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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句话啊(昭南南南)


李晋阳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挣扎,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埋首在自己手臂上,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般凶狠撕咬的晏子洲。
晏子洲咬得极其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灌注在这一口里。
李晋阳甚至能感觉到牙齿嵌入皮肉的深度,温热的液体,不知道是唾液还是血,迅速濡湿了袖口。
那疼痛尖锐而清晰,却奇异地没有激起李晋阳丝毫的反抗,反而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绝望和麻木!
晏子洲没有走!他回来了!他气不过!
他用这种最原始、最孩子气、却也最直接的方式在发泄!在控诉!
在……吸引他的注意!
这个认知像一道强光,猛地劈开了李晋阳心中的黑暗!
“晏子洲!”李晋阳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他没有试图推开他,反而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猛地扣住了晏子洲的后颈!
不是阻止,而是一种近乎禁锢的不允许他再逃离的力道!
晏子洲被扣住后颈,身体一僵,咬合的力道却没有立刻松开,反而像是被这个动作刺激到,又狠狠地碾磨了一下,痛得李晋阳倒抽一口冷气。
“松口!”李晋阳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扣在他后颈的手却收得更紧,指腹甚至能感受到晏子洲颈后皮肤下剧烈跳动的脉搏和微微的颤抖。
晏子洲终于松开了牙齿,猛地抬起头。
他的嘴唇上沾着一点可疑的水光和一丝极淡的血色,眼睛红得像兔子,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也清晰地映着水光。
他像一头受伤又倔强的小兽,恶狠狠地瞪着李晋阳,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咬够了?”李晋阳的声音低沉沙哑,目光紧紧锁着他,手臂上清晰的齿痕传来阵阵刺痛,却奇异地让他那颗死寂的心重新开始剧烈跳动。
他看着晏子洲沾着血丝的唇,看着他通红的、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他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痛苦,所有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他扣在晏子洲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脸拉近,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翻涌的激烈情绪。
“不解气?”李晋阳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蛊惑,目光沉沉地落在他沾着血丝的唇上,“那再咬?”
他另一只手甚至主动抬起,将刚刚被咬过还在渗血的手臂再次递到晏子洲唇边,眼神里满是纵容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咬这里,还是……”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晏子洲的嘴唇,“换个地方?”
晏子洲被他这近乎无赖的纵容和赤裸裸的眼神激得浑身一颤,那股凶狠的气势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带着羞恼和不知所措的情绪冲垮。
他猛地别开脸,想挣脱李晋阳扣在后颈的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滚开!谁要咬你!脏死了!”
然而,李晋阳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禁锢着他,不给他丝毫逃离的机会。
狭小的车厢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一种一触即发的带着血腥味的张力。
晏子洲的挣扎在李晋阳铁钳般的手掌下显得徒劳而脆弱。他别开脸,脖颈在李晋阳的掌心下绷成一道倔强的弧线。
“放手……”晏子洲的声音闷闷地从齿缝里挤出,带着被看穿狼狈的羞恼,却掩不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不敢看李晋阳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的东西太过复杂,太过沉重,也太过危险,像是要把他吸进去,将那些他拼命压抑的委屈和不解都剥开摊在光下。
李晋阳没有放手。
他扣在晏子洲后颈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指腹下的皮肤温热细腻,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脉搏急促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指腹,也撞击着他摇摇欲坠的心防。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晏子洲沾着血丝的、紧抿的唇,那会让他失控……
视线下移,落在那截被自己咬得留下清晰齿痕、正缓慢渗出血珠的手臂上。
“脏?”李晋阳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更深沉的东西,“嫌我脏?”他的目光依旧胶着在手臂的伤口上,仿佛那才是值得关注的焦点。
他没有解释自己这两天的阴郁,更没有剖析自己看到相亲信息时那几乎灭顶的嫉妒和恐惧。
他只是重复着这个字,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平静。
晏子洲的身体再次僵住。那个“脏”字是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带着发泄和抗拒,此刻被李晋阳这样低哑地重复出来,像一把小锤子,敲得他心口发闷。
他想反驳,想骂他“谁让你不躲”,想质问他“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被李晋阳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沉重而压抑的气场死死按住。
“回家吧。”晏子洲听到李晋阳这么说。
“你自己回吧!”晏子洲用鼻子哼了声,他可还没有原谅李晋阳。
晏子洲那句带着鼻音的“你自己回吧!”,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更像一种孩子气的赌气,惹得李晋阳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想回家哎,我送你回公司?”
晏子洲要被气死了,现在是回家还是回公司的事情吗?现在是要哄他的事!这个木头!哑巴!混蛋!他气得手指都蜷紧了,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他咬紧牙关,拒绝回答,用沉默表达最高级别的抗议和“你自己体会”的愤怒。
李晋阳似乎完全没接收到他无声的控诉风暴,或者说,接收到了,却不知如何回应那风暴中心名为“哄我”的核心诉求。他沉默地发动了车子,引擎低吼一声,打破了僵局。
“上车吧,”李晋阳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波澜,“我送你。”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边不好打车。”
“……”晏子洲依旧梗着脖子,用后脑勺对着他。
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灌进车厢,将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晏子洲能感觉到李晋阳的视线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然后移开了。
车子平稳地滑入正午略显稀疏的车流,空调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晏子洲裸露的手臂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依旧倔强地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扫过李晋阳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
这段时间李晋阳好像总是受伤……
“晏子洲。”李晋阳偏了偏头,“我没事。”
晏子洲目光躲闪,“谁管你有事没事。”
“我知道,但我想告诉你。”小少爷的嘴硬心软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到了。”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晏子洲愕然转头。
窗外,赫然是市中心他常去的那家会员制高级商场门口。
“不是送我去公司吗?来商场做什么?”
李晋阳甚至没有看他,只是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那只完好的手伸向车门锁开关,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车厢里。
“下车。”
晏子洲跟着下了车,“干嘛!”
“赔罪。”
晏子洲笑了,又气又无语,“赔什么罪?”他抱着胳膊,下巴微抬,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几乎要凝成实质,“李大总裁能有什么罪啊?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无理取闹,是我~”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尾上挑,瞥了一眼李晋阳缠着纱布的手,“没有心~”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晏子洲心里是有些暗喜的,李晋阳这家伙竟然开窍了?
李晋阳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刺,或者说,听出来了,但选择了另一种解读方式。
“是我不对。”李晋阳放软了声音,话里满是纵容,“所以赔罪。”
他言简意赅,抬步就往商场入口走,没给晏子洲再发挥阴阳怪气的机会。
“喂!”晏子洲被他这理所当然、不容拒绝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那股“被哄了”的暗爽和“他凭什么这么拽”的不服气交织着涌上来。
他小跑两步跟上去,故意落后李晋阳半个身位,在他身后继续输出,“李晋阳,你懂不懂什么叫赔罪啊?赔罪是要看对方意愿的好吗?我说要你赔了吗?你就这么自作主张地带我来这种地方?怎么,李大总裁的钱多得没处花了,要拿我当垃圾桶消化库存?”
李晋阳脚步没停,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让晏子洲能轻松跟上。他径直走向商场入口那扇沉重的玻璃门,在感应门开启的瞬间,他侧过身,用那只没受伤的手,非常自然地挡在晏子洲身侧,替他隔开了旁边匆匆走过的顾客。
晏子洲后面那句“消化库存”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脚步一顿,看着李晋阳那只挡在他身侧的手,宽厚、骨节分明,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
冷气从商场里涌出来,吹散了正午的燥热,也吹得晏子洲心头那点小小的气球又膨胀了一点。
他抿了抿唇,把剩下的刻薄话咽了回去,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我很不爽别惹我”的表情,跟着李晋阳走了进去。
李晋阳目标明确,没有在一楼那些珠宝腕表区停留,直接带着他走向电梯。
“去哪啊?”晏子洲故意问,语气还是带着点冲,“先说好,太便宜的东西我可看不上眼,配不上李大总裁赔罪的诚意。”
李晋阳按了上行键,电梯门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他这才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晏子洲强装镇定却掩不住好奇的眼睛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晏子洲耳中,“知道。赔罪,总要买你喜欢的。”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买你平时看了又看,最后嫌贵没下手的。”
晏子洲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一股热气瞬间冲上晏子洲的脸颊,他飞快地扭开头,盯着电梯门上不断变化的数字,嘴硬道:“谁、谁看中没买了!我那是觉得它们配不上我!再说了,这里的东西,”他故意用一种夸张的纨绔子弟的口吻,“小爷我闭着眼睛买十件都行!用得着你赔?”
“嗯。”李晋阳又应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他率先走了出去,方向正是晏子洲平时最爱流连的那几家设计师品牌店所在的区域。
“那就当……我钱多烧的,想买给你。”他脚步未停,声音不高不低地飘过来,“行不行?”
“李晋阳!”
“嗯?”李晋阳停下脚步,回头看晏子洲。
晏子洲扭捏了半天,最后凶狠道:“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可不会嘴下留情。”
“我会咬死你!”
“反正你也不想说话……”
李晋阳嘴角抽了抽,犹豫道:“那……你要咬我嘴吗?”

第29章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晋阳自己先愣住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冲上耳根,他几乎是立刻就想移开视线,但目光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死死锁在晏子洲瞬间呆滞的脸上。
晏子洲也彻底懵了!
咬……咬嘴?!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愕然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脸颊上的热度“腾”地一下烧到了耳朵尖,连带着脖子都开始发烫。
“你……你神经病啊!”晏子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小步,声音都变调了,带着一种被轻薄了的羞愤,“谁、谁要咬你嘴了!恶心死了!李晋阳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上次受伤的地方没好全?说什么胡话呢!”
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和“直男”立场,语速飞快,眼神却慌乱地四处乱飘,根本不敢再去看李晋阳的眼睛,更不敢去看他那张形状好看的薄唇。
“我、我是直的!钢铁直!懂不懂?钢筋水泥都没我直!”晏子洲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安静的精品区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引得旁边路过的一对情侣好奇地看了过来。他更窘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咬你手是……是气急了!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懂吗?咬嘴?呸!想得美!你做梦去吧!”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李晋阳那句话是什么洪水猛兽,玷污了他纯洁的直男灵魂。他用力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好像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李晋阳看着他激烈的反应,看着他涨红的脸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看着他急于撇清关系、强调“直男”身份的样子,刚才那点隐秘的期待和试探瞬间被浇得透心凉。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闷地疼。一股冰冷的带着自嘲的涩意迅速蔓延开来,取代了刚才的燥热。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太清楚晏子洲了。这激烈的、带着羞愤的否认,没有丝毫作伪。他是真的觉得“咬嘴”这个提议恶心,觉得被冒犯了。
李晋阳眼底深处那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他沉默地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比之前更沉,更空。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询问从未发生过。“知道了。”他不再看晏子洲,转身,径直走向晏子洲之前驻足多次的那家意大利手工皮具店,步履沉稳,背影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和疏离。
“进去看看。”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不是赔罪么。”
晏子洲还站在原地,胸口因为刚才那番“宣言”而微微起伏,脸颊依旧滚烫。他看着李晋阳突然冷淡下去的背影,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那家店,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好像刚才那股理直气壮的怒火被瞬间抽走了,只剩下一种茫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做错了事般的慌乱。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句“钢铁直”还在耳边回响,让他觉得有点刺耳,却又无法收回。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和别扭,跟了上去。
“两位先生下午好,有什么可以帮您?”她的声音甜美得体。
李晋阳没有回应导购,他的目光径直落在店内最显眼位置的一个陈列柜上。
晏子洲的脚步在李晋阳身后停住。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包,就是他上个月来来回回看了三次,最后因为那令人咋舌的价格和一点“实用主义”的犹豫而最终放弃的心头好。
主要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觉得他平常并不怎么用到包,买来着实有些浪费。
“这个,包起来。”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等一下。”晏子洲叫停了服务员的动作,“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东西它……”
李晋阳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刚才在走廊上被拒绝后的受伤或失落,也没有了之前的隐忍或压抑,只剩下一种近乎漠然的、完成任务的平静。
“赔罪。”他淡淡地重复了这两个字,打断了晏子洲的抗议。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力量。
导购小姐已经动作麻利地将包取了下来,脸上笑容更盛:“先生好眼光,这是我们本季的限量款,全城就剩这一只了。我这就为您开单。”
晏子洲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导购喜滋滋地去开票,看着李晋阳拿出那张低调的黑卡,看着他刷卡签字时侧脸冷硬的线条。
一股强烈的别扭感涌了上来。这和他预想中的“赔罪”完全不一样!
他想象中的李晋阳,应该笨拙地讨好他,小心翼翼地问他喜欢什么,他就可以半推半就地、带着点小得意地选上一两件,然后再勉为其难地“原谅”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李晋阳像个精准的执行者,用最直接、最昂贵也最……冷漠的方式,完成一个名为“赔罪”的流程。
导购将包装精美的袋子双手奉上,笑容可掬,“先生,您的包,请拿好。”
李晋阳没有接,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晏子洲的方向。
晏子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给他的。他僵硬地伸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袋子,顶级皮革的触感透过纸袋传来,细腻温润,却烫手得很。
“谢谢。”李晋阳对导购微微颔首,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疏离态度。
“还想去哪里?”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或者,送你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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