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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里面不是邮票,而是一小沓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大团结”。
卫戈将这一小沓钱,连同那个装着邮票的牛皮纸包,一起推到费明远面前。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郑重。
“这是上一批货的利。”他指了指那沓钱,又指了指牛皮纸包,“这是刚收的几枚‘猴票’,品相都是顶好的。您…帮我看看,按您说的‘长期共识锚点’,现在出,还是再等等?”
费明远看着眼前这沓沾着市井气息的钱和那包承载着卫戈搏杀痕迹的邮票,又看了看卫戈那双带着询问、却异常清明的眼睛。他放下茶杯,拿起那个牛皮纸包,并未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
他没有直接回答卫戈的问题,而是拿起钢笔,在卫戈笔记本的空白处,在之前那个公式旁边,又写下一行字:
“真正的锚点,在你的判断里。”
然后,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里是温和的促狭:“饭要凉了。先吃饭。药钱,快攒够了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洒在办公桌上。墨香、淡淡的铜锈味、饭菜的香气,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奇异地融合成一股名为“希望”的暖流。

第116章 笃定与理性
新街口豁口的邮市,空气里弥漫的兴奋如同被不断吹胀的气球,紧绷而灼热。卫戈蹲在角落,背靠着一堵斑驳的老墙,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面前摊开的硬壳笔记本上,关于“庚申猴”(T.46)的记录区域,被他用铅笔重重地画了一个圈,旁边标注的数字触目惊心:2.8元?3.0元?品相:全品,绝品!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实则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丝关于“猴票”的波动。几个票贩子围在一起,神情亢奋地低语着,中心人物是邮市里出了名的“老油条”孙二。
孙二手里捏着一枚邮票,对着浑浊的天光反复端详,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出来:
“…嘿!这版号!瞧见没?齿孔、背胶…绝对第一批的货!老周那边放话了,有多少吃多少。全品四块起,绝品…五块,五块啊!”
四块?五块?
卫戈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前世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关于猴票神话、关于“金猴”升值万倍的都市传说——在这一刻骤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滚烫。
他知道,他知道这东西会疯涨,但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节点,不知道这波行情什么时候启动,更不知道这“第一批”、“版号”具体指什么!
巨大的信息差带来的不是迷茫,而是近乎狂暴的笃定和急迫。机会就在眼前,就在这混乱的邮市里!
他强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兴奋和一丝被时代洪流裹挟的眩晕感,手指在笔记本上“庚申猴”的价格记录后面,飞快地写下“4-5?”,并在旁边狠狠地、连续地画下了三个巨大的“↑↑↑”箭头。
市场被引爆了,虽然他不清楚引爆的具体引信(版号、第一批),但他无比确定这艘火箭已经点火,他必须抓住这波狂潮的尾巴。
他“啪”地合上笔记本,动作带着一股狠劲。高大的身影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径直走向孙二那群人。
“孙二哥,”卫戈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波澜,目光却精准地锁定了孙二手里的邮票,“有好货?猴票?”
孙二正亢奋得满脸油光,见是卫戈这个懂行又出手爽利的年轻人,警惕心稍减,带着炫耀地扬了扬手里的票:“好东西!庚申猴!看见没?这版号,这齿孔,这背胶…啧啧,第一批的!老周亲自掌的眼!”
卫戈凑近,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他不懂什么版号规律,但他前世隐约听说过早期猴票有特殊标记。他的视线瞬间聚焦在邮票边纸上一个极其细微的点状印记上。
这个细节!他似乎在某个模糊的网络帖子的配图里见过类似的描述。是它吗?这就是区分“金猴”和普通猴的关键?
“好东西。”卫戈点点头,语气里全是肯定,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刀,“老周那边,收多少?什么价?”
“有多少要多少,全品四块!像这种绝品带版号特征的,五块打底!”孙二拍着胸脯,声音带着狂热。
“明白了。”卫戈不再多问,点点头,转身便走,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不需要完全懂,他只需要知道市场认这个“锚点”,知道有人(老周)愿意为这个特征出天价,这就够了。他需要立刻确认这个“锚点”的权威性,需要知道这枚“钥匙”能打开多大的金库。
筒子楼的小单间,炉火驱散了初春傍晚的微寒,药香氤氲。费明远坐在书桌旁,金丝边眼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桌上摊开的不是经济学巨著,而是几本泛黄的《集邮》杂志、年鉴,还有卫戈带回来的邮市“情报”——几份手抄的邮票目录和语焉不详的品相说明。
他的手指修长,快速而精准地在泛黄的纸页间翻动,像是经验丰富的考古学家在故纸堆中寻找失落的密钥。
放大镜在邮票图片和边角注释上缓缓移动,旁边的稿纸上,娟秀的笔记逐渐成形:印刷厂暗记特征、版号批次推测、知名藏家(老周)的公开鉴定偏好…他在用严谨的学术方法,为卫戈那源自未来的模糊直觉,构建坚实的理论支撑和可操作的“锚点”坐标。
门被猛地推开,带着室外的寒气和邮市特有的尘土与亢奋气息。
卫戈高大的身影裹着风雷闯了进来。他甚至没顾上关门,几步冲到书桌前,将那个硬壳笔记本“啪”地一声拍在费明远面前摊开的集邮年鉴上。
“费老师,锚点,锚点就是它!”被压抑到极致的激动声音传来,似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手指用力点着笔记本上那个被圈起来的“庚申猴”区域,点着旁边巨大的“↑↑↑”箭头和“4-5?”的数字,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邮市炸了!有人高价收第一批的猴票!带特定边纸印记的,全品四块,绝品五块!就是这个点!”
他指向年鉴上一张模糊图片边角处那个细微的点状标记。
费明远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他放下放大镜,拿起卫戈的笔记本,快速扫过那些充满市井气息的记录和市场情绪判断。然后,他拿起自己稿纸上那张写满特征的纸条,推到卫戈面前。
“根据《集邮》增刊和最新年鉴交叉印证,”费明远的声音平稳清晰,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你看到的边纸点状印记,是京华印刷厂第一批次印刷的独有暗记,仅存在于极少数首日封和早期零售票中,存世量保守估计不足五万枚。此特征,”
他用钢笔在稿纸上那个“点状暗记”后面,清晰地标注:“已被京城核心藏家圈(含‘老周’)公认为‘庚申猴’顶级品相的‘金标准’。”
他用笔尖点了点那个标注:“这就是你感知到的‘锚点’。市场对‘庚申猴’整体的狂热(D↑↑),存在泡沫。但具备此‘金标准’的子集(S↓↓↓),其价格(P),已被核心力量锚定在4-5元区间,具有相对坚实的价值共识基础,也是你唯一可安全操作的套利空间。”
卫戈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费明远冷静的学术语言是精准的手术刀,将他源自未来的模糊直觉和邮市感知到的狂热,解剖得清清楚楚!他不再是在历史的迷雾中摸索,而是手握精确的导航图!
“明白了!”卫戈的声音斩钉截铁,“目标:带这个‘金标准’印记的第一批猴票。不计代价,快收快出!赶在信息完全透明、高仿泛滥之前!”
他猛地转身,从墙角那个破旧的柳条箱里,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旧帆布包。哗啦一声,将里面所有这段时间搏杀积攒的“大团结”和“炼钢工人”尽数倒出。厚厚的一沓,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他抓起钱,胡乱塞进旧工装的内袋,抓起笔记本,深深看了一眼费明远,转身就往外冲。
“卫戈。”费明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卫戈脚步猛地顿在门口。
“记住,”费明远的声音透过炉火的噼啪声传来,“锚点再坚,终在浪中。你的‘快’,是唯一的生门。”
卫戈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随即重重一点头。门哐当一声关上,脚步声在狭窄的楼道里擂响,带着一往无前、吞噬一切的决心,迅速消失在夜色深处。
炉火噼啪,墨香弥漫。
费明远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板上,镜片后的深潭波澜微动。
卫戈的直觉,源于穿越时空的笃定。
他的分析,源于墨香淬炼的理性。
当笃定与理性在时代的浪尖交汇,锚点既明,利刃已开。

第117章 个体工商户
暮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浸透了新街口豁口的邮市。昏黄摇曳的灯泡在寒风中挣扎,将稀疏的人影拉扯得鬼魅般晃动。亢奋的喧嚣早已退潮,留下满地狼藉的旧报纸、踩瘪的烟蒂和一种被透支掏空的死寂。
卫戈高大的身影立在角落最深的阴影里,贴身的衣袋里,钞票的厚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三个用厚实牛皮纸仔细封好的小包。
轻飘飘的纸片,却沉甸甸地压着他的心脏——六枚带着那个细微边纸暗记的“庚申猴”!这是他在沸腾的邮市里,耗尽所有弹药扑杀回来的战利品。
他摊开手掌,掌心只剩下最后两张皱巴巴的“炼钢工人”和几张毛票。孤注一掷,筹码已尽数押上。风险如同绞索,无声地勒紧。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昏黄的光晕和寥落的人影,投向清华园的方向。那里有炉火,有药香,有唯一能让他稍稍卸下铠甲、露出疲惫的港湾。他深吸一口混杂着尘土和铜锈的冰冷空气,转身大步离去,身影迅速被沉沉的夜色吞噬。
筒子楼的小单间,炉火跳跃,驱散着初春的寒意,也蒸腾着浓得化不开的药香。费明远没有坐在书桌旁,而是坐在炉火边那把唯一的旧椅子上,腿上摊着一份热乎的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经济研究参考资料》。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面是几行关于“个体工商户登记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的铅字。金丝边眼镜片后,眼神沉静,带着学者特有的审视。窗台上的文竹在暖意里舒展着嫩绿的新叶,生机盎然。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门被推开,卫戈径直走到靠门的小方桌前,沉默地从贴身衣袋里摸出那三个牛皮纸小包,轻轻放在桌面上,像是交付最后的希望。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炉火跳跃的光影,直直地看向费明远。那双总是燃烧着冰冷火焰或深藏疲惫的眼睛,此刻异常清亮,等待着裁决。
费明远放下手中的资料,没问结果,没问过程,只是微微颔首,动作幅度极小,却带着无声的接纳。他站起身,走到小方桌前,拿起其中一个牛皮纸包,走到书桌旁明亮的台灯下。
他戴上卫戈不知从哪弄来的白线手套,极其小心地拆开封口的细麻绳,用镊子轻轻夹出里面那两枚方寸大小的邮票。台灯的光线明亮而集中,他拿起放大镜,一寸寸扫过邮票的图案、齿孔、背胶,最后精准地定格在边纸上那个细微却至关重要的暗记小点上。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和费明远沉稳的呼吸声。卫戈站在门口阴影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等待命运宣判的石像,目光死死追随着费明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连呼吸都屏住了。
终于,费明远放下了放大镜,摘下手套,抬起头,目光澄澈平静的看向门口那个凝固的身影,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全品。”
这两个字,如同解除封印的咒语,也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卫戈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狂喜、释然和劫后余生的热流猛地冲上脑门。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脚下却像踩在了棉花上,高大健硕的身躯竟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慌忙用手撑住冰冷的墙壁才稳住。
手臂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剧烈地抽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喉咙里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困兽挣脱牢笼般的低吼。
费明远看着他这副罕见的失态,极其轻微地弯了一下唇角,那弧度转瞬即逝。他拿起桌上那份《经济研究参考资料》,走到卫戈面前,将其中一页递了过去,手指精准地点在关于“个体工商户登记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的那几行字上。
“看看这个。”费明远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却带着一种引导的、指向未来的力量。
卫戈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和身体的虚软,目光聚焦在费明远手指点着的地方。铅字清晰地印入眼帘:“…放宽经营限制…鼓励自谋职业…规范登记管理…”
这些冰冷的官方词汇,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瞬间被激活——个体户!下海潮!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盆满钵满!那些关于倒腾批文、关于服装、家电、关于后来房地产的模糊画面汹涌而至!冯鹤林的天价药费,那沉重的枷锁,似乎第一次被这把名为“政策”的钥匙,撬开了一道透光的缝隙。
“个体…户?”一个念头如同野火,在他被邮票和倒卖充斥的脑海中疯狂燎原。“能…能自己开店?做生意?合法地?”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残留的激动瞬间被一种更锐利、更灼热、源自未来记忆的笃定火焰彻底取代!那不再是猜测,而是他“知道”的历史必然!
费明远没有直接回答,镜片后的目光深邃,仿佛早已洞悉卫戈心中那源自“已知”的惊涛骇浪。他转身,走到小方桌前,拿起另外两个牛皮纸包,动作沉稳地放进书桌最下方带锁的抽屉里。锁舌扣合,发出轻微“咔哒”声。
“东西先放我这里,等风。”
卫戈瞬间锁定在桌上那份资料上。“个体工商户登记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风,就是它正式落地的时刻!就是那枚“锚点”邮票价值被市场彻底确认、安全兑现的时刻!更是他手持这份“许可证”,堂堂正正迈出第一步、去攫取他“知道”必将到来的巨大时代红利的时刻!
费明远转过身,目光落在卫戈依旧紧攥着资料、眼中那簇名为“未来”的火焰熊熊燃烧的脸上。他没有再谈论邮票,也没有再讨论条例,只是看向炉火旁,那个温着的、豁了口的旧砂锅。
“现在,”费明远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喝药,帮我把药端过来。”
卫戈看着费明远喝下药,看着他眉宇间细微的变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抬手用力抹去自己额角不知何时渗出的细汗,昏黄的炉火跳跃着,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眼底那片灰败的疲惫被一种源自未来记忆的、充满野心的笃定光芒彻底焚烧殆尽!
墨香锁定了锚点(邮票价值)。
铜锈淬炼了利刃(倒卖的本金和手段)。
药香入喉,滋养着根基(费明远渐愈的身体和支撑)。
而那份印着“征求意见稿”的纸张,则为他指向了一条他“知道”必将通向财富高峰的、阳光下的通途!
筒子楼狭窄的空间,再也困不住这头窥见了未来、磨利了爪牙、即将堂堂正正扑向时代盛宴的野狼!

第118章 知道和做到
筒子楼的小单间,那份印着“个体工商户登记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的《经济研究参考资料》,静静地躺在小方桌上,纸页的边缘被卫戈刚才用力攥握的手指压出了细微的折痕。
卫戈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着墙。他没有再看那份资料,也没有去看书桌抽屉——那里锁着他用全部身家换来的六枚“金猴”。他摊开自己布满薄茧的双手,掌心向上,对着炉火微弱的光。
那双手,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开过荒,在邮市的尘土喧嚣中翻检过无数旧纸片,在课堂上因为用力握笔而指节发白,也曾在深夜里笨拙而固执地熬煮过一碗碗苦涩的药汤。此刻,它们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疲惫,而是一种巨大的、悬而未决的能量在血脉里奔涌,亟待一个出口。
“等风…”卫戈无声地咀嚼着费明远最后留下的这两个字。目光却穿透了眼前的墙壁,投向了更深远的未来。
他“知道”个体户政策会落地,就在不久之后。他“知道”第一批下海的人会攫取到惊人的财富。他“知道”服装、家电、小商品…这些将是初期最暴利的领域。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晰,如同黑暗中亮起的航标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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