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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玉流光接住匕首。
他闭着目,眼前虚无,叫惊意远为自己松开眼前的绸带,惊意远顿了下,抬手环去他脑后,手指一挑,绸带便到了他掌心。
“记得买百花糕。”
玉流光睁开眼,瞳孔却毫无光泽,语气亲近且依赖,“我要吃。”
惊意远:“好。”
他忍不住上前,吮了吮他的唇瓣,嗅着他的气息,再多的欲望都得克制。
这一转身,莫过于一步三回头,毫不夸张。
人离去,玉流光直将匕首往桌面一扔。
【提示:气运之子[惊意远]愤怒值-10,现数值40。】
“他终于走了!”
院子外,佩佩翠翠两个小妮子躲在树后见惊意远背影远去,忍不住兴奋出声。
终于叫她们找到和仙人哥哥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们迫不及待朝院门跑去。
“仙人哥哥!”
玉流光还没清静多久,两道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穿透而来,他将匕首收好,循声侧头,闭着目尾音翘起地“嗯?”了声。
俩丫头看着他,恍惚间似乎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温暖清香,一时忍不住出神几秒,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道:“……仙人哥哥!你觉不觉得万俟修有点奇怪啊?”
“他怎么了?”
“万俟的剑法忽然变得好厉害!”
佩佩努力回想那天:“他之前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明明看起来才刚练没多久,现在却和之前完全相反……还有他眉头上那块疤也不见了。”
翠翠插嘴:“那天看是不见了,但这两天我们看又有了,好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玉流光轻声:“继续。”
“我们就想着,万俟修是不是变成妖怪了?”佩佩举起手生动地描绘自己看过的话本子,“话本子里有种妖怪就可以化作他人,特别厉害,万俟修现在很像妖怪!仙人哥哥你可要小心呀。”
玉流光说:“这样呀,我会小心他的,你们那卷剑法练完了?”
“还没有……”
佩佩嘀咕着,又很高兴帮到了仙人哥哥,全然没想到她都叫他仙人了,那仙人怎会怕一只妖怪呢?只是玉流光声音轻柔地配合,她们便也稀里糊涂觉得自己是做了好事,于是一块被打发出去练剑了。
玉流光避开桌椅,来到门前将门关上。
他闲来无事,只好托着腮在纸上继续画剑法,预备随机抓个倒霉蛋来练。
不知不觉,时已致酉时,天色不早,而惊意远尚未有半点消息。
凡间这时候已是第三餐了,姜慎从那阵法出来一路南下,不知自己走了多远,问了多少人,马都累了,他才找准长宁村的位置。
整个人是又急又躁,急是一刻都等不了,想早早带仙尊回四象宗,莫在那乡野间受苦。
躁是不知仙尊如今是何境况。
万俟修记忆中那算命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姜慎将马放在驿站,沿途重新买了一匹继续赶路。
“吁!”
马蹄疾驰,泥土飞扬。
——就怕仙尊已被那算命人带走。
姜慎赶了一夜路。
赶到天光大亮,他来到记忆中的竹林,扔下马匹预备步行走这最后一程。
待太阳升起,他便可以见到仙尊,想到这里,姜慎下意识整理起仪容来。
他虽非仙尊座下亲传弟子,可也曾有过一段受他教导的时期,心中的孺慕始终胀然。
姜慎闭了闭眼,抬步往深林走去。
凡间尚要入秋,清晨的风都透着凉意。
竹鸟盘桓,树影婆娑,姜慎走着走着,忽然停了脚步,耳朵一动,眼神霎时锐利,闪身一避。
一片凌厉的竹叶堪堪擦着他的头发飞过,刺入那竹竿之中。
“谁——”
姜慎甫一转身,便被眼前的凌厉地剑意打得个措手不及,他连忙化剑应对,格挡、刺去、对面竟都轻松化解。
双方都未动用丝毫灵力,偏偏剑法的磅礴之势已然惊动整片竹林,叶片散了一地,姜慎心下大惊,咬着牙后撤步,想看清对方的脸。
然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他说:“——是玉流光教的不怎么样,还是你天资实在愚钝?”
“不许说仙尊!”姜慎脑袋一热,怒而提剑刺去,眼前人闪身一避,彻底露出真容。
“——岑霄仙尊?”
姜慎愕然,没料到是他,匆忙收剑,对其作揖。
要说这岑霄,可大有得说。姜慎不大喜欢他。
其人于澜影仙尊是为一辈的天之骄子,曾有一段时间,修真界称二人为绝代双骄,为什么说是有一段时间呢?因为那时岑霄仙尊不满这个形容,当即来了四象宗对澜影仙尊下战帖,势要分出个胜负,一较高下。
那一战可谓漂亮——四象宗昆仑峰澜影仙尊胜。
不仅胜,还胜得漂亮,声名大噪,其修真界一时出现无数以澜影为主人公的话本子,主讲他如何传奇,剑法如何精妙,又是如何踩着岑霄仙尊的胸口,将剑悬于他喉口问他还打不打的。
那时姜慎其实还未出生。
但这并不影响他不太喜欢岑霄仙尊,不止他,四象宗都是如此,只是面上还过得去罢了,作为小辈,称对方一句敬称是为尊重。
姜慎放下手,拧眉:“您怎会在这?”
岑霄同样也瞧他不顺眼,不若说他瞧玉流光身边的谁都是如此,横眉冷对,瞧着便欠揍,“不明显么?我跟了你一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难怪玉流光当初挑选弟子选了万俟翊,而你落败。”
姜慎:“……您没必要这样。”
“所以,您跟着我是要去找澜影仙尊?”
“我找他?”岑霄将剑插入剑鞘,“我找他作甚?你走你的,我出手试试你高低罢了,这剑法……哼,玉流光当年白教你了。”
姜慎:“……”
也是怪矣。
这些年来,岑霄仙尊见了澜影仙尊便不对付,总要占口头上风。
可他偏偏从未占到过,澜影仙尊总是随意几句,他便能气得暴跳如雷。
都这样了,还总要往前凑。
话说澜影仙尊出事离去四象宗那日,岑霄倒未趁机来落井下石过,不仅如此,还跟着消失许久,他有些意外。
真真怪矣。
姜慎扫他一眼,抿唇,觉着岑霄再刻薄,应也不会在澜影仙尊这样时做些什么。
怎么说也是名门正道的大师兄。
于是他收剑转头,朝长宁村而去。
竹林深深,太阳渐渐冒出云层。
长宁村便坐落在这样一处偏僻的静地,越近,那些似有若无的禽声便越发明显,姜慎加快脚步,远远眺望,终是叫他瞧见飘起的木烟了。
正要再往前,肩上忽然传来剧痛。
姜慎睁大眼,倒地之前,只来得及看见岑霄抱着剑垂眸扫来的模样,他最后一个念头是——不能吧。
岑霄仙尊乃名门正道剑法宗之人,修真界的佼佼者,不能干那些龌龊事吧。
他们仙尊如今……
心中悔恨,意识却抵不过袭来的消沉。
姜慎昏死过去了。
“真是蠢,玉流光就教出这样的……果然师父是什么样,徒弟也是什么样。”岑霄以剑作石,于竹林画阵,嘴里怪腔怪调地念着,小一刻钟后,他终于在姜慎周围设完了阵法。
岑霄抱着剑,转身看向长宁村的人迹。
玉流光如今便是在这?
他皱着眉,唇角下压,心里头不知为何堵得慌。
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地位,那样的天资——他何苦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仙骨被剜,黄土作伴,他便甘心如凡人般如此潦潦一生?
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霄沉沉呼吸,踩着泥地迅速走去。
惊意远一夜未回。
若说起初玉流光不确定是谁替了万俟修,那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确定这位的真面目。
既不如岑霄那般讲话刻薄;又不如他师尊那般克己守礼;同样也不如归因佛门的净一大师心里藏着一头困兽。
便只剩下一人了。
魔尊,惊意远。
他一夜未回也好猜,大抵是去寻宫衡了。
玉流光虽然如今为凡身,但这几夜眉间总隐隐发烫,他与师尊宫衡命途绑定,宫衡若寻到附近了,他会有反应。
现在二人大抵还在打。
谁会胜?
玉流光在桌面旋着匕首,托腮看戏。
“左,惊意远胜。”
“右,宫衡胜。”
修长的手指悬停在匕首上方。
匕首指着左,他道:“那我押惊意远胜。你押宫衡。”
系统唉声叹气,知道他无所事事,便陪他玩:【好吧。】
是输是赢,且得看惊意远回不回得来。
大抵又是清晨了,佩佩翠翠又来了,见家中无万俟修,她们还愣了愣,问万俟翊人呢?
玉流光骗她们,说万俟修今早又出去了。
“这样呀。”两个小丫头求他看她们练剑,玉流光没事,便轻飘飘应下来,也不知这两个丫头又朝着他磕了几下,他顺手扯过绸带绑上,轻车熟路来到院内。
岑霄本以为自己要好找。
毕竟这村子瞧起来不小,挨家挨户不知要找到什么时辰。
未料到刚出竹林,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撞入眼帘。岑霄一时之间竟完全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青年推开木门而出,眼眉被绸带所遮,身姿清瘦许多。
同他身前的还有两个十一二的小姑娘,各执一根竹条,在院中有模有样地挥舞,状似练剑。
等岑霄想躲的时候,方才意识到青年竟完全没发觉自己,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事。
他身形单薄坐在那石桌旁,白衣黑发,垂首不动。
哪怕岑霄刻意走近了,也未曾有动静。
岑霄忽然如有实质。
没了仙骨,从前惊才绝艳的澜影尊者,现下竟当真变成凡胎□□,如此可怜,如此羸弱。
岑霄眉头控制不住抽动,看着他这样,忽然有些喘不上气。
他本不该沦落至此的。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比心]
晋江这什么bug,一刷新把评论都抽没了[白眼][白眼][问号]

提示音响起时,巳时已过。
刺眼的烈日悬于头顶,佩佩翠翠俩丫头累了一上午,彼时也停下练剑,正抱着竹条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嘀咕悄悄话。
玉流光放下托腮的手,从那些微的困顿中回神,轻微侧头,等这俩丫头嘀咕完了才问:“……院外有人吗?”
佩佩擦擦汗,闻声下意识看了眼四周。
“没有呀仙人哥哥。”院子外空空如也,佩佩回首老实道,“这里就我和翠翠,还有仙人哥哥。”
玉流光:“这样。”
时候不早,佩佩翠翠两人从地上爬起,决定回去吃个饭,若回去晚了,爹娘又要说。
走时,佩佩回头看了眼坐在桌边的青年。
石桌上摆着茶水,她们给仙人倒的,他就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在话本子里,这可是叫拜师茶。
佩佩也未敢称为他的弟子,能被他教一教便是顶好顶好的事了,小声一句,“仙人哥哥,下午我们还可以过来吗?”
玉流光:“下午……”
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摇头道:“下午万俟应该要回来了。”
提到万俟修,佩佩只好讪讪表示那明日。
不知怎的,从前她们虽也与万俟修关系一般,可却未曾有过这种感受,仿佛此万俟非彼万俟,分明长相一样,疤痕也在,可偏偏——
她竟害怕万俟修。
就如那日被狼妖抓在爪子里悬空一般,避之不及,丝毫不敢再一同练剑了。
“祈祷明日万俟修也要去小镇赶集,祈祷明日万俟修也要去小镇……”
一路往回,翠翠家离这边儿近些,早早回了屋,而佩佩要多走一段路,她边跑边祈祷,若明日万俟修也不在家,她便可以得仙人亲自指导,修正那歪歪扭扭的姿态,祈祷万俟修明日……“哎呦!”
佩佩眼前一黑,往后跌倒。
她捂着额头,大叫:“谁啊!”
便睁眼瞧去。
只见一青年站在她眼前,一袭黑衣,居高临下,持剑之手抬着,方才她便是撞到这剑柄上了,好险未磕出印子来。
怎么这几日村里总出现外乡人?
先是狼妖,再是那两个奇怪之人,现下又来一个,莫不是仙人哥哥的熟人?
佩佩不敢妄自放松,有了前两次经验,这回她想都未想就要跑,谁知耳旁“唰”的一声,岑霄握着剑鞘,那利剑从中划出,柄处径直抵住佩佩肩膀,“站住。”
他轻啧,“跑什么?问你点事。”
佩佩:“怎么总是我呀!”
她欲哭无泪,“你不会也是要问仙人哥哥吧,我如今算仙人哥哥半个弟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
岑霄只一下便确定,他口中的仙人哥哥指的是玉流光。
他表情一下晦涩,一时心境难明。
总是这样。
玉流光总是这样。
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走到哪都是人群中心。
他分明非善人,也非世人口中流光皎洁的澜影仙尊,偏生走到哪救到哪,就没有他救不下的人,一次又一次,总惹些风流债回来,如今成了凡人还这样,心那样冷,做出的事却总是这样留情。
“——那我还真要问他了。”
岑霄朝着佩佩走进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压迫感十足,“他何时来到此处的?和谁关系最为亲近?如今状况可好?他眼上戴着那东西做什么?”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砸向佩佩,佩佩被砸得连怕都忘记了,恍惚想着对方似乎不是坏人,这些问题比起逼供,更像是关心。
她只一犹豫,岑霄便再度出声:“说话。”吓得佩佩一股脑全回答了,“仙人、仙人哥哥来这里有几个月了,和万俟修关系最亲近,状况、状况应该还行,眼上那东西我也不知是什么,爹娘说仙人哥哥眼盲了,但我和佩佩觉得,仙人不需要用眼睛,话本子里不是说仙人自身便可感应天地万物吗,平时也没见……”
“万俟修,和他是什么关系?”
岑霄嗓音很沉,佩佩敏锐觉察到他好似生气了,结巴着答:“爹娘、爹娘说是夫妻……”
“唰!”
岑霄将剑一抖,利剑便回了剑鞘,他绕开佩佩冲那木屋走去,佩佩担心自己闯祸了,连忙去追,却被岑霄一张符纸推得往回走,竟径直回了自己家。
——万俟修,万俟翊。
谁人转世名字还这般相似?生怕有人瞧不出其中的关联似的。
玉流光又是何意思?当初既一剑了结了逆徒,如今又何必再与他搅合到一块?
还眼盲,不过失了仙骨,他怎会可怜成这样,他怎会甘心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岑霄心口火焰直烧,大步流星。
所有问题,待他到了门前见着本人,忽而都迎刃而解。
岑霄站在原地,看着青年撑着石桌起身。
这道身影从前最是孤傲,一身风姿从来清冷,多情无情,只有他,真将那条多情道修得无人可及。
岑霄几乎从未见过他狼狈的模样。
至少此时这副样子——身形瘦削,支着那石桌起身时的孤寂,还有伸手去探眼前障碍物的模样,确是眼盲了,甚至还失了忆。
因为岑霄听见他在唤自己。
“万俟——”
岑霄心想,玉流光不仅听到这里的动静,还将他当做了万俟修,他如今的眷侣,一个凡人,一个乡野村夫,一个……他从前的徒弟。
岑霄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过去的。
又是如何压着嗓音,逼自己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嗯。”
从修真界到凡界,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握上他的手,柔软,修长,冰凉,他不受控制一点点收紧力道,简直像抓着仇人那样。
玉流光道:“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外头风大。”岑霄压着嗓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荒谬——何必要装作他人?按他的性子,此刻应当松了玉流光的手,然后即刻表明身份,再斥他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当真要一直待在凡间再不回修真界?
可岑霄不知怎的,握着他的手一动也不敢动。
看他靠近了自己,那副昳丽的容颜便忽地近在咫尺,馥郁的气息几乎落在岑霄脸上,某个瞬间,他以为他要吻他。
要不要躲?被当做万俟修接吻实在不是他岑霄能接受的事,应当躲。
但玉流光只是用微凉的指抚向他的脸,点头,“确实有些冷。”
岑霄:“……”
玉流光忽然掀起唇。
他拍拍岑霄的脸,道:“去吧。”
岑霄一时都计较不上他这颇带侮辱性的动作,只以为这是他和万俟修的情趣:“……去哪?”
“柴房。”玉流光道,“你怎么回事?忘掉我的百花糕便算了,回来还不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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