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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九光杏)


追捕他的人武功大多没他强,除了第一次一点准备没有被阴了一手,第二次他安然无恙,只可惜马没了,行李丢了一部分。
反正遇上朝廷那帮子人准没好事,以前他和兄弟们初建门派之际没少被他们找过麻烦。
所以上了岸后,他一头扎进山林,不再在官道上赶路。
芳原城先放一边,先隐藏一下踪迹先,顺路再找个村庄打探一下目前到底身在何处。
在山中行走数日,有意往人烟多但不是特别繁多的地域走去。
今夜月亮隐藏在乌云下,风轻轻吹走了云霭,亮堂月光洒落于林间落叶。
燕南度靠坐在一株大树离地几米高的树杈上休息。
此地风景独美,抬头夜幕一览无余,月光毫无保留地铺在每一棵树的树顶,一颗忽闪忽灭散发出莹莹微光的星星悬挂在月亮旁。
一双独属于某人的黑曜石眼瞳突兀地撞入了他的心扉。
他和他说过让他去芳原城找他,怕记不住特意留了信,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地方,可能他到了他人尚在山林草野间......
那么,还能再见面吗?
一个念头突兀地浮现,睡意袭来,恍惚间他沉沉睡去。
一道飘渺的背影在迷雾中行走,他落在后头望着。
对方一身白衣,衣袂飘飘,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他被莫名的焦灼感所支配,控制不住快走几步上前,牢牢抓住了那人的白皙手腕。
对方转过头来看他,不是什么恐怖画面,是云星起。
雾中少年和往日不同,脸若冰霜,语气冷漠:“你抓我干什么?”
凝视一阵他抓住他的手,燕南度讪讪一笑松开,“抱歉。”
他不清楚为什么要上前来抓住他,好像是不抓这一下少年就要隐入雾中再也不见。
抽回手的云星起瞧了他一眼,沉默无语继续向前走去,他追上前去,“你去哪,我和你一起走。”
“去你见不到我的地方。”
话音未落,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远,他想追上去,白雾中一下伸出许多藤蔓,缠住他的脚腕。
他想喊他的名字,越想努力大喊,声音反而越小。
惶恐似潮水一般将他淹没,偏偏一道火光从视线边缘侵蚀而来,逐渐吞噬掉雾气与他所遇少年。
刺鼻焦糊味铺天盖地,堵住了他的喉管,剥夺了他的呼吸。
他一个睁眼,随即猛烈咳嗽起来,是哪里着火了。
耳廓是咚咚跳动的猛烈心跳声,再次闭眼平复心情,只是一个梦而已。
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声,他睁开眼皱眉,烧焦气息越来越浓重了。
运轻功跳到高处,凝神细看远方,貌似是一处村庄里的大宅子着火了。
火光冲天,其间有无数细小人影四处走动,不知是在救火,还是在逃命。
脚下树林中有窸窸窣窣脚步声传来,向他这边而来。
在逃走和留在原地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站在树杈上,借繁茂树枝掩映,瞧见有两人提灯走来。
带头是一位打扮朴素的男人,后面跟着一个一看身手不错的女子,不知为何大晚上用白纱遮住了大半张脸。
男人不会武功,女子会,但应是专修外功不修内力,为怕出意外,他仍是隐藏起气息。
天色昏黑,两人没发现有人站在他们头顶一棵树上观察。
他俩走出去好一会,他听见一侧树林里有人在慌慌张张奔跑,跑得急,动静大。
奇怪了,今天大晚上的林子里这么热闹的吗?
运起轻功跳跃到另一棵临近声音的树上,是一女子怀中抱有一个包袱匆匆忙忙奔跑在林间小道上。
跑这么着急干什么,他绕有兴致地蹲下身观望起来。
视线随女子跑步的路线移动,直到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在奔跑。
微微瞪大双眼,衣着打扮略有不同,他却一眼认出对方是云星起。
梦中面无表情的冷漠少年此时此刻表情鲜活的出现在落满月光的山道上。
少年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四下张望。
有人在追他?
他凝思起来,之前怀抱包袱的女子不一会跑到了少年所在的方向,两人谁也没看见谁,一下撞了个满怀。
冲力相击,两人向两侧地面摔去。
燕南度下意识飞速落地,带起一片枯黄深绿树叶,轻柔地抱住了朝思暮想之人。
他感受到少年腰肢纤细柔韧,手感极好。
为怕被村中人发现,赵七没选择点燃火把在山林中赶路,而是选择用一块黑布蒙住提灯前行。
光线微弱,有总比没有强,更多是凭借记忆和树杈间时时漏出的月光。
好在池玉露和他对这段路程都较为熟悉,不至于在此地迷路。
周遭黑暗似细腻丝绸,把他们缓慢裹挟其中,池玉露不怕黑,只是走着走着心下生疑。
怎么好像只有她和前方一人走路的动静,扭头一看,不对,身后人呢?
如梦初醒一般,池玉露连忙上前去拍了拍赵七的肩,之前救她的少年人没了!
赵七一脸困惑地回头看她,池玉露心下着急,开口却刻意放轻音量:“跟在我后面的人不见了!”

第20章 上船
快要跌倒之际,被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人给抱住,把云星起是给吓得够呛,手立即伸进口袋里攥住匕首。
对方炙热的鼻息喷吐在他的头顶,一把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别怕,是我。”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顾不上胸口钝疼,他仰头看人,是燕南度。
他乡遇故知啊,松开攥住刀柄的手,胸口疼得他靠在对方怀里,扯出一个热情的笑来:“燕南度,好久不见了。”
是他时时想再听见的清澈嗓音。
此时,一抹月光知情识趣的透过枝叶缝隙轻柔地落在怀中人脸上,照得他的眼眸恍若宁静溪底的鹅卵石。
那里头朦胧的光,看得燕南度心头软上几分,心底某处开始泛滥起来。
视线下移,定格在少年微微张开饱满红润的唇上。
或许是他睡醒不久,或许是梦中离他远去的少年过于决绝,此刻却被他扎扎实实抱在怀中。
不自觉的,在对方懵懂天真的眼神中低下了头。
脸侧蹭过怀中人鬓角,二人呼吸交叠,气氛逐渐暧昧。
云星起一个大鲤鱼后仰,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一旁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之前和少年撞了满怀的女子,她不声不响地去收拾起散落一地的包袱。
而在燕南度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得知云星起失踪后,另两人急急忙忙沿来路寻找。
一到近前,池玉露率先看见少年正和一位高大的陌生男子抱在一起的画面。
一边的赵七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小安姐,你怎么在这?”
蹲下身扶起收拾好的小安姐,眼睛瞧了几眼她牢牢抱在怀里的包袱。
好事被打扰,陌生男子转过头直直扫视向他们。
此人眼眶深邃,面无表情看人实在太凶,池玉露不怕,手捏腰间短棍目光灼灼与他对视一瞬随即错开。
“赵七,池小姐。”
云星起一开口,他才知原来三人是认识的,他松开手,任由少年向两人走去。
“你们走太快了。”语气略带委屈。
池玉露眉眼弯弯走到他身边,“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顺手给他摘走了落在肩头的落叶。
“你低头我看看还有落叶没。”
不待云星起低头,一边的燕南度从他的头发间取出来一片枯黄叶片。
“别低头了,我找到了。”
她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女子见他取出来叶片,瞥他一眼,“那没事了。”
眼中的光可不太像是没事了。
云星起浑然不觉,哈哈一笑,到处摸了摸,见身上没叶子了,开口道谢:“谢谢你们了。”
赵七不比池玉露,他被打量几眼,只觉云小兄弟身边男人眼神不虞,似乎在生气。
被他上下看了几眼,不自觉僵住了身子,后背隐隐冒汗。
他凑近少年身边,擦擦额角冷汗,轻声询问:“他你认识?”
瞧着俩人是认识的,要不怎么在野林子里抱在一起。
云星起颔首,拉住男人手臂上前,“没想到会在此地相遇,他是我好兄弟,叫......”
一旁男人及时抬手拦住他,“我姓杜,木土杜。”
“哦哦,原来是杜兄。”赵七被他看得是心有余悸,得知姓氏后连连拱手作揖。
怎么不用真实姓名,心下不解,云星起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并未戳穿谎言。
“那杜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出口询问的人竟是池玉露。
赵七本是在斟酌,怕说出去对方嫌弃他多管闲事,没想到身边的池小姐率先开口了。
他们急着去后山码头,提早弄清楚此人打算为好。
揽住身边人肩膀,咧嘴一笑,“我和他一起走。”
“你要和我一起走,你不是着急回门派吗?”云星起有点惊讶地抬头询问。
不是不可以半道把少年拐回门派,了解情况后,他再亲自送少年回家。
这个想法是在看见那个拿棍女人时突然冒出的。
之前他太急,急着知晓前几个月的江湖消息,以为不过是偶遇美人作伴,之后是顺理成章的各分东西。
再见成了一种运气。
不见思念,一见有种无论如何放不下的不舍。
眼下好运降临,他得紧紧把握住。
特别是女人看他不客气的眼神,一股子危机感陡然降临。
轻轻捏住少年一边白皙细腻的脸颊,“不着急。”
“别捏。”从男人手中挣脱开,摸了摸自己脸。
好吧,和他们一起走也行。
赵七:“那小安姐你呢?”
闻言,其余三人扭头看向一直默默无言站在赵七旁边的女子。
“是你!”看见是她,云星起眼睛瞪大了,是在宋府送他回房的侍女。
小安姐看见他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被男人挡住,她其实没看清少年的脸,现下是看清了。
“说来话长了这就,你打算去哪的?”
“我要去后山码头坐船。”
赵七插进一句:“刚好顺路,我们快走吧,有什么事到了船上再说。”
确实,得快去码头,不知什么时候宋府人会追上来。
说着,他带头走在了最前面,小安姐紧随其后,云星起被燕南度揽住,和池玉露并排走着。
后山码头除了做货运生意外,有渔夫住在附近或船上捕鱼生活,
夜色深重,渔夫们早已熄灯睡觉,江畔唯有轻拂过的江风与头顶明月。
他们要坐船,和燕南度之前的决定不谋而合,来到河边,他和赵七协力从码头停泊的船只中解开了拴住一只乌篷船的绳索。
船不大,坐下五人是足够的。
依次上了船,赵七站在船头撑杆远离码头,望着逐渐离去的河岸,和被火光微微映红的遥远天幕,云星起想起一事。
“小安姐,你知道为什么宋府会着火吗?”
循着赵七的称呼,他询问上了船明显放松下来但一直盯着池玉露看的女子。
他一问,其他俩人也好奇起来。
“小安姐,你知道吗?”赵七一边努力划船一边询问。
不可能是他和小兄弟偷个新娘惹出事端导致宅子着火吧,不可能,林子离宋宅远得很。
见船上有三人看向自己,小安姐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实际是谁放的火,我没看见,为什么会着火,我是知道的。”

安丛芳之前和云星起说有事要去办,不是假的。
她要准备一些冥婚琐碎的物件,只是不急一时,一点小钱可以买下她的一点时间。
之后不过是照规矩行事,事情变故发生在新娘被带上山之后。
宋府突然闯进一群人,他们口中高声嚷嚷着,说交出宋府老爷,他们有话要问。
这伙人各个长得凶神恶煞,人人手中提着一把大刀,横竖看着不像好人。
恰巧在前厅的安丛芳瞧见对面人堆里有个面熟之人,是之前来过府上,提出冥婚的黄衣道士。
此刻,他穿的不是道袍了,是一身粗野的马匪打扮。
一改脸上的高深莫测,脸上的表情说得上狰狞,他站在前头,喊府中人交出宋老爷。
宋老爷上了山,宋夫人不方便露面,出来应对的是陈管家。
陈管家站出来问他们想干什么,假道士说你们宋府盐矿到底在何处,不在你们祖坟附近又在何处。
说实话,对于眼前发生之事,安丛芳看得是云里雾里,唯一清楚的是,这伙陌生人是冲宋府盐矿来的。
包括之前的假道士,都是为了套出宋府盐矿位置的一环。
为首之人说了很多,他们不惜拐走宋府少爷宋杉,然而宋府面临转型,宋少爷并不知晓宋府盐矿所在何处。
实际上,在宋老爷父亲那代末期,宋府就在琢磨转换商业思路,不再贩卖私盐。
谁也说不清,今朝过的是荣华富贵,或许一转眼全家人成了阶下囚。
所以宋老爷当机立断,在父亲死后,索性没告诉自家儿子盐矿位置。
不曾想,一伙马匪偶然得知了宋府有盐矿,几番逼问下,竟一不小心将宋杉给弄死了。
没得办法,他们只能将计就计,以此为突破口。
因宋府贩卖私盐之事,渝凌村人多有听闻,对于盐矿位置,村中人有猜测是在宋府祖坟周边。
或许是宋府祖坟一直隐藏颇深,外人一概不知,唯有血缘关系和得宋府信任之人才知。
一猜真给他们猜对了,陈管家当面承认,盐矿旧址确实在宋府盐矿周围不远。
然而盐矿本身储量不多,日积月累勘采下去早没了储备,现今再去,不过是被填满的黄泥坑和几座老墓碑罢了。
此言一处,马匪们不信。
他们跟随着抬宋少爷棺材的队伍上山,到达祖坟后,本是想逼问候在山上的宋老爷。
那想到一片混乱中给宋老爷沿山路逃走了,四下找不到人的题目杀回宋府,要宋府给他们一个交代。
盐矿真相陈管家给了,马匪一行人不信也得信。
他们左右看看,假道士拿起摆放在前厅的一个茶杯,猛力摔在地上。
“别管盐矿了,先把宋府给剿了,还愁没钱拿吗?”
此言一出,两伙人瞬间起了冲突。
喊杀喊打声不绝于耳,推搡下,有人碰倒了立在一边的蜡烛,火光瞬息间爬上房梁上的红帷帐,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似的,一下燎满整片屋顶。
一看他们打起来了,安丛芳飞速跑回房收拾行李逃走了。
原来如此,云星起看了一眼池姑娘,冥婚完全是个由头,说到底是马匪们为了引出宋府背后的私盐矿。
一切,不过是马匪们一手造成。
生殉的姑娘,急需入土为安的新郎,一切是为了钱。
“那为什么之前赵七告诉我说宋府人会频繁做噩梦?”
他问出的这个问题,让赵七和安丛芳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丛芳摇了摇头,“不清楚。”
难道真是宋少爷不安分的冤魂在作祟?
夜间河流安静至极,独有潺潺流水声在耳边回荡,颇具凉意的风自江心穿透整搜乌蓬船,吹得船上人是心底一凉,悚意突起。
“不说这个了,”安丛芳及时开口从包袱里掏出几块饼子,“你们要吃东西吗,大家跑了一晚上怪累的。”
头天晚上宴席的菜肴全倒掉了,留在厨房内的多是之前烙好的大饼一类的,她拿之前特意尝了尝,没坏。
况且大饼放的时间长,她拿了一大摞走。
刚好有点饿了的云星起道了声谢后接过,坐在他身边的燕南度也被分到了一张饼。
“原来真是你啊,池小姐。”
嘴巴上虽然有伤,但是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跑路,池玉露一摘下遮脸白纱,安丛芳不禁说道。
“是赵七他们把你救出来的吗?”
宋府人和池玉露多多少少接触过,以前宋老爷父亲在时,童年池玉露没少来宋府玩。
后来池家衰落,搬到了渝凌村边缘居住,他们在村中遇见池家人也会打个招呼,称呼沿用以前。
池玉露手上拿了一张饼,眼睛看向一边大快朵颐的云星起:“是小云和赵七一起救我的,小云出了大力气。”
视线跟随过去,是那位看起来略有些瘦弱的少年,真看不出这么厉害。
“那你现在能多说话吗,”她指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等会吃完了和我简单说说,他们怎么救下你的。”
“方便。”
随后,池玉露诉说了她一晚上经历的事,细节由云星起和赵七补充。
船划出老远,除伤患和不会划船的人留在船舱内,其余三人轮流出去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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