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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天使求爱记(竖心旁)


“你拿的我的毛巾——”易柏在后面喊。
曾瑜哪里听得进,跑出浴室就被冻得一哆嗦,赶紧擦干水穿上衣服钻到被子里。
易柏不知道在浴室里搞什么久久不出来,不过这正好给了曾瑜时间冷静和消化,乱成一锅粥的大脑总算恢复神智。
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他以为没过多久,怎么就要零点了?
分钟跳了下数字,四个零整齐浮现,易柏也在这时出来了,看了一眼曾瑜身上的黑线才放心。
这是易柏的新习惯,午夜十二点一到,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确定曾瑜的黑线有没有危险。
他擦着头发走到床边,搂着曾瑜坐起来:“小鱼,吹了头发再睡。”
曾瑜刚酝酿好的睡意又没了,现在浑身敏感得很,拍开易柏的手:“别碰我。”
“我都没干什么。”易柏装可怜,插上吹风机,还是听话地隔了点距离给曾瑜吹头发。
吹完曾瑜再吹自己的,收好电线,易柏爬上床抱住曾瑜:“小鱼,我好幸福呀!”
曾瑜绷着背怕他又说些什么污言秽语,幸好易柏没有,只是腻腻歪歪地用脸颊蹭他的后脖颈。
或许是到困觉的点了,两人都有点疲惫,就这样抱着,聊点无意义的闲天,好像还真挺幸福的。
易柏温暖的呼吸喷在耳际,聊到机器人:“力量型手臂我领教到了,那精密型呢?”
“那你就更比不过了,”曾瑜声音里有点不易察觉的骄傲,“它能精准分离出毫米单位的各种零件,且速度非常快。”
易柏这时候就不比了,甘愿认输:“那我还真比不过,我的指甲都修剪得很短呢。”
曾瑜默了下,不知想到什么,离易柏远了点,但被易柏黏黏糊糊地搂回去。
“小鱼,我看精密型手臂跟妈妈比赛拿冠军的那个有点像诶。”
曾瑜轻轻眨了下眼:“嗯,原型是我妈妈的作品,不过没有她厉害。”
易柏忽然用鼻子拱了拱曾瑜的头发,搂在腰间的手收紧。
曾瑜按住他,截断他的想法:“易柏,这次你不要净化我的黑线,好吗?”
“有些回忆虽然是苦涩的,但不意味着不值得回忆,如果我都不再去想起,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记得他们呢?”
曾瑜轻轻拍易柏的手背,易柏声音闷在曾瑜的头发里:“可是我不希望你想那些难过的,你想想开心的好不好?”
曾瑜沉默了下,转过身面对易柏,嗓音有些哑:“我爸妈是出车祸去世的,一场很夸张很大型的连环追尾,两年了,易柏,对已经逝去的亲人,就算再开心的回忆也不可避免夹杂痛苦,难过和开心已经分不开了。”
易柏看着他,费劲地理解这段话。
曾瑜伸手抱住他,学习易柏的小动作,不太熟练地在易柏心口贴了贴:“你是不是认为这是一种情感自虐?但人类需要这种自虐才能刻骨铭心。”
易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发顶,涌动的黑线不安又忧伤,快要遮住曾瑜。
易柏潜意识里不想看见这种画面。
可是曾瑜说的好像不是没有道理,他犹豫半晌,还是选择关闭眼睛的通路。
曾瑜不想他为难,换了个话题:“机器人比赛在三月,易柏,你陪我去吧。”
“好。”易柏抱紧曾瑜,直到密不可分。
第二天又下了大雪,叶苹说路况不好,可能要晚点到。
曾瑜让江广慢慢开车,安全第一,然后听到叶知书迫不及待的亢奋的尖叫:“小鱼哥哥!我好想你,我给你带了贝壳特产哦!”
曾瑜笑了笑说好,很期待叶知书送他的礼物。
等下班回到修车铺,其他邻居也都陆续回来了,卷起门清扫着灰尘。
木桶饭刘叔刚从车上拎了一趟进店,此时又拎了一趟,曾瑜和易柏帮忙,看着都是些新鲜食材。
曾瑜意外:“今天就开业吗?有点晚了吧。”
刘叔随意地拿袖子擦了把汗,咧着嘴笑:“不开业,今晚大家伙给你补个年夜饭!”
曾瑜愣了一下:“啊?”
“哎呦,说漏嘴了。”刘叔扇了下自己的嘴巴,大力拍曾瑜的肩,“趁年还没过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嘛!”
曾瑜慢半拍地回头,江广的小车风尘仆仆归来。
刚停稳,叶苹就打开门走来,抱了抱曾瑜笑着说:“小鱼长胖了呀。”
曾瑜有些鼻子发酸,想也知道这场为他准备的惊喜年夜饭肯定是叶苹发起的。
叶苹抱完曾瑜又拍拍旁边的易柏,看着这两人的精气神,欣慰地眼睛泛水光:“真好啊,你们过了个很幸福的年。”
易柏露着大牙笑:“是的,超级幸福!”
叶知书从副驾跑下来,脸上还有没褪去的睡意:“妈妈你都不叫我!”
她挎着个竹篓包,小炮弹一样冲过来一把抱住曾瑜和易柏的大腿:“哥哥想我了没呀?”
曾瑜摸摸她的头:“想了想了,我的礼物呢?”
叶知书臭屁地哼一声,从竹篓包里掏出两大串贝壳项链,叫曾瑜和易柏弯腰低头,她亲自给他们颁奖。
“这都是我一个个捡的,然后挑最大最漂亮的送给你们,你们要说什么?”
曾瑜和易柏异口同声:“谢谢知书。”
叶知书嗯嗯点头,然后伸手:“我的礼物呢?”
曾瑜从修车铺里间推出叶知书那辆自行车,他改造过的版本:“给你换了坐垫,加了变速器,还加了个后座。”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后座?”叶知书惊喜地蹦蹦跳跳,“我终于可以载妈妈啦!”
叶苹怔了怔,心软得眼角泛泪,曾瑜莞尔。
易柏蹲下来,往叶知书大张的嘴巴里快速塞了颗糖。
天国特产的云爆糖,口感软绵,入口即化,但融化的糖水会在这时开始爆炸,有点像人间的跳跳糖。
叶知书捂着噼里啪啦的嘴巴,又甜又刺激,缠着易柏还想要,易柏大方地把一大包糖都给她。
然后被曾瑜冷酷按住:“你少吃点,一天最多三颗。”
叶知书刚往嘴里塞了两颗,今天的份额就没了,惨兮兮地叫唤,引来邻居们围观。
可惜没有一个人同情,这些大人都很坏心眼地给叶知书科普掉牙恐怖故事。
闹腾腾聊着天,刘叔已经炖好锅底。
年夜饭就在刘叔饭店里吃,几张桌子拼到一起,摆上清汤和红油两锅。
除了火锅,各位邻居也都亲自下厨炒一盘菜,一一排放在曾瑜面前,像在请评委品鉴似的。
张师傅指着自己的硬菜红烧鱼说他的好吃,乔阿姨推着自己的凉拌三丝说她不服,贴膜哥一手拍桌奉上自己的糖炒栗子说饭后甜品才是王道。
江广尝了一颗,老实地说:“这是在菜市场门口大爷那儿买的吧?”
众说纷纭场面一度混乱,易柏凭着身高优势和极大嗓门力排众议:“我的鱼香肉丝才是最好吃的!”
色泽诱人,十里飘香,学到陈大厨精髓的鱼香肉丝让大家都自惭形秽。
一人一筷很快没了,易柏拼了老命才护住一口,急忙用手接着递到曾瑜嘴边:“啊——”
曾瑜无奈一笑,张嘴咬下,丰富美味的口感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口。
大家吵吵完,看曾瑜每道菜尝遍了,连忙紧张地问:“谁的好吃?”
曾瑜双手交叉,闭上眼认真回味,表情严肃正经:“都很好吃。”
大家唏嘘一声,面露伤心,但其实真正在伤心的只有一个。
曾瑜掰过易柏不开心的侧脸,偷偷耳语:“其实你的最好吃。”

第58章 恋爱??
大家集合得比较晚,所以年夜饭也吃得晚,接近凌晨,大街小巷都沉入睡眠,木桶饭店里还一派热闹。
夜猫子油条咪咪喵喵地跑来,蹭了大家一圈,叼着虾仁和肉丸蜷在暖火炉边大快朵颐。
一支支空酒瓶被堆到地上,张师傅大着舌头戳易柏:“小柏,听说你是德国人啊,来说两句德语炫炫呗?”
易柏正在给曾瑜剥虾,闻言无措地看向曾瑜,他的身份可都是曾瑜给的!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曾瑜:“咋了?看小鱼是啥意思啊?”
曾瑜:“……”
曾瑜呛了一声,手在桌子下面掐了把易柏的手臂,小声建议:“随便乱说,反正他们听不懂。”
“明白了。”易柏点头,然后面向大家,露出八颗牙齿中气十足地喊:“叽哩呱啦呀啊吧!”
洋文就是让人耳目一新,众人捧场地拍手,很感兴趣地请教:“这是什么意思?”
易柏揪住曾瑜的衣服,眼珠转了转:“呃……你好。”
乔东凯被爹妈推上前去:“去,快跟你易柏哥哥学学。”
曾瑜唯恐人误入歧途,连忙制止:“他说的是土话,标准德语不是这样的。”
权威高材生的可信度就是高,老乔遗憾地放弃让儿子多学一门语言的愿望,学渣乔东凯感激地朝曾瑜抱了抱拳。
叶苹这时凑过来好奇地问:“小鱼,你过年跟小柏回德国了?”
曾瑜拍开易柏揪着他衣服不放的手,早有准备般回答:“没有,我们就在这边过的年。”
江广插话:“那你什么时候去德国啊?”
说的跟什么时候见父母似的,曾瑜卡了下壳:“这个……不着急。”
叶苹转头拍江广替曾瑜说话:“人家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嘛,管那么多,吃肉!”
曾瑜看着他俩明显多起来的互动,嘴角偷笑,将杯中酒水喝尽,又给自己倒了杯。
易柏眼馋嘴也馋,放低脖子撅起嘴凑到杯子边上:“小鱼,我也想喝……”
曾瑜一掌扣住:“没那酒量就别想了,我可背不动你。”
易柏:“……”
油条吃完夜宵,打着呼噜给自己身上舔毛,刚把毛舔顺,又被叶知书跑进来的风给吹乱了。
“小鱼哥哥。”叶知书一手捂鼻子,一手拿着已经燃尽的仙女棒,“外面有个奇怪的人,好像是找你的……”
曾瑜听她说完想出去查看,先回头看了眼易柏,果然见易柏趁这个空挡偷嘬了一口酒。
“……”曾瑜无语地点了下他的额头,“醉不死你。”
一杯倒的易柏瞬间上脸了,傻笑地抓了下曾瑜的手心:“你去哪儿啊?”
曾瑜松开他的手:“就外面,你坐好。”
叶知书拽着曾瑜的袖子,带人出去指了个方向:“他身上好臭。”
时间已悄然至半夜,街灯都熄了,马路上一片漆黑。
只有饭店的灯光透出一小块,将藏在阴影里的人照出一个模糊轮廓。
尽管身影佝偻得陌生,但曾瑜还是很快就认出来,心中戒备,转头把叶知书推回店里。
他走下台阶,朝姚盛走了几步,停在一个疏远的距离:“你来干什么?还完债了吗?”
就算隔这么远也能闻到姚盛身上烟酒气和仿佛半个月没洗澡的恶臭,知道他过得很不好,曾瑜心里也没有痛快,反而是一股难言的难受。
“你有没有去找你……”爸字还没出口,姚盛突然喘着气冲过来,脸上精神不太正常,眼珠死死瞪着人,狠毒又绝望。
曾瑜看见他手上拿着砖头要砸过来,拧了下眉,反应迅速地躲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姚盛?”
姚盛跟没听见似的,一个没砸中又举起另一只手,曾瑜才知道他还有砖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破风声在下一瞬贴面而来,这一瞬间曾瑜却忽然有闲心想起,姚盛小时候就很喜欢丢东西。
不过小姚盛是丢纸团丢狗尾巴草,现在长歪的姚盛却是朝表哥丢死神的镰刀。
预告死亡的警铃在脑海中震动,曾瑜慌神,转开身拼命想躲开砖头,但命运总不尽如人意,好像上次没砸中就得轮到这次了。
后脑勺遭受重击,曾瑜踉跄地摔到地上,姚盛发疯般爬过来抓着曾瑜的头发往地上碾:“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都怪你不帮我还钱,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毁了!”
曾瑜疼得闭紧眼睛,嘴唇颤抖,伸手想护住头,却先摸到一阵湿黏的触感,还有铁锈似的味道。
“易柏……”他下意识想找易柏,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口,心急地朝饭店偏头,努力眯开眼睛看去。
然后真看到了易柏在向他跑来。
真心有灵犀啊……不过怎么把翅膀变出来了?被大家看到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帮易柏蒙混过关?
曾瑜迷迷糊糊地担心着易柏,直到熟悉的气味近到眼前,身上骤然一松——易柏一拳把姚盛揍出五米外。
“小鱼?小鱼你怎么样?”易柏松开拳头,十指打颤,喉咙堵得嗓音差点失声,“你流血了!”
曾瑜晕头转向地坐起来,抬手安抚易柏:“没事,不严重,我还能跟你说话呢……”
然而易柏被吓得脑子一片混乱,神色比受伤的曾瑜还要绝望,嘴里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呻吟,泪水霎时流了满脸。
他抱住曾瑜,想紧紧抱在怀里,又不敢用力,整个人抖得不行,治愈能力断断续续的输出。
“对不起,对不起小鱼……”易柏低着头,手都不敢碰曾瑜的脑袋,哭得泣不成声,“我不偷喝了,我再也不偷喝了……明明每天都准时看你的黑线,怎么偏偏今天出了事,都是我的错,小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治愈能力见效很快,曾瑜似乎都能听到脑内神经愈合的声音,疼痛没了,血也止住,但这场身体的摧残却像转移给了易柏,变成对易柏的精神摧残。
曾瑜看得心里难受,回抱易柏,用了点力一下下抚摸他僵硬的背部,把他从梦魇的魔怔中拉出来:“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易柏,我没事了,你回神,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易柏哭成了泪人,极度后怕地搂紧曾瑜,大翅膀将他们两个密不透风地裹成一个茧:“对不起,小鱼对不起……”
“易柏。”曾瑜在近乎窒息的怀抱中大声喊易柏的名字,总算把易柏喊醒了点,“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没事了。”
易柏浑浑噩噩地抬起眼睛,黑暗里,两汪深蓝色沼泽闪烁着不稳定的光,时而透亮,时而深不见底。
他眼皮颤了颤,曾瑜预感到什么,连忙遮住他的眼睛:“易柏,你答应过我的,不要眨眼,不要眨眼好吗?”
易柏咬着嘴唇,犬齿刺破皮肤,尝到一丝苦涩的血腥味,他手指扣着曾瑜的肩膀,隔着厚外套曾瑜都感到一点痛。
曾瑜没在意这些,抬头轻轻吻在易柏的唇角,抚慰地亲了亲:“好了,易柏,我没事,你放轻松好不好?我们把翅膀收起来,苹姐他们该吓坏了,而且,姚盛也要爬起来了。”
提到姚盛,易柏有所反应,呼吸变得粗重,他收起翅膀,面色阴沉地朝姚盛大步走去。
姚盛刚被一拳揍飞,眼前黑了好一会儿,等缓过劲慢慢爬起来时,刚睁开眼就又被一拳砸偏了脸。
曾瑜追过来拉住易柏,看都不看姚盛一眼,只关心地牵起易柏的手:“好了好了,别打痛了。”
易柏这时忽然身形歪了一下,他搀住易柏:“怎么了?”
曾瑜似有所觉,猛地回头看向饭店——叶知书抱着头尖叫,叶苹和江广惊恐地跑下台阶,张师傅和刘叔拿着扫把和汤勺生气皱眉……
这些动作都是静止的,所有人都维持着一个跑来救场的姿势。
手里的易柏又歪了一下,站不住地往曾瑜怀里倒,曾瑜低头又喊了声他,然后听到身后那片静止的时间活了过来。
“小鱼?!”
“发生什么了?”
“是谁!”
他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定住了,延续着原先的情绪和认知跑过来护住曾瑜。
叶苹抓上曾瑜的胳膊上下看:“小鱼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跟人打起来了?他是谁?你认识吗?”
她指向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姚盛,张师傅提溜起肇事者,怒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大晚上撒酒疯是吧!”
有人关心曾瑜和易柏,有人骂姚盛,还有人给治安队打电话,这场面其实是井井有条的,但曾瑜扶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易柏,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没事,苹姐,我先回去了。”曾瑜撂下这句话就急切地拖着易柏回家。
起先易柏还能自己走两步,后面越来越沉重,曾瑜等不及到家,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转身问:“易柏?你又使用了什么能力?时间暂停吗?这个是不是也有反噬?你说句话啊易柏!”
爱人着急的呼唤让易柏打起了点精神,他摸摸曾瑜的脸,缓慢道:“没有,我只是有点困,我好困……”
曾瑜根本不信。
天上月亮穿透薄云照射在易柏白皙的皮肤上,易柏从前有这么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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