上。
楼双轻笑,低头,给了这个小傻子一个吻。
确实,很软,很舒服。
楼双的嘴唇冰凉,夏时泽却像火一般烫,触觉交融间,似乎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在颤栗,魂灵一跃,不在此地,周身却弥漫着飘飘然的云彩与绸缎。
夏时泽则老老实实躺着,也不说难受了,也不嘟嘟囔囔了,就只睁着薄雾迷蒙的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楼双,时不时笑出一声来。
楼双望向他,心不受控制地跳成一片,深吸一口气后,把夏时泽身上的轻甲彻底解开,放到一边,又开始解外面的袍子,边解边哄他,“马上换好了。”
等到外面的袍子一脱,他却愣住了,夏时泽里面穿的,是他的衣裳。
其实之前夏时泽说要与他换衣裳时,已经隐隐有了预想,但这这是设想,与现实不同。
扒开一个人的甲胄,发现他最里面穿的是自己的袍子。
楼双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像是被摄住了,一种不由分说的情感瞬间把他的思绪席卷一空。
他的手还保持着刚刚脱衣的动作,夏时泽却已经不耐,撑起身来,抓着楼双的领子,拉近他。
“我还想要。”猫猫牙尖嘴利,随便找到一处弹牙可口的地方,便开始吮咬着。
夏时泽的脑袋还靠在他的怀里,衣裳皱皱巴巴的挂在肩上,胳膊腿没有一处是空闲的,跟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时不时要说一句,“我还想要一个亲亲。”
小傻子只知道爱人之间要亲吻,其他的一概不知,只是仰起脸来索吻,不见刚才泪眼蒙眬的样子。
深浅不一的山杜鹃,红的像火一般,像血一般,斑斑点点,烧遍了全身。
什么冰的热的全混在一起,落在踯躅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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