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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霰沉枝(椰中海)


最后,宴寰寒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封掠白,转身缓缓离开。房间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而寂静,宴寰寒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一步一步,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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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只能吃半截……

宴寰寒正坐在客厅翻阅文件,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宴寰寒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的白伯山脸色煞白,神色匆匆,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宴寰寒微微挑眉,略带疑惑:“白总?这大晚上的,您这是……”
白伯山顾不上寒暄,直接开口:“小六在你这?家里出了急事,我们得马上回去。”
宴寰寒点点头,转身朝屋内喊道:“封掠白,醒了没?”
不多时,封掠白打开房门,已然穿戴整齐,他面色平静。
白伯山见状,刚要开口:“小六,看……”
封掠白却抢先一步打断:“大舅,咱走吧,我都收拾好了。”
白伯山瞧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不舒服?”
封掠白轻轻摇头:“没有。”
白伯山的目光在封掠白和宴寰寒之间来回打转,心里暗自琢磨:这俩小子之间指定有点事儿。不过看封掠白衣着整齐,貌似也没出啥大乱子。可当下这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
“我们走吧。”白伯山转头对宴寰寒伸出手,一脸歉意:“抱歉啊宴总,这事儿来得突然,今晚实在是打扰了。改日我一定登门致歉!”
宴寰寒微笑着握住白伯山的手:“白总客气了,您先处理家中急事要紧。”
封掠白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情绪明显不高。
随后,白伯山与封掠白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而这座繁华都市的夜,依旧喧嚣,南献之行也按计划继续。
一架银白的飞机划破夜空,缓缓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封掠白自登机后,便一直用外套帽子严严实实地盖住头,裹着毯子蜷缩在座位上,要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飞机落地的颠簸也未能让他有丝毫动静,好似陷入了一场深沉的梦境。
一行人下了飞机,径直走向早已等候在旁的豪车。封掠白钻进车里,迫不及待地按下按钮,打开车窗,任由凛冽的冷风吹拂着脸庞。
白伯山坐在一旁,眉头微皱,对着前排的司机吩咐道:“开快点。”司机应了一声“是”。
白伯山看着封掠白,视线始终望向窗外,眼神空洞,若有所思。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封掠白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
封掠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声音低沉且疲惫。
不多时,车子驶入了白家庭园。这座传承数代的东方庭院,此刻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往日里热闹非凡的园子,如今气氛低沉压抑,隐隐还能听到些许啜泣声。
“小六呢……?”白老爷子躺在病榻上,形容枯槁,声音微弱却透着焦急。他刚刚度过九十大寿没多久,本应安享晚年,谁能料到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封掠白一进园子,脚步便愈发快速,几乎是小跑着向前。白伯山在后面快步追赶,却怎么也跟不上他。
封掠白气喘吁吁地跑到房门口,猛地推开门,急切地喊道:“外公?”他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视,最终落在那张熟悉的病榻上。
他几步冲到外公面前,双膝跪地,紧紧握着外公那双干枯却温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外公,我回来了,您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好的吗?”
白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封掠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封掠白的脸:“小六啊,外公怕是撑不住咯,老天爷这是要收我啦。”
封掠白拼命摇头:“外公您别胡说,您肯定会没事的!”
白老爷子微微苦笑,眼神中满是慈爱与不舍:“傻孩子,生死有命。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后别再那么任性,要撑起咱们白家啊。”
封掠白哽咽着点头:“外公,我答应您,我一定听话,您别走啊……”
然而,白老爷子的手渐渐滑落,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轻轻地吐出最后一口气:“孩子们,爸爸来了。”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外公!”封掠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刹那间,哭泣声在房间里、在整个庭院中此起彼伏。
封掠白直直地跪在原地。他双眼无神,平日里那灵动狡黠的光芒已消失殆尽,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悄无声息地滑落脸颊,浸湿了大片衣衫。
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外公逐渐冰冷的手,仿佛只要握得足够紧,就能将外公从死神手中夺回。他愣愣地看着外公的面庞,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与外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悉心教导,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他的心。
曾经,外公总是带着他穿梭在这庭院的亭台楼阁之间,给他讲述家族的故事,传授为人处世的道理;夏日的夜晚,爷孙俩会在庭院的老树下乘凉,听着蝉鸣,分享着生活的琐碎。可如今,眼前的外公再也无法对他露出那和蔼的笑容,再也不能亲昵地唤他“小六”。
封掠白感觉自己也随着外公的离去而被抽离了一部分,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周围人的哭声、呼喊声,此刻都如同遥远的背景音。
封掠白只觉眼前突然一黑,所有的光线都被黑暗无情吞噬。大脑一阵晕眩,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直直地向前倒去。
“小六!”耳边传来长辈们惊恐的惊呼,那声音在这死寂般的悲伤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揪心。
封掠白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只觉脖颈后的腺体处发烫,那种痛感清晰而尖锐。他半眯着眼,伸手摸索着手机,给将季发去消息:“我公寓,老样子。”简短的几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此时的将季正在城中一处隐蔽的私人会所里喝酒。暧昧的灯光在酒杯间流转,音乐声和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将季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时针正指向凌晨三点。他微微皱眉,随即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
“季哥这就走了?”身旁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人问道,眼神里带着些许诧异。
“走了。”将季俯身,在对方嘴角轻轻留下一吻,声音低沉地说:“下次再来玩。”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在封掠白公寓里,将季早早地等在了这里,见封掠白来了,立刻起身,恭敬地说道:“六少,都准备好了。”
封掠白轻轻“嗯”了一声,脚步略显烦躁地走了进去。
将季熟练地走到唱片机前,挑选了一张唱片。随着轻柔舒缓的古典音乐流淌而出,将隔壁的一切都掩埋。
将季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等待着。
没人知道封掠白易感期是什么样的,但他将季知道。每次封掠白易感期发作,他都像个忠诚的侍从,跟在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他有时也会自嘲,自己就像一只哈巴狗,心甘情愿地跟在主人身后。
可为什么要一直跟在他身后呢?这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当年初中时,将季家境贫寒,在学校里没少受同学欺负。那些人仗着他没钱没势,肆意嘲笑、打骂他。直到有一天,封掠白出现了。
封掠白一脚踢开那些欺负将季的人,霸气地说:“以后他是我小弟,谁再敢动他试试!”从那以后,将季便跟在了封掠白身边,身旁再也没人敢小瞧他,都恭敬地叫他一声“季哥”。
将季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学费都交不起。封掠白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帮他交了学费,还带着他一起上学、吃饭。在封掠白的庇护下,将季逐渐挺直了腰杆。可以说,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封掠白给予的。所以,他明白自己必须要有作用,要给封掠白带来一些可视利益。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八点的钟声敲响,封掠白易感期的这场风暴终于结束。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我先回去,你收拾干净。”封掠白淡淡地吩咐道。
“知道了。”将季起身,看着面前烟池里满满的烟头,无奈地笑了笑。
将季走进房间,拉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涌入,试图驱散房间里弥漫的浓烈信息素味道。
将季虽然是个Beta,但封掠白的信息素侵略性太强了,这么多年周身的浸染,他都快能感受到了。
房间里一片糜烂景象。床单凌乱不堪,各种物品散落一地。床上有人搭在床边抓住将季的脚踝,声音颤抖地问:“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将季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六爷的话你不信?”
那人吓得一抖,不敢再说话。
将季神色冰冷,接着说道:“之前签过合同,都是自愿的,你们也能得到自己应得的。别得了好处还不知足,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跟他睡过吗?”那人问道。
将季闻言,脸色瞬间一沉,“这不是你该问的事。”说罢,他一招手,早就等候在门外的保镖鱼贯而入,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房间,顺带将瘫在各处的人抬走。
房间里只有保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物品归位的声音。将季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关上了公寓的门。
将季看着楼下的小猫,买了根火腿肠喂给它吃。
随后,融入了都市清晨的人流之中,只是这个繁华世界里一个普通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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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卡着出不来大修中
那就多放一章,补偿一下

天空铅云密布。
封掠白身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西服,笔挺地站在葬礼现场。身形虽挺拔却难掩他此刻的憔悴,深陷的眼窝、布满血丝的双眼,尽显疲惫哀伤。
周围聚集着众多前来吊唁的人,大多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身着肃穆的黑衣,低声交谈着,话语间不时夹杂着叹息。
“唉,白老爷子这一走,白家怕是要经历一番动荡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微微摇头,满脸惋惜。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白老爷子在世时,白家在这明观城那可是稳如泰山,如今……”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眼神有些担忧。
这时,二表哥白英哲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小六,瞧你这一脸丧气样儿,不至于吧。人嘛,总有一死,别太伤心咯,不然把自己身体搞垮了,可就不值当了。”
封掠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此刻根本无心与这种人计较。
将季走来拍了拍封掠白的肩膀,轻声说道:“节哀顺变,白老爷子一生磊落,也不想看到你如此消沉。”
封掠白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地说:“多谢。”
人群中,一位贵妇模样的人小声嘀咕:“听说白老爷子走得突然,也不知道白家的产业以后会怎么分配。”
她身旁的人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责备道:“这种时候,你就别在这儿瞎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葬礼仪式开始,哀乐低回,如泣如诉。封掠白手捧着外公的遗像,缓缓走向灵柩。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外公,您走好……”封掠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周围的人们纷纷鞠躬默哀,一时间,整个葬礼现场安静得只能听到轻轻的抽泣声。
“白老爷子一生行善积德,这也算是福寿全归了。”一位长辈感慨地说道。
“是啊,只是苦了小六这孩子,年纪轻轻就要面对这些。”另一位长辈看向封掠白,眼中满是心疼。
葬礼结束后,人们陆续散去。封掠白依旧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白英哲路过封掠白身边,故意提高音量说:“有些人啊,别以为没了靠山就一蹶不振,这世上可没那么多同情给你。”
封掠白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外公离世后,白家众人神色各异,沉默地回到了宽敞却压抑的家族大厅。大厅内,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的光映照在每个人神色各异的脸上。
白家几位长辈围坐在巨大的桌旁,表面上维持着一贯的端庄与平静,可眼底深处却隐隐涌动着难以掩饰的暗流。
白家长房的长子白伯山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封掠白:“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儿,主要是商量一下老爷子身后财产的分配问题。”
二伯紧接着开口:“没错,这事儿得尽早定下来,也好让老爷子走得安心。”
这时,三房的婶婶阴阳怪气地说:“哼,有些东西啊,可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她所指何人,不少人偷偷看向封掠白,眼神中带着轻蔑与不屑。
封掠白静静地坐在一旁,面色沉静,紧握着双拳。
很快,关于财产分配的方案一项项被提了出来,土地、房产、公司股份……每一项都牵扯着巨大的利益。然而,在整个讨论过程中,封掠白的名字从未被提及。
封掠白也不在意这些人的冷言冷语与丑恶嘴脸,但心中那股悲愤实在难以抑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外公才走了没多久,你们就在这里算计,难道就没有一点亲情和敬畏之心吗?”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在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
“怎么?小六你也想拿一份?”白宇飞阴阳怪气地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眼神中尽是挑衅。
白伯山脸色一沉,板着脸,语气森然:“封掠白,你姓封不姓白,白家的产业自然是由白家血脉继承,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别不知天高地厚,在这自讨没趣。”
封掠白紧紧攥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二伯也跟着帮腔:“就是,别以为老爷子宠你,你就能染指白家财产,这规矩可不能坏了。”
“白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姓封的人来做主。瞧瞧你,不过是靠着老爷子的宠爱才风光了些日子,真以为自己是白家的核心人物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三房的婶婶更是尖声说道:“别以为老爷子宠你,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分走白家的财产。这是白家的内部事务,容不得你一个外姓人插手。”
面对众人的围攻,封掠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并非贪图这些财产,只是外公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辛苦打拼的家业被你们如此随意地瓜分,不顾情义,不讲公道。”
白宇飞不屑地笑出声来:“情义?公道?在这世上,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懂事,就乖乖离开,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封掠白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大声说道:“你们这般做法,难道不怕外公泉下有知?”
白伯山重重喝道:“封掠白,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我们不客气。今天这财产分配方案就这么定了,容不得你反对。”
白伯山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放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白家的财产没有你的份,识相的话,就别再纠缠不休!”
大厅里短暂的安静后,又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有人担心封掠白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封掠白环顾四周,看着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此刻却为了财产原形毕露的亲人们,咬着牙说道:“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大厅,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各自心怀鬼胎。
有人则庆幸终于排除了这个“外人”对财产的威胁。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金丝楠木的办公桌在光影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方青黛身着一身剪裁精致的淡蓝色中式套装,一头乌黑的长发盘成优雅的发髻,她正专注地看着摆在面前的文件。
文件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各项条款和数据。
“弟妹赶紧签了吧,时间可不等人。”白伯山道。
她拿起文件,逐字逐句地审阅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钢笔,在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枝雪酒吧里,封掠白独自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瓶。他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将季匆匆赶来,看到封掠白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六少,你这是何苦呢?”
封掠白苦笑着抬起头:“我现在算是被白家除名了,那些人一个个都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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