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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谢了,费老师。”
卫戈将布包仔细收进贴身的旧工装内袋,与外汇券存单、厂家名录放在一起。三样东西,如同三把钥匙,即将开启南风窗后的宝藏。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坐最早那趟特快。”卫戈眼中燃烧着火焰,“时间就是钱!早一天找到货,煤棚早一天开张!”

两天后。清晨。
深圳罗湖火车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与北京截然不同的、潮湿而躁动的气息。站台上人潮汹涌,穿着各色服装的人们行色匆匆,南腔北调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许多人的眼神里都闪烁着一种名为“淘金”的急切光芒。
卫戈随着人流挤出车站,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穿着最普通的旧工装,帆布包斜挎在身侧,里面装着简单的换洗衣物、干粮(馒头咸菜)、水壶,以及最重要的“三把钥匙”。
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混乱的环境——拉客的摩托车(“摩的”)、举着简陋牌子写着“住宿”、“带路”的人、还有几个眼神飘忽、在人群中逡巡的身影。
深吸一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后,他没有理会任何搭讪,凭着在清华园研究地图和简报形成的模糊方向感,大步朝着记忆中的“上步工业区”方向走去。
特区初建,道路泥泞,两旁是热火朝天的工地,脚手架林立,搅拌机轰鸣。崭新的厂房与破旧的村落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奇异而充满活力的图景。
他按照名录上的模糊地址,首先找到了“南华电器”。所谓的“厂”,其实更像一个稍大的作坊,铁皮顶的棚子,里面传出机器的嘈杂声。门口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卫戈走进去,说明来意。一个穿着油腻工装、操着浓重潮汕口音的中年人接待了他。
“电风扇?有啊!要多少?”中年人很热情,带他看成品。几台台扇摆在地上,油漆粗糙,牌子都没听过。卫戈拿起一台,插上电(旁边有插座),风扇转了起来,但噪音很大,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塑料焦糊味,而且摇头机构卡顿。
“多少钱一台?”卫戈不动声色地问。
“批发价,四十五!”中年人伸出四根手指。
卫戈心中冷笑。四十五?这种质量,在北京卖三十都够呛!他摇了摇头:“太贵,质量也一般。再看看。”果断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中年人带着方言的嘟囔,大意是“不识货”。
接着是“宝安塑料制品三厂”。厂子倒是不小,但门卫听说他要找电器外壳,直接摆手:“我们是给固定大厂配套的,不零卖,更不卖给个体户!”吃了闭门羹。
卫戈的心沉了沉。信息有偏差,现实比纸面残酷。他拿出笔记本,看着最后一个线索:“华强电子厂,引进日本三洋收录机散件组装线”。地址更模糊,只写了“福田一带”。
他一路打听,走走停停,在尘土飞扬的土路和刚刚铺上沥青的新路间穿梭。汗水浸湿了后背,脚上的旧胶鞋沾满了泥泞。临近中午,终于在一片刚刚推平的空地旁,看到几排崭新的白色厂房,门口挂着“华强电子有限公司”的牌子。厂房很新,门口有保安,看起来正规多了。
卫戈心中一振,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上前。保安拦住了他:“干什么的?”
“同志您好,我是北京来的,想找厂里采购科的同志,谈点业务。”卫戈拿出那张深红色的营业执照副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规可信。
保安看了看执照,又打量了一下卫戈朴素的衣着和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怀疑:“采购科?我们厂现在主要是组装出口,内销的份额很少,而且…”他拖长了调子,“一般不接待你这种…个体户。”
“个体户”三个字,带着熟悉的轻视。卫戈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同志,政策鼓励流通,个体经济也是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我们店虽然刚起步,但诚意十足。麻烦您通报一声采购科的领导,就说北京来的,想谈谈录音机的进货,哪怕量不大,交个朋友也好。”他话里软中带硬,抬出政策,也暗示了“北京”的背景。
保安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执照上的红章起了作用,也许是被卫戈沉稳的态度说服。“等着。”他拿起门岗的电话,拨了个内线号码,低声说了几句。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灰色“的确良”中山装、戴着眼镜、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胸前别着“采购科”的工牌。他打量了卫戈几眼,目光在营业执照上停留片刻,开口道:“你就是北京来的?想进录音机?”
“对,同志您好。我叫卫戈。”卫戈伸出手。
男人没有握手,只是点了点头:“我姓李。我们厂现在主要是组装出口日本的单卡收录机,用的是三洋的散件,质量是没得说。不过内销的份额,厂里卡得很死,价格也高。”他语气平淡,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李科长,”卫戈立刻用上了敬称,“质量好才是根本。价格我们可以谈。不知道内销的机子,什么价?能看看样品吗?”
李科长沉吟了一下:“样品可以看。价格嘛…”他报出一个数字。
卫戈心中咯噔一下!这价格,比他在北京百货大楼看到的国产名牌录音机还要贵一大截。加上运费、损耗,卖出去根本没有利润空间。
“李科长,这价格…确实有点高。”卫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们小本经营,又是刚起步…您看,能不能…”
“不能。”李科长干脆地打断,语气带着一种国营大厂的倨傲,“厂里定的价,我改不了。而且,这点量…”他摇摇头,显然没把卫戈这点生意放在眼里,“我劝你还是看看别的吧。”说完,转身就要回厂里。
卫戈看着李科长离去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难道特区之行,就要这样无功而返?难道阳光下的第一步,就要卡在货源上?
烈日当空,尘土飞扬。卫戈站在华强电子厂崭新的厂门外,看着里面整齐的厂房和进出的穿着工装的工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扇南风窗,并非对所有人敞开。阳光下的路,每一步都布满荆棘。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绝不空手回去!
特区这么大,难道就找不到一条缝隙?

第130章 废品变商品
华强电子厂崭新的厂门在身后关闭,将那份国营大厂的倨傲和冰冷的拒绝彻底隔绝。卫戈站在尘土飞扬的土路边,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汗水混着尘土,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淌下泥沟。挫败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心头,那份怀揣“三把钥匙”南下寻宝的豪情,被现实狠狠浇了一盆冰水。
特区,并非遍地黄金。阳光下的缝隙,比他想象的更窄,也更难撬动。
他拿出水壶,灌了几口温水,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过笔记本上最后几个模糊的地址,都离此地甚远,且希望渺茫。不能空耗!他收起笔记本,决定用最笨也最直接的办法——扫街!
沿着工业区新修的、尚未完全硬化的道路,卫戈扫视着道路两旁。除了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就是挂着某某“公司”、“电子厂”、“塑料厂”牌子的铁皮棚子或简易砖房。他不再贸然闯门,而是仔细观察:进出的人员(是工人还是跑业务的?)、门口堆放的材料、隐约传来的机器声类型…
时间在烈日下缓慢流逝。脚底磨得生疼,汗水湿透了后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这片区域时,一阵异常嘈杂的机器轰鸣和争吵声从一个不起眼的、挂着“福田电子元件处理站”牌子的铁皮棚院里传来。牌子很新,但铁皮棚显得破旧。
争吵声很大,带着浓重的粤语口音:
“丢!又系咁多B品!点解次次都系我哋啃骨头?”
“阿头话嘅啦!正品出咗口,呢啲唔合格嘅,就系要处理掉!唔通堆喺仓库发霉?”
“处理?边个要?当废铁卖啊?三洋嘅件啊!就系外壳花咗少少,电路板明明冇事!浪费啊!”
“你同我讲有咩用?上头规定!B品必须销毁!冇得卖!”
B品?销毁?三洋的件?电路板没事?外壳花了一点?
这几个关键词瞬间击穿了卫戈脑海中的迷雾!他猛地停住脚步,心脏狂跳起来!巨大的商机如同闪电,照亮了眼前的困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透的衣襟,脸上迅速换上一种带着好奇和些许市侩的憨厚表情,大步走向那个铁皮棚院门口。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纸箱和塑料筐,几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的年轻人正围着一堆刚从纸箱里倒出来的东西抱怨。地上散落着一些金属外壳,有些带着明显的划痕或凹陷,还有不少绿色的电路板,上面密密麻麻焊接着电子元件。
“师傅,吵吵啥呢?”卫戈操着带点北方口音的普通话,一脸“路过看热闹”的表情凑过去,顺手递上一包刚在火车站买的、拆开的“大前门”香烟。
一个满脸油污、脾气最火爆的年轻工人看了卫戈一眼,接过烟点上,没好气地指着地上那堆东西:“丢!还能吵啥?厂里下来的B品呗!好好的三洋机芯,就他妈外壳磕碰了点,非让当废品销毁!败家啊!”
卫戈蹲下身,随手拿起一块电路板。板子很新,上面的元件焊点饱满光亮,印着清晰的“SANYO”字样。他又拿起一个带划痕的金属外壳,分量十足,做工精良,只是边角有些变形。
“这么好的东西…销毁?”卫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惋惜,“多可惜啊!这机芯,修修弄弄,装个壳子不就能响了?”
“就系咯!”另一个工人接口道,“上头死脑筋!说怕流出去影响正品声誉!当废铁卖又不值钱!烦死了!”
卫戈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强装镇定,吸了口烟,像是随口问道:“那…这些‘废品’,厂里打算怎么处理?真当废铁卖?”
“还能咋办?”第一个工人吐了口烟圈,“过两天统一拉到后山填埋场,砸碎了埋掉!眼不见为净!”
砸碎?埋掉?卫戈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哪是废品?这分明是裹着灰尘的金砖!
他脸上不动声色,掐灭烟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用一种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的语气说:“师傅,你看…我大老远从北方过来,就是想淘换点电子元件回去,给老家的小修理铺弄点配件。你们这些‘废品’…反正也要处理掉,不如…卖给我?我出钱!就当帮你们处理垃圾了,行不?”
几个工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卖废品?这倒是新鲜!上头只说要销毁,可没说不能卖钱啊!卖给这个北方佬,换点烟钱、茶水钱,神不知鬼不觉…
“你…你真要?”那个脾气火爆的工人狐疑地看着卫戈,“这堆破烂,你能给多少钱?”
卫戈心中迅速盘算:外汇券不能动,那是进货的本金。身上还有费明远给的几十块人民币和全国粮票。他咬了咬牙,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师傅,你们看,我身上就这点家当…”他从贴身的旧工装内袋里(避开外汇券存单),掏出那个小布包,把里面所有的“大团结”和零钱,还有厚厚一沓全国粮票,一股脑倒在旁边一个还算干净的纸箱盖上。
“喏,就这些!三十五块八毛钱,还有这些全国粮票,都给你们!”卫戈脸上挂着近乎“倾家荡产”的肉疼表情,“就当交个朋友,这些‘废品’我拉走,省得你们还得费力运去填埋!”
三十五块八毛!加一堆粮票!
几个工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堆在他们眼里注定要埋掉的破烂,居然能换这么多钱和粮票?简直天上掉馅饼!
“成交!”那个脾气火爆的工人生怕卫戈反悔,一把抓过纸箱盖上的钱和粮票,飞快地塞进自己油腻的工装口袋,“兄弟爽快,这堆破烂归你了,你自己找车拉走!麻利点,别让人看见!”其他几个工人也眉开眼笑,七手八脚地把散落的外壳、电路板往几个空纸箱里塞。
卫戈心中狂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吃亏是福”的憨厚和急切:“好好好!谢谢几位大哥,我这就去找车!”他飞快地跑出院子,在工业区边缘找到一辆正在等活的三轮“摩的”(拉货的改装三轮摩托车),谈好价钱,火速返回。
不到半小时,几个装满“B品”外壳和电路板的纸箱被搬上了三轮车。卫戈坐在颠簸的车斗里,紧紧抱着这些散发着机油和金属气息的“废品”,看着铁皮棚院在尘土中远去,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狂野的笑容。
缝隙里的光,被他抓住了!
这堆即将被掩埋的“废品”,就是他撬动特区、填满煤棚的第一桶金。
他小心翼翼地摸出贴身口袋里那张外汇券存单。
本金,保住了。
而真正的战斗,将从如何将这些“废品”变成“商品”开始!

第131章 阳光下的弄潮儿
筒子楼侧面,那排曾经破败不堪的煤棚,此刻已焕然一新。斑驳的煤墙被粗糙但平整的白灰刷过,空荡的窗户框换上了崭新的木框和明亮的玻璃。
虽然依旧简陋,但已能清晰地看到内部空间被隔开:前面是预留的铺面,后面是仓储和“工作间”。一块用红油漆刷着“利民杂货店”五个大字的简陋木牌,端端正正地挂在门框上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然而,店铺里面,此刻却更像一个硝烟弥漫的电子维修战场,而非即将开张的商店。
几个硕大的纸箱堆在铺面中央,敞开着,露出里面混杂的、带着划痕或轻微变形的金属外壳和一块块崭新的绿色电路板。
卫戈、陈小兵,还有两个被陈小兵拉来的物理系高材生——眼镜片厚得像瓶底、手指却异常灵巧的张明,以及沉默寡言但动手能力极强的王海——四个人正围着一张用废旧课桌拼成的“工作台”忙碌着。
陈小兵手里拿着游标卡尺和锉刀,小心翼翼地修整着一个外壳边角的变形处,额头上全是汗:“卫哥,这批外壳的模具精度真不错,就是运输磕碰太狠了!这处凹坑,得慢慢敲,不然影响整体结构。”
张明的鼻尖几乎贴在一块电路板上,左手拿着放大镜,右手握着吸锡器,小心翼翼地拆下几个明显歪斜的电阻:“这块板子问题不大,就几个元件虚焊和歪了…这个电容好像有点鼓包?王海,测一下这个点的电压。”
王海默不作声地拿起万用表,探针精准地落在电路板的测试点上,眼睛紧盯着表盘读数:“电压正常。鼓包可能是受热不均,不影响使用。”
卫戈没参与具体的维修,他更像一个战场指挥官和全能后勤,负责将修整好的外壳按型号分类码放;将张明、王海检测修复好的电路板,用从学校实验室“借”来的无水酒精棉球仔细擦拭干净;然后,拿起热风枪(同样是“借”的)和焊锡丝,将电路板精准地卡进对应的外壳卡槽里,开始焊接电源线、喇叭线、天线接口…
他的动作带着邮市里练就的精准和东北农场磨砺出的利落,焊接点饱满圆润,走线简洁清晰。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冰冷的外壳上,瞬间蒸发。手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专注的神情下,仿佛也化作了力量的图腾。
“注意散热片位置,别装反了!”
“这个型号的外壳少个固定螺丝孔?小兵,想办法钻一个。”
“电源线焊牢固点,别用两天就掉了!”
卫戈沉稳有序地指挥着这个小小的、由学霸和行动派组成的“地下兵工厂”。
时间在松香的青烟和焊锡的滋滋声中流逝。从白天到黑夜,煤棚的灯光(临时拉的电线)成为这片区域最晚熄灭的星火。
费明远偶尔会下来,带来热水和食堂的馒头,默默地放在一旁,然后拿起一块修复好的电路板仔细端详,或者翻看张明带来的《晶体管收音机原理与维修》对照,镜片后是学者的严谨和不觉称妙的惊叹。他不懂具体维修,但他能看懂这些元件和电路的价值——这绝不是废品!
三天三夜,近乎不眠不休的奋战。
当最后一个螺丝被卫戈用改锥拧紧,一台外壳带着些许修补痕迹、但整体完好、线路规整的单卡收录机被轻轻放在“工作台”上时,整个煤棚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卫戈拿起一节大号电池(提前买的),有些颤抖地装进电池仓。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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