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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卫戈拿着那张街道开的介绍信,沉稳地走进挂着“个体私营经济登记”牌子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摆着几张旧办公桌,几个穿着藏蓝色工商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埋头处理文件。靠窗的位置,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黑框眼镜的干部模样男人,正拿着搪瓷缸子喝茶,神情严肃,目光锋利地扫视着进来的人。
他胸前的标牌写着:股长,王建国。
卫戈径直走到王股长的办公桌前,将介绍信和自己的学生证、身份证双手递上:“王股长您好,我是来咨询办理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的。这是街道开的介绍信。”
王建国放下搪瓷缸子,慢条斯理地拿起介绍信,扶了扶黑框眼镜,在介绍信和卫戈的学生证上来回扫视。看到“清华大学经济系”时,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大学生?”王建国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根深蒂固的质疑。
“清华的高材生,国家培养你们是搞四化建设的,怎么想着来干个体户了?”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政策是放开了,但你们年轻人,尤其是有文化的年轻人,更要认清方向!这是为国家做贡献的正道吗?”话语间,那份来自体制的优越感和对个体经济的轻视毫不掩饰。
卫戈面色平静,眼神沉稳,没有半分被质问的慌乱:“王股长,国家政策鼓励自谋职业,搞活流通,这也是为经济建设服务。我学习经济,更希望能将理论与实践结合,亲身参与到商品流通的改革实践中去。”
他回答得不卑不亢,既点明了政策依据,又隐含了“学以致用”的高层立意,巧妙地将自己的行为拔高了一个层次。
王建国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对这种“唱高调”的说辞不以为然。他拿起蘸水笔,在登记簿上划拉着:“经营什么?地点在哪?有租赁协议吗?启动资金证明呢?”问题一个接一个,刁难意味明显。
“初步计划经营日用百货,具体品类正在考察市场。经营场所正在寻找合适的门面,暂时没有签订协议。启动资金…”
卫戈顿了顿,从贴身的旧工装内袋里,掏出那个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的、剩下的三十七块六毛三分,还有那三张用玻璃纸小心夹着的、品相完美的“庚申猴”邮票。
他小心地展开报纸,将钱和邮票放在桌上,“这是我目前所有的资金,包括现金和一些…有价物品。”他没有提邮票的具体价值,但将它们与现金并列,暗示了其价值。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一下。旁边几个办事员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落在桌上那沓不算厚的零散钞票和那三张小小的、却散发着奇异光彩的邮票上。
有人眼中掠过惊讶,有人则是毫不掩饰的轻视——这点钱就想开店?那几张破邮票能顶什么用?
王建国的目光扫过那堆零钱,在那三张猴票上停留了稍长的时间,眉头锁得更紧。他显然不懂邮票,本能地觉得卫戈在糊弄他。
他用笔杆敲了敲那三张邮票,语气带着嘲讽:“卫戈同学,个体经营不是儿戏,不是靠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就能支撑的。我们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能证明你有持续经营能力的资金和场地!你这点钱,”他指了指那堆零钱,“连租个像样的门脸儿押金都不够吧?更别说进货了!”
现实的冰水,浇在卫戈心头。王建国的话虽然刻薄,却点中了要害。三十七块六毛三分,在北京,想租一个能挂营业执照的临街门脸,简直是痴人说梦!更别提进货的启动资金了!
那三枚“金猴”虽然价值不菲,但在工商所这个官方场合,它们就是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无法作为有效资产证明。
卫戈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来自官僚体系的冰冷阻力,以及启动资金匮乏带来的巨大窘迫。但他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压力下燃烧得更加幽锐深长。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王股长,启动资金和场地确实是我目前面临的困难,但我相信通过努力可以解决。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清楚办理执照所需的全部流程和材料清单,以便尽快准备齐全。”
王建国看着卫戈眼中那份不屈的韧劲,又看了看桌上那点可怜的“资本”,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但也要脚踏实地。材料清单?”
他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油印的、字迹有些模糊的纸拍在桌上,“喏,自己看!身份证明、无犯罪证明(街道开)、经营场所租赁协议及产权证明复印件、经营范围说明、资金证明(银行存折或验资报告)…缺一不可!尤其是场地和资金证明,这是硬杠杠!”
他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茶,语气带着一种打发人的不耐烦:“材料备齐了再来!别空口白牙地跑,耽误大家时间!下一个!”
冰冷的逐客令,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卫戈默默地拿起那张油印的清单,小心地折好,连同自己的钱和邮票仔细包好,收回内袋。他挺直腰背,目光在王建国那张刻板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迈着依旧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工商所的办公室。身后,似乎还能听到王建国那带着优越感的嗤笑声和其他办事员低低的议论。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卫戈站在工商所门外的台阶上,看着街上车来人往。那张油印的清单像一块冰冷的铁,贴在他的胸口。执照之路的荆棘,远比想象中更加锋利。
场地?资金?
阳光下的路,第一步就被两座冰冷的大山死死堵住。
费明远的理论支撑、清华园的信息金矿,在冰冷的现实规则和匮乏的启动资本面前,似乎都显得有些遥远。
卫戈深吸一口气,微凉的空气涌入肺腑,裹挟着尘土的味道。
他眼中没有丝毫气馁,只有被现实激起的、更加凌厉的寒芒。
山挡路?那就开山!
钱不够?那就去搏!
阳光下的执照,他卫戈,要定了!

第123章 解决资金
工商所冰冷的逐客令和那张油印的清单,如同两把寒刃,悬在卫戈心头。阳光下的通途,被“场地”和“资金”两座冰山死死封堵。冰冷的现实激发了他更甚的狠厉。
回到筒子楼,他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也隔绝了所有杂音。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微凝,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和炉火微弱的噼啪声。
费明远坐在书桌旁,手中钢笔悬在稿纸上,目光却穿透镜片,落在卫戈紧绷如弓的脊背上。
他无需多问,从卫戈进门时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冷硬气场,便已知晓此行结果。他没有开口安慰,只是静静地放下钢笔,拿起桌上那份最新的《特区建设简报》,翻到某一页关于“民间资本参与小型商业网点改造”的试点报道,推到桌角显眼的位置。
卫戈没有看简报。他取出那个厚实的牛皮纸包——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枚品相完美、边纸带着神秘暗记的“庚申猴”邮票。方寸之间,承载着他搏杀邮市的记忆,也寄托着撬动未来的希望。
他拿起一枚,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天光。邮票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金猴,在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眼神灵动狡黠。价值?他“知道”它未来会价值连城。但现在,它必须立刻、马上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能砸开那两座冰山的现金!
邮市?不行!孙二那些人,胃口已经被吊到天上,此刻出货,等于告诉所有人他手里有“硬货”,消息一旦走漏,后患无穷。而且,邮市的价格再高,也带着灰色地带的烙印,难以作为堂堂正正的“资金证明”。
需要一个更隐秘、更高效、且能直接兑换成官方认可货币(最好是外汇券或大额存单)的渠道。卫戈的脑海中,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疯狂碰撞——黑市!不是邮市那种小打小闹,是真正流通硬通货、甚至涉外的地下钱庄。风险极大,但收益极高,而且…能快速变现!
去哪里找?怎么找?卫戈在记忆的迷雾中艰难搜寻。忽然,一个地名如同闪电般劈开混沌——秀水东街!前世模糊的记忆里,那里是北京早期涉外人员、倒爷和特殊“掮客”的聚集地,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网络。
目标锁定,风险?他卫戈何曾怕过风险!他需要的,是快!是准!是狠!
他将三枚“金猴”仔细地用玻璃纸夹好,再包进厚实的牛皮纸,贴身藏好。转身,目光如电,扫过费明远桌角那份简报,又落回费明远沉静的脸上。
“费老师,”卫戈破釜沉舟的坚定道,“资金,我去解决。用最快的办法。”他没有说是什么办法,但眼中的狠厉已说明一切。
费明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没有追问,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小心。”
卫戈重重点头,不再多言,高大的身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再次融入傍晚的暮色中。目标:秀水东街!一场更隐秘、更危险的“狩猎”开始了。

夜色初临,华灯初上。
秀水东街靠近使馆区的路段,行人明显稀疏了许多。道路两旁高大的法桐投下浓重的阴影。偶尔有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小轿车无声驶过。
路边零星开着几家灯光暧昧的咖啡厅和小酒吧,门口隐约可见三三两两穿着时髦(按当时标准)的男女,或低声交谈,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大栅栏的、带着异国香水味和隐秘紧张感的气息。
卫戈在街道对面人行道的一棵大树阴影下停住。他没有贸然靠近那些店铺,而是像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地观察着,过滤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重点不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是那些穿着普通、眼神却异常精明、动作带着警惕性的黄皮肤面孔——那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中间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卫戈耐着性子。终于,他锁定了目标:一个穿着半旧灰色夹克、身材精瘦、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从一家挂着英文招牌的咖啡厅侧门闪身出来,没有走向大路,而是迅速拐进旁边一条更狭窄、灯光昏暗的小巷。干净利落,眼神警惕地打量后方。
就是他了!这种游离于边缘地带、熟悉地形、行动谨慎的“地头蛇”,往往就是连接地下交易的节点。
卫戈不再犹豫,悄无声息地穿过马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迅速跟进了那条小巷。巷子很窄,堆着些杂物,尽头似乎通向另一条街道。
前面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脚步猛地加快,手也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朋友,”卫戈的声音突然在男人身后几步响起,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谈笔生意?硬货。”
男人身体一僵,猛地转过身,眼神凶狠而警惕地盯着阴影中的卫戈,手依旧按在腰间:“你他妈谁?想干什么?”
卫戈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缓缓从贴身衣袋里摸出那个牛皮纸包。他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小心地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玻璃纸夹着的一角——金猴鲜艳的图案和那个特殊的边纸暗记,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抓住了男人的眼球!
男人脸上的凶狠须臾间被极度的震惊与贪婪所替代。作为混迹此地的老手,他太清楚这东西在特定圈子里的价值了!尤其是最近邮市疯传的“金猴”神话!
“庚…庚申猴?带暗记的?”男人的声音都变了调,夹着难以置信的嘶哑,手也从腰间放了下来,眼神狂热地盯着卫戈手里的纸包,“全品?你有多少?”
“三枚。全品。”卫戈冷硬如铁,“一口价,十五块一张。只收外汇券,或者能立刻存进银行的大团结存单。现金交易,钱货两清。”
四十五块!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三四十块的年代,这是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报价。但卫戈知道,在秀水街这个特殊的地方,在那些急于寻找保值硬通货的“特殊需求”面前,这个价格并非没有可能。
男人呼吸明显粗重起来,眼中贪婪与挣扎交织。他显然不是最终买家,但他知道这东西转手就能赚一笔大的。他死盯着卫戈,似乎在判断真伪和风险。
“朋友,东西是好东西,但这价…”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图压价。
“就这价。”卫戈打断他,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同时作势要将纸包收起,“不要,我找别人。秀水街,懂行的不止你一个。”
“等等!”男人急了,下意识地伸手想拦,又猛地缩回。他咬牙,眼神闪烁了几下,终于下定决心:“成交!外汇券,在这等着!”他飞快地说完,转身就朝巷子深处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卫戈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后背的肌肉却微微绷紧,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他知道自己在赌,赌对方的贪婪,也赌自己的判断。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喘着粗气跑了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将信封塞给卫戈:“数数,四十五块外汇券,东西!”
卫戈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他快速打开,借着巷口微弱的路灯光线,里面是一叠崭新的蓝色外汇券。面值五元,九张整,四十五块。他手指飞快捻过,确认无误。
“东西。”男人急切地催促。
卫戈不再犹豫,将那个装着三枚“金猴”的牛皮纸包递了过去。男人一把抢过,迫不及待地打开一角查看,昏暗光线下看到那熟悉的暗记,脸上瞬间涌起狂喜。
卫戈不再看他,将信封贴身藏好,转身就走,高大的身影迅速融入巷口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卫戈的心跳如擂鼓,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但他眼中燃烧着火焰,四十五块外汇券,启动资金的第一座冰山,被他用最狠、最快的方式,砸开了。
回到筒子楼时,夜已深。炉火只剩微弱的余烬。费明远没有睡,就着台灯的光线在看书。听到开门声,抬起头。
卫戈没有开大灯,径直走到书桌旁,将那个装着外汇券的牛皮纸信封轻轻放在费明远面前摊开的书页上。
“四十五块。外汇券。”卫戈音色激荡。
费明远的目光在那叠外汇券上停留片刻,镜片后的眼神没有丝毫意外。他拿起信封,掂量了一下,并未打开细数,只是点了点头:“解决了?”
“解决了一半。”卫戈的目光灼灼,看向费明远,“资金有了。场地呢?王股长要的是临街、有产权证明的门脸。筒子楼,不行。”
费明远放下信封,走到窗边,推开糊着旧报纸的木窗,指着楼下不远处,筒子楼侧面靠着围墙的一排低矮破旧的砖瓦房。那是早年堆放杂物和煤球的煤棚,早已废弃不用,屋顶塌陷了小半,墙体斑驳,窗户破损。
“那里,”费明远的声音没有起伏,却恰似闷雷在卫戈耳畔轰鸣,“产权属于街道房管所。魏教授的爱人,在房管所后勤科。”
卫戈紧盯着那排破败的煤棚。
临街?确实临着一条不算宽阔、但人来人往的胡同。
产权清晰?街道房管所的产业。
破旧?这正是机会!租金必然低廉,甚至可能象征性收取!
最关键的是——魏教授,费明远的同事!一个潜在的、可以撬动的支点!
资金冰山已破。
场地冰山,也露出了撬动的缝隙。
卫戈眼中的火焰,瞬间燎原。他猛地转身,看向费明远,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种即将扑向猎物的狠劲:
“费老师,明天,我去拜访魏教授!”

第125章 场地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筒子楼下那排废弃的煤棚在熹微的晨光中更显破败。塌陷的屋顶露着黑黢黢的窟窿,墙体斑驳,糊满了经年的煤灰,几扇破窗户的玻璃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扭曲的铁框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哀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残留的煤烟气和尘土的味道。
卫戈高大的身影立在煤棚前,一寸寸扫视着眼前的废墟。资金(那四十五块外汇券)被他贴身藏好,如炽热的火种,而眼前这片破败,就是他即将点燃的第一块柴薪。
“就是这儿?”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卫戈回头。魏教授的爱人,房管所后勤科的张大姐,正皱着眉打量着这片狼藉。她四十多岁,穿着合体的蓝色“的确良”外套,短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体制内办事员特有的谨慎和一抹难以觉察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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