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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她显然没想到费明远托魏教授说的“合适地方”,竟然是这么个破烂场子。
“张大姐,麻烦您跑一趟。”卫戈迎上前,态度恭敬却不卑微,声音沉稳有力,“地方是破了点,但位置好,临着胡同,人来人往。我们大学生响应政策搞个体经济,也是想给街道解决点闲置资源的利用问题。”他巧妙地抬出了“政策”和“解决闲置”,给足了张大姐台阶。
张大姐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指着塌陷的屋顶和破墙:“这…这也太破了!修起来可费钱!而且这产权是房管所的,租给你们搞个体户…”她拖长了调子,显然有些顾虑。
“租金好说!”卫戈立刻接上,语气爽快,“我们不怕破,自己动手修!租金您看…一个月五块钱,行不行?我们先签一年!”
他报出了一个远低于市场价、但在此刻绝对有吸引力的数字。五块钱,对房管所来说几乎是白捡,还解决了闲置问题。
张大姐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一个月五块,一年就是六十块,顶她一个多月工资了。而且这破地方,放这儿也是放,租出去还能落点钱,她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
“这…自己修?”张大姐打量着卫戈结实的身板,又看看这破败景象,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可不是小工程,得花不少钱买材料,还得找瓦匠木匠…”
“材料我们自己想办法,人手…我们清华学生有的是力气!”
卫戈拍着胸脯,掷地有声,那股子豪气让人信服,“您放心,保证修得能遮风挡雨,绝不搞违章搭建。我们就是想踏踏实实做点事,给政策添把火。”
他又一次抬高了立意,同时堵住了对方关于违章的顾虑。
张大姐看着卫戈眼中那份年轻人特有的闯劲和不容置疑的保证,又掂量着那五块钱的租金,终于下定了决心:“行吧!既然费教授开了口,你们大学生又有这个心气儿…那就租给你们。租金就按你说的!不过可说好了,修房子的钱你们自己出,房管所可不管!还有,这地方原来堆煤的,脏得很,你们自己打扫干净!”
“没问题!谢谢张大姐!”卫戈心中巨石落地,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立刻从贴身的笔记本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费明远帮忙拟好的简陋租赁协议(用学校稿纸写的),还有一支钢笔,“您看看,没问题咱们就签个字,按个手印?”
张大姐接过协议,草草扫了几眼,内容无非是租期、租金、自修自用等条款,写得倒也清楚。她没再犹豫,签上名字,按了红手印。
一张薄薄的、带着红手印的稿纸,成了卫戈撬开“场地”这座冰山的杠杆。阳光下的执照之路,终于打下了第一块坚实的地基——尽管这地基,还深埋在厚厚的煤灰和破砖烂瓦之下。

拿到租赁协议的当天下午,筒子楼下的破煤棚前就热闹起来。
卫戈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磨得发白的旧背心,露出精壮的古铜色臂膀和那道狰狞的疤痕。他挥舞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大铁锤,对着那堵塌了半边的煤棚山墙,狠狠砸下。
“哐当!哗啦——”
腐朽的砖石应声而落,扬起漫天呛人的煤灰。
“卫哥!这边!”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几个同样脱了外套、穿着背心或旧衬衫的年轻小伙子加入了进来,他们是卫戈在清华园里认识的“哥们儿”——体育系的赵大勇,力气大得像头牛;建筑系的陈小兵,懂点结构;还有两个家里条件不太好、想跟着卫戈挣点外快贴补生活的同学。
没有专业的工具,只有铁锤、铁钎、破筐、扁担。没有图纸,只有卫戈根据前世模糊记忆和陈小兵一点粗浅知识画在地上的简单草图:哪里加固,哪里开窗,哪里砌柜台…
汗水混着煤灰,顺着年轻的脸颊流淌,在皮肤上冲出道道沟壑。沉重的砖石被一块块搬开、清理;歪斜的梁柱被粗大的原木(从学校废弃工地捡来的)临时支撑、加固;塌陷的屋顶窟窿被找来废旧油毡和木板(同样靠捡和拆)勉强覆盖;破窗户框被拆掉,准备换上便宜的木框和玻璃(这笔钱省不了,得动外汇券了)。
卫戈是绝对的核心和指挥。他动作利落,力气惊人,哪里最脏最累,他就出现在哪里。手臂上那道疤痕在汗水和煤灰的浸染下,更显狰狞,也昭示着主人骨子里的狠劲。他不光自己干,还指挥若定:
“大勇!那根柱子,顶住!对,就那儿!”
“小兵!看看这边墙歪不歪?拿绳子拉直!”
“砖头别扔!码那边!留着砌柜台基座!”
尘土飞扬,煤灰弥漫。路过的街坊邻居无不侧目,指指点点。
“哟,这大学生真下力气啊!”
“租那破煤棚干啥?能干啥买卖?”
“瞎折腾呗!个体户哪有那么好干!”
卫戈充耳不闻,眼中只有这片亟待改造的废墟。每一次铁锤落下,都像是在砸碎工商所王股长那刻薄的嘴脸;每一块砖石垒起,都是在构筑他阳光下的第一块阵地。
傍晚收工时,所有人都成了“煤黑子”,累得直不起腰,但看着眼前勉强有了个“棚子”形状、塌陷处被堵住、歪墙被拉正的场地,眼中都闪烁着成就感和一种同甘共苦的兴奋。
卫戈从贴身的旧工装口袋里(干活前特意脱下放好的),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和几张食堂饭票,塞给帮忙的同学:“哥几个辛苦了,今天先这样!钱不多,食堂饭票管饱。等执照下来,买卖开张,亏待不了大家!”
“卫哥客气啥!”赵大勇咧着沾满煤灰的嘴笑,“跟着你干,痛快!”
“就是!这地方,有搞头!”陈小兵打量着初具雏形的棚子,眼中带着建筑师的成就感。
送走同学,卫戈独自一人留在煤棚里。夕阳的余晖透过新堵上的屋顶缝隙和空荡荡的窗户框,悄然洒入。他走到那面被拉直、但依旧斑驳的煤墙前,伸出沾满煤灰、指节粗大的手掌,用力按在冰冷的砖石上。
粗糙、坚硬、冰冷。
但无比真实。
这就是他的起点!阳光下的起点!
煤灰里的地基,已经打下。
接下来,是更硬的骨头——拿着这份破煤棚的租赁协议,去砸开工商所那扇紧闭的大门,拿到那张盖着红章的营业执照。
他的眼神中不见丝毫倦意,唯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一种即将展开总攻的凌厉气势。

海淀区工商行政管理所,卫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这一次,他手中紧握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包,里面装着所有精心准备的材料——身份证明、街道介绍信、无犯罪证明(费明远托系里开的介绍信,卫戈前往学校所在地派出所开具的)、那份带着张大姐红手印的煤棚租赁协议(虽然简陋得可怜)、经营范围说明(日用百货),以及最关键的——那张崭新的、盖着中国银行红章的四十五元外汇券存款单!
他径直走到王建国的办公桌前,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将帆布包里的材料一份份取出,整齐地码放在乌沉沉的桌面上。动作中是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力量。
最后,他将那张蓝色的外汇券存单,轻轻放在所有材料的最上方。存单上清晰的金额和银行的鲜红印章,在略显昏暗的办公室里,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权威感。
“王股长,”卫戈的声音穿透了办公室的嘈杂,“办理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的材料,全部备齐。请您审核。”
王建国端着搪瓷缸子的手顿住了。他扶了扶黑框眼镜,聚焦在桌面上那一沓材料上。他首先拿起的,就是那张外汇券存单。
蓝色的纸张,清晰的数字(45.00元),还有那枚象征着国家信用和外汇管制的、鲜红醒目的银行印章。这东西的含金量,远非几十块零散现金可比。它代表着官方认可的可支配资金,是硬邦邦的“资金证明”。
王建国露出了明显的惊愕,他下意识地抬头,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大学生。
几天前,他还在用刻薄的语气嘲讽对方那点“零钱”和“花花绿绿的纸片”,而今天,对方却拿出了连他都感到分量十足的外汇券存单!这巨大的反差,让他那套根深蒂固的轻视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压下心头的震动,板着脸,拿起其他材料逐一审阅。街道介绍信,没问题。身份证明,没问题。无犯罪证明,没问题。经营范围,写的是日用百货,范围明确。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份简陋的租赁协议上时,眉头习惯性地皱了起来。
“经营场所?就这?”他指着协议上“筒子楼煤棚”几个字,惯性的挑剔道,“这地方能行?破破烂烂的,怎么经营?”
卫戈早有准备,从帆布包侧袋里又掏出几张照片——是陈小兵用借来的相机拍摄的:一张是改造前破败不堪的煤棚全貌;另外几张是改造后的景象:塌陷的屋顶被油毡木板封住,歪墙被拉直加固,破窗户框被拆掉,露出了新钉上的粗糙木框(玻璃还没装上),内部空间被清理出来,虽然依旧简陋,但已能看出一个“棚店”的雏形。照片的背景里,还能看到赵大勇等几个帮忙同学沾满煤灰的笑脸。
“地方是简陋,”卫戈扎根于现实的坦荡道“但我们自己动手修整过了,保证安全、整洁,能遮风挡雨。响应政策搞活经济,解决闲置资源利用,也是想从最实际的地方做起。总比占道经营强。”巧妙地暗示了合法性(不占道)。
王建国看着照片上那片从废墟中勉强站立起来的“场地”,再看看眼前这个眼神坚定、准备充分、甚至拿出了外汇券存单的年轻人,一时竟有些语塞。
他惯常的刁难点——资金不足、场地不合规——竟然都被对方用这种近乎蛮横的、带着泥土和汗水气息的方式给堵上了!那份来自体制的优越感和轻视,在实实在在的材料和这个年轻人身上那股不屈的韧劲面前,显得有点儿苍白无力。
办公室里其他办事员也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这边。王建国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和被逼到墙角的恼火。他拿起蘸水笔,在登记簿上重重地划拉着,似是发泄。
“名字?”他没好气地问。
“卫戈。”
“经营字号?”
卫戈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前世那些响亮的名字,但最终,一个带着这片土地烙印、也昭示着他们奋斗起点的名字脱口而出:“利民杂货店。”朴实,接地气,符合这个时代,也契合他“便民利民”的初始定位。
王建国在登记簿上写下“利民杂货店”,又在经营范围栏写下“日用百货”。然后,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本崭新的、深红色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正本,和一本同样深红色的副本,拿起办公桌上那枚刻着国徽的工商局钢印,蘸足了印泥。
“啪!”
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声响!
鲜红的钢印,带着无可置疑的权威,重重地压在了营业执照正本和副本的指定位置!印泥清晰地渗透纸背,国徽的图案和“北京市海淀区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字样赫然在目。
红章落定!
尘埃落定!
王建国板着脸,将执照正本和副本从窗口推出来:“拿着吧,记住,合法经营,依法纳税,别给我惹麻烦!”
卫戈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两张硬纸片。阳光,终于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的手上。所有的艰辛、搏杀、屈辱、汗水…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这张薄薄纸片上千钧的重量。
“谢谢王股长。”卫戈小心地将执照正本和副本收好,放进贴身帆布包的最里层。然后,他挺直脊梁,转身,走出了工商所办公室。这一次,身后再也没有那令人窒息的嗤笑和议论,只有一片带着复杂情绪的寂静。
阳光灿烂。
卫戈站在工商所门外的台阶上,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春风吹拂着脸颊,带着万物复苏的气息,胸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力量。
他摊开手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红章落下的瞬间,象征着新生的震颤。
煤棚里的地基,工商所的红章。
汗水浇灌的破砖烂瓦,终于开出了第一朵阳光下的花!
利民杂货店——这艘承载着他重生梦想、由墨香导航、铜锈筑基的小船,终于拿到了驶向商海的合法通行证。
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朝着筒子楼的方向走去。
步伐坚定,背影如山。
下一步,该进货了。该让这煤灰里的地基,真正长出金灿灿的果实了。

第128章 南风窗
“利民杂货店”深红色的营业执照,被卫戈用厚玻璃板小心压平,珍而重之地挂在筒子楼小单间那面斑驳的墙上。
炉火映照下,国徽和红章熠熠生辉,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卫戈的视线。阳光下的路,牌照已握在手,但那破煤棚正张着饥饿的大口,亟待货物的填充。
资金和执照,是两张王牌。但牌要打出去,才能赢来真金白银。货在哪里?
卫戈的目光越过窗台上生机勃勃的文竹,投向地图上那个被费明远用红笔重重圈出的地名——深圳。
特区!改革开放最前沿的窗口!那里是“小家电”的源头,是喇叭裤、蝙蝠衫的海洋,是他模糊记忆里财富喷涌的泉眼!
“南方,特区,是唯一的选择。”费明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学者清晰的判断。
他走到墙边,手指点着地图上深圳的位置,“服装门槛低,但鱼龙混杂,利润薄。小家电,技术含量相对高,利润空间大,而且…”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正处于市场爆发的临界点。谁先抓住,谁就能吃到最大的红利。”这正是卫戈凭直觉锁定的方向。
“货源是关键。”卫戈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邮市可以蹲,南方特区…两眼一抹黑。”这是他面临的最大挑战——跨越千里的信息差。邮市的经验在这里失效了。
费明远走到书桌旁,拿起几份最新的内部资料:《港澳经济动态参考》、《特区建设简报》、《部分特区引进生产线名录(非密)》。这些带着墨香和油印气息的纸张,是清华园赋予他们的顶级情报。
“信息源在这里。”费明远将资料推到卫戈面前,“政策风向、引进项目、重点扶持的行业…这里都有迹可循。筛选出生产电风扇、单卡录音机、电熨斗这类民生小家电的厂家名录。”
卫戈如获至宝,立刻扑到桌前。粗糙的手指快速翻动纸页,启动最精密的雷达,筛选着庞杂的信息。电风扇厂、录音机组装线、塑料制品厂(生产外壳)…一个个名字和模糊的地址被提取出来。
他用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
华强电子厂:简报提到引进日本三洋收录机散件组装线。
南华电器:名录标注“生产台式电风扇、鸿运扇”。
宝安塑料制品三厂:为多家电器厂配套外壳。
蛇口工业区贸易公司:简报提及有部分小额批发业务开放。
信息依然模糊,地址可能不准,但方向明确了。卫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清华园的信息金矿,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转化为他的商业坐标。
“具体门路,还得靠腿去跑,靠眼睛去看。”费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特区初创,鱼龙混杂。骗子、次品、坐地起价…风险极大。你一个人去…”
“必须去!”卫戈斩钉截铁地打断,“只有到了地方,才能闻到真正的钱味!风险?邮市里哪次没风险?”
他拍了拍贴身衣袋里那厚厚一沓材料(名录抄录)和那张珍贵的外汇券存单,“有这些,有脑子,够了!”
费明远看着卫戈眼中那份笃定和冒险精神,知道劝阻无用,沉默片刻,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卫戈:“拿着。”
卫戈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和一把零散的全国粮票,还有一张盖着清华大学钢印、贴着卫戈照片、目的地写着“深圳(特区)”的边境通行证!这是费明远动用自己教授身份和关系,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护身符。
“穷家富路。学校里能换的粮票都在这儿了。”费明远叮嘱,“特区那边吃饭贵,粮票未必全能用,但多点准备总没错。通行证收好,特区管理很严,没有这个寸步难行。”
卫戈握着那个小布包,看着里面崭新的钱、粮票和那张至关重要的通行证,喉咙有些发紧。费明远永远在他冲锋陷阵前,为他铺好最后一块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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