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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做饭?哦,做饭。
岑霄简直不似自己,当真来了柴房。
入眼的一切都叫他皱眉,灶台上的碳灰,能用一个季节的柴堆,还有空气里飘着的烟尘气息。
后院还有鸡在叫。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无法说服自己去碰这些东西,偏生一转头,他就瞧见青年不知何时拎了个木椅过来,坐在柴房门口。
应当是陪伴他。
陪伴万俟修做饭。
岑霄沉默几秒,当着他的面施法,修仙之人到凡间虽有规则压制,无法动用特殊力量,但这些不伤人的便捷法术尚且能勉强一用,他又踢了踢柴,作出认真办事的声音给他听。
玉流光幽幽道:“万俟,我要吃清淡的。”
岑霄:“哦,清淡的,我知道,这个是吧。”他抓了把青菜,假装翻炒,转头便用术法变了些清淡的菜出来。
来到屋中,岑霄还在皱眉观察周围陈设,屋中仅一张床榻,两把木椅,一张木桌。
还有,这是……
床榻边挂着两件衣物,质地瞧着非凡间之物,岑霄正觉古怪,下意识去摸,衣袖却蓦然传来重力。
他下意识回头,望着青年后脑的绸带,以及他抓着自己的手。
“怎么还站着?”玉流光说。
岑霄以为他叫自己坐下吃饭。
他走过去,玉流光却说:“还不跪下?”
岑霄:“??”
岑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转头凝着他的脸,青年抬首,扯下眼前的绸带,睁开那双目无光泽的眼瞳看他。
“怎么了?”
岑霄:“……”
岑霄扮着万俟修,还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那是一个字都不敢问,也不敢质疑。
若被他发现自己不是……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只是他无法再理所当然在他身侧,欣赏他如今的落寞样罢了。
岑霄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他站在玉流光身侧,低头看着地面,青年睁着盲眼望他,无声催促,岑霄滚动喉结,一面觉得荒谬,抗拒,可另一面又不受控制地弯曲双膝,竟就这样跪在了他面前。
他曾也跪过玉流光。
那是一百多年以前,岑霄到四象宗对澜影仙尊下战帖,他想过自己可能会输,却没想到会输得那样狼狈,支撑着剑,不受控制单膝跪地,呼吸里都是血的味道。
澜影未出世前,是岑霄担得那不世天才之名,澜影出世后,一切不同,因而他对澜影观感复杂,心知人外有人,自己是不如他,可又自负于少时风光,不愿承认自己会输给他。
总而言之,那时岑霄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跪在澜影仙尊身前。
他抬眸凝着他,眉头紧绷着青筋,生硬道:“跪下了。”
玉流光:“真的呀?”
“嗯。”岑霄道,“你可以摸。”
玉流光于是当真伸手。
他摸了摸岑霄的头,又抚向他的脸,他的眉首。
指尖最后下移,停在他衣前的交领上。
岑霄从他手指上嗅到了好闻的清香,他拧动着眉,下意识低头,抓住他的手。
玉流光:“不是说了,跪着的时候不许碰我?万俟。”
又是下跪又是不让碰,他们到底是怎么恩爱的,如此不平等——
岑霄光是对他下跪便面红耳赤了,这样弯折膝盖在他跟前,他对他爹都没这样跪过,还听到这句话,新仇旧恨加起来,一时便什么也不顾上,朝着他便恶狠狠咬了上去。
他咬住他的唇,却未料到那般柔软,带着湿热欣甜的汁水,力道不由得下意识放轻,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便已然接吻般含着他的唇肉摩挲起来,红着耳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尝着他的滋味与他鼻尖相对,不住吞咽水液。
“……你。”青年抓着岑霄的发丝,喘了口气,唇瓣被他含得湿红。
岑霄恨恨望着他,呼吸发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吻万俟翊的眷侣。
他在吻他人的眷侣。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

第147章
岑霄曾最负盛名,年轻一辈中鲜有能与之一敌的人,因而也养出骄傲自负的性子,后被澜影遮盖光芒,难以甘心。
所以他一向认为,自己和澜影大抵一生都要如此,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未曾料到,有朝一日他会逼吻上澜影的唇,还觉着甜,觉着软。
而彼时,澜影甚至是他人的眷侣。
话本里常言的爱恨情仇,修真界也当真有不少以澜影为主人公的故事,而岑霄在其中,向来扮演那对他求而不得之人。
岑霄也是瞧过这样的话本子的。
当然,是偶然。
那时他不屑,还扬言自己绝不会如此。
谁知如今便稀里糊涂地搅合进来了,吻了他,吻了不属于自己的人。
这个禁忌的认知叫岑霄一时灵力震荡,方圆百里大抵都是他身上外泄的灵气,偏生此刻他还跪在他眼前,想起来,又僵硬着不知该如何起,似乎此时此刻他做什么都是怪异的。
岑霄额首密布燥热的薄汗。
他低着头,耳畔是青年轻轻喘息的换气声,仿若勾兑着甜,他意识到他是不会率先开口了,终是不得已咬牙,生硬道:“方才……你要如何罚我?”
玉流光摸索般朝前伸手。
他按住了岑霄的肩,岑霄下意识抬首望向他,忽而觉着他哪哪都透着情态,连那吐露出的恶劣言语,都似调情——
“到门前跪着,直到我唤你起来。”
“……”
岑霄道:“一定要跪在门前吗?就跪在这里不行吗?”
“嗯,是谁曾说要句句听我的?若你不应,那我……”
“没说不应!”
岑霄发燥地打断,心烦意乱撇头转向门口。
午时艳阳高照,这会儿乡里乡亲都在家里头饱餐,无人会路过此处,可到了下午,谁都会瞧见大名鼎鼎的岑霄仙尊跪于门前,他的一世英名会尽毁于此。
虽凡间无人认识他……
岑霄这下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了。
他慢慢起身,憋屈地跪到门口。
来这里不是要瞧一瞧澜影的落魄么?怎么到头来澜影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反倒是他自己……
一个时辰后。
“可以起来了吗?”
“我未说可以,便不能起。”
岑霄为仙躯,如此跪着双膝倒是不酸,他瞧见晌午自己威胁的那丫头瞪着自己,于是挥挥手低声威胁她走,佩佩走是走了,心里的疑问却越发离奇。
“现在可以起了么?”
“万俟,你诚心与我对着干是不是?”
岑霄立刻闭嘴,竟觉着他这句话有些娇嗔,仿若他们真的是什么凡人夫妻似的,他躁动地扯了下衣领,喉口干涩,继续跪着,直至天暗了下去。
他终于得到应允,得以起身。
一转头,岑霄瞧见掉落在地的衣物。
视线缓慢而僵硬地上移,撞入眼帘的是一具颀长雪白的身躯,瞧着干净利落,衣物尽数脱落,岑霄也彻底将青年的身躯看个完整,那泛红的两点,漂亮的腰腹,岑霄声音突兀道:“你做什么?”
玉流光:“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岑霄只觉一股气血从鼻腔涌至天灵盖。
难不成、难不成要……
他呼吸粗沉起来,眼睛落在青年身上,具体要如何做?岑霄虽未曾有过,可基本知识是明白的,第一步应当是接吻,而后抚摸、调情,再然后……
万俟翊便这样幸运么?
岑霄体内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撕扯着,一面沉溺于次,一面又古怪地嫉恨万俟翊,他为徒,澜影为师,他怎敢对师尊做那些以下犯上的事?
四象宗的戒律堂应当增添一条规矩。
欺师者,当天诛地灭。
好在,他非万俟翊。
他用不着天诛地灭,他只消……
“放热水没有?”
岑霄一顿。
他滚动喉结,仓促回神,“什么?”
“我要沐浴。”玉流光幽幽道,“你在做什么?”
“……”
哦,沐浴。
岑霄施法热了水,好一阵忙活,最后被赶出门外。他抬头望月,心思净明地等待着屋里的水声消停。
这一日当真是荒谬且莫名。
他干脆什么都不再想,等玉流光唤他上床了,他这才在他身侧躺下。
【提示:气运之子[岑霄]愤怒值-10,现数值 80。】
“万俟。”
岑霄过了会儿才应声,“怎么了?”
玉流光闭着目,躺在里侧。
他垂在身侧的手抚着惊意远送的那柄匕首,声音温吞,“今日叫你跪了那么久,腿可疼?”
岑霄侧头看他,沉默的那几秒不知在想什么,“……不疼。”
“骗人。”
玉流光说:“凡胎□□,怎会不疼?唉……要吻我么?”
岑霄滚动喉结,吻?不吻?他又不是万俟翊,他是岑霄,他怎能吻他。
那时冲动一次便算了,这次他如此冷静、理智,若还吻他,那叫什么?难不成要叫他说……他心悦澜影?
玉流光:“那便睡吧。”
岑霄原本都要直接吻他了。
谁料时间不等人,他不过象征性想一想,脑子都开始幻想吻住他唇瓣的滋味了,玉流光竟一点时间都不给人的。
岑霄反而有点怒,反身去压他,低头便吻去。
“嘶……”玉流光没料到他这样,藏匕首的动作颇为仓促,往腰下一压,便咯着了。
他轻轻拧眉,抬手去挡岑霄的吻,岑霄只吻到他的手心,又听见他吃疼般的气声,于是抬了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玉流光说,“睡吧,一会儿若折腾,不知又要折腾几日,昨日才来过,我吃不消。”
岑霄:“……”
岑霄松开他,躺了回去。
他隐忍地咬着牙,所以那时他们便是在这张床上?怎能这样。
澜影来凡间,不会是为了转世的万俟翊而来吧?不,他那样多情冷心之人,怎会为寻一人做到这样的地步,况且失忆了,哪还记得那个逆徒。
怕是失了忆,被人骗来的。
定是被骗来的,万俟翊转世都不放过澜影,真真晦气。
岑霄恨恨地闭上眼。
岑霄意识消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疑问,万俟翊既住在这,今日为何未出现过?倒叫他占了他的身份,顶了这一声声的万俟之名,玉流光念着时,唤情郎似的。
入了秋,现下夜里也有些冷了。
玉流光避开岑霄的手,将藏好的匕首翻出来,“唰”的一声拔出。
寒光倒影刀尖,他想到自己过会儿要说的话,便觉着岑霄蠢,叫他做什么他还真做了,从前岑霄也没那么愚笨,如今是顶了万俟的身份,所以连底线都跟着抛了么?
他垂眸轻啧,将刀划入鞘中。
秋夜如水,一片宁静。
天将将大亮,玉流光起身,换上衣物。
岑霄倒一直未醒,不知是太信任,还是太愚笨了。
他拿着匕首,倚在床边,垂眸盯着他。几乎是同时,岑霄便也梦到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无声无息盯着自己,眼尾沁水,摄魂心魄,像山里靠吸□□气为生的狐狸,这个梦实在太可耻,他竟压着玉流光,将那白日未做之事做了个尽。
这会儿他不似岑霄,倒真像话本子里那所形容的求而不得之人了,岑霄梦着自己吻青年的唇,那样急色,而青年去躲,躲不开便叫他跪下,要他跪着为他……
可他却毫不觉屈辱,反而乐在其中似的,觉着看似孤高的澜影根本不冷,反而浑身都是甜的软的,怎么含怎么吮都不够。
一场梦下来,岑霄浑身燥热。
又逢晨时,他睁眼时还在想今日要如何待澜影,万俟翊还会回来么?若不回来了,那岂不是……
他滚动喉结,手下意识伸向身侧。
却抚到一片冷。
岑霄一怔,睁眼突然迎上一双毫无光泽的盲眼,恰如梦中澜影不冷不热凝着他的模样,只是那时含泪,带着情态,而彼时,眼中竟带着冷。
岑霄移动视线,慢一拍看见他手中的匕首。
刀尖锋利,对着他。
岑霄脑袋一热,倏尔翻身躲避,一跃而起,他尚且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是何状况,青年手中的匕首便朝着他刺来,岑霄顿时叫道:“澜影!”
岑霄先扯过木椅一挡,后祭出本命剑,可这剑实在锋利,他的视线仓促划过青年瘦削的皓腕,手一颤,干脆也化了一支匕首,抵挡他的刀刃。
“万俟。”玉流光喊。
岑霄手臂一震,未料到他这一刀如此重,混乱道:“是、我是。”
“你不是。”
青年手中的匕首一翻,哐当弹在他手腕上,岑霄格挡失力,不得已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什么不是?他大脑嗡然,意识到什么,眼中唯有青年朝自己刺过来的刀尖。
寒光倒影,和他那双目无光泽的瞳孔。
“唰!”
岑霄再次格挡,后终于与他交手起来,他不动用任何灵力,而玉流光如今凡胎□□,也未有任何灵力,匕首碰撞间,恍如战帖那日长剑争鸣。
四下具是后辈欢呼,台上刀光剑影,血腥涌动。
而岑霄,再一次输给他。
岑霄喘着气,捂着被他划了一道血痕的手臂,头脑冷静下来,事已至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哪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
他红着眼眶,手中匕首滑落在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哑声震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是我岑霄,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失忆。”
“你故意叫我下跪,故意对我说那些话,你故意……辱我。”
玉流光:“是。”
他轻而易举、轻描淡写地承认,换来岑霄蓦然的粗喘,岑霄脑子里浮现昨日的一切一切,梦中的一切一切,那些旖旎的颤栗尽数退却,他看着眼前青年。
白衣雪肤,乌发披散,他未有丝毫灵力,却仍然孤高冷淡,眉眼间斥着对他的戏谑。
大抵是在嘲他蠢。
他太蠢了。
是太蠢了。
岑霄只觉得自己仿若回到下战帖那日。
被他踩着胸口,剑指咽喉,眼里只有那双居高临下的眸。
而如今澜影盲了眼,却依然居高临下。
岑霄道:“……何必?我什么都未做,是你先将我认做万俟翊,是你先叫着我万俟勾我,是你……什么都是你。”
“是我。”玉流光道,“若我不这样,昨日你会做什么?岑霄仙尊平白无故来凡间总不至于是来寻乐子的?啊,不对。”
他闭着盲眼,淡淡改口,“对,你是来寻乐子的,我便是那个乐子,对吗?”
“……”
岑霄觉着可笑。
从前只听闻别人评他刻薄。
未曾想有朝一日,他也想叫澜影莫要那样刻薄。
他没有这样想,他并非来寻乐子的。
虽然他与澜影的关系是龃龉,可那日听闻澜影出事,他并未感到丝毫痛快,只是想找到澜影,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何要离了四象宗,为何要剜了仙骨,那得——
岑霄喘了口气。
——那得有多疼啊。
玉流光道:“我杀不了你,你也不敢杀我,滚吧。”
“你既没失忆,何不回四象宗?若你厌弃四象宗,那就去剑法宗,这修真界多得是地方能容你!”听着他的语气,岑霄不知哪来的力气,对他怒道,“偏要在这凡界,这过的什么日子?”
他指着周围的一切,尤其那窄小的床榻,“这是什么?我未见过,你见过吗?这茶壶你也用?那东海麟珠产的壶你都嫌,娇气放纵到没边了,到了凡间你倒都好了,情能饮水饱吗?还是说——你当真,同万俟翊心心相印?”
玉流光将匕首往木桌一扔。
“哐当。”
岑霄起初未反应过来他这一举动的意思,直到理智回笼,他听见长剑破空之声袭来,瞳孔一动,倏尔侧身。
“哗啦!”
长剑劈空,岑霄转身,看清了惊意远的身影,他的怒容,还有,眼底的杀意。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比心]

第148章
岑霄来不及去想惊意远怎会出现在这,只见那剑气纵横,不遗余力地朝着他劈来,狂风作涌,势有一副定要杀了他的决心。
岑霄瞬间跃出窗外,转移阵地,以免伤及无辜。
同时调动自身灵力,眼瞳发红地持剑掠去,同惊意远血拼起来。
倒叫他找到宣泄出口了!本来被玉流光当灵兽耍着玩便恼,若今日他能杀了惊意远,岂不算为修真界除害?
长剑寒光,剑气凛冽,岑霄注意到惊意远不知为何动作慢了一拍,于是乘胜追击,手中剑一翻,朝着他劈去!
“轰!”
栅栏被剑气劈得四分五裂,轰然倒塌,而惊意远这一闪避又慢一拍,被剑气所震,他眉眼之上的青筋崩着,紧握长剑,侧头凝向那从自己袖口中滚出来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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