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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频绿(椰中海)


"不好看!全都不好看!"涟昙樾赌气偏过头,却被华誉逢的手掌稳稳扣住后脑。
华誉逢的呼吸扫过他汗湿的额角:"哪里不好看?"拇指抚过他痉挛的眼睑,"是这双看着我的眼睛?"指尖划过他咬出齿痕的下唇,"还是这张会叫'华誉逢'的嘴?"
涟昙樾的颤抖突然加剧,像被戳破的月光泡泡。华誉逢索性将他整个人抱起来,让他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侧。这个姿势让涟昙樾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如同溺水者攀住浮木。
“我带你去看昙花好不好?就当我陪罪了。”华誉逢抱着他起身,拿过一旁的浴袍盖在他的身上。
"好…"涟昙樾的声音碎在喉咙里。华誉逢已经抱着他走进深处,花瓣落在他们交缠的发丝间。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华誉逢突然问,他的笑声震动着相贴的胸膛,"那时候我就想…"
“想什么?”涟昙樾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打量着他,听着他的下文。
"这人反复无常的样子,"华誉逢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比花开还好看。"
涟昙樾听到他这找补的话,没好气的轻“呵”一声。
华誉逢抱着涟昙樾穿过回廊,月光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涟昙樾的呼吸渐渐平稳,却仍固执地把脸埋在华誉逢的肩窝里,不肯抬头。“不是说看昙花吗,花呢?走半天了花都没见着。你找不找的到?找不到就回去吧。”
“还没到呢,急什么?”华誉逢抱着他颠了一下。
涟昙樾手指掐着他的肩膀,指间泛白,头埋在他脖领里,声音闷闷的:"放我下来..."
华誉逢却收紧了手臂:"再抱会儿。"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太轻了,抱着没有感觉。”
涟昙樾自认为自己是个成年男人正常的体重,除了生病以后体重下降,但也不至于没感觉。
回廊尽头是温泉池,氤氲的热气在夜色中袅袅升起。
华誉逢带着他进了池中,温泉水没过身体时,涟昙樾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华誉逢一手扶住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好点了吗?"
涟昙樾没有回答,只是往前靠了靠,将自己更深地嵌入那个温暖的怀抱。围着池边的昙花在夜色中悄然绽放,幽香浮动。
华誉逢低头,看见涟昙樾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他轻轻吻了吻,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转向那漂浮的白色花朵,"不是吵看着昙花吗,它开了,怎么又不看了。”
温泉的水雾氤氲上升,涟昙樾晕头转向,哪里还有心思看花,现下唯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
华誉逢低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手掌浸在温水中正轻轻揉捏着他紧绷的肌肉。"疼吗?"
“不疼。”涟昙樾摇摇头,发梢的水珠滚落,在华誉逢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湿痕。
得到他的答复,华誉逢低笑一声,扣住他的后颈和腰腹,涟昙樾仰起脖颈,像一株缺水的植物终于迎来甘霖。
池边的昙花在夜色中开到极致,洁白的花瓣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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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日更

45小花快长
昏暗的房间里,一大一小并排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电视屏幕,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植物大战僵尸》。
屏幕中,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几株向日葵正随着欢快的背景音乐轻轻摇摆。金黄色的花瓣在虚拟的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它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吐出一团团散发着微光的阳光。
孩子双手快速操作着游戏手柄,眼睛紧紧锁住屏幕,嘴里嘟囔着:“爷爷快,快把阳光点掉,别浪费了!咱们得赶紧攒够阳光种豌豆射手,不然僵尸要冲过来啦!”
爷爷也不甘示弱,手指在手柄上灵活跳动,着急回应道:“知道知道,我这已经在点了,你看我手速多快!”
两人目不转睛,不放过任何一丝阳光,在这场虚拟的战斗中全力以赴,守护着那方小小的花园阵地。
阳光洒在宁静的庭院,华誉逢因为出去参加比赛,涟昙樾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他。
偌大的房子里,少了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空荡。
“涟先生,最近您一直闷在家里。少爷特意交代了,让您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管家站在涟昙樾身旁。
华誉逢在外出途中,心里一直惦记着涟昙樾,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路过一家宠物店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透过明亮的玻璃橱窗,看着里面一只只可爱的小猫。
涟昙樾身体欠佳,没什么力气动弹。要是身边能有个活泼的小家伙陪着,或许对他的病情会有所改善。
在宠物店内,各种宠物用品摆放得井井有条。老板热情地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容:“看看猫吗?我们这儿的猫都是品相优良,性格温顺的。”
华誉逢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在克罗地亚时的场景,当时涟昙樾好像表现出很怕猫的样子。他思索片刻,说道:“再看看。”
庭院里,阳光正好,涟昙樾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毛毯。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在他苍白的肌肤上,那肌肤白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下面青红交织的毛细血管。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却没能唤醒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思绪。他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在这一方小小的庭院中,与阳光相伴,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管家眼尖,看到华誉逢回来了,刚想打招呼,华誉逢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华誉逢轻手轻脚地走到涟昙樾跟前,从背后拿出一个兔子玩偶。
涟昙樾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兔子玩偶上:“小兔子?”
华誉逢笑了笑:“本来是准备买小猫的,可又怕你觉得小猫太闹腾,吵到你休息,就没买。”
“小猫啊。”涟昙樾喃喃自语,眼神有些空洞,“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麻烦。”
华誉逢微微歪头,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华誉逢静静地听着,握着涟昙樾的手,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可随着情绪的翻涌,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慢慢的,握得涟昙樾皱了皱眉头。涟昙樾觉得有些疼,下意识地想挣脱开,可华誉逢却握得更紧了。
紧接着,华誉逢不再犹豫,直接弯下腰,将他从轮椅上拦腰抱起。动作干脆利落,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怀里的人。
涟昙樾一惊,脱口而出:“你干什么?”
“你就这么想跑。”华誉逢低声说道,他抱着涟昙樾,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内走去,木质地板在他的脚步声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那你让不让我走?”涟昙樾抓着他的手臂,仰头追问:“什么时候?”
华誉逢走进房间,来到床边,轻轻坐下,涟昙樾则坐在他的怀里,顺势用下巴轻轻抵着涟昙樾的头顶:“哪儿也不许去,就在我身边…好不好?”
华誉逢抱着涟昙樾坐在床沿,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木质地板投下斑驳的光影。怀里的重量让他心头发软,却又忍不住收紧了手臂。
"太紧了,有点疼。"涟昙樾小声抗议,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华誉逢这才稍稍松了力道,却仍将人圈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他柔软的发顶。
兔子玩偶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软趴趴地歪在柜子腿。华誉逢瞥了一眼,忽然低声说:"其实小猫也不错。"
涟昙樾在他怀里微微一动,仰起脸时睫毛扫过他的下颌:"嗯?"
"会闹腾你,"华誉逢的拇指抚过他微蹙的眉心,"但也会暖着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化作气息拂在涟昙樾耳畔。但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指尖陷入涟昙樾的衣料里。阳光在墙上投下的影子微微晃动,像一场无声的角力。
"我比猫乖。"他突然说,声音闷在涟昙樾的发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执拗。手指绕着对方的一缕头发,缠紧又松开。
涟昙樾坐在他怀里轻轻笑了,笑声震动着相贴的胸膛:"华誉逢,你是在跟猫吃醋?"
华誉逢不答,只是低头咬住他的脖颈,犬齿磨着那处肌肤,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标记领地,涟昙樾被他咬着,不得已伸出手推着他的胸膛:“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嗯…是小狗。”华誉逢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腰际环抱,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呼吸交织的热度。他盯着涟昙樾的双眸,目色沉静中有些许温柔,“你要做我的主人才行。”
涟昙樾被他吻得喘息不止,却仍强撑着问道:“你是什么品种?”
华誉逢没有回答。他的嘴唇从对方的下巴滑落至锁骨,沿着漂亮的弧线向下舔舐,留下湿濡的痕迹,直到停留在腰际。
涟昙樾有点受不住,抬脚踢在华誉逢的膝盖上,想要脱离他的桎梏,但却挣不脱他的钳制。华誉逢用牙齿啃噬着他的腹部,留下两排淡红色的印痕,涟昙樾终于绷不住笑出声:哈……
“笑什么?”华誉逢鼻翼间尽是对方的味道,令他欲罢不能,恨不得就此溺毙。
涟昙樾的眼睛里仿佛盛着水,潋滟生波。他凝视着华誉逢,笑吟吟地说:“笑你幼稚…!”
华誉逢没理他,固执地把他整个身体翻转过去,从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将每寸都亲吻个遍。涟昙樾没有反抗,他抬高手臂揽着华誉逢的肩膀,呼吸渐渐急促,却依旧不肯主动迎合。
华誉逢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挫败:“你还是讨厌我,是吧?”
涟昙樾睁开眼睛,盯着他,片刻才道:“我很喜欢你,很喜欢…”
“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华誉逢边吮着他的喉结边重复着同样的句式,手掌则在对方身上摩挲。
涟昙樾被他弄得痒极了,忍不住轻颤起来,他扭过头想躲避对方的索取,但华誉逢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按着涟昙樾的脑袋,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同时张口撕咬他的下巴。涟昙樾被他压抑得厉害,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
午后的阳光将两人相贴的身影投在墙上。
两人陷入床中,他吻了吻涟昙樾的发旋。
"陪我睡一会吧,倒时差好累。"华誉逢感受着怀里人逐渐平稳的呼吸,终于满足地叹了口气。
脑海中却又忍不住浮现出一些念头:用东西拴着他?这怎么可能拴得住呢。他这样一个鲜活的、充满思想与情感的人都难以束缚,更何况是一只还未曾到来的小猫呢。
想到这儿,华誉逢心中又不开心,比起那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小猫,他这个在他面前活生生的人,难道不是更加让涟昙樾值得怜惜吗?他不比那还没来的小猫可怜?
再等等吧。
等到春天。也许到那时,一切都会不一样,涟昙樾的心或许也能完完全全地落在自己身上。
华誉逢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墙上的影子终于不再晃动,两个轮廓安静地融为一体。
窗外,微风拂过,树梢轻轻摇曳。而屋内,只剩下两道交织的呼吸声,和那个始终被牢牢护在怀里的温暖。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病房内,爷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华誉逢双眼通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双手紧紧握住爷爷枯瘦的手,声音颤抖的祈求着:“爷爷,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咱们还要一起去看赛车比赛呢!”
爷爷费力地微微睁开双眼,他轻轻喘着气说:“孩子……别担心,爷爷这一生……很满足,你要好好的…听爸爸妈妈的话…”话还没说完,爷爷的声音渐渐微弱,原本被华誉逢紧握的手也缓缓松开。
华誉逢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床边的仪器,眼睁睁看着爷爷的生命体征一点点消逝,心电图上的线条逐渐变成一条冰冷、无情的直线。
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华父华母操办着葬礼。
华誉逢怀中抱着爷爷留下的赛车模型,躲在一个屋子角落静静地坐下。不知不觉竟然昏睡了过去。
冷意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华誉逢猛地惊醒,发现四周一片黑暗。恐惧袭来,他慌乱地起身,冲向门口用力拍门。
“有没有人!”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带着明显的惊慌。
“开门!”拍门声愈发急切,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开门!”他的呼喊声中带上了哭腔,然而,没有人回应。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在这黑暗且孤立无援的空间里,理智渐渐被恐惧和无助吞噬。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窗边,窗外的世界被细密的雨幕笼罩,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肆意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冷风裹挟着雨水灌进屋内,打湿了他的脸庞,可他浑然不觉。
犹豫在他心间一闪而过,仅仅片刻,对逃离这可怕黑暗的渴望便占据了上风。他咬咬牙,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落地的刹那,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腿部迅猛传来,好似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大脑瞬间空白,只剩下腿部传来的剧痛清晰无比。他清楚地意识到,腿摔断了。
与此同时,手中一直紧抱的赛车模型也重重地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模型四分五裂,零件四处散落。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喊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华誉逢抬起头,看到了父母匆匆赶来的身影。
“简直是胡闹!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整个晚上都在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干这种蠢事!”父亲愤怒着,平日里严肃的面容此刻更是布满了怒容。
母亲紧跟在父亲身后,眼眶泛红,蹲下身子,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一点都不安生!你怎么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华誉逢呆呆地望着地上摔坏的模型,那些破碎的零件刺痛了他的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夺眶而出,混着雨水流淌在脸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不起…对不起…”
他艰难地挪动着摔断的腿,不顾腿部传来的钻心疼痛,一寸一寸地朝着散落的零件爬去。
耳边传来不耐烦地呵斥:“还捡什么垃圾?想要再给你买一个!”
华誉逢充耳不闻,依旧固执地伸出手,颤抖着捡起一个个零件,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华誉逢喃喃自语,声音被风雨声掩盖,却在他自己的心中无比响亮。爷爷离开了,这是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费力地抬起头,恍惚间看到父母的身影正逐渐在雨幕中远离。
“爸妈!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雨夜中回荡。“我一定好好听话,你们别丢下我!”
“不要!”
华誉逢猛地一抖,从噩梦中惊醒。他满头大汗,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
过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卧室里,周围的一切安静而祥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涟昙樾靠在床头,柔软的枕头垫在身后。那盏小夜灯一直亮着,柔和的光线在四周投下一圈温馨的光晕。
灯光映照着涟昙樾的脸庞,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他伸出手轻拍着,像是在安抚。
“你知道为什么会叫我小花吗?”华誉逢的声音很轻,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爷爷说,当年他在追奶奶的时候,知道奶奶喜欢花,但他也不知道奶奶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只能乱种一通,于是家里种了好多花。爷爷带着花准备给奶奶表白,谁能想到被扣下来了,说他种罂粟,最后罚了款才出来。”说到这儿,华誉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浮现出一抹带着怀念的浅笑。
涟昙樾总觉得这笑容有些苦涩。
那时奶奶看着爷爷因为花粉过敏而红肿的脸还有满是红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傻得可爱。也许就是在那一刻,爱情的种子在奶奶心底发了芽,最后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爷爷。
婚后的日子平淡又幸福,奶奶和爷爷一起打理着那些花花草草,日子一天天过去,花开花落间,他们携手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
“后来,奶奶因病去世,整个家变得空落落的。可爷爷一直还保留着种花的习惯。”
他总是对着那些盛开的花儿喃喃自语,‘她说过,这院子里有花才好看。’每次给花浇水施肥,爷爷的眼神都很温柔,就好像奶奶还在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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