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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鲜少有人知晓,他自幼时便想拜入昆仑,偷偷修习了不知多少同澜影仙尊一样的剑法,平日在外不经意使出这剑法时,听得他们一句“有仙尊风范”便骄傲得不行。
段文靖做到这步,却是从不敢想能拜入昆仑峰。
上一个出自昆仑峰的修士是万俟翊,而万俟翊拜入仙尊门下早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这些年来仙尊深居浅出,行踪隐秘,从不参与宗内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是以谁都看得出,他恐怕只要万俟翊这一位徒弟了。
如今这桩天大的喜事便这样横冲直撞地掉在段文靖头上,段文靖是一刻不敢耽误,一路差点摔了三四次,如此不易,终于是赶到昆仑峰。
他深呼吸,抬头凝着这座耸入云端的高峰,慢慢处理仪容,拍拍衣摆。
段文靖看回眼前的路,思考万俟翊是哪点得仙尊厚爱,随后神情镇定地踏上这条路。
彼时,昆仑峰至上再度寂静下来。
风声呼啸,无声无息,这座冷寂的峰在某些时刻,简直像有自己的生命。
三位主人离开那日,它下了场罕见的雪,这场雪很大,很长,长至一个月都未停。
再后来,昆仑峰经由掌门设立阵法,风雪停息,无人能再踏入。
有关它的奇闻异事,便从此朝着不可收敛的方向蔓延开。
掌门离峰后,青年收回目送视线,转身来到偏殿。
这方大殿中央立着一二米高的鼎,鼎上飘烟,散着绿檀的气息,有清净凝神的功效。
如今大殿清净,只有轻微的脚步声。玉流光进来后便停在此地,望着屏风前红眼不发的万俟翊。
只是提及收徒一事罢了,万俟翊这样,倒像他要同他断绝关系,同谁成亲般。
“师尊。”
万俟翊跪在地上,哑声开口。
他想让他莫要收第二位亲传弟子,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是万俟翊第二次遇到这种事。
第一次时,他轻而易举便做了个局,让师尊只收他为徒,后来哪怕掌门再提这种事,他也有信心要师尊只看他,只教他。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还是他的弟子么?他真的……还是万俟翊么?
万俟翊忽然好似找不到自己同他的联系了。
他若不再是师尊的弟子,还有什么理由可纠缠在他身侧?若他不再是他唯一的弟子,从今以后,岂不只能瞧着师尊去教那段家公子。
“万俟翊。”玉流光应他那声师尊,“起来。”
万俟翊缓慢摇头。
他偏生要跪着,不肯起,说不清是要讨个可怜,还是要证明自己是他弟子的身份。万俟翊还膝行着到师尊脚边,去抓他的手,“师尊。”
“师尊。”
“师尊……”万俟翊的嗓音很轻,哑气到几乎听不真切,连唤三声,“你定要收徒?”
玉流光垂眸看着他,淡金色的瞳眸映着万俟翊的面容。
“若是,你要如何?”
“我……”
万俟翊手指渐紧,说:“若是,我亦会好好教导这位师弟。”
他一字一句:“叫他莫要死在外面。”
“师弟”和“死”这两句,万俟翊的语气格外重。
他抓着青年垂在身侧的手,力道很重,重得那雪腻的肌肤上都印上红印。万俟翊却毫无所觉,钉着他的红瞳渐渐覆上灰黑浓雾,就像他当初在南戎城找上他那天,溢在瞳孔的泪颜色深得几乎像是——
玉流光突然用力将手从万俟翊掌心挣脱。
雪白的手背上红痕鲜明,指骨也映着薄红,他站在他面前,手贴在万俟翊眉眼之上,遮住了那血红双瞳。
万俟翊摇摇欲坠的神智突然破开一道刺眼的光,他喘了口气,闻到了一股冷香。
可很快这股冷香又撤去。
他去追,脸上被冰凉的手心不轻不重拍了两下,他像被踩住尾巴驯服的狼,不由自主停下动作,抬着头,看着师尊居高临下盯着自己。
那双狐狸眼很冷,可却透着这种眼型无法掩盖的艳丽多情,衬得那淡金色的瞳眸也削弱了距离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玉流光斥他方才所言:“逆徒。”
逆徒逆徒,便还是徒弟。
便还是他的弟子。
【提示:气运之子[万俟翊]愤怒值-10,现数值 20。】
万俟翊眼中混乱之色渐渐褪去,只残留一片润色,张口:“……是,我是逆徒,我不是姜慎那种合格的弟子。”
他嗅着鼻端师尊衣上覆的冷香,忽然想要的厉害,或许是急于在那段家公子到来之前做些什么,万俟翊便当真做了回逆徒,他从地上起来,只同师尊对视了一秒,便放肆地朝他俯过去,急促地去吻他的唇。
这些时日,万俟翊过得战战兢兢,找不到自己的立足之地,从师尊失忆、盲眼,到如今,他们来到昆仑峰,状似一切都回到从前,他便也在这熟悉的的一处,同师尊厮混到一块,吻到一块。
玉流光没预料到万俟翊突如其来的动作,手在他衣襟上一抓,万俟翊以为自己要被推开,可那想象中的力道并未袭来,他脑子一热,便用力抱紧了他,不像徒弟那般,去缠吻他的薄唇。
吻的力道重极了。
急促,毫无规律,万俟翊的心跳也响得厉害,呼吸粗沉,交缠的双唇一凉一热,很快便都滚烫了。
青年被这又深又重的力道吻得下意识后退,这并非他们第一次做这回事,也并非第一次在这方大殿做这回事,应当说,次数早已数不清了。
万俟翊按着记忆里那些,急促地叫他带到榻上,倒下时,两人的唇短暂分开片刻,喘息声交织。
青年偏头勾开脸上黏着的乌发,蹙眉润睫的模样落在万俟翊眼中,万俟翊突然惭愧一下,说“弟子该死”,便该做什么做什么,又吻上去了。
“……”
“你如今,还是炉鼎么?”
“弟子不晓。”
万俟翊当真不晓。
他换了转世的躯体,应当不是了,炉鼎并未跟随魂魄而动。
可若万俟修也是呢?在凡间时青年仙骨尽失,没有修为,所以哪怕双修也不会有异动。
玉流光轻轻喘息,湿红的唇瓣被万俟翊咬着吻着,覆上暧昧的痕迹。
他偏头,万俟翊的吻落在他脸颊上,又被人捧着脸挪回来继续亲嘴。
【提示:气运之子[万俟翊]愤怒值-10,现数值 10。】
另一头,段文靖终于爬上这座山了。
念随心动,他吹着这山头的冷风,只觉得不愧是仙尊修行的地方,连空气都比外头的香甜。
段文靖左右看顾,朝着那方最大的殿走去。要见着人了,那爬山抛却的忐忑突然又涌了上来,他生生止步在原地,攥着剑。
从前谁人都夸赞他是修真界百年来的不世之材,可他比得过万俟翊吗?
不过,万俟翊到底已死。
他不该同死人比较。
段文靖深呼吸,继续往前。
他再次左右看顾,清清嗓,开口:“仙尊?”
“仙尊可在?弟子段文靖,前来拜见。”
唯有话音回荡在昆仑峰这幽幽山间,许久,似有泠泠泉水声淌过,有人言:“进。”
段文靖观测声源方向,忙不迭寻去。
踏入大殿后,段文靖第一时间跪下,连人都未敢看清,将方才准备许久的话说出:“弟子段文靖生自天珑城,单火灵根,剑修,仰慕仙尊已久,望能拜入仙尊门下成为您的弟子。”
一墙之隔后,万俟翊压着呼吸声,侧耳倾听外头的话。
虽说如今他已知师尊其实并未有再收徒的念头,可人来到这里,若话术得道,师尊也不是没有迟疑的可能,就像从前的他。
他凝神听着。
“所以你是借四象宗的阵法修习?何时回天珑?”
“回仙尊,是,若能拜入仙尊门下,便一直待着了,若弟子未能入仙尊眼,最迟下月中旬便要回天珑城。”
“你可以留下。”
段文靖骤然抬眼。
万俟翊转身要出。
“暂时。”玉流光不紧不慢道,“我不会收你为徒。”
万俟翊收回脚步。
段文靖怔住,望着他的脸一动不动。
“我不会在四象宗长待,待我离宗那日,便也算你的出师日。”
玉流光说完,又问了句:“可认识姜慎?”
段文靖被这些话砸得几乎要不知如何思考,好消息,能留在昆仑峰,坏消息,并不算拜师。
至于姜慎……段文靖重新低头,轻声:“回仙尊,识得。”
姜慎是掌门亲传弟子,四象宗的大师兄,修真界年轻一辈中他也颇有姓名,谁人不识。
不过听说近日他犯下禁忌,要去思过崖面壁,几十年后,焉知变成何样。
“你便像他当年一样,只是暂由我教导。”
玉流光道:“你可以在昆仑峰随意寻个住处,这里只你和我,还有个你应当不会见到的人,修行之事明日再说。”
段文靖有些低落:“好。”
只能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要歧视魔修了:是的,当你们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代表也看到了我上一条帖子。其实见到仙尊什么的都是我编的……仙尊没来找我,我也没看到什么仙尊,真正来找我的只有我们健体峰长老,他叫我去搬砖。】
不要歧视魔修了看着自己发出的帖子,深呼吸。回峰后他沉思了许久,那是越想越不对劲。
仙尊为何要走?竟还不再回来了。他念着这个问题,手上老老实实按仙尊的意思,告知同门自己先前的一切言论皆是胡编乱造。
【合欢宗没有心:啊?】
【不要歧视魔修了:别啊啊啊了,再告诉你们件事,仙尊回来这事是假的,我问了长老,压根没有这回事。】
【修真界到底是谁在挣钱啊:?】
【??】
不要歧视魔修了看见这些问号,心里难免心虚,可他势必要完成仙尊的嘱咐!于是魔修兄继续发消息,增加可信度。
有人发出疑问:【那姜师兄为什么要下思过崖面壁?不是说他犯了禁术说什么看到师尊了吗?宗内不是还派出人去接师尊了吗。】
【不要歧视魔修了:禁术和师尊没回来这事又不冲突,师尊恐怕根本不想回来。】
【不要歧视魔修了:毕竟出了那种事,除非我们能找出当初到底是谁散播的消息……】
【我是风欲动楼:其实我们风欲动楼好久之前收到过仙尊寄来的灵石报酬……】
【剑修的老婆是剑,仙尊是剑修,等于仙尊是我老婆:风欲动楼的怎么进来了?叉出去。】
【叉出去。】
【法修最强:好烦啊,阵修到底怎么布阵的,这墙总松动,哪天魔修都能进来跟我们聊天就好笑了。】
这应该算澄清了吧?
魔修兄放下小灵通。
他抓抓头发,回头去看昆仑峰的方向。
话又说回来,他今晚真的不能混进昆仑峰,告诉仙尊自己把事办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太忙了,现在忙完了[可怜][可怜]恢复正常更新啦[可怜][可怜][爆哭][爆哭],晚上还有一更!本章评论掉落红包[摆手][摆手][可怜][可怜][可怜]

段文靖便在这昆仑峰住下了。
剑修不拘小节,除剑外从不在意身外之物,因而段文靖挑的住处是个小木屋,屋中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榻,便是他在这昆仑峰有归处的象征了。
掌门听闻段文靖在昆仑峰住下一事,还以为他当真被澜影收作徒弟,于是飞鸽一封,欲意商讨拜师礼一事。
恰逢四象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要来,赶巧,可以一并办了。
谁知段文靖回信,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掌门才知道他哪里拜师了,只是澜影闲来无事,愿意教教他罢了。
其中段文靖敛去仙尊说过些时日要离去一事。
他聪明,从只言片语中便发现掌门是不知此事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日段文靖便在此住下,辰时请安,还耍了几套剑法给仙尊看,叫他摸清自己的实力。
一切顺利。
除了……有时他总觉着周围像有第三个人存在似的。
风动,风冷,那双阴晦的视线随着段文靖同仙尊交流,愈发明显,偏偏段文靖狐疑回头时,总只见昆仑峰的一草一木,而人,除他和仙尊外再无旁人了。
段文靖摸了摸头。
他皱眉回首,嘀咕:“……见鬼了不成?”
“什么?”
段文靖登时站直:“回仙尊的话,没什么。”
“你频频走神。”玉流光垂眸坐在桌边,语调冷淡。
段文靖惭愧地虚化视线,去瞧青年放在石桌的手。这只手按着瓷白的茶杯,宽袖垂下,连露出的雪白皓腕都透着清冷。
他指尖沾湿了水痕。
好似要将这茶水都泼他身上似的。
玉流光道:“你在家中也是如此练剑么?还是只在我这如此敷衍?”
段文靖登时便跪下了。
“没有敷衍!”
他万万没有敷衍!段文靖滚动喉结,“是……是我觉着有些不对,周围好像有人在看,仙尊,您那天说的第三人,是师祖吗?”
玉流光一顿。
他起身,目光掠过段文靖身后。
“不是。”
“那是……?”段文靖没等到回答,只能自顾自说下去,“许是那第三人在周围看着,当然!也有可能是弟子修行不到位感觉出错,总归是弟子有错,不该因一道虚无缥缈的视线走神。”
玉流光走到大殿前,“那便罚你清扫昆仑峰的落叶,这两日都莫再来打扰我。”
“是……”
段文靖懊恼地站起来,见仙尊的身影将将隐入黑暗,急促上前两步:“仙尊!我如今也算您半个弟子,可能叫您一声师尊?”
忽有一阵风来。
吹得落叶盘桓,簌簌作响,吹得那桌上冷调的茶水扑香,仿若透着奇异瑰丽的冷调。
良久,段文靖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了,一声渺远的声音顺着山间的风,遥遥传入他的耳畔。
“可。”
“谢师尊!”
大殿绿檀飘烟,宁静致远。
万俟翊坐在殿中出神,他嫉妒段文靖嫉妒得紧,怕自己一时隐忍不住做出些错事,只能眼不见为净,于这处等师尊回来。
按往常几日,师尊没几个时辰还回不来,万俟翊只觉度日如年,想着想着,又恨起一个不知面貌的人,恨那人盯着师尊,将师尊所做之事宣扬于世。
若叫他发现那人,定叫他好看。
神识天马行空,又在绿檀的气息中渐渐宁静。
直到他见到心心念念之人。
万俟翊起身:“师——”
“你今日一直坐在此处?”
话音被打断,万俟翊不明所以道:“是,未曾离开过。我一直在等你。”
玉流光拧眉。
段文靖说的视线,他没感觉到。
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怎么了?”万俟翊往他身后看了两眼,没见段文靖,便偷摸想去牵他手。动作时,还觑着他的神情,见他没有不愿于是立刻抓紧。
“出事了吗?”
玉流光没有回答。他伸手,要万俟翊把天光剑还来。这剑本是他的,万俟翊代为保管,还带它去地府走了一遭,浸染许久,难免沾染了些阴冷的气息。
刚拿到手,玉流光便觉出一些寒冷。
他低头按住剑柄,将剑抽出。
锋利的剑刃干净映冷锋,万俟翊顺他视线去看这剑,于剑中盯着那双清丽皎洁的眉眼。片刻,忽然问起毫不相干的问题,“师尊,那日岑霄可有来找你?”
玉流光盯着这剑思索,“嗯。”
万俟翊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这几日未见岑霄,他还以为此人知难而退了。如今怕是宿在四象宗,要找时机同师尊见面。
还有惊意远,那日后未再出现。
这里到底是正道宗门,魔不便入内,可若过些时日,师尊离去了呢?
万俟翊呼吸微重,去抓青年微凉的手,“师尊,您何时离宗?”
玉流光将剑插回剑鞘,抬起眼眸:“你是希望我快些走,还是慢些走?”
万俟翊不知如何回答。
他徘徊许久,思量许久,见师尊坐在榻边,指尖抚着剑鞘上的半弧形纹路,终是说:“都可以,只要……我能跟着。”
离宗之后,不论是到凡间度日,还是云游九州,他都要跟。
哪怕做不了师尊的眷侣,也要做师尊最亲近之人,做世间最最荒谬的师徒。
玉流光手停在剑鞘那半弧形的纹路上。
他朝万俟翊看去,慢吞吞叫他过来点。
万俟翊走近,不习惯如此视线差距,于是干脆跪了下去。
要说万俟翊这个弟子做的当真矛盾,平日里亲师尊弄师尊,总那样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偏生脱离那些情事,他又能这样要跪便跪,要罚便罚,也算再合格不过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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