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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可以清晰地看到,在计划经济向商品经济转型的夹缝中,个体经济凭借其敏锐的市场触觉、灵活的决策机制和强大的求生本能,能够更有效地捕捉和配置社会闲置资源(如待业劳动力、集体企业闲置产能、乃至…信息差带来的价值),其效率远高于僵化的部分国营流通渠道和集体生产单位。这种自下而上的‘鲶鱼效应’,对于打破旧有桎梏、激发市场活力,具有不可替代的先锋作用…”
他的论述清晰、逻辑严密,既有详实的案例数据支撑(隐去了部分灰色地带的细节),又有基于经济理论的前瞻性判断,将“利民”的实践直接拔高到了为改革开放初期个体经济发展提供实证样本的理论高度。
然而,台下居中而坐的一位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眼镜的老教授(孙教授,系里有名的保守派)却眉头紧锁,终于忍不住打断:
“卫戈同学!你的案例分析很具体,数据也下了功夫。但是!”他重重敲了敲桌面,“你过于强调个体经济的所谓‘效率’,却有意无意忽略了其自发性、盲目性带来的巨大隐患。
投机倒把、扰乱市场、冲击计划、助长拜金主义…这些问题难道不存在吗?你案例中的这个‘利民’杂货店,经营如此‘红火’,资金来源是否完全合法?吸纳的所谓‘待业青年’,是否冲击了国营招工计划?你鼓吹的这种‘效率’,其社会成本如何衡量?这到底是经济的进步,还是道德的滑坡?”
一连串尖锐的质问,带着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和保守的偏见,如冰雹般砸向讲台。教室里瞬间降至冰点。其他几位教授也露出思索或审视的神情。孙教授的问题,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社会上相当一部分人对个体户的质疑和敌视。
卫戈站在讲台上,迎着孙教授咄咄逼人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据理力争,一个清朗、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教室后排响起:
“孙老师的问题,切中要害,也代表了改革进程中一种普遍的忧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声音来源。费明远不知何时静静坐在了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他缓缓站起身,声音清晰地传到教室每一个角落:
“个体经济,如同初生的幼苗,有其蓬勃的生命力,也必然伴随着杂草和风雨。它的自发性可能带来混乱,它的逐利性可能诱发失序。这些都是客观存在,需要正视,更需要引导和规范。”
他语气依旧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然而,孙老师,我们评判一种经济形态的价值,是否应该首先回到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它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费明远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孙教授脸上,带着学者探讨真理的坦诚:“‘利民’的案例,或许有其局限性,但它实实在在地解决了街道一部分待业青年的生计,为居民提供了计划供应之外更丰富的商品选择,甚至盘活了街道集体服装厂的部分闲置产能。
它的存在和发展,是市场对需求的真实回应,是生产力在特定约束条件下寻求解放的体现。这难道不是一种‘效率’?至于资金来源的合法性、社会成本的控制…这正是我们经济法规亟待完善、工商管理需要科学化的方向,而不能因噎废食,否定个体经济在解放生产力层面的积极意义。”
他顿了顿,语带锋芒:“将个体经济等同于‘投机倒把’、‘道德滑坡’,是一种简单化、甚至妖魔化的标签。
改革,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纠偏、完善。给新生事物一点空间,一点时间,一点实事求是的观察,或许比急于贴上意识形态的标签,更有助于我们看清前路。”
费明远没有直接反驳孙教授,而是将讨论提升到了“三个有利于”的实践标准和改革方法论的高度。孙教授张了张嘴,脸色变幻,最终在费明远平和却极具分量的目光下,冷哼一声,没再继续发难。其他几位教授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卫戈站在讲台上,看着费明远为了维护自己(或者说维护一种理念)而展现出的那种温和却无比坚韧的力量,混杂着暖流的悸动,悄然涌上心头。他微微颔首,向费明远的方向投去一个只有彼此能懂的、深深感激与依赖的眼神。
费明远对上他的目光,镜片后的眼眸深处,漾开一丝极淡、极柔和的涟漪,稍纵即逝。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卫戈继续。
答辩最终在一种微妙而理性的氛围中结束。虽然孙教授保留了意见,但卫戈扎实的案例、清晰的逻辑,加上费明远关键时刻的“定海神针”作用,他的中期答辩顺利通过。

第149章 我们的未来
夕阳将清华园染成一片暖金色。卫戈和费明远并肩走在通往教师宿舍区的林荫道上。刚才的激辩硝烟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但丝毫不影响此刻的宁静和舒缓。
“刚才…谢谢你,费老师。”卫戈打破了沉默。他侧过头,看着费明远被夕阳勾勒出柔和金边的侧脸。
费明远脚步未停,目光望着前方婆娑的树影,声音依旧温和:“不必谢我。我说的是事实,也是我的专业判断。你的案例,本身就有很强的说服力。”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孙老师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顾虑。改革不易,观念的改变更难。个体户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我知道。”卫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所以更需要像费老师这样的声音。”
费明远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时而靠近,时而分离,最终又悄然重叠在一起。
快到费明远住的筒子楼下时,费明远忽然停下脚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细长的、深蓝色丝绒盒子,递到卫戈面前。
“这个…拿着。”他的声音很轻,还有些许紧张,耳根不自觉地泛起淡淡的红晕。
卫戈微微一怔,接过盒子,入手微沉。他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笔身是沉稳的黑色烤漆,笔帽顶端镶嵌着金色的星徽,笔夹上还刻着一个极其微小的、流畅的字母“W”——卫。
这不是一支普通的钢笔。这是这个年代知识分子身份和品味的象征,更是…一种无声的期许与认可。
卫戈的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笔身,抚过那个小小的“W”,一股强烈的暖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心脏,冲击得他喉头都有些发紧。
他抬起头,看向费明远。费明远微微侧着头,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视线落在路边的冬青丛上,镜片后的睫毛轻轻颤动,脸颊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一直蔓延到耳后。
“毕业了,总要有一支趁手的笔。”费明远的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带着一种罕见的局促,“写论文,签合同…都用得上。希望…它能帮你写出更开阔的未来。”
微风轻抚,带着初春的暖意和草木的清香。卫戈握着那支沉甸甸的钢笔,看着眼前人难得一见的羞赧模样,胸腔里那颗冷硬的心脏,仿佛被最柔软的羽毛包裹着,又像是被最炽热的火焰灼烧着。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个低沉而郑重的承诺,带着无尽的情愫:“嗯。我会用它,写出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费明远咀嚼着这三个字,心头猛地一颤。他飞快地抬眼瞥了卫戈一眼,正对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与承诺的眼眸。那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他捕获。
他心头剧震,慌乱地移开视线,只觉得脸颊烫得惊人,连呼吸都有些乱了。他不敢再看卫戈,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丢下一句:“…我先上去了。”便匆匆转身,快步走进了昏暗的楼道口,伴随着踉跄的脚步。
卫戈站在原地,看着费明远消失在楼道阴影里的背影,指尖紧紧攥着那支带着体温的钢笔,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而坚定的弧度。

几天后,筒子楼后街的“利民货栈”内。
巨大的仓库被重新规划过,一半堆放着码放整齐的尼龙袜、“快巴”衬衫以及红星厂生产的第一批带“红星利民”标签的蝙蝠衫、喇叭裤。另一半则被清理出来,临时布置成了一个简陋的“设计工作室”。
几张长条桌拼在一起,上面铺满了各种色彩斑斓的纸张——黄德发如约送来的最新港版《VOGUE》、《ELLE》、《时尚先锋》杂志,厚厚几大本香港“佐丹奴”、“班尼路”等品牌的当季样板书,甚至还有几块用透明塑料袋小心封装着的、手感各异的进口面料小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单独放在一个文件夹里、关于那件米白色简约风衣的详细样板书和几块质感极佳的卡其布、华达呢面料小样。
陈小兵、赵大勇,还有红星厂派来的两位最有经验的老裁缝师傅(李师傅、张师傅),都围在桌边,脸上带着新奇、震撼和不知所措。那些图片上的服装,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卫戈站在桌子尽头,正拿着那份风衣的样板书。费明远在他身边站着,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薄毛衣,鼻梁上架着眼镜,正仔细地翻阅着一本《ELLE》,不时用铅笔在旁边空白的笔记本上勾勒着什么。
“都看清楚了吗?”卫戈的声音打破了仓库的寂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拿起那块质地挺括、纹理细腻的卡其布小样,“红星厂第二批货的质量,勉强过关。但靠他们现有的眼光和速度,永远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
他点了点桌上那些炫目的杂志和样板书,“我们要做的,是引领!是第一个把这种…”他拿起《VOGUE》上那款夸张的垫肩西装图片,“还有这种…”又指向《ELLE》上那件米白色风衣,“…带到北京,带到全中国年轻人面前的东西!”
他拿起风衣的样板书,重重拍在桌面上:“就从它开始。这件风衣,就是‘利民’品牌打响的第一枪!李师傅,张师傅,样板书和面料小样都在这里。我需要你们,结合红星厂现有的设备和技术,吃透这个版型。一周之内,拿出三件不同尺码的样品。面料就用这种卡其布和华达呢的混纺替代品,红星厂仓库应该有类似的库存。我要的是神韵,是那种简洁、利落、高级的感觉。细节上可以本土化改良,但精髓必须抓住。”
两位老裁缝师傅看着那件设计精良的风衣图片,又摸了摸那块高级的面料小样,脸上露出既兴奋又倍感压力的神情。李师傅推了推老花镜,声音有些发颤:“卫老板…这…这版型看着简单,但里面的门道很深啊…这收腰,这肩线,这领口…我们…”
“我知道难!”卫戈打断,“所以才找你们两位老师傅,费老师会全程协助你们。”
他看向费明远。
费明远放下手中的铅笔,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平静而充满力量:“李师傅,张师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们分析版型结构,把设计图拆解成最基础的裁片和缝纫步骤。关键点,我们一起攻关。”
卫戈接着部署,语速极快,条理清晰:“小兵,你立刻去红星厂,盯着他们用最好的设备、最熟练的工人,优先保障这个打样任务。面料、辅料,需要什么,立刻调!钱不是问题!另外,把我们库房里那批积压的、颜色老气的‘快巴’衬衫底料,全部清出来,单独存放。”
“清出来?”陈小兵一愣,“卫哥,那批料子质量还行,就是颜色土了点,做衬衫不好卖,但扔了可惜啊…”
“谁说要扔?”卫戈拿起《时尚先锋》上那页印着色彩鲜艳、图案夸张的“文化衫”图片(上面印着抽象图案或英文标语),“把这些土布,给我染成最扎眼的明黄、亮蓝、荧光粉。然后,照着这些图案,找美院的学生,设计一批最潮、最有个性的印花,我们要做‘文化衫’!用最低的成本,最快的速度,抢占年轻人的市场。和那件风衣,一个走高端品质,一个走潮流爆款,高低搭配,全面开花。”
陈小兵看着那图片上花花绿绿的T恤,眼睛瞬间亮了:“我明白了卫哥,这事儿交给我,绝对弄出最炸街的款!”
卫戈的目光最后落到赵大勇身上,眼神陡然转冷:“大勇,这几天,你带人给我把库房和货栈周围盯死了,特别是晚上。王建国那条疯狗,被逼到墙角,随时可能反扑。还有,留意有没有生面孔在附近转悠,特别是…操南方口音的!”他指的是黄德发这条线可能带来的未知风险。
“放心卫哥,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捣乱!”赵大勇拍着胸脯,眼神凶狠。
部署完毕,仓库里瞬间忙碌起来。李师傅、张师傅拿着风衣样板书和费明远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版型细节。陈小兵兴奋地翻着杂志找印花灵感。赵大勇立刻出去安排人手布控。
卫戈走到费明远身边,拿起他刚才在笔记本上勾勒的草图。那是一件在风衣基础上稍作改良的设计草图,线条更加利落,收腰更明显,领口设计也融入了一些东方元素,旁边还标注着面料建议和工艺要点。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透着一种简洁而高级的美感。
“费老师改的?”卫戈低声问,目光落在费明远专注的侧脸上。
“嗯,一点想法。”费明远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样板书,“原版的肩线处理对亚洲体型可能不够友好,收腰的弧度也可以更流畅些。领口这里…加一粒暗扣,更实用,也多了点细节。”他的铅笔在纸上轻轻滑动,专注的神情在仓库顶灯下显得格外清俊。
卫戈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铅笔,在纸上留下流畅而坚定的线条,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镜片后沉静的眸光,一种混杂着欣赏、依赖和浓烈情愫的情绪悄然弥漫。
他伸出手,指尖似乎想拂去费明远鬓角一缕垂落的发丝,却在即将触及时顿住,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他手中的笔记本边缘,点了点那处改良的领口设计。
“这里…改得真好。”卫戈目光灼灼地盯着费明远。
费明远画线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感受到卫戈靠近的气息,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更感受到指尖那似有若无的触碰。一股热意瞬间从耳根蔓延开来。他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实用而已。”然而,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悄然染上绯红的耳廓,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仓库里,缝纫机试车的声音哒哒响起,陈小兵咋咋呼呼地和美院学生打着电话,李师傅和张师傅的争论声隐约传来…一片繁忙喧嚣的背景音中,两人并肩站在堆满布料和画报的长桌前,指尖隔着薄薄的纸页,气息交融。
阳光从高高的气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也照亮了他们之间那无声流淌的、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与并肩作战的坚定。

第151章 顽石已除
海淀区工商局那栋灰扑扑的办公楼里,进出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脸色凝重,眼神躲闪,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听说了吗?王建国…被停职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
“千真万确!上午局党委紧急会议刚结束,纪委的人就把他办公室封了!直接带走了!”
“嘶…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那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呢…”
“谁知道捅了多大篓子?听说跟那个什么…服务社的示范点有关?”
“嘘——!小声点!别乱说!胡副局长亲自督办…”
压抑的议论声在茶水间、楼梯拐角、紧闭的办公室门缝里传递。王建国那张总是带着刻薄和算计的脸,以及他仗着股长位置多年积累的跋扈,此刻都成了加速他倒台的助力。
墙倒众人推,在体制内更是如此。他得罪过的人太多,留下的把柄也太多。当那柄悬顶之剑终于落下,连一丝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飞出了工商局灰暗的围墙。
筒子楼前,“利民杂货店”依旧顾客盈门。陈小兵站在焕然一新的玻璃柜台后,手脚麻利地收钱、开票,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但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瞟向门外街角的方向——那里,原本常驻的两个“盯梢”的工商所身影,今天彻底消失了。
“卫哥!”趁着送走一波顾客的间隙,陈小兵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地凑到正在整理一叠新到货的电子表包装盒的卫戈身边,“真没了!那两条尾巴,今天连根毛都没见着!刚听隔壁修车的老张头说,工商所那边都传开了,王建国…栽了!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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